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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把爱情给了谁(一) ...
飞机到达首都机场是北京时间16:20分,我以为回到这个离开了六年的城市,我的心情会很激动。可到底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年少轻狂的丫头。
“六年前”这三个字似北京的春风,轻轻浅浅的从我的记忆里飘过,却掀起了狂风飓浪。
霎时我像是陷入了沉沉的梦里,梦境是车辆疾驰的高速公路,我坐在一辆车里,看着驾驶座上和副驾驶座上的两个女孩在争吵,她们越吵越凶完全忘了她们是在高速公路上,当她们看到直冲她们而来的一辆大货车时为时已晚。我的心像是被谁紧紧攥着似的,强烈的恐惧感和绝望感让我喘不过气来,车子在撞击后翻了两次,满地都是碎玻璃,侵了血的碎玻璃……
“小诺,小诺……”
由远渐近的呼喊声传入我的耳膜,挣开眼看到的是妈满是焦急的面容。看到我醒来,她才松了口气,紧紧把我拥在怀里。她声音带着微颤说:“小诺,我们不该回来呀。“
我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安慰她说:”妈,我没事我没事。只是在车上睡着了。”这么说着,眼眶却不禁湿了。
“六年,真的过了六年。”
回到北京的次日是清明节,昨日还是晴空万里,今天就是细雨霏霏。我收拾好自己,司机已把车停在了门外,他在细雨中撑着一把肃穆的黑伞等我上车。上车前我回头仰望二楼阳台,爸也在静静地看着我,只是他那悲痛的眼神又一次深深地印在了我在心里。我收回目光坐进车里,司机给我关好车门后接了一个简短的电话,然后一刻也没耽搁,车子很快就驶出了这座别墅。
我知道那个电话是爸打给司机的,内容一定有这几个字:“小心开车”。每次司机带我出门,爸总会这么叮嘱。可他每次这么叮嘱时,我的心总是痛痛的。
细雨雨点打在车窗上汇聚成斑斑点点的大水珠,然后再顺着玻璃滑下,留下浅浅的水印。
“爸,对不起!”我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原来,“对不起”这三个字,可以这么沉重。
车子走了半程就有了堵车的迹象,快到山下时这条路已经堵的水泄不通。我索性下了车,拿起了花束撑了把伞途步上山。以前的我很讨厌下雨天的,感觉空气湿答答的混身不舒服。现在的我却极喜欢下雨天,只有在下雨天我的心情才会如此的平静,仿佛雨水能拂去我所有的心事。
这个地方我只来过一次,还是在我精神状态很不佳的时候来过一次,不过公墓地址我记得很清楚,像是刻在我心里一样。尽管自己做了充分的准备,当看到那块墓碑时,自己的心还是钝钝的痛了下。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靓丽女孩,她笑的那么灿烂,那种没心没肺的快乐,在那个年纪快乐是多么的简单。这张照片在很久以前我见过一次——在一个人的钱包里,只是后来它被遗落了,永远的遗落了。
“艾艾,我回来了。……你在那边好吗?……“看着这块冰冷的墓碑,我的声音几次凝噎,久久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变成了无声的眼泪。
有些错,是永远无法挽回的;有些痛,是永远无法治愈的。
我哭累了,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雨停了,山下堵的车也快输通了。我活动了下麻木的双脚,用轻松的语气说:“艾艾,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离开墓地前我又去了一个地方,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她也是很爱笑的,只是她的笑容从来都是淡淡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其实艾艾长得挺像她的。
上山扫墓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在碑前放了束白百合,就匆匆的朝停车厂的方向走,我的速度显然还是不够快,在我找到司机之前就先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乔逸宸。
乔逸宸也是讨厌雨天的,这点现在好像还没变。他的眉头微微拧着,嘴唇紧抿着,这样的神情可不怎么愉悦呢。想到这我白了自己一眼,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是什么地方,哪个人来这儿是愉悦着来的呢?
乔逸宸离我越来越近,“好久不见”这四个字我终是没说出口。
六年后的乔逸宸还是乔逸宸,我却已不在是我。
我知道我该躲开他的,可这时的我像是被定住了般。只能百感交集的站着,面容却是淡然到不能再平静的神情。
我看着他渐行渐近,然后,擦肩……
自始至终,他没看我一眼。我还是木然的看着他走过来时的方向,他的背影,我再也不想再看到。
“小姐。”司机陈叔适时的出现使我缓过神来,我把目光转向他,他接着道:“夫人打过来三通电话找小姐。”
“那我们快回去吧。”又让她担心了。边说着又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电话,快速回拨了过去。
“喂,妈。我们正要回去呢……嗯,您别担心,现在雨不下了。……嗯,我们会慢点开车的。……好,回家见。……Bye,dear mother!”
听到电话里熟悉又带着浓浓牵挂的声音,我的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许依诺,有他们在你够幸福了。
天空不知何时放晴了,山腰上还漂着似仙境的薄雾,阳光透过雾霭散在身上,暖暖的。
我在微博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当你对世界笑的时候,世界也会对你笑。
***********************转身之后***********************
那时的许依诺并不知道,乔黎宸渐行渐近,与她擦肩后并不是渐行渐远,而是停下了脚步。他停下脚步,看着这个离他不到五步的女人的背影。她的背很纤瘦、乌黑的长发烫了卷发披了一背,脚上穿了双约五六公分的黑色高根鞋,这个背影很熟悉,却同样让乔黎宸感到陌生,刚转过身的一瞬间,他差一点喊出一个名字。
可是……
“喂,妈。我们正要回去呢……嗯,您别担心,现在雨不下了。……嗯,我们会慢点开车的。……好,回家见。……Bye,dear mother!”
乔黎宸不觉讥诮一笑,她怎么会可能是陶艾?!他从渐行渐远的乔依诺身上收回目光,继续向前去拜祭陶薇。
只是当他看到碑前放着的白百合时,一贯冷淡的英俊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几秒后,他出神地呐呐自语:“许依诺,你消失了六年。终于回来了。这几年,你让我好找!”
停笔这么久,酝酿了这么久,开了这篇新文,对自己说“这篇一定坚持写完,一定坚持写完……(后面回音无数遍,呵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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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把爱情给了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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