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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二子随处发疯很正常 ...

  •   “我啊……嘿嘿嘿……”
      甄晓仁笑得有些猥琐,但看上去一点也不别扭,这种近乎面瘫(?)的表情在那张脸上出奇得自然。或许这种表情做久了就真的成了习惯,改也改不过来了。
      “甄晓仁,虽然它的谐音让我很不好意思说出来,但作为同甘共苦的同志们,了解基本信息是十分必要的。我是初二学生,擅长……打架吧。对于我这种新手来说,这地方虽然很危险,但还蛮有趣的。”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像是一起确认了什么似的,嘴角都抽了抽。
      说到底你来这里是寻开心的吧喂?!
      詹岚倒是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反应。她善意地笑了笑,伸出手道:
      “那么,欢迎加入我们。还有那边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是张杰。”
      为什么我要被特殊对待?!说得好像你们早就勾搭成一伙一样。扭头翻了个白眼,甄晓仁不动声色地在内心默默鄙视着,伸出手回握后就立马缩了回来。
      雇佣兵们鼓捣一阵,确定了B餐厅的位置后,一干人便小心翼翼地进了一个放满集装箱的大厅。
      不久之后,这里还有几个活人呢?
      “这里……有点不对劲。”在门口,杨静忽然停下来,脸色发青。
      “怎么了?”郑吒问。
      “很不对劲,”她特意把声音放得很低:
      “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是不会有那东西活动的。”
      活动?难道是说丧尸吗……不过这怎么可能?
      张杰表情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杨静苦笑了下。“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甄晓仁听到杨静的话后,盯着她的脸瞧了好一会。
      那张略显严肃的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慌乱与急躁,却看不出其它的什么东西来——但愿那真的是错觉,他嘲讽地想到。
      詹岚在这时候提议要不要更改剧情,而甄晓仁没等张杰说话就先出声了。
      “对于我们这种新人来说,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在剧情改变后活下来?不要说你,我们也可能被牵连进来。”
      “我赞成。”张杰在旁边附和:“就算是资深者也没这个把握。更何况你现在能做什么呢?”
      詹岚愣了下便不出声了。反倒是一旁的郑吒,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甄晓仁黑线)
      中途过了几扇铁门后,便来到了一个操控室。甄晓仁也终于开始慢慢地回忆起剧情来。
      这个时候,先是关掉系统,还是电梯那部分的?
      他看见一个青年在摆弄电脑。那个叫卡普兰的雇佣兵。
      ……对啊,这个人会打开电梯,然后那几个雇佣兵和郑吒就会进去,再接着……
      “等,等等啊,你们不觉得有些古怪吗?这个智能电脑未免太没用了些,就这么让你们重启了它,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这通道里很可能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嗯?原来这不是电梯?甄晓仁的确是听到了郑吒的话,但他现在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新发现”上,并不想去插一脚。毕竟这个通道里,可是会死人的。
      “那好,你,你,还有你也跟着我们一起进来。”马修艾迪森的手指向了郑吒,牟钢和甄晓仁。
      “我?”甄晓仁愣住了,竖起右手食指指向自己:“为什么是我?难道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那男人冷笑道:“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而是你本身就很可疑。我一开始就怀疑你们,你们的身份虽然登记在公司资料上,但是你们根本不像是公司保安。尤其是你,从刚开始到现在的行为……”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么,队长大人?”甄晓仁打断他的话,笑着伸了个懒腰:“千方百计地拉人陪葬,换做谁都很乐意的。不是吗?”
      眉眼弯弯,嘴角微笑的弧度也是自然得很。和他冰冷的语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甄晓仁可是记得,原著里那个企图反抗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下场。那家伙,身上开了不少洞呢。
      但是……多了自己剧情就会改变吗?
      甄晓仁并不想去改变什么,或者说,一开始就不可能参与。
      “不,我不要,我不要进去啊!”转眼间那名叫牟钢中年男子已经崩溃地向来路跑去。而他也如意料中的,立马被雇佣兵射击,变成了一具尸体。
      甄晓仁只是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然后无视身后若干人的惊呼,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很快其他人也进来了。
      记得上面是有通风管的,但是由于之前剧烈的长跑,身体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不可能爬上去了。
      嗓子很难受,肚子也痛得厉害。这让他有点郁闷——看来真的不能逞强。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一瞬间闪了出去。
      持久战不行,和我对爆发力绝对是你们吃亏!他这样告诉自己,冷笑着站在门外。
      大门如预期中的关上了。
      雇佣兵果然是训练有素,在他出门的一瞬间就举起了枪,却顾及到门内的队长和身后可疑的人而迟迟开不了枪。
      甄晓仁想正常地笑一下,但他的面部肌肉却僵硬得很。
      “怎么,不开枪吗……不用之前的手段……”他指向地上的尸体,声音几近怒吼:“对付我吗?!”
      门内的人都注意到了门外的异状,却无暇顾及,因为第一波攻击已经开始了。
      甄晓仁面无表情,手上却抖得厉害。他把右手抬到肩膀的位置,流畅地把玩着一把黑色的□□。
      张杰瞪大眼镜,随即下意识地摸向武器的位置——什么时候被拿走的?!
      “你是想问我怎么拿走的,对吧?”甄晓仁笑得无害:“哈,我凭什么告诉你?”
      第二轮攻击无声发动,而甄晓仁明明是背对着那些人,却仿佛能看见那致命的蓝色细线是怎样切割□□的。
      他两眼空洞,笑容也越来越癫狂。
      “这把枪在这里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惜我还没好好玩玩呢……怎么办?怎么办……”
      第三波——无处可逃的网。
      黑发遮住双眼,只露出扬起的嘴角。甄晓仁猛地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一贯平淡的表情。
      “蠢货,你们居然信了。”
      (旁白君:所有人的脸上都是“…………”)
      这家伙逃跑还要耍人。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再惊讶一下就够了。却没人正题到甄晓仁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和颤抖的手。
      ——刚刚,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有没有看过原著,他都对雇佣兵的行为十分反感。脑子一热发威了……身体却不像是自己的。
      甄晓仁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希望能从中找出些什么来。只是……怎么可能呢?
      杨静的表情居然和自己刚才的几乎一模一样!
      脸上是因怜悯而产生的愤怒。
      他想起了她之前压低声音说的话。
      “很不对劲……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是不会有那东西活动的。”
      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那个“神”又出错了吗?
      甄晓仁又想起了之前做过的梦——那个女人,分明就长着杨静的脸!
      噩梦忽然就变得深刻起来。
      在那个世界中,他一会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参加,一会又是以主角的身份进行着一切。但不管是从哪个角度,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主角的心情……它究竟预示着什么?还是说……
      现在是没有精力来想这个了。甄晓仁告诉自己。
      他感觉到门开了,然后几个人越过他,冲向郑吒,似乎对他刚才的把戏丝毫不感兴趣。而剩下的……学生,调酒师,工人,则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像是商量好了般,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一齐开口道:“我们看见了。”
      倒是甄晓仁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他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意思是,你们也是另一个世界的穿越者?”
      在《无限恐怖》这部小说里,轮回空间无论再怎么玄幻,那也是建立在另一个现实世界,不,一个幻想出的世界之上的,和甄晓仁所处的世界本身并无多少联系,所以他用了“另一个世界”。但是这点提示太牵强了。再说,自己告诉他们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但是话一说出来甄晓仁马上就后悔了。
      这三个人刚才是多么淡定=-=自己发疯好像也就这些人关注。不会真的就是“另一的世界”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什么,太重口味了。
      “抱歉,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这次说话的依旧是那个女高中生,她带着些愧疚说道:
      “我们三个都是熟悉无限恐怖剧情的人,这次过来后很快就觉得人不对劲了。对证了以后发现,我们中的一个人代替了原本会出现的李萧毅。剩下的,都是多出来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不该存在的人。
      ……但是没想到你们真的勾搭成一伙了!
      她还想继续说什么,却在一瞬间恢复了若无其事的表情。投过来一个眼神告诉甄晓仁:自求多福。
      甄晓仁马上就给自己的处境下了个结论,然后明确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他笑着回头道:“艾迪森队长,作为保安,知道这个不奇怪吧?之前我的同伴警告你就是为了避免发生什么意外,毕竟我们也不能确定你们是敌人还是朋友……”他拖长了尾音:“莫名其妙闯进公司的人,不管有什么理由,都是最可疑的那一方吧?”
      他的说法虽然勉强,但暂时也找不出什么漏洞来反驳。
      不等对方回答,甄晓仁已扭头走开了。
      马修艾迪森冷冷道:“那么我们继续吧!”随即他指向甄晓仁:“你来带路。”
      甄晓仁也不生气。他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望向卡普兰。
      那名精通电脑的雇佣兵还在不停地操作着,收到来自甄晓仁的目光后急忙说道:“所有的防御系统已被关闭……”
      “这就好。”马修艾迪森说着,拿起仪器,用眼神询问甄晓仁。
      甄晓仁甩着手中的□□,大摇大摆地向通道另一端走了过去:“作为先行者,补给是必要的。”
      “你……!”
      没有去管身后“同伴”是什么心情。或许是无所谓吧。这么想着,甄晓仁忽然改变了主意。
      ——不甘心是这个结局。
      他猛地转身,脸上是机械的笑容:“武器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没有人看清甄晓仁究竟做了什么。
      他们只听见四声枪响……再然后,就看见了所有雇佣兵的尸体。
      没有活口。
      甄晓仁却像没事人般笑道:“这样‘砰—’地一下,不就解决了吗?”仿佛之前劝说詹岚不要改变剧情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出声的是詹岚。“他们……他们即使是剧情人物也不能全部杀掉吧?难道你已经忘了之前说过的话吗?”
      “‘主神’没有规定不可以杀谁。”
      甄晓仁这样说着,身体忽然倒了下去,然后在头着地的一瞬间用手撑住。他疲倦地睁着眼睛,慢慢站了起来。
      和刚才的疯子完全就是两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早已开来,阴云密布般映衬出了所有人的不安。所有人都沉默着。最终,还是郑吒开了口:“全是你杀的。”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
      甄晓仁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拿着枪的手,喃喃自语:“不可能啊……”
      “不是他做的。”
      三个人中,这个年龄最小的高中生却总是代表一样发言。这次,她救了他。
      “你们谁都没有发现吗?”杨静的表情冷静得吓人。
      “谁都没有发现……甄晓仁身上的影子吗?”
      女孩的声音颤抖,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般咬牙切齿。其他人这才注意到,甄晓仁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已坐着一只黑猫。
      那黑猫浑身的毛色黑亮,一双红色猫眼明亮而有神,看似柔弱的长尾巴紧紧缠住了甄晓仁的脖子。
      甄晓仁倒是丝毫不惊讶,他的眼神虽然空洞却并不让人觉得这少年只是个玩具。甄晓仁悠哉悠哉地开口:
      “比起这个,现在还是保命比较重要吧?”
      撇了撇嘴,少年看似无奈地伸手指向了集装箱后忽然出现的“人”。
      “要知道,刚刚那种疯子的行为,可完全是我的‘围巾’做出来的。”
      “先不说这个,为什么没关掉还会有丧尸?!”郑吒问。
      “大概是主神提高了难度吧。”
      ……能不能不要这么淡定地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张杰并不急着开枪,他看了那只猫一会儿道:“这只猫是怎么回事?主神怎么会允许动物进来?难道说……”
      “你觉得答案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但是请注重现在的任务,张嬷嬷。”
      “……那句话实在是该说给你听。请管好你的猫。”张杰尴尬地说道,然后向甄晓仁伸出手:“我的枪。”
      甄晓仁马上就扔给了他。
      “说起来,只要爆头就可以吧……”
      不等其他人回答,甄晓仁摸了摸脖子上的尾巴。
      “乖孩子,靠你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二子随处发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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