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狮子的黑曜石》挽光

64、来捣乱的吧Ⅳ

　　“我说……”哈利看戏也不忘离两人远远的，以免被殃及池鱼，但看着两人完全进入一种身外无物的状态……真是让人脸红又眼红。忍不住出声找存在感：“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人眼巴巴地等着呢？有什么吩咐直接说清楚，非得要在还是孤家寡人——当然很快就不是了，一定不会太晚——的我面前秀恩爱秀幸福秀下限？”
　　“……”
　　“……”
　　房间里有持续一小段时间的沉默，之前还嬉笑着的两人立刻敛去了笑容，两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直直盯着哈利，后者被那样的眼神弄得呼吸一窒，立马被危险感包围，不自觉往后退了一小步：“怎、怎么……了……”
　　“哈利？”罗恩满脸那种毫不掩饰的“在错误的地方看到了完全不该出现的错误的人”的惊诧和不可思议，“你怎么还在这里？”
　　“幸好。”哈利心想，真是庆幸到泪流满面，“好在他还记得我是‘还’在这里，而不是为什么在这里……”
　　可是，没能让他庆幸太久，很快德拉科也是皱着眉头满脸毫不掩饰的嫌弃，破天荒的和罗恩站到了同一阵线上去，附和着说：“对啊，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也许值得安慰的是，德拉科也把重音放在了“还”上。
　　“我……”哈利弱兮兮地开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约是声音太小没给人听见的缘故，竟是被德拉科打断了：“我想我的记忆力应该还不至于不记得……大约一刻钟之前你就说过你要走了？”
　　“我……”可怜的哈利，他被德拉科和罗恩的“强强联手、夫唱夫随”给压制了个彻底，罗恩很快接过德拉科的话头，“是吗，哈利？你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会……”
　　“停——”哈利觉得再继续下去事情就要完全脱离掌控了，做出暂停的手势拔高了声音说：“停下，是的停住，拜托……当然，德拉科，我是提过我要走了但是——你亲爱的，罗恩，是的没错罗恩，是你，叫住了我——‘哈利，等一等，把话说清楚比较好。’所以我才站在这里，好吗？”
　　哈利觉得有一股怨气郁积在他胸口徘徊不去，他连连几个深呼吸，另外那两人大概是被哈利的那个气势给震慑到了，一时都没有人说话。
　　“哦，是吗……”罗恩最后这样说道，“对不起哈利，我忘记了……”
　　罗恩的话多少让哈利好受了一点，表情也不显得那么狰狞了，对着罗恩友好一笑。
　　好在现在大家都能知道并不是他死皮赖脸地呆在这里不愿离开的不是吗？——上帝，这又不是西弗勒斯的办公室！要是能一直在西弗勒斯办公室，哪怕是睡沙发地板呢？那些算什么。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但是我以为我们已经说清楚啦？”罗恩的语气还真是天真又可爱啊。
　　“什么？”哈利忍不住要怀疑自己了，他真的和罗恩处在同一个时空经历同一件事情吗……
　　拜托谁能告诉他，他刚刚除了在这里扮演了一个称职的路人甲、有观看修养的观众之外，还做了什么事情吗？难道罗恩就是需要一个人工监视器？……思绪飘到这里，哈利也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眨巴眨巴眼睛期待地看着罗恩，等着罗恩能给他一个答案。
　　“确实，已经很清楚啦，你有喜欢的人，不是吗？你看，德、德拉科……也很清楚这个事情的，不是吗？”罗恩像是第一次称呼德拉科的教名，有些磕磕绊绊的，在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注意着德拉科的反应——没有不满和拒绝，那就是满意、认可和接受，罗恩此时自动代换——毫不容易消退下去的绯红又卷土重来，两个“不是吗”问得哈利恨不得痛哭流涕……
　　原来他的存在价值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完成这样的对话：
　　——“但是，哈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对吧，哈利？”
　　——“啊？啊……对、对啊。”

　　哈利这下想明白了，罗恩设定了他说完一句话就该下台了的戏码，但完全没能和哈利沟通好所以……哈利想起西弗勒斯对他“人型装饰品”的评价，异想天开也许西弗勒斯有预言天赋预见到了他这一天？
　　“好的，我明白了……”哈利说话说得有气无力的，“那现在我可以走了，是吗？”
　　“啊？是的……”罗恩像是意外怎么突然话题又改变了，似乎还想把哈利挽留下来，好哥们继续聊聊天什么的。
　　哈利很迅速地意识到这一点：“德拉科等会儿有庭审？时间赶得及吗？你会去送他吧？我就不打扰啦。”
　　说完没管罗恩还说了什么，动作迅速拉开大门走人，隐约听到德拉科最后问罗恩：“好了，现在我们来聊清楚，你从哪里听来‘我爱哈利’这种事情？……”
　　哈利细心把门又给他们关上，之后罗恩说了什么他自然不知道了，但看着他面前这两个笑得奸诈的两人，很快意识到不从罗恩口中了解真相也没什么。

　　“嘿，怎么样，还好吗，大名鼎鼎的波特警官？”布莱斯·扎比尼笑嘻嘻地站在哈利面前问候道，旁边站着的潘西·帕金森也是微微点点头和哈利打招呼。
　　哈利捏了捏眉间，觉得头疼，看这二位的举动，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今天的事情一定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是的，承蒙关心，还死不了。感谢扎比尼先生、帕金森小姐。”哈利看着旁边的饮水机，自行自觉地走过去寻了纸杯给自己倒水喝，提了提纸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那是在宴会上拿着盛了多么名贵的葡萄酒的高脚杯：“你们要吗？”
　　毫不意外得到了两声“不用，谢谢”，哈利也不在意：“今天看起来不是太忙？鲜少能看到帕金森小姐呢……”
　　潘西矜持地笑笑不说话。
　　“不，还行，”布莱斯回答说，“我们在这里等德拉科。你去找过德拉科，他应该跟你说过，今天要去参加庭审。”
　　“嗯？”参加庭审这个事情，今天听到过好几次了，德拉科作为法医，去参加庭审还是很正常的事情，哈利也没细问。但这会儿牵扯上了布莱斯和潘西……哈利有些好奇了。
　　“一桩运毒案。”布莱斯简单解释说，“犯罪分子们利用孕妇偷运毒品逃过了海关检查。”
　　“这样啊……”这么一说，哈利也明白了个大概，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案子，利用身怀六甲的孕妇□□运毒，因为海关对于孕妇这样的特殊群体的检查并不会太过严格。德拉科作为法医、布莱斯任职禁毒司出庭作证，潘西应该是作为控方律师出席……
　　“嗯，那我不打扰了，你们忙。”哈利捏扁了纸杯，准确地把它扔进垃圾篓里，告辞。
　　但很快被布莱斯拦下，“抱歉。”布莱斯为自己的无礼道歉，“请问……”像是有什么难事，表情有些扭曲，看了一眼德拉科办公室紧闭的门，“德拉科和韦斯莱先生的‘谈话’结束了吗？”
　　哈利此时深刻地认识到，他今天的悲惨遭遇一定少不了这两人推波助澜，心里还凝着那股怨气，他做着不在意地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谁知道呢？”
　　“哦？”布莱斯仍旧笑得友好，“难道波特警官都不想知道前因后果？”
　　哈利忍不住皱眉，心里突然燃起一把“想念西弗勒斯，要马上见到他”的火焰，但眼下……“那就麻烦扎比尼先生来为我解惑了？”
　　布莱斯还是笑，至于那是一种伪装，或是礼节需要，又或是真的想笑，哈利一点都不关心，大大咧咧地扯过一把闲置的椅子，翘起二郎腿，大有布莱斯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意思。
　　“我们来找德拉科，但是并没有人告知他已经有了客人。”哈利知道布莱斯口中的这个“客人”就是他自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但是你们似乎没有把门关严实？”布莱斯心知肚明却用的疑问句，“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哈利第一时间反思了自己当时和德拉科究竟谈论了什么值得罗恩推开门就是一副怒而不发的样子，不过贴心的布莱斯很快送上了答案，没让哈利想破脑袋——“德拉科说，‘我爱你’，这可把我和潘西吓到了，你知道的……”
　　之后布莱斯还说了些什么，哈利没有心思去听了，心里有一种悲愤之情……他当然记得德拉科所谓“我爱你”是在怎样的语境下说出来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方式，有的人简单直白，“我爱你。”——德拉科可真是举出了个好例子。
　　此时此刻，哈利感到自己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理解学生时代赫敏的心情，关于他和罗恩总爱“断章取义”的学习方式是多么的……令人悲痛欲绝。

作者有话说

　　明天考八百米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