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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初悟 ...

  •   天色很快亮了,两人回房间叫醒群裕,吃了早餐继续攀爬。

      下面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一眼望下去全是人,几乎把岩壁给贴满了。小蔷有些好奇,“这么多人,那能到达顶端的有多少呀!”

      “少则三五人,多则十数人。我们现在才刚刚开始,人自然多,等过几天,就会渐渐少起来。”群裕回答。

      “这么少?那后面的试练不是会很难?”

      “难?我们昨天所进的试练点虽然在第一层,但难度系数在基础试练点里几乎已经已经达到最高了。后面,即使难度加大,也绝非难如登天。”群裕冷笑着说。看小蔷一副不解的样子,群裕笑了笑,“丫头,上千层塔难,难在人心啊!”

      他这么说,小蔷显然无法理解,不过看群裕没有细说的意思,她也不强求,反正总统不过二十多天的时间,总会知道的。

      千层塔每隔80米左右会设一个平台,供攀爬者歇息,不过他们的位置比较靠前,能达到这种速度的,都非泛泛之辈,所以平台基本上都是空落落的。

      小蔷突然想起,问群裕:“爷爷,既然只有进房间休息才会有试练,那如果不休息,或者直接休息在平台上,不是就能很轻松地上去了?”

      “你能想到,难道人家就想不到?”群裕恨铁不成钢地说,“当然有人想通过这种方法逃避试练,但是这些人往往会死的更惨。第一,不试练就没有食物和水,没有人能够背着近二十天的食物往上爬。更重要的是千层塔有一种生物,它们往往会在夜间定时出动,遇到的人会被它们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小蔷咋舌,“什么东西这么利害?”

      群裕的脸扭曲了,“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群裕说得不错,他们在第一层进入的试练点确实很难,之后几天,他们遇上的往往是打擂台赛,对擂的有时是人,有时是妖兽。托他们的福,小蔷在这段时间里迅速熟悉了自己的力量。

      奇怪的是,她每晚依然会梦见自己身处那个奇怪的城市,遇见红玉和小男孩。梦境一遍遍地重复,她的疑惑也越来越深,这让她坚定了找红玉的念头。

      十天之后,周围的人已经很少了,日复一日的机械运动让小蔷觉得无聊极了,只好有事没事找群裕聊天。其实她还好,至少还能和群裕说说话。而祁乐呢,就完完全全的闷罐子,很多时候,只要不点到他的名,他就冷着张脸,一门心思只顾爬。

      虽然那张脸半点没有显示,但有时候小蔷却觉得,他似乎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难题,他在为此犹豫着、挣扎着。
      好笑地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摇出去,他们才认识多长时间啊,好像自己有多了解他似的。

      突然,上面传来一个惊恐叫声,“‘鹊戾’来了!”

      随着他的叫声,小蔷听到了一种奇异的响声,那声音细细的,像是利爪划过地面时细微的声音,但是许许多多这样的声音合在一起,就变成一种让人极其难以忍受的噪音。小蔷觉得自己仿佛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背上发毛。

      “爷爷……”

      还没说完,就被群裕表情严肃的表情打断了,“来了!丫头,准备好!”

      祁乐在他另一边,小小声的解释,“就是之前告诉你的那种生物,它们往往成群出动,以能量为食,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他们有固定的活动周期,夜里会小群小群地出动,而白天,每过十天左右会大规模出动一次。大多数人其实是死在它们手里。”

      他们挨得很近,他的气息在她耳边浮动,痒痒的,又很温暖,于是她耳朵瞬间红透。这是这些天来他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小蔷很雀跃。

      他也注意到了,骨瓷般的肌肤上浮起一抹红晕,速度加快了两分。“我们得快点,越早到达下一层就越安全。”他们现在处于两层之间,更靠近上面一些,而且下面人多,上去反而能更快一点。

      小蔷抬头看了看,前面的人大多是这个想法,大家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速度。

      没过多久,祁乐轻轻说:“来不及了,准备应战吧!”

      果不其然,很快小蔷就看到了传说中的“鹊戾”。这种生物身长接近一米,尖头肥身,嘴巴很大,裂开时几乎都快碰到耳朵了,从大张的的嘴里可以看到细细密密的尖牙。软体,体表呈白色肢节状,腹下有两对足,很短,几乎贴着腹部,但却十分发达,动作迅速。它们成群行动,抬眼望去,密密麻麻,看不到头。一眼望去全是这样丑陋的迅速蠕动着的着的生物,让小蔷有些作呕。

      祁乐和群裕这两天也各自得到临时兵刃,各自拿了出来,准备迎战,只是这样一来,就没办法继续往上爬了。

      “聚在一起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命!”上面有一人声嘶力竭地大喊。此时鹊戾的先头部队里最顶上的几人已经非常近了,随着这话,他们迅速后退,动作丝毫不比鹊戾慢。

      能跑在前面的,都非目光短浅之辈,知道怎样才能利人利己。

      “我们还要再上去一点。”群裕说。

      一群大概四五十人迅速聚成一堆,整齐列队,每人之间留下两人宽的空位,一方面方便行动,另一方面,让第二排的人插在第一排腰间位置,以免空隙太大。

      下面的队伍还没排列好,上面鹊戾已经到了。一开始小蔷还在想这样不是只有最前面的人才会遭受攻击吗?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鹊戾攻击时很有秩序,最前面的对上第一排的人,后面的就踩着同伴的背继续往下走。

      小蔷一阵恶心,这就意味着,鹊戾很多时候是踩着上一排人的身体和下一派的人搏斗的。而且他们伏爬在岩壁上,头朝上,而鹊戾自上往下而来,每杀掉一只,鹊戾酱绿色的血液就会一头淋下来,带着难闻的腐臭味。一开始还想着避一避,最后淋得全身都是了,索性自暴自弃,只小心着眼睛就是了。

      好在鹊戾的数量虽多,但攻击却并不十分厉害。只会用尖利的牙齿啃咬。而且他们不会掉头,也不会左右移动,如果它们下去了,就绝不会再回过头来攻击你。小蔷渐渐找到了套路,她会在一只鹊戾踩上同伴的身体探出脑袋,准备张嘴时,猛地将匕首插入它的身体,然后一把挑起,扔下去。他们只能尽力将杀死的鹊戾往下扔,否则尸体层层堆积下来,压都能把他们压死。但是同样的,这也便利了后面鹊戾的进攻。

      时间流逝,渐渐有人体力不支,力不从心,动作缓了下来。动作一慢,他上面的人的就会遭到啃噬,如果此时那人回身抵抗,再往上的人同样也会受到伤害。

      严密的阵型逐渐被打破,周围不断有人惨叫着掉下去。

      小蔷开始觉得力不从心,周围的惨叫声让她觉得恐慌。她知道,每一声惨叫代表着一个生命的离去,多么残酷……

      “糟糕!”有人突然开口,“天快要黑了!”

      是的,天色已经渐渐转暗,经此一说,一种绝望的气氛在人群中蔓延。

      “鹊戾有一种奇特的本领,夜间它们的血液会使人身体发软,四肢无力。这也是大家不敢在夜晚行动的原因。”见小蔷露出迷茫的神情,祁乐低声说。

      不杀会遭到攻击,杀了会四肢无力,同样会遭到攻击……一时之间,小蔷的心情有些沉重。

      就在这时,她上方一人突然一声惨叫,身体后仰,掉了下来,他的手在她眼前胡乱挥舞,像是一组慢场景,消失在她眼前。刹那之间,她抛开了刀,一把抓住他的手。

      那是一个成年大汉,他一只手吊着小蔷,另一只手拿着武器。他们两人都没有攻击,很快几只鹊戾就跟着下来了。

      祁乐挥剑挑开小蔷头顶上的一只,低喝道:“放开他!”

      小蔷一怔,没有理会,对那人大喊,“快扔掉武器爬上来!”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同时手上一使劲儿,小蔷措不及防,竟被他拉了下来。电光火石之间,小蔷明白了那人的目地。他是故意松手掉下来的,留在这儿已经没有活路了,只有掉下去,在下一层进试练点……而她,是被拉下来当垫背的!

      她一心想要救他,他却想用自己的性命为他铺路!小蔷有些绝望,竟然就这样死了吗?

      突然,另只手中一紧,有人握住她的手,然后手起刀落,下面那人的手还紧紧拽着她,可手上的重量却已经消失了。

      祁乐把她搂在怀里,两人飞速地下落。他在她的下方,发丝飞扬。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有些感动,还有些温暖。耳边风刮的两颊生疼,祁乐的声音在空气中飘零。

      他说:“别怕……”

      随即,砰的一声,两人落在下一层的平台上,祁乐背朝下,小蔷在他怀里,也被震得五张六腑仿佛都移了位。赶紧移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扶起他。下面的密密麻麻地铺了好几层鹊戾的尸体,祁乐这才没有和地面直接相触,可饶是这样,却也伤得不轻。

      “祁乐,祁乐你没事吧!”

      祁乐虚弱地摇摇头,一丝鲜血却从他的嘴角留下来。

      小蔷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一把夺过他的剑,砍死爬到近前的生物。抬眼四顾,周围有不少人顶着鹊戾的攻击像山洞推进。没有人,没有哪怕一个人把视线放在他们身上,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小蔷一把擦干眼泪,扶起祁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发了疯一般地砍杀周围的鹊戾。

      要尽快,尽快进入试炼点……

      她现在很狼狈,头发,衣物上都布满了鹊戾的血液,眼睛通红,表情狠厉,犹如地狱里的恶鬼。冲破层层阻碍,终于来到山洞旁,一剑砍翻一只鹊戾,将他的手按在手印上,光芒闪过,人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左肩被狠狠咬下,一阵剧痛袭来,让她眼前一阵发黑。然后,又是一只咬在她的小腿上。

      好痛,会……死在这里吗?不、不可以,祁乐还在里面呢……

      又是一只咬在手臂上,她无视之,勉力伸出手,按在手印上。

      又是一道光芒闪过,她也失去踪影。

      光芒闪过,小蔷睁开眼睛。

      视线停留在半瘫在地上的祁乐,松了口气。随即打量周围的环境,他们现在身处崖底,山崖高约百米,直上直下,陡峭无比。对面是一个小瀑布,水流汇集下来,形成一个水潭,水流蜿蜒向东而去。四周草木茂盛,鸟语花香,一派安宁祥和。

      群裕曾说,在试练点内,环境越复杂,就意味着试练难度越大。可小蔷从没哪一回是如此感谢这复杂的环境。

      跪坐在祁乐身边想要检查他的伤势,却被他摆手拒绝。她一想也对,这样摔下来,肯定是内伤比较重。于是手忙脚乱地翻药,为了方便行动,他们把这段时间得到的药物用布巾裹好系在腰间,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外伤、外伤……有了,这个!”好半天,她才从众多药瓶找出一个小瓶子,跑到水潭边打了水,让祁乐服下了药。
      他本来皮肤就白得不正常,这会儿双唇也毫无血色。小蔷喂他吃了药,好一会儿也不见反应。握着祁乐的手,只觉得皮肤冰凉像是死人一样,六神无主之间,眼泪哗啦啦淌了下来。

      “祁乐,祁乐你怎么样啊!你不要有事好不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儿了,求求你,你醒过来好不好……”

      她有些语无伦次。过了一会儿,他的手动了动,勾住她的食指。

      “祁乐。祁乐你还好吗?”她紧张的问。

      他嘴唇蠕动了几下,她忙凑上去,他的声音细若游丝,“扶……我起来。”

      小蔷小心翼翼地将手垫在他身下,把他扶了起来。

      他盘腿坐下,眉宇低垂。不一会儿,额间开始冒出冷汗。小蔷只觉得他手冷如冰,连声问:“你很冷吗?我去生火。”

      拾柴钻木点火一气呵成。火烧得很旺,可是他的体温丝毫没有回暖的迹象,小蔷很着急,但是看他的眉宇渐渐舒展,不禁松了口气。

      精神一放松,只觉得浑身上下疼得厉害,仔细检查,才发现肩上被咬掉一块肉,身上也满是伤痕。
      想着一整天没吃东西,他醒来应该会很饿,于是跳进水里抓了两条鱼。顺便把自己清洗干净,没有换洗的衣物,只好把脏衣服洗净拧干穿在身上。

      回来时祁乐依然盘腿坐在那儿。把鱼清理干净,架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烤,等到鱼熟了,再回过头去,他依然盘着腿,双目紧闭。

      肚子很饿,饿得火烧火燎地痛,可她却一点都吃不下,把叉鱼的棍子插在地上。转头拿药清理自己的伤口,她穿的衬衫短裤,此时已经干了,清清爽爽。伤看着吓人,也着实疼得厉害,她却浑不在意。一不小心,药粉撒多了在她露裸的伤口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一双幽深的眸子默默注视着她。

      “你醒了!”她嘴一咧,眼眶霎时红了。突然扑过去,紧紧抱着他,一迭声地说“对不起”,又说“幸好你醒了”,一边说,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祁乐沉默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后退,她立即察觉到了,直起身来,表情黯然,“对不起。”

      他眼中有疑惑,似乎在问她为什么又说对不起,随即了悟,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轻声解释,“我身上……脏。”

      他浑身上下沾满了鹊戾血液,身上隐隐约约还带着一股腐臭味,确实狼狈不堪。

      小蔷清晰的看到他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出现在这张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上已经很难得了。

      也许是看到他好多了、心情放松的缘故,她沉重的心情放开很多,忍不住噗笑了出来。

      祁乐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转头朝水潭走去。虽然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小蔷却明显觉得这人恼羞成怒了。一边笑一边追上去,“水很冷,你的伤还没好,就这样下去好吗?”

      “我好了!”他答。

      “……哦!”小蔷停下步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祁乐在水潭边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回过头来,默默地看着小蔷。

      “怎么……”突然顿悟,回过身去,羞得满面通红。

      听到窸窸窣窣的水声之后,才回过头来,那人全身沉进水里,只留下一颗脑袋。什么都没看到,小蔷叹了口气,颇有些遗憾的味道。

      抓起他的衣服拿到下游去洗干净了,又架到火边烤。小件儿的烤干了,先送回潭边。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很长时间,两人才一齐坐到火堆旁。

      鱼早就冷了,重新烤过,开吃。没放任何调料的烤鱼当然不算美味,不过早已饥肠肠辘辘的二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一会儿就解决得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躺下。月色清幽,草丛间传来阵阵蝉鸣,夜风微微,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那个时候……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跟着跳下来?”憋了很久,她还是忍不住问。

      祁乐:……

      小蔷盘腿坐起,默默看着他。

      祁乐:“……不想你死。”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浅浅的红晕。

      小蔷大乐,猛地扑上去抱住他,“祁乐我喜欢你!”她大声地喊,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又迅速松开手,躺在一边,背朝向他。闭着眼睛大声念:“睡觉睡觉睡觉,休息够了才有力气对付这个难度超高的试练呢!睡觉睡觉……我已经睡着了!”

      祁乐不禁失笑,坐了很久,知道身侧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缓缓躺下,静静望着天空。

      第二天一早,照旧两条鱼解决早餐。起身顺着瀑布往上走,遇到额生双角,背生尾巴,面目狰狞,体格强健的夜叉,解决之,离开试练点。

      回到千层塔已是上午,天色依然昏暗。地上鹊戾的尸体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周围的人比较多,想来先头部队早已离开,这时他们处于攀岩队伍的中央,人数最多的那一群。

      “祁乐,你说爷爷会在上面等我们吗?”她有些迟疑,经历过昨天那件事,她突然觉得群裕与她萍水相逢,两人毫无干系,虽然这段时间他对她照顾有加,但昨天她和祁乐掉下去,生死未卜,他自己继续往上爬也是人之常情……

      “别胡思乱想。”祁乐言简意赅。

      为了弥补落下的这一段距离,两人快速前进,获得被赶超者白眼无数,很快又上了一层。

      小蔷两手撑在平台边缘,还未爬上来,忽的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凑上来,胡子一抖一抖的,“小丫头好啊!”

      小蔷被吓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失手把自己摔下去。群裕却是一点愧疚感也无,笑呵呵地一手一个,将两人拉上来。

      “老人家我神机妙算,知道你们俩一定会追上来,看来果然不错!”

      小蔷欲哭无泪,“爷爷你等我们这么久,我很开心,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啊!我对摔下去有阴影!”

      群裕自知理亏,钻到祁乐身边笑眯眯的拍他的肩,他的个子只到祁乐的肩膀,是以这个动作做起来颇为搞笑,“小伙子懂得心疼人了,很好很好!”

      祁乐冷着一张脸快步朝前走,可他路过小蔷身边时小蔷分明看到他的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不由开心地嘿嘿笑。

      接下来这段时间,三人过关斩将,配合默契。小蔷以陷入甜蜜热恋的少女姿态对着祁乐发花痴。看清祁乐面冷心软的纸老虎本质之后,各种死缠烂打,享受着祁某人极其细心的保护。
      自称孤寡老人的群裕心怀不忿,不遗余力的挤兑两人,只直说得祁乐脸红,小蔷抓狂之后才肯罢休。

      夜晚不断重复的梦境不再是困扰,白天枯燥的攀岩运动也不再显得乏味。小蔷甚至想,如果三人能够一直这样走下去,其实也很美好。

      这天傍晚,三人停在一个平台上,此时他们已经看得到顶峰了。海拔很高,下面的景色一片模糊。裹着试练中得到的厚衣服,却依然冷的直跺脚。

      “今晚就歇在这一层吧!明天就能到达塔顶了。所以,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最后、也是最困难的试练了。”群裕一边朝洞口走去一边说。

      现在外面的平台已经能够很窄了。群裕这话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洞口。

      两人急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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