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青春路》莫道沧桑

6、青春，精彩多少脸庞

　　小黄和任力赶到玉米地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了。地上只留下一滩血迹，让两人心中担忧。
　　这时，任力的手机响起来。“喂？谁啊？”任力不耐烦的问。
　　“是我。你们在哪里，先回家来吧。”徐生的声音。
　　“徐哥，你怎么了？用谁的电话打得？”任力迫不及待的问。
　　“手机被摔了。不要问那么多，先回来。”徐生的声音饱含着怒意。
　　“好。马上就回去。”任力道。
　　小黄不解的问：“徐哥吗？他怎么在家？”
　　任力挂断电话说：“不知道。先回去看看什么事情。”
　　两人回到家。徐生满脸淤青，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样子。“怎么……”任力刚要问，已经被徐生打断：“别问那么多。今天，叫李雷和牛哥过来吧。我们商量商量。”
　　任力心中一动，说：“好吧。”
　　小范来了，在苏雨的门口。“苏雨，苏雨？”他在门口喊道。这声音把苏雨从发呆中拉回了现实。她走到门口，看到小范。
　　“好久不见了。”小范笑着说。
　　“是啊。好久不见了。你还上学吗？”苏雨勉强微笑。小范仔细打量苏雨，好半天才欣慰的说：“见到你，感觉真的很好。”
　　苏雨笑了笑：“有什么事情？”
　　小范显得有些哀伤，双目无神的说：“我要去一个地方了。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所以来跟你告别。”
　　苏雨问：“你要去哪里呢？”
　　小范诡异的笑笑：“那个地方很远，我都不知道它到底会有多远的。”
　　苏雨尽量维持笑容，说：“可惜我先前不知道。不然，我送你一个小礼物，当做纪念。”
　　小范摇摇头：“初一我就走了。那时我也喜欢你。现在都两年多了。今天再次见到你，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苏雨尴尬的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这句话，让她想到了徐生，表情悲伤起来，也顾不上回答小范的话。
　　小范等了好久，终于失望，叹息道：“好苏雨，好同学。我要走了！再见吧！”
　　苏雨微笑着挥手，“再见吧。希望你过得好。”
　　小范离开了苏雨的视线，向公园走去。刚刚在那里，小范看到了野狗。并且，野狗说：“当时徐生来了，要不然哥们非得把苏雨给办了。可惜啊，只是摸了摸脸蛋，还是在她昏睡的情况下摸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于是，小范找到了苏雨。于是，小范动了怒火。
　　晚上九点，女生离开了。野狗要去网吧，为了节省时间。他走的是一条小路，这里的光线很暗。走在路上，野狗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可是每次回头，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人影。只是这种感觉很真实，而且在一点一点的真实。野狗加快了步伐，希望赶快摆脱这莫名的心理压力。只是，当他听到急促的脚步身惊慌回头的时候。一块在夜晚黑漆漆的东西，砸到了他的头上。晕过去的瞬间，他想：谁用半头砖砸的我？之后，倒在地上的他，被偷袭者背起来，消失在小路上，隐于黑暗中。
　　新浪网吧的厕所中，胡然的小弟解开裤子的拉链。一只麻袋突兀的套在他的头上。紧接着，就是数十次的钢管敲打。依稀中听到：“妈的。老子在这里等了你这么长时间！让我好好照顾照顾你。”
　　四毛刚刚走在去网吧的路上，今天把徐生一顿暴打。胡然给每个人分了五十元钱，现在到了晚上，又请大家伙包夜。走到小胡同口得时候，一个极度□□的男声拉住了他，问：“兄弟，打泡吗？”四毛正准备离开，男生往边上一躲，道：“别忙着走啊。你先看看？”
　　四毛瞥了一眼，男生后边的女生不是很漂亮，却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好好好，多少钱？”
　　“这个好商量。来，这边来。”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女生害羞的冲四毛笑笑。四毛急忙尾随。刚进道黑暗的地方，就被后边急速袭来的砖头打昏过去。男人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道：“老婆，委屈你了。”
　　“不行。你要请我吃饭呢。”女生娇嗔道。
　　“好好好。明天，我就请你。”男子对着牛哥说：“牛哥，你把他捆好了。我先带着媳妇走了。你们小心点。”
　　“走吧。这次谢谢了。”牛哥拿着绳子蹲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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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胡然道，“老三，你去催一下。”老三放下耳机，走出去。在厕所外边，老三骂道：“你小子掉进去了？是不是正吃得开心呢？”
　　厕所里边没有人回答。老三自言自语的说：“不在？”一进厕所，灯光立刻黑了，他来不及大叫，被打晕过去。“小黄，动作快点。”“嘿！瞧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谁告诉你捆人要往脑袋上绕圈圈的？”任力崩溃的说。
　　大个子走出家门没几步，就看到了徐生。徐生冲上去，电棍一响，大个子软软的倒下。路边停放的面包车亮了灯。车上下来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大个子抬上了车。徐生也上了车，面包车开向网吧。
　　大成在大街上走着，迎面过来一个人，低着头狠狠的撞了大成一下。大成大骂：“你他妈的。没长眼睛！”
　　那人也回骂道：“你才没长眼睛！”
　　大成往前边走边说：“你再骂一句试试！”
　　那人后退几步，冲大成骂道：“你他妈的！”骂完就向后边跑。大成追上去，转进一道小巷。大成被地上的绳子绊倒，两个人不由分说的骑到他身上……
　　面包车在新浪网吧的门口停了十分钟，又开向了东区。那里是荒郊。两辆面包车停在这里，徐生，任力，小黄，李雷，牛哥相继下车。把车上胡然的小弟赶下了车。他们都被五花大绑，嘴里边都塞着抹布。
　　徐生从他们眼前一一走过，带着淡淡的笑，显得意气风发。五人的表情很复杂，但相同的，表情都带着恐惧。扫过几人，徐生的眉头皱了皱，道：“怎么只有五个？”
　　任力扫视一圈，疑惑的说：“野狗不在。”
　　钱熊摇下车窗玻璃道：“小徐，高磊说他没有找到野狗。”
　　徐生心中一紧，道：“好，谢谢熊哥了。”
　　“客气了。你们办事吧。”钱熊笑呵呵的说道，摇上了车窗。徐生担忧的说：“如果这件事情，被野狗提前知道的话。那么就预示着我们这里有人提前告诉他了。”
　　下一刻，小黄拿出钢管，怒视着李雷和牛哥。任力也慌了。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人说出去的话，只要胡然是聪明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报警了。警察一旦来了，这可是绑架啊。任力的冷汗流下来，看向李雷和牛哥。李雷上前一步，急切的说：“徐生，绝对不会……”
　　小黄挡在徐生的面前，已经欲势待发。牛哥有些窝火，帮了别人做事，却被别人当做奸细。“小子，要动手找我！”牛哥气呼呼的道。
　　小黄笑了笑，迎向牛哥。
　　“小黄？”徐生喊道，声音很不满意。小黄听到之后停下脚步，回头面对徐生，充满疑惑。“他们跟你们一样，也是我从小到大的伙伴。”徐生不急不缓的说出来。
　　“嗡——嗡——”徐生接了手机，“小生，胡然过去了。”
　　“带了几个人？”徐生问道。
　　“两个。黑子和杨伟。”
　　“好。如果后边还有人来的话，记得打电话给我。”
　　“放心吧。”对方挂掉电话。
　　徐生长出一口气，想起了苏雨躺在地上的那一幕。虽然他过去的，看到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他的心里始终不能够平静。“各位！”他饱含怒火的吼道。
　　四人的身体轻微颤动，那声音饱含的怒火和决心是如此的清晰。
　　“今天晚上。两个结果。一是他们赢，二是我们赢。你们可以现在选择，这种情况，大家都很清楚。”徐生望着夜空说。
　　“情况？什么情况？”小黄不解的问。
　　任力看着小黄，为他解释道：“我们没有找到野狗。就表示着胡然很有很能早就知道我们今天的计划。只要是他知道我们的计划，好的话我们挨一顿暴打，坏的话得去拘留所里边住几天了。”
　　“怕什么？大不了拼命！”小黄轻描淡写的说。
　　“你们呢？”徐生看着李雷和牛哥。
　　李雷点头，拿出钢管，往天上举了举。牛哥笑道：“我没事。不就是拘留所吗？你混的比我晚多了，那里我早就去过了。”
　　“呵呵。”徐生心里想着：如果不是拘留所这么简单呢？
　　“你的事情。我有的选择吗？”任力笑道。
　　徐生收回目光，自言自语的说：“但愿，找不到野狗是因为他跑到别处鬼混去了……”
　　走在路上的胡然很郁闷，很生气。心里边把这几个小弟骂了个遍。刚才有人在□□上发了一条信息给他：你兄弟在东区，你可以选择去，或者不去。原先他以为是有人跟他开玩笑。但是好半天了，这些人都没过来。打电话过去，全部关机。他就意识到事情不是很严重，是非常严重。只是这个时候，发来信息的陌生□□号已经下线了。
　　为了不让几个兄弟对自己失望，为了不让他们丧失对自己的信任。在他的威逼利诱下，黑子和杨伟才答应跟着他到东区看看。停在东区的出租车，以及下车的胡然三人。像是夜行者一般。出租车风一样离开东区疾驰而去。胡然望着东区深处，那里漆黑一片。“王八蛋。肯定是徐生在阴我！”胡然骂骂咧咧的朝着里边走。
　　感觉风吹在身上阴深深的。他在心底轻叹一声，终于暂时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坚定的向东区深处走去。
　　这边的徐生等人望着由远而近的三个黑影，心中都有些紧张。四毛几人望见黑影，心下终于平静了一些。一个个开始不耐烦起来。小黄直接给了大个子一棍，大个子哼了一声，鲜血流下来。有了大个子的榜样，其余的人再不敢表现丝毫的不满。
　　这个过程被胡然全部看到。胡然刚刚压下的恐惧又出现在身体当中。杨伟轻蔑的叫了一声：“胡子，怕了？”
　　胡然犹疑片刻，心中不安的迈开脚步。
　　两方终于碰面。“野狗呢？”胡然扫过几人，问道。
　　徐生疑惑，任力疑惑。
　　就在徐生的嘴里吐出一个“你”的时候，就在黑子打算上前解开绳子的时候。也就是在胡然的眼皮莫名的跳了一下的瞬间。小黄的速度已经站到胡然的面前，手中的钢管带着风声砸在胡然的左臂。
　　大家全部愣住了。胡然一声凄惨的嚎叫，左臂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巨大的疼痛让他全身汗如雨下。徐生和任力也抢在黑子和杨伟之前反应了过来。黑子和杨伟刚刚躲开砸来的钢管，正准备转身开溜的时候。李雷和牛哥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任力看着同样被五花大绑的胡然三人，问道：“就这么简单？野狗去哪里了？”
　　徐生不解的说：“是啊。我也奇怪。”
　　只有小黄开心的说：“徐哥，他们交给我吧。我去画几个乌龟。”
　　“好。去吧。”徐生眉头紧锁的说。
　　小黄从口袋里边掏出两支笔，扔给任力一支。道：“来吧。”任力一副无奈的表情道：“我说你小子怎么今天非要让我跟你去买这玩意，原来是这么用的。”
　　小黄不理会任力。专心的给四毛画起乌龟来。
　　“小黄，你会不会画啊？”
　　小黄停下笔，问：“怎么了？”
　　“你怎么能把乌龟的屁股画在他的鼻子上呢？”
　　“那要画在哪里？”
　　“瞧好了。应该画在嘴上。”
　　……徐生无语的望着天空。“呵呵，都是新世纪，新时期，新阶段的高水平，高素质的人才啊。”李雷颇为好笑的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胡然忍着痛说道。
　　“把野狗交给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徐生走到胡然面前，点了一支烟。
　　胡然坐在地上，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野狗在哪里？”
　　徐生轻笑道：“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跟我谈了？”
　　胡然连忙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跟你谈？”
　　徐生思索起来。一旁的任力说：“今天不是小范在网上跟你说话吗？我看他的样子挺狠的。他以前可是很喜欢苏雨的，只是他的脑子不大好使。是不是他做的。”
　　“哼！当时我就告诉你，千万不要告诉他。如果是他，你就算是把他也拖下水了。”徐生生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