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推波助澜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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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不小心’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啊……”哈利忍不住小人之心，大约是当格兰芬多遇见斯莱特林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爱逞口舌之快？
“当然了，谁让你们没注意做好保密工作，门都开着啊，这可不怪我。”布莱斯夸张地表现自己的“清白”，随后双手上举做出投降的姿势说：“而且在意识到我们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之后，我和潘西就立刻离开了，绝对没有多听，也不会就这么随意把这些传播出去，放心好了。”
哈利只觉得布莱斯笑得痞里痞气，颇有几分自得的意味。让人看着就有种……恨得牙痒痒的感觉。
然后又听到他解释说：“我们斯莱特林可不是像你们格兰芬多那样的大嘴巴。”
这时布莱斯的眼神又充满挑衅，哈利第一次在除了西弗勒斯和德拉科之外的斯莱特林那里见到这样丰富的表情。
“不过，罗恩·韦斯莱那个是意外，只能说他来得正巧，刚好是我和潘西提及……他就很生气地……”布莱斯又猛地做了一个摆臂的动作，“冲过去了。”
——以及，第一次见到一个如此活泼、肢体语言如此丰富的斯莱特林。
而且说什么巧合、偶然、不经意、不小心，就算被听到了他和德拉科的谈话，确实是这样，那罗恩会知道……要说没有半分故意的成分，哈利一点也不相信。还说什么“等德拉科来一起去参加庭审”，要他看，就是故意来找乐子借机捣乱的。
局里等着看“韦斯莱和马尔福互动”的人，可是不在少数的。不过……现在罗恩和德拉科，那还真是……什么都尚在初级阶段的哈利无法避免地要眼红，又或者……哈利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扎比尼和帕金森该不是早看出两个人的那些个心思，在……推波助澜？”
——那他们的举动还真是伟大啊。
“好吧。”哈利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管究竟是何动机，结果已经摆在这里了，而且……“现在最关键的是西弗勒斯！”哈利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
“没道理罗恩都能拿下德拉科我拿不下西弗勒斯吧……”他这么想。
——上帝，他以为他能比罗恩好上很多吗？不过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而已啊。
“那你们就慢慢等，我还有事，先走了。”哈利起身，礼貌告辞，甚至还“好心”提醒说：“我估计德拉科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出来，也许你们应该注意着时间，然后把他给揪出来？不然迟到哟。在二人世界里，时间是什么，你们肯定明白的……”
哈利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现在翘班去霍格沃茨看西弗勒斯这件事情的可行性，身后猛地窜出一股气流，回过头一看——布莱斯·扎比尼阴魂不散。
“还有什么事吗？”哈利心里当然少不了疑惑，他和扎比尼可并不熟悉，看对方的架势……虽然还是那个欠扁的笑嘻嘻的表情，不过眉梢下压，看起来有几分纠结和为难。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急急跑过来确认说明……之类的吗？
“潘西在那边等德拉科，我先去开车，诚邀波特警官赏脸同行？”嘴巴上虽然是用的“邀请”，行动上却不由带出几分强势。
“如果你愿意暂时性丢弃你们斯莱特林的弯弯绕绕，开门见山说出你的目的动机和要求的话。”哈利谨慎地点点头。
“好吧好吧，这个当然没问题。”布莱斯微微倾身做出“请”的手势，然后站直了顺手撩了撩垂下来的刘海说：“事实上，你不提我也会选择你们格兰芬多式的直白直接直率……哦，随便什么。”他弯着手臂瞄了一眼手表，“——时间紧急。”
“我当然也更愿意长话短说。”布莱斯又摆出那样让人拳头发痒的欠扁的笑容，哈利真担心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招呼到他脸上去了。
“那么，开始？”哈利跟着布莱斯一同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首先，我要说明一下，我并不是故意要窃听你的隐私，接下来我将说的那些话，也不是要探求你的秘密……”布莱斯先下一记预防针，“嗯，没有什么特别的动机，你可以当我是……多管闲事？”
哈利由此露出狐疑的眼神，他都快怀疑眼前的布莱斯·扎比尼是不是被什么给附身了：“我从来不知道……斯莱特林也可以这么……磨叽又啰嗦？”
一句话噎得布莱斯快憋过气儿去，表情很是狰狞，佯装生气道：“还听不听啦？反正到最后吃亏的人不会是我，哼。”
也许那只又傻又呆又爱得罪人生活常识奇缺三餐不定作息不稳的傲慢小龙能安全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身边有一个这样的布莱斯·扎比尼兼职了保姆和保镖的工作？哈利心想，“这是爱屋及乌吗？自从认识了西弗勒斯之后……感觉所有斯莱特林都变得可爱起来了呢？”
嘴上告饶：“是是是，很抱歉，我收回前言。劳驾……？”
“咳咳。”布莱斯清了清嗓子，扯了扯警徽，理了理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即将去参加什么演讲或是要面对媒体采访，哈利为此别过脸偷偷翻了个白眼——“最后确认一下，不准说我啰嗦！”布莱斯抢先警告道。
哈利没能克制住话语间嫌弃的意味，敷衍地回答说：“嗯，嗯……知道啦，时间、时间！”
布莱斯最终还是瞪了他一眼，说：“你的对象是一个斯莱特林男性，是‘他’，对吧？”
哈利点点头，心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布莱斯接着就抛出一个问题来，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说这把哈利给吓到了——“那你考虑过吗？来自社会的世俗的眼光，家人和朋友？还有对方……”
看到哈利的反应布莱斯就知道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事实上他就从来没有假设过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说白了他就是来提醒哈利这些问题是值得考虑的——所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波特警官？”但看到哈利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布莱斯又忍不住出声提醒。
“嗯？是的，怎么了？”哈利恍若惊梦，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那么我的建议是——你最好找个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这些。”这时能从布莱斯一如既往的那种笑容上看出严肃认真来，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哦，也许你会带上你的万事通小姐，当然这是你的事情……”布莱斯随口念叨着。
“什么？”哈利还是一脸迷惑的样子，这样的迷惑像是会传染一样——布莱斯闻言笑容僵在嘴边，眼神里也透出迷惑的意思，这可和他预想的振聋发聩的效果相去甚远，哪里出错了吗？
“那又怎样呢？”哈利反问到。
“虽然现在的社会风气足够开放，但就英国的法律而言，同性恋的婚姻还并没有得到承认。而且……”布莱斯尝试解释，可很快被哈利打断。
“是的，那又怎样呢？”哈利还是那句话，他显得有些苦恼——也许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手也不由地开始跟着话音比划起来：“法律什么的，这个不重要，先撇在一边。为什么我要去考虑社会的世俗的眼光？难道不是只要……嗯，只要他认同了接受了，就都好了吗？重点是我和他，我们两个人的，对吧？”
哈利脸上迷惑更甚，语气里带出些急切：“连德拉科刚刚也说了，完全是两个人的事情，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呢？”
布莱斯突然有点理解他的意思了，这就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区别，前者认准目标一往无前埋头一条路走到黑，后者则有诸多考量。他不清楚德拉科究竟和哈利说了些什么，不过此时他正在提醒：“那么家庭和朋友呢？其他人是无关紧要的旁人，那么最亲密的家人和朋友，也是可以不管不顾的吗？如果他们排斥反对同性恋呢？”
如果德拉科或是潘西在场，他们也许会对布莱斯“口不择言”的话捧腹大笑，不管怎么看，布莱斯此时说的那些，显得格外……蛮不讲理。
——尽得格兰芬多真传？
哈利也想笑，因为……
“排斥反对同性恋？——完全不会。”哈利笃定的回答说，在这一点上布莱斯完全白操心了。
不过也正因为布莱斯这样说，他才突然意识到，他唯二的家人西里斯和莱姆斯是一对，他最亲密的两个朋友都在为他的追求行动出谋划策，罗恩甚至已经身体力行地和他站上了同一阵线。至于韦斯莱家……“不管怎么说，罗恩总在我前面的！”他不厚道地想。
——可是，话说得那么满，就真的是那样吗？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推波助澜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