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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听你说喜欢我(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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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了狂地跑,像个疯子一般,寒风在我耳畔不停地吹,却吹不干眼泪。脚下踩到一个石头,我一个颠簸跌倒在地,脚踝处钻心地疼。
有路人面带讶异的看向我,却也不上前扶起我。
乔羽焦急地跑到我身畔,他慌张地唤道,“勤勤,勤勤……”还俯下身来抱我,我咬住唇死命地推开他。
他抓住我的手,牢牢地包住,让我挣不开半分。我还听见他说,“不痛,我们回家。”
他说,我们回家。
他把我横腰抱起,而我也忘了挣扎,等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家,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出了门,乔习习团起柔软的身体窝在它的小窝里,听见开门声便缓缓地抬起眼,见没什么事又合上眼。
他轻轻将我放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再用额头抵住我微微发烫的额头,用的是最最亲密的测温方式。
我开口,“乔羽,你放开我。”
乔羽脸色不大好,他问,“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可是前一秒你还在跟我说你在超市,下一秒你就出现在了我对面。”我强调。
“我倒觉得你那么受伤的原因是因为我身边有个女的……你是在吃醋吗?”
“……”我背过身不理他。
他扭过我的头,深深地在我唇上印下了一个吻,我愣住,再火急火燎地推开,喊道,“乔羽!你想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我不就是亲亲你么?”他无辜地回答道,“许勤勤,你别说你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发觉过我的心思!你就算否认我都不信!”
我张口结舌,“那……那那你也没明确地向我表达过啊!上次在女厕所门口我还以为我被你耍了!”
“那你现在明白了吗?”他伸手捧住我的脸,向我吻了过来,与刚才的那个轻吻不同,细细吮吸着我的唇,一寸一寸都那么小心翼翼。
我的脑袋开始晕眩起来,意乱情迷时,他用舌尖撬开我的牙关,几乎不费一丝力就接触到我口中的那片柔弱。
随后,我听见他说,“许勤勤,我喜欢你,明白了吗?”
仿佛刺破了无数的黑暗,终究换来了一道光明。
“所以你就那么没骨气的答应他了?”安宁坐在单杠上问道。
我矢口否认,“像我这么乖得好学生怎么可能早恋?谈恋爱什么的起码也得等到大学吧。”
安宁敲上我的头,“小姐,你八九不离十了,收拾好嫁妆就等年龄到了嫁过去吧!”
俗话说,婚姻是青春的坟墓,想让我嫁人?任重而道远啊,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做家庭主妇,天天早上爬起来约几个太太一起去买菜,讲价钱,然后回家洗菜烧菜做一天家务晚上还要等丈夫回来,想到还要生孩子种种,我一阵恶寒。
僵硬地转头看向安宁,“我能不能一辈子不结婚?我有一个很伟大的梦想就是环游世界,看遍世界帅哥吃遍世界美食。”
“那个啥,许勤勤。”安宁冲我笑,“到时候一定要带上我。”
“好!”我一口答应,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安宁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低声说,“我刚刚看到李默一直望着你,他是不是喜欢你?”
我一脸惊恐地张口,“怎么可能!”再匆忙解释道,“他可是我好兄弟!还会借我作业抄的好兄弟!”
“许勤勤,我告诉你啊,李默在我们班除了你就没对别人笑过!”她坚定地说道。
我向坐在操场边的李默望过去身形单薄给人产生一种瘦弱苍白的错觉,有时还能激起一阵心酸。
我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安宁说,“你怎么这么注意人家?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我以为安宁会跳起来反驳,可是她没有,反而一阵沉默。
“怎……怎么了?”我问道,她不会真的喜欢李默吧?
等了很久,安宁终于开口,“许勤勤,昨天你不是生病么,你跟我说过你们同天生日,我就亲口告诉李默生日快乐。”她苦笑一声,“谁知他说,那天根本就不是他的生日,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他是被领养的。”
我被这个消息惊呆,天色压抑的不是一般的沉,就在刚才,安宁对我说,李默竟然是被领养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拼了命地念书?所以上次死活都不告诉我他从来都不知道的生日?
我突然想起似乎在我发烧发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回过一条短信给他,我还跟他说了生日快乐。
安宁皱眉看着我,“你怎么了?”
“安……安宁,我似乎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我微微一踮脚从单杠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地朝李默跑去,“我得向他道歉。”
我不知道安宁有没有叫我,所有言语都被风声掩藏住,等我回头张望的时候,我只看到那个少女站在单杠边望着我,微笑得比流泪还要苦涩。
一个人,要在什么时候才会笑似流泪?
殊不知是那人立在风中,一次又一次将心爱放开,硬生生想看着他幸福。
“李默!”我喊了一声,李默回头向我看来。
我在他身边寻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并歉疚说道,“那个,对不起。”
他疑惑地望着我,“怎么?”又挪了挪,小心地与我拉开一些距离,大约两个拳头长短左右。
我几乎都没法开口,“我我不知道你……那个……生日……”
“为什么道歉?”他打断我的结结巴巴,“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人。”
我愣住,说不出一句话。
“谢谢。”他说,随后淡然起身转头离开,又开口,“我很开心。”
这时我才知道,生日并不多么可贵值得珍惜,最美好的是对生日的祝福。生日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日子,只有祝福才能让那么普通的一天变得有一丁点不同。
乔羽这个家伙好像越来越猖狂了,经常大半夜在我忙于学习的时候来个电话,不是说他睡不着,就是说太无聊了才来骚扰我。
“你真的就不想我么?”他突然说了一句。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又口是心非地抿嘴回答,“我干嘛要想你,我想我的麦哲伦才对。”
“麦哲伦有什么好的,一大堆络腮胡子。”
“他有胡子么,我怎么不知道?”我握着手机反问,安静的夜里,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抓狂声。
我翻了一个白眼,走过去猛然地开门,母亲大人一个不及差点没站稳,察觉到我的坏脸色,又赔笑道,“我看看你需不需要喝水。”
“……”我顿时无言,催促道,“嗯,不需要。你快点去睡觉。”
关上房门确认我妈走远后,松了一口气,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嗤笑,“看来我丈母娘对我挺满意的。”
“谁是你丈母娘啊,”我顶嘴,“她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啧啧,心口不一,上次被我亲的时候还那么舒服地回应呢。”
我的脸上腾上一片红雾,从脖子红到耳朵根,手机一甩,“乔羽你混蛋!”惊魂未定地捂着跳个不停的心口,半天没有平静。
“喂!”乔羽又说,“许勤勤我告诉你啊,小爷我长这么大连个初恋都没光栽你身上了,你要是毕业之后还不从了我你就等着瞧!”
“啊呸!”我呸了一声,“你跟谁说呢?老娘长这么大连其他男生手都没牵过,初吻什么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还叫嚣个屁!”
说完才发现这句话是能有多歪就有多歪,瞬间秒挂,把早已通红的脸埋到被子里。
随后收到一条短信,只有简单的晚安两个字,我却开心地不见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