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美妙的新世界》穿靴子的兔子

5、第二章·第一节【修】

　　“弗朗吉，如果这次你还不去，你的人生就要完了！”安东尼奥把他拖出家门的时候，正高喊着这句话。

　　弗朗西斯曾经听说过，在福帝元年之前，人们在每个星期日是都要参加一种去供奉一个叫做上帝的伪神的活动，安东尼奥对于这件事的解释是人必须拥有信仰才能够找到正确的方向，所以愚昧而迷茫的他们才会被自己塑造出的不存在的伪神所迷惑，但是弗朗西斯毫不怀疑的一点则是：如果安东尼奥生活在那个旧的罪恶的鄙陋的世界中，他一定会成为上帝的狂信徒。就如同他现在一样，“弗朗西斯·波诺伏瓦，如果这次团结礼拜日你还敢缺席的话，我保证福帝会降惩罚给你的。”他现在是福帝的狂信徒。

　　很巧合的一点，安东尼奥的这句诅咒就是上次团结礼拜日的前夕，也就是十五天前说的，原因是在那之前一次的团结礼拜日那天弗朗西斯在睡前多吃了半片唆麻，然后他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而之后的那一天，弗朗西斯的确也没去参加团结礼拜日，在福帝和基尔伯特中，他在潜意识里做了一次双选——他在梦里跟基尔伯特一起去了，现实生活中他还躺在自己松软的床垫上。“看吧，你的晕倒，你的住院，被禁止服用唆麻，还有这次被那个家伙戏耍，这都是你不去参加礼拜日的后果！今天你必须跟我一起去，我得把你从你的悲惨人生中解救出来。”所以发生在弗朗西斯身上的噩运就完全被归结在他对福帝的漠视上。

　　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的团结礼拜日都是在每隔一周的星期三——具体时间是在下午四点，但是现在仅仅是早晨八点，安东尼奥就已经把弗朗西斯带到了障碍高尔夫球场陪他打障碍高尔夫，用安东尼的说法来解释是，他得看着他，就像对待一个设置错误的孩子一样要进行实时的监控，不能让他在早晨开始就睡过了时间也不能让他睡午觉，不能让他去招惹其他人（别遇见第二个亚瑟）更不能在团结礼拜日之前让他服用超过他身体所承受的唆麻的量，必须排除一切可以影响他去正常礼拜的原因，看着他，直到他走进群众歌咏会的礼堂。这是对弗朗西斯负责，如果再任他这样胡闹下去肯定会遇见更多让人难受的事。

　　“安东尼，我们得去吃午饭了。”说实话，现在的弗朗西斯实在是对障碍高尔夫提不起什么兴趣，尤其是被当成‘监控对象’一样对待时，于是一到午饭时间他就立刻提起了去吃午饭这件事。其实在之前的假期，他经常在这个球场和安东尼奥和基尔伯特打上整天的障碍高尔夫，但是自从基尔伯特离开之后就完全找不到当时的兴致了，他甚至有点抗拒这个熟悉的地方，在那虚幻的四十一天时（其实在唆麻的作用下足足有几年甚至比那还要长），他曾经不止一次与他的友人在这里打球。

　　“好吧弗朗西斯，你还是这幅愁眉苦脸的模样，难道你到现在还不能吃唆麻？”随手打飞了一杆球（偏的可真够呛，它直接砸到了那个负责收球的伊普西隆的脸上），安东尼奥用着无奈的语气说着，“你这模样甚至还不如躺在病床上的睡脸好看。”

　　“不，医生只是说一个星期之内，之后就可以逐渐增加服用量……我只是想知道真实是什么样。”咬着牙把这这句话吐出来，弗朗西斯的表情更难看了几分，他还是忘不了那个糟糕的男人，哪怕亚瑟·柯克兰的行为彻底的粉碎了弗朗西斯对他的好印象，但是他的那些醉话弗朗西斯却一直都记得，之前的弗朗西斯一直觉得只要不吞唆麻，看见的世界就一定会是真实的，但是通过亚瑟·柯克兰的事，弗朗西斯开始觉得好像之前所理解的那些都是错的，好像他就没见过真实一样。当然除了真实，流放被冰岛的威胁他记得更清楚，被流放到那就等于永远跟文明舒适的生活说再见了，不少有了重大罪责的和设置错误的人都去了那儿，那就是牢狱。

　　“真实什么样？”听着这个答案安东尼奥忍不住笑了两声，将手搭在头发上揉了几下，似乎有些困扰的模样“那你知道了吗？”

　　“我还不知道。”这的确是真正的答案，“你知道吗安东尼？”
　　“你都不知道，那我怎么能知道哩，当时在在学校里你就是学习最好的那个。”其实当时成绩最好的是看上去从来不会认真学习的基尔伯特，弗朗西斯记得清楚。“也许福帝才知道真实是个什么样。”安东尼又补充了一句。

　　安东尼奥侧过头将眼神瞟向空中，表情忽然变得惊喜，“那你的新电影就来讨论这个怎么样？这似乎会是个好题材！”

　　“安东尼你是个天才！”

　　“说起来，弗朗吉，我最近也遇见了一件关于真实的事，要不要听听？”在餐厅闲坐等着将菜端上来的安东尼奥似乎想到了什么，用手指点了点桌子，神秘兮兮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刚想到合适主题的大导演当然不抗拒这一类的事。

　　“弗朗吉，还记得吧，曾经和你说过的那对兄弟，瓦尔加斯兄弟——对，就是那对自体分裂的奇迹，他们可是我那儿的常客，没办法呀，自体分裂这样的事儿可不常见，更常见的是通过程序培育出来的人工分裂的低种姓们，很多人呐都在嘲笑这对兄弟是装错瓶的低种姓的崽子，俺的工作就是开导他们，让他们相信自己是个高种姓，这些倒是跟你说过，不过为了这件事我可是真的下了不少功夫哩。”安东尼奥故作神秘的顿了顿，等他看到了弗朗西斯的催促之后他才继续讲下去，“前几天，那对兄弟的弟弟又来找我谈话哩，其实我早知道是个怎么回事，那孩子有个从来不跟着其他孩子欺负他的朋友，在设置死亡条件那天为了帮他捡一颗球掉到焚化炉里去了，结果小费里西（弗朗西斯猜测这就是那个孩子的名字）就再也不愿意去设定死亡程序——你猜俺是怎么解决的？”弗朗西斯配合的摇了摇头，迎接的自然是安东尼奥得意的表情，“——谅你也猜不出，我是去找了负责档案的罗德里赫去调出了那个死去的孩子的基因档案，然后去找了基因和模样都类似的人去来替我开导这个孩子，怎么样，这是个绝妙的好主意吧？在刚见到那个基因档案类似的人的时候，小家伙还以为是死了的那个孩子掉进焚化炉之后就长大了呢，真是孩子的天真想法啊。只是和那个人谈了一小会，小费里西就不再抗拒设定死亡条件了，这听起来是多有趣。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谈过什么，但是你不妨去采访一下他们。”安东尼奥兴高采烈的讲着他这儿的趣事，差点打翻了身前装着水的杯子，但显然最能吸引弗朗西斯的是那件事儿。

　　“你真的能找到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弗朗西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几乎是要站起来。任谁都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另一个，另一个基尔伯特，他想找到另一个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看着他狂热的表情，有点无奈的讲诉着只得的大大咧咧的摆了手，“俺只是讲给你听听哩，虽然从理论上讲是有一定的几率的，怎么可能有完全相同的人呢，别犯傻。不过他们长得真像，连俺都感到吃惊呢。对了，那个人你也许也能认识呢。”

　　弗朗西斯长叹了一口气，哪怕是那些拥有着同样相貌的低种姓者，也不可能有从内到外完全相同的人，想去复制一个基尔伯特这回事可真是太蠢了，相当到这儿的人也对故事没了什么兴趣，仅随意附和上了一句，“谁啊。”

　　安东尼奥没去注意弗朗西斯情绪上的巨大起伏，只是对着刚刚被弗朗西斯的狂热吓了一跳的对面桌姑娘讪讪的笑笑，继而回答到，“路德维希，路德维希·贝什米特，一个新调到这儿的物理学家，爆炸科的，之前还是他把你送到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