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美妙的新世界》穿靴子的兔子

10、第三章·第三节【修】

　　那只能证明他去过，不代表他肯定会在那留下什么，尽管他已经到达了城市边境，已经上交过批准书，而负责审批的人也已经在上面签过字，弗朗西斯还在思量着这件事的可行性，千万保留地绝对不是什么值得愉快的事，这件事安东尼奥已经向他重复上了百遍，甚至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保留地的导游兼看守斯科特·柯克兰先生来向他讲诉那些参观者的惨痛经历，可一想到基尔伯特那混账的行为，弗朗西斯就容不得自己退上半步，这几乎就是发起自基尔伯特的一场挑战，并且蛮横的用他们多年来的感情来促使弗朗西斯走上一条远离正常生活的道路，哦，你这该死的——

　　弗朗西斯发狂的将浴室里所有能打开的开关都达到了最大，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宣泄方式，为了所谓的真实，他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唆麻。从浴室里水龙头流出的各种气味的香水混合在一起产生的味道谈不上好闻，甚至还有些呛人，瓦数过大的酒店浴室大灯也让他觉得甚至被烤的难受，比阳光还要闪亮还要无所不至的光将这仅仅存于这狭小空间的唯一的人映的更像是聚光灯下的演员，身出于一个仅属于他个人的舞台，上演着自导自演的闹剧。而观众就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真空振动按摩器的嗡鸣声是他们的掌声，水流被喷出的咝咝是他们的欢笑，而落地的时候发出的二次声音大概是观看者中有些种姓实在是不太高，还不能理解他的滑稽，但是必须得跟着笑，因为不笑的人就是疯子和傻瓜，他们站起身表达着本来并不存在的兴奋和愉悦，甚至还带动了气流，那是从暖风机吹出来的轻柔的暖风，虽然被打到最大的暖风既有点灼人还容易吹飞他挂在墙上挂钩上的毛巾。

　　就算被这些器材折磨着也要比扔到野猴子的山洞里好的多，是的，没错，那是对保留地的形容，明天就会有人把他带到那里，当然过上三天几乎无法想象的悲惨生活。

　　弗朗西斯再一次把被吹飞的毛巾捡起来那倒水池旁清洗，然后终于把浴室里的各项参数调回正常，香水也指剩下了古龙水，其实他有一阵子很偏爱百合味的香水，基尔伯特说过他这个癖好实在差的要命，直到安东尼奥不知道从哪倒弄出来一瓶番茄的香精（弗朗西斯一度怀疑这是用来食用的，因为实在不符合常理），连续一个星期，安东尼奥闻起来个像个想扑上去咬一口的熟透的番茄（安东尼奥表示这正是他所期望的，只要想来咬的是个漂亮姑娘）。当然弗朗西斯已经放弃这个爱好好一阵了，当时他打赌说只要安东尼不再将自己伪装成一颗巨大的番茄，他就可以不再用那个。

　　想要这儿，他觉得应该带点香水去，至少在面对保留地的人身上散发出的怪味的时候会有个逃避的方式。负责签署审批的总监已经向他介绍了保留附近的简要情况，不过弗朗西斯并没仔细听，因为之前安东尼奥介绍的看守员已经为他介绍过一遍，这段保留地是世界最大的一块了，因为背靠北极所以不同于其他保留地，它只有3/4的部分存在高压电网，但是没有电网的位置都足以冻死这群蛮夷，无论冬天还是夏天，这也是它不被利用的原因。当然妄图从电网通过的人最后也都化成了尸骨，电压足有六千伏特，没人能逃出来。据说这段的电网是最早修建成的，因为有一些反对现在政府的人曾逃入其中，但是已经过去了好几百年了，在那样的艰苦环境下，他们的后代恐怕连什么是科学都不知道了。

　　洗过澡躺在床上，这是他在前晚保留地之前的最后一晚。早晨七点的时候就会有人开直升机来接他，先是鸟瞰村庄，然后回来吃午饭，下午则会前往那里最大的部落（“什么是部落？”“——就是村庄。”），然后在那儿度过三天，准确的说是三天两夜。那儿的最近几年新上任的管理者（“那的人管他叫‘王’，听起来多有趣。”）对去那儿参观的人态度始终不错，虽然到那儿去的人大多都不太喜欢他们，但是他的态度一直都不错。

　　坦白说弗朗西斯实在睡不着，有点好奇，更多的是对那样一个社会的畏惧，他翻了几个身，最后为了能保证自己的精神还是吞下了半片促进睡眠的药片，因为之前对唆麻产生的了一定的心里排斥性，这些一定程度上可以控制身体机能的药物他被弗朗西斯划在了尽量不要服用的部分。

　　“睡的还好吗？”
　　“还好。”多亏了那片药。

　　在飞机上弗朗西斯一边托着下巴往下扫视着一边随口应答着导游的话，他曾经以为所有憋在保留地里工作的人一旦遇见感兴趣的人的时候都会像之前那位导游兼看守员那样讲的没完，原来也不尽然，当然，这时的弗朗西斯完全没感觉出是因为他的面色实在不像是对保留地的人感兴趣的人能做出来的。

　　“对了，帕特里克——可以这样称呼您？（弗朗西斯看了他的名牌），几个月前是不是有个白头发的人到这儿来过？”忽然想起这件事，弗朗西斯立刻开口询问道。

　　“当然，不过很抱歉先生，如果是上个月的事我也许能知道，前几个月是别人在值班，我在上个月才接班。只能帮你问问我的同事，如果是他接待的，他一定忘不了。”弗朗西斯发现他说到这儿的时候不自觉的别过了头，想必他所说的同事就是斯科特嘴里那个叫诺斯的年轻人，“他也许会知道，然后在你回去的时候告诉你。其实你之前可以问斯科特，他会直接打电话帮你问的。”

　　“这并不着急。”弗朗西斯撒了个无害的小谎，毕竟对一个导游没有说的太深，如果他不着急他肯定不会到这儿来，不过他还是为了没询问之前批准进入保留地的总监而感到懊悔，不过那个总监的模样他实在不太喜欢，太严肃，感觉时刻都想要对谁开枪虽然他手里实在没有枪。

　　胡思乱想着的时间里飞机已经在天上飞过了一圈，其实从天上的确是什么都看不清，只能迷糊的看到一些电网，穿着奇怪的人和不知道用什么制的帐篷，也有一些可能是腐烂的动物和人的尸体的东西，但是实在是太远，实在难以给人什么感触。

　　中午吃过饭飞机再次起飞，弗朗西斯本来因为还算不错的风景平静下来的心就再次悬了起来，按照帕特里克的嘱咐，他多带上了不少不会腐坏的压缩食品和水，这是在为了他的胃肠考虑，毕竟野蛮人的食物也许他的确难以适应（在安东尼奥的描述里他们都是用手抓着吃生肉，并且从来都不洗手）。不过不用担心野蛮人会对他做什么，之前会袭击人的野蛮人最后都被击毙了，所以野蛮人伤人这样的事近百年里已经不再会发生。

　　“下面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这儿最大的部落，卢西亚，那的酋长叫伊万·布拉金斯基，他会看好他的族人不去骚扰你的生活的，也会让他们尊敬你，如果你在这几天遇见事情也可以去找他，他能说一点我们的语言，记住了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