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美妙的新世界》穿靴子的兔子

7、 第二章·第三节【修】

　　“福帝他来了！”
　　“我听到他了！”
　　”他真的来了！”

　　所有人都尖叫着，福帝来了，他们每个人都听到了福帝的声音--除了弗朗西斯，那张脸他的确无比的熟悉，在他从出生起就开始进行着的生活中才消失了两月的，基尔伯特的脸。但是只是一瞬间那张脸也消失了，他的面前剩下的只是明晃晃的灯光和一群正在尖叫着的人群，罗莎·柯克兰扯高了自己的裙子疯狂的转着圈，路德维希·贝什米特闭着眼高举了一只手满脸的崇敬。

　　弗朗西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见的和别人完全不一样，也不清楚为什么他只能听见众人的狂吼却唯独听不见他所期许的福帝，这是被福帝抛弃了证明吗？在之前的日子里他总是叫的最大声的最起劲的那个，因为他总是最早就能听见，每个人都觉得他是被福帝眷顾着的人，他的作品是被福帝眷顾着的证明，可他今天什么都听不见了。紧紧的握住桌角弗朗西斯开始陷入恐慌，他在一片手舞足蹈中畏惧的环顾着四周--路德维希似乎睁眼看了他一下，但弗朗西斯也不能确定，因为再看到他时他已经回到了之前的状态，还好，没人在注意到他，所有人都在狂喜中聆听福帝的声音，他们的陶醉着，内心得到了满足，生命得到了认可，而弗朗西斯正用双手用力抓着扶手椅的扶手，闭上双眼，一边从狂热的气氛中搜索着福帝的讯号，可惜他还是什么都听不到。

　　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这似乎也是一个什么信号，坐在椅子上弗朗西斯蹙紧了眉头，逐渐开始放弃再去等待福帝的可能，仅剩下一种无力感堆积在心里。

　　当你寄希望于人的时候，得到的会是全盘否定与彻头彻尾的欺骗，而当把希望寄存于神明时，神明并不会赐予你你所期待的救赎。

　　正是如此，弗朗西斯现在什么都指望不了了，没什么是能帮助到他的，安东尼奥也不行，他正强调着他的福帝与睡眠教育所规划出的准则，甚至在刻意的抹杀着基尔伯特存在过的痕迹。也许他能过的很幸福，因为所有忧虑都被抛弃，但是那并不是真的。我是思念着基尔伯特的，要找到他，至少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就算没人能理解也要这么做。意识到这一点时，弗朗西斯忽然觉得，之前所在意的部分似乎也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糟糕，尽管社会正与他背道而驰，尽管他的心里仍旧怀着对离背世界的恐慌。再次谨慎的环顾了周围，没人发觉，那么现在他得做点什么了。

　　“我终于明白了！感谢您！我们的福帝！您的睿智赐予了我关于新世界的启示！”似乎成了这次礼拜的总结，随着弗朗西斯这句装模作样的高吼，所有人都开始牵住身边人的手围成圈挑起了舞，弗朗西斯跟着所有人起舞，脸上洋溢着笑容，看上去与其他人毫无差别，踏着音乐的节拍，先是拍手，然后是拍打身边的人的屁股，拍的啪啪响。弗朗西斯说了谎吗？这只能说他们没理解到他想表述的含义，毫无疑问他的确没听见福帝声音，但正因于此，新世界的大门正对他敞开了，至少他认为，他看见了真实。之后又是拍手，拍打身边人的屁股，大家高喊着福帝的到来进行着狂欢，在这之后等待着的是最狂热的节奏。

　　欢快呀淋漓，快活呀福帝，
　　亲亲大姑娘，亲得他和为一
　　姑娘和小伙子静静地依偎，
　　发泄呀狂喜，痛快又淋漓。

　　弗朗西斯跟着所有人一遍又一遍的唱和着歌词，“欢快呀淋漓”，大家一起欢快的舞蹈着，“亲亲大姑娘”，所有人都互相找了自己身边的人，“姑娘和小伙子——”弗朗西斯主动挽起了身边的那位姑娘，罗莎·柯克兰的手——“发泄呀狂喜，痛快又淋漓。”

　　把一切都想清楚的时候，似乎面前的小姐长得也没有那么像他了，像他，或者是他又何妨呢，亚瑟·柯克兰那只是个沉醉于自己编造世界的可怜虫，既然愿意相信自己是鄙视着他的，那自己大可就去鄙视他。在这件事上，在关于基尔伯特的事上，即使倡导着停止怀念的神明也不愿对他伸出援手，而愿意沉醉于用唆麻控制自己的情绪既而背弃本身自身意愿的人，谁也没法给他最本质的帮助，所有的事都得自己来做。在想清楚这些时候，弗朗西斯很明确的意识到其实罗莎·柯克兰的相貌的确不错，身材也不错——虽然胸部不算大但是用一只手能把握的感觉也不错，此时他们已经完全赤裸了。

　　既然没法再去指望谁，那么继续得怎么做？弗朗西斯随手的抚弄着女人光滑的身体，细碎的呻吟声并没打断他的思绪。

　　“——在刚见到那个基因档案类似的人的时候，小家伙还以为是死了的那个孩子掉进焚化炉之后就长大了呢，真是孩子的天真想法啊。只是和那个人谈了一小会，小费里西就不再抗拒设定死亡条件了，这听起来是多有趣。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谈过什么，但是你不妨去采访一下他们——”

　　女人似乎是对他不温不火的动作感到有些不满，直接把他按住主动坐到了人的身上。

　　“也许我应该去找路德维希。”真庆幸这句话他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如果他说出来，贴在他身上的姑娘准会以为他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只想去找个结实的男人好好来一次，其实他只是想先去找路德维希去了解一下关于基尔伯特走之后的一些事，而且他们如果都姓贝什米特且都是按照研究炸药的科学家来培养，那么身上所带有的基因肯定有类似的部分——几世纪以前的确有一位极其优秀的姓贝什米特的科学家的精子进入了精子库作为培养用。

　　“波诺弗瓦先生？”罗莎终于忍不住去叫了已经走神了太久的人，“波诺弗瓦先生？”

　　“——哦，抱歉，我亲爱的——我在思考一些东西，哥哥我可真是罪过，竟然冷落了这么可爱的姑娘，我得怎么赔偿你——”弗朗西斯咧了咧嘴，环住她的腰在他的面颊上亲吻了一下，又补充上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那是福帝告诉我的事儿。”

　　这点似乎成功的挑起了女人的兴趣，女人将下巴垫在他结实的胸口，面色上满是好奇，“福帝对你说什么了吗，波诺弗瓦先生，那些影评家说福帝总会对你传达他的旨意，你的电影就是佐证。”

　　可真是莫大的讽刺，此时的弗朗西斯科是完全听不见福帝的声音的，一点也听不见，当然这并没有对其他人解释说明的必要，不然在亚瑟·柯克兰告发他之前他就能被一群人轰到冰岛去。弗朗西斯只是对着面前的姑娘眨了眨眼睛，然后将食指放在了自己唇前。

　　“嘘，这是个秘密，我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