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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Chapter 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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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羽扬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忍足谦也听,坐在家附近卖冷饮的小店门口。
      少年沉默地听完,更加沉默的去摆弄手中的易拉罐,好像它可以提供给他重要的养分供他持续呼吸,然而空掉的汽水罐并没有什么作用力以至于最终被他卡拉一声捏扁,抛向了不远处那只张着嘴的垃圾桶。他眯起了眼睛,无法阐述内心那股焦灼而又酸涩的感觉,这是他生命中从未遇过的难题,比起分手失恋那会儿的痛苦而言,眼下的局面更像是个笑话。

      所有人都知道死亡是怎么回事,可他却突然不理解起来。
      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浅羽扬的手,确认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着的之后,告诉浅羽扬说我想见她一面。见面了自然是要谈他们之间的事,天羽修吾的事,毕竟两人分手时都不算正式,明确知道栗林遥是因为第三者同他结束了几年的交往那也是之后了。
      忍足谦也耐不住好奇心,很想知道对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也想看看经过这场磨难之后的栗林遥变成了什么模样,是否有所成长,是不是瘦了。尽管这没有多大的意义。

      于是浅羽扬安排他们在周日的补习后相见,最后一次,她全程回避,不知两人究竟谈了些什么。只是当她晚上坐在书桌前走神地背着英语单词时,忍足谦也和走大门似的爬了她家窗户,然后就这么坐在窗台上,背对月光与黑夜。

      “谈完了?”浅羽扬完全不吃惊地问。

      “嗯。”忍足谦也微不可见地点点头,侧过身体靠在窗沿上。浅羽扬很想问他现在是什么感觉,但还没问出口,忍足谦也就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想象的差不多,如果没有天羽修吾的死亡,这件事看起来只是最普通的。我只是最普通的失恋,栗林遥也只是最普通的移情别恋。”

      浅羽扬盘腿靠在窗台下的墙壁上,跟忍足谦也谁也看不见谁。
      她说,“是啊,我也觉得意外,突然就弄不明白了,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对吧?而且因为不可抗拒的因素,她的错误被抹去,变成了可怜,让人替她感到心疼。”

      “除了心疼呢?”

      “除了心疼,还有一点怀念。”忍足谦也承认道,“和从前见面时没有区别,好像一个最熟悉的人,中间发生的过程并不存在,自己心里的那股憎恨,那股不甘心,在眼神有了交流的那一刻就不见了,然后我就吐槽自己,啊,原来自己对她不是想象的那样啊。所以当下那一刻就有些好笑,自己这些日子究竟为了什么在纠结。大概人总是会陷入一种幻觉吧,特别是有了假想敌后,很容易就把情况想的比事实严重。”

      “熟悉么?”

      “唔,人对于熟悉的存在,都会下意识的把它当做应该。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父母照顾你的生活世界,恋人照顾你的精神世界。但突然有一天他们不再做了,你就会觉得,凭什么,为什么,就会有被抛弃被遗忘的感觉。但谁也没有说他们必须将这义务持续一辈子。”

      “所以,对于熟悉的人和事,我们总会无视的吧。”
      “对啊,因为习惯了呗,谁也不会理会空气长什么样。”

      浅羽扬哦,复感慨地道,“所以非得等到消失了才会知道重要。”

      忍足谦也补充,“哪怕知道了重要,也是的吃过一点亏后,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重要。”
      浅羽扬又问,“那如果被一个人喜欢了很久,自己觉得是正常存在,甚至有点不知该怎么应付,到最后那种不知所措都变得习惯了,跟着有一天,这种局面彻底消失了,对方有了女朋友,自己也避免了困扰,会不会觉得难受呢?”

      “你不会用想的?”
      “不是你说用想的容易比现实严重么……”

      “那得看具体情况啊!”忍足谦也跳下窗台,坐在浅羽扬身边,看着她道,“你是不是想问你和光的事情?是不是最近事情发生的有点多,所以你的感觉也变了?”

      浅羽扬抓抓脸,想了想才回答,“我只是有点逐渐了解重要性这件事,最近情绪变得更矛盾了,光和夏实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伤害谁我都不愿意,所以一直在无视,想拖下去到了毕业就好了。但好像,我这种心态但反倒是增加了两人负担。”

      “你一直想撮合他们?你能不能别那么圣母?感情的事情自私一点不是很正常?”

      “也不是,只是想顺其自然而已,没有非要他们在一起。”

      忍足谦也无可奈何,“那么被光喜欢,你觉得开心么?”

      浅羽扬笑道,“觉得幸运吧,何德何能的感觉。”

      “那就可以了啊,这样难道还不能试着发展?而且我记得不从来不是没自信的人。”
      浅羽扬摇摇头,“其实我到今天还是无法理解这件事。”叹了口气接着道,“为什么会喜欢我。”

      “喜欢你的人不是很多……”

      浅羽扬斜眼看忍足谦也,“性质能一样么?”

      “有什么区别?男和女?你身上就是有人喜欢的点啊,光和那些人,不都是被这些闪光点吸引的?何况有男生喜欢过你,以你的这种情商也未必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会选择和光一样坦白并坚持的,你别忘记这少年从国二就开始喜欢你了。”

      浅羽扬忽然脸红,她用手背蹭了蹭,“啊啊,别提别提,想起来就心烦。”
      “是为了他的坚持心烦,还是为了自己对不起他的喜欢心烦?”

      浅羽扬心说我什么都烦,最烦的还是你,于是用手推了一下忍足谦也嚷嚷,“我发现你现在很爱刨根问底啊!我不知道不知道!”

      忍足谦也见她有些恼羞成都也没敢在往下问,沉默了片刻,可能想到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连带之前落寞的眼神都瞬间染上了暖意。他说,“在横滨又干了什么蠢事?”|
      “什么什么蠢事?”话题转换的太快浅羽扬一时没反应过来,忍足谦也哼哼一乐,手指弹了下她的脑门,“白痴啊你,这事都能忘?你在横滨,跟天羽修吾打架的事。”

      浅羽扬哦了好长一声,“这事啊,也不算打架吧,只是气的不行。说起来那小子长的真是好看,幸村精市好看吧?这家伙的美貌可以秒杀他,不对,也不能这样说,只能说天羽修吾给人的感觉更不真实。所以你……”

      “谢谢你。”忍足谦也打断她的话,细节之处不再纠结,他只是强行去勾浅羽扬的小指,告诉她说,“你个特权,友谊地久天长。啊,总之一定是比恋爱这玩意儿要长。”

      浅羽扬装作嫌弃的甩开他的手,咦~了好久,“肉麻死了恶心死了。”
      忍足谦也哈哈大笑,搭着浅羽扬的肩道,“兄弟!成年后一定要和你好好干一杯!”
      “兄你妹的弟啊!!!!”浅羽扬大叫,“我是女人!”

      一切都还是熟悉的模样,熟悉到温暖如初。也许最幸运的事不外乎在被生活中的打击压的疲惫不堪之后,能有个懂得你人的站在你的身边为你驱散那些不快。彼此深知对方的每一桩糗事,见过彼此最丑的样子,永远不会带着猜疑去想对方的行为,吵不散,赶不走,连回忆的频率都是相同。只要有这样的存在,一切困难自然都不再是困难。

      六月底的时候网球部正式拿到全国大赛的门票,而白石藏之介也已收拾完行囊,隔几日便要出发。网球部选在周末为他开了个欢送会,地点在他们曾经为白石庆生过的店。专门为人提供聚餐聚会,设备非常人性化,除去可以用来唱歌的卡拉OK,还有最新款游戏机,桌球台,冰箱,甚至是小房间里的两张床。浅羽扬猜测大概是供醉酒的人使用的,想的时候她抓过果酒喝了一口。冰块与玻璃杯身碰撞,非常清脆的声音。

      酒是忍足谦也和小春偷偷带来的,他们还带了香槟以及啤酒,网球部这些人大概是打算闹腾一场,说什么今天就当做大家成人礼来过吧,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一起过呢。浅羽扬觉得呸呸呸,什么乌鸦嘴,只要没死想一起过还不容易吗?拜栗林遥所赐,她最近对于死亡这词很敏感,任何细节都能联想起它来,于是人也变得有些神经兮兮。

      酒一口口地往肚子里罐,忍足谦也和一氏在唱歌,激动的很,都快跪倒地上去了。大家伙儿仿佛都在用开心来驱散离别前的落寞,浅羽扬听着歌,觉得自己不太妙,因为从来没喝过酒不知道醉了会是什么状况,只是哭和笑的欲望都变得强烈,让尚且清醒的她感觉到自己醉了大概不会特别好看。

      尽管是这么想,还是忍不住喝光了一罐果酒,她接着将手伸向香槟,给自己到了一杯,丢入一些冰块,跟着听见金太郎在一边抱着白石大哭。她忍不住打了个嗝,用手擦掉嘴边的酒渍,顺了顺金太郎的背没什么作用力地安慰,“别哭了别哭了……”

      金太郎转过身搂住她继续大哭,眼泪鼻涕什么的全蹭在了她的胸口。浅羽扬感觉到怀里的滚烫,心酸像被引爆了一样。她努力忍耐下来,搂住金太郎一边轻轻摇晃一边道,“不要哭啦,再哭我也要哭啦,大家都要哭啦。”

      金太郎仍旧哭,只是由起初的嚎啕逐渐转为抽搭,过程里大家伙儿停止了唱歌与喧闹,围坐在茶几前看着他。气氛变成想象中的压抑,白石感到害怕,身体一丝丝的发冷,于是本特别爱惜身体讲究健康的他也喝了点酒让自己温暖,可仍旧不温暖。如何温暖。

      他告诉金太郎说,“人长大了,总是不得不去面对一些散场,说到底人都是单独个体,都要面对孤独的。但你要相信你有朋友,有梦想,有想做的事情,有等待的人,你就并不那么孤独。而且我去英国是念书,不是移民,等你大学念完,我也回来了。”

      虽然是说给金太郎听,但在场的每个人都把它听进去了。浅羽扬在过程里又喝了一杯香槟,努力把自己灌醉,再她即将倒第三杯时,旁边有只手伸过来阻止了她。浅羽扬眯眼不满的撇过去,财前光面露忧色,劝她,“少喝一些。”

      “嘘——”浅羽扬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笑着同少年道,“别吵,被发现就糟糕了。”
      财前光居然知道她在说什么,拿走她手里的酒杯,“人家开门做生意,才不会管我们的闲事。”闻见她喷吐出来的气息已经沾上的酒味,他便皱眉,“不要再喝了,第二天会难受。”

      “我现在就很难受!”浅羽扬嚷嚷,试图抢回自己的酒,财前光一直躲,她怎么都拿不到。
      于是发了狠扑上去,将少年压在地上大叫,“给我给我给我!!!”

      “卧槽……”忍足谦也在一边看得一抖,“这画面……”

      因为这一闹,方才的压抑气氛被打破,大家伙又逐渐的笑谈起来,忍足谦也想自己是不是要帮忙去掰开财前光身上那只鳖,想想少年可能挺乐意的于是没去管,但浅羽扬却不安分,抢被子的空隙中大吼一句,“夏实!!管管他!”

      一直默默装透明的横山夏实忽然被点名,茫然地抬起眼看她,“啊?”

      浅羽扬从财前光身上起来,撩开眼前的头发,“真是的,你不是喜欢他吗,管管他啊!嗝……我说啊,你总是这样慢吞吞的让人很着急啊,过来!”她招招手,“吃掉他!”

      她这话让所有人都想打开房门飞奔逃离,简直是尴尬到了极点,但浅羽扬自己却不知道,因为已经醉了完全没有尴尬的感觉,想说啥就说啥了。忍足谦也真想去堵住她的嘴,不过这么做估计以这家伙现在的状态怕是要打起来。于是看了眼白石,心说他能做些什么就最好了,不料这家伙却是看好戏的笑脸,脸颊微微泛红,八成也是有点醉了。

      忍足谦也翻翻白眼,跟自己说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我也醉,于是开了罐酒就猛灌。醉吧醉吧,醉死拉倒,大家一起醉。反正都是有心事的人,就当借酒消愁。

      横山夏实没醉却脸涨的通红,是在无法面对眼下的状态就借故逃离,“我去……冰箱拿点吃的。”说着冲到小冰箱旁边,只听身后的浅羽扬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事情说,“啊啊我也要吃,夏实等等我。”然后她爬起来,还踩了财前光一脚,后者郁闷的在地上躺了好半天没动。

      浅羽扬摇晃着走到横山夏实边上,率先拉开冰箱,看了看里面,店里很贴心的准备了许多食物。她无视那些东西眼尖的看到冰箱门上居然还排列着一排的啤酒,哈哈一乐,拿出一罐打开就罐。横山夏实提醒她说,“学姐,别喝了,会更难受的。”

      她也不知道干嘛说个更,像是看出了她现在的难受,于是要效仿财前光,去夺她手里的酒。
      可惜他没财前光的力道也没他的速度,于是被浅羽扬反将一军,三秒后,整个人都被她堵在墙壁上。浅羽扬打了两个嗝,瞅着她嘿嘿直乐,跟着突然不笑了,认真的看着她,说了句让横山夏实跌入冰水般的话。

      “横山夏实,小心,我把他,抢过来。”

      横山夏实撑大眼睛看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大掌哗啦一下整个握碎掉了,还来不及痛,浅羽扬又道,“哈哈哈哈,逗你玩的,看你吓成这样,嗝……”她转过身去,摇晃着走开,嘴里还碎碎念,“真是的,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小鬼。”

      横山夏实认为她不是开玩笑,她那声连名带姓的叫,以及伪装不出来的认真眼神,就让她肯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她开始怀疑,是否一开始她的好学姐就对财前光有点感觉,但碍于要照顾她的情绪,只得装的无所谓,装的并不在意财前光的感情。只是这么想,她就很快否认了自己,她和真田的事情,她也略知一二,应该不会是一开始的事。横山端着一盘寿司回到茶几前,浅羽扬又开始跟财前光闹喝不喝酒的问题了。她观察着两人互动。心说就算是自己猜测的那种情况又如何,她早说过,从来不在自己这边,何来的抢。

      酒过多巡,大家伙儿几乎都喝了点酒,唱起了搞笑的歌,走调走的山路十八弯,简直鬼哭狼嚎,现在进来一个人绝对会当自己进了狼窝,还是狼妈妈当下了崽后。而浅羽扬,醉的更不成样子了。财前光气自己劝不了她干脆陪她一起醉,坐在地上靠着沙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横山夏实也被浅羽扬罐了点酒,趴在茶几上拨弄一只笔玩。

      某个时间点上,浅羽扬忽然站起来,走到白石的面前,抓住他的衣服就哭了起来。头靠在他的胸口,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砸,却没有任何声音。这是她的眼泪第一回公之于那么多众,杀伤力太过强大,横山夏实几乎接着她后一秒开始哭。

      白石错愕的看着空气里的某个点,反映过来抱住浅羽扬拍了拍她的头发,什么也没说。浅羽扬哭的接不上来气,只听她每嗝几秒大吸一口气,每嗝几秒又吸一口气,哭到后来抽噎着说,
      “我们……从小……认识……那么多那么多的回忆……你要走了……好像是要把它们……都回收掉……好像是在说……四天宝寺……原地解散吧……于是再也没有球场上奔跑跳动的身影……再也没有围观着替你们加油的声音……夏天结束后……一切都被抹去。”

      “真是的……”白石苦涩的笑笑,“刚才劝过金太郎,你怎么也来了。”看她憋气憋的难受,白石把她拉到阳台上吹风,又关上了身后的玻璃门,顺着她的后背问,“你有事没告诉光吧?”

      浅羽扬一下停住了抽噎,满脸泪痕地看着他。白石笑笑,“当时你是不是有打算送光的巧克力,后来遇到了什么不好意思送?”
      浅羽扬擦着脸哎了一声,想想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便点头。白石说,“你把它丢到别人送我的那袋子巧克力里了,下次不想被识破,就不要写名字。”
      浅羽扬听得稀里糊涂,脑袋也稀里糊涂,大着舌头又否认,“没有,没有啊。”
      白石啊啊应声表示了解,复又道,“别多想,我只是从这件事上看到你对光的态度就是什么样的模式。可能你自己有试图接受过,但每次一遇到一些因素,就立刻逃避伪装起来,然后催眠自己,时间长了,你大概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再加上之前你和真田的事,让你转移了注意力,现在也许和他说清楚了,所以最近是不是觉得那种想要逃避的感觉又回来了?那是因为,你已经没有任何骗自己的理由了。”

      浅羽扬感觉被人从后面打了一闷棍,瞬间有点清醒,不过很快酒醉力就将她扯回去。她眯着眼睛打了好几个嗝,是吗是吗是吗的反复反问了好几声,白石微笑着离开阳台,让她自己一个人去思考。浅羽扬就看看天,看看马路,莫名其妙自己在那儿笑了起来。她趴在阳台的围栏上呵呵呵呵个不停,以为白石白没走,竖起一根手指对白石强调,“我告告告诉你,别乱说,我怎么……怎么可能是这样这样的人,我胆子很————大,才才才不回逃避。”

      “是吗,那你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想法?”不知是谁接了她的话,浅羽扬太醉,只本能的以为是白石,就说,“我头好疼……”

      财前光从背后抱住浅羽扬,然后替她揉了几下太阳穴,贴着她耳朵问,“我的巧克力呢?”
      浅羽扬吓了好大一跳,转过身才发现真相,只不过现在的她不同于平时,脑容量更加低了,自然也不会像平时那样。她嘿嘿一乐,手臂勾在少年的脖子上,侧脸软软地问他,“要巧克力?”

      少年很满意的点点头,嗯。

      浅羽扬翻翻白眼,吐槽说,“切,自己不会去去去买吗?啊……我记得明治新出的那个——草莓夹心的好好好吃……”说了一半见少年眉目之间有些忧愁,就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问他,“没没钱?唔,那……那那你亲我一下我就给……唔……”

      还没说完就被财前光吻住了,跟之前那种蜻蜓点水的都不一样,这回大约是有她的主动在,少年吻的很深。浅羽扬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脑袋嗡嗡作响,好像是有人在她脑壳里蹦迪。也许真的是醉了,各种意义上的醉了。

      于是浅羽扬在那之后,选择回吻住少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Chapter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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