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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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以后笠松觉得自己干掉黄濑的冲动前所未有地强烈。
因为感冒了又冲澡的关系，情况更糟了，糟透了。连走路都有些虚浮，额头更是该死地烫。不过笠松是个基本没请过假的人，这次也一样不打算请。
浑浑噩噩地熬过一天，又昏昏沉沉地荡到篮球馆例行社活。由于脸色实在太难看，硬是被森山推到了一边，于是今天的活动就由森山来负责，笠松想上去打打都会被森山架下来，啰里啰嗦地数落个没完，最后在笠松的执意要求下森山勉强同意了让笠松在场边监督训练，但不可以亲自上场。
森山一句话说得笠松很莫名其妙：“你的脸和耳根都太红了，很糟糕哦，各种意味上的。”
不过发现到黄濑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偷瞄自己，笠松觉得好像有点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那小子……结束以后要他好看！笠松捏着指骨狠狠想。
转眼到了社活结束后，练习出一身大汗的队员们挤在社办里收拾东西，笠松抱臂坐在一边，森山问起来他也只说还是有点不舒服，也确实不假，人太多导致社办里闷热闷热，他本来就发烫的大脑简直要难以正常运转。最后搪塞了些理由，总算把想要送他回去的森山给支走了。
而还留在社办里的，就只剩刚刚也陪他默不作声地待着的黄濑。
一室之内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与滴答滴答镇定规律的挂钟走动声。
很奇怪，笠松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几乎在最初就确定了，如果自己待在这里那么黄濑也会留下。
他吸了口气说：“有什么话要说的么？”
黄濑低垂着眼，“对不起。”
“哈？”笠松忍不住挑眉。
黄濑跨坐在社办的长椅上双手撑在身前的姿势像只蔫了的狗狗，连犬耳和尾巴都耷拉了下去的样子。“对不起嘛，昨天我好晚都睡不着，一直在想前辈的事，最后觉得……我是个笨蛋！前辈对不起！”
自顾自地就道起歉来了！？
“不会再骚扰前辈了！前辈讨厌的话，我、会控制自己的……直到前辈接受前，我……会站远一点，不再让前辈困扰——”他没来得及再多说什么——毕竟被揪住领带提起来可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状态。憋了半天他只能示弱地嗫嚅：“前辈、咳咳前辈要窒息了……”
笠松幸男在这时还开了个小差想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冲动就做出了这样的行为，总之——
非常地，不爽。
但既然都这么做了，也不能搞得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吧。头脑异常发热的笠松真的没条件多想，就欲盖弥彰地盯着黄濑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的，你是桐皇的那个SG么！听着烦死了揍你啊！”
“诶……？”
诶……个头啊！！！笠松对状况外的黄濑格外地火大。何况这个时候火上浇油的是，黄濑在笠松捞住自己的领带凑近自己时，很为难地后撤了重心试图拉开距离，原本置于身前的双手也迅速不自在地划到背后撑住长椅的边缘。
还真是迫不及待地就开始保持距离了啊。
“黄濑你，”笠松另一只手也拢了上来揪着黄濑的领带，“你以后说话，先给我在肚子里打腹稿，酝酿三天，给我前前后后都深思熟虑了不会再后悔了再给我开口——”他是真的用了劲，黄濑难过得不得不狼狈地站起来离开长椅，才能靠身高优势换回几口顺畅的呼吸，可没曾想刚站稳就被一拽一甩，后背撞在储物柜上。“然后一旦说了就别随便变卦！这样的你让人怎么相信！”
是谁说的他也想得到回应，是谁说的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距离消失掉，是谁说的想让他相信！
“——混蛋——”笠松腾出惯用的左手对着黄濑就是一记肾击，然而与语气不同，比起平时这一击简直称得上是绵软，黄濑甚至都没有对此做出什么反应。
他只低下眼欲言又止地看着这个明明紧拽着自己却更像是靠着自己作为支撑的、仿佛大半力气都用去压抑住身体颤抖的、他无法碰触的人。
笠松的声音低下来，更显沙哑，“可恶……”
——就是因为这样，太多你所说的话，我都不敢相信。
【TBC】
作者有话说第6章 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