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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故地 ...

  •   故地

      这将是我写过的最短的一篇~所以很乱,有的东西要看到后面才明白。不接受吐槽!如果有任何不爽这篇文的请私信我谢谢。

      文案>>>

      西风寒,不觉已阑珊。依稀之中,又想起少时梦。

      故地的宣纸皱,只怨年岁旧。

      故地的明月瘦,只叹思乡愁。

      故地的桃花酒,举杯醉一宿。

      骤雨而过,晚来的秋。我在故地重游,拾起满地残梦。

      洛阳花又开了。

      我被她握在手中,尽情挥舞。都说牡丹国色天香,达官贵人尚捧着它,主人却这般不在意,握着我,划破所有飞落的花瓣。

      花香四溢,再度落到地面,飞花残梦,恍如隔世。

      我听说,今天是苏公子的生辰,所以主人才会这般毫不顾忌地从御剑楼走出,来到这儿。她很压抑,这种压抑的情绪自从苏公子死去之后,一直保持着。

      风云再起,这世间已经瞬息万变。五年的时间,她一人执剑,以洛阳为起点,将所有力量散开来。到了如今,天下繁华昌盛,岁月静好,太平长安。她忽然想起一位故人,还沉睡在故地的碧草之下。

      主人虽是御剑楼楼主,归根到底却也是个女子。在面对伤痛往事之时,御剑楼楼主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冷酷、无视,然而 “安雨尘”这个女子会怅然。所以她终是决定暂时放下担子,放下那样重的任务,离开。

      她把一切交给最信任的属下打理,一个人离开。临行之前,她惨淡地微笑,抚摸我,喃喃:“清寒,我们回故地。”

      这个诺言许了甚久。一直到来年清秋,我们才动身。

      乌篷船靠岸时分,正是夜晚。远处村落的灯火明明灭灭,映照波光粼粼的水面。

      天门郡。阔别了十年的故地。
      我被她安置在腰边,她缓缓下了船,递给船家一些银两,匆匆上了岸。主人循着记忆往前走。街道上的小楼变化甚大,那些古老的迹象都不复存在。途经青石街一座小酒馆。酒楼很破旧,人影颇少,沐浴在明晃晃的月光之下,安宁寂静。

      这是唯一不曾变化的一处。酒楼的名字,酒楼的摆设,甚至酒楼的老掌柜,比记忆里的更苍老几分。十年前同伴们曾在此举杯高歌,这个地方,我不会不记得,主人更不会。

      她很快便和老掌柜聊了起来,空荡荡的破楼里,二人的对话回荡。

      老掌柜说,难为安姑娘还回来。老朽的时日不多了,如今还能见到故人,真好。

      老掌柜说,洛阳条件好,比不得天门郡的朴素。

      老掌柜说,这里的所有都变更了,老一辈的人皆已付黄土,唯他一人还孤身守着有着五十年历史的小酒楼。

      老掌柜说,当年苏陌烟公子牺牲,我们一直很担心你,好在你挺过去了,长大了,坚强了。

      我不记得主人那晚在掌柜睡下后又喝了多少坛酒。月光似水,盈盈地笑,落地为霜。我躺在她手边,静静注视她绝世而又苍白的脸。月影斑驳,她细长的睫毛在削尖的脸上投下一道阴影,看不清神情。

      还没醉么?我有些心痛,可笑剑又怎知心痛。

      夜色之中,似乎听见一个人从月华之中走出,宠溺地拍着她的肩膀,淡淡相劝:“乖,别喝了……独饮伤身。”

      “那么,你陪我吧。你陪我喝。”主人清冷的声音传出,伴着幽幽酒香。记忆的影像渐渐淡了。她有些疯狂地笑了笑,终于伏在桌上睡去了。

      身边空无,幻梦一场。

      主人经常一个人和我说话。她说,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悲伤,也不要在无人之时卸下伪装。要让每一个人知道,你很坚强,你很快乐。那样,不轨者定然忿忿却又不敢动手,关心你的人也不必终日守在身边。不过是自己痛苦,却在同时成全了世间安宁,多好。

      我想,那时的她之所以会这样不断重复这些话,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决心动摇吧。如今面具戴久了,就放不下来了,习惯难以改掉。

      天门郡是她的故地,天门山上凌月宫是她的家。她却狠心遗忘,到了武林漩涡中心,平息暗流,平息争端,还世人以安宁。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那是苏公子曾经的职责,曾经的愿望。

      主人三岁之时便因为失去双亲握起了我,共济风雨,扫荡天下。我只是一块冰冷的铁,却在看着她长大的时候,渐渐懂得了很多。她是怎样从单纯的小姑娘长大成手刃八方的江湖传奇人物的,她的内心是怎样从纯净而变得复杂、冰冷,这些我都知道。此番重游故地,是一个自私的决定,但我觉得欣慰。

      离开洛阳十日之后。

      别了酒馆,终于踏上天门山。

      它屹立了多少年,风风雨雨,一世不倒。山上碧草生了又枯萎,平添几分萧瑟凄凉。我忽然发觉,已经深秋了。

      这里还是没有官兵把守,真好。听闻有的地方上山还要交税,进山还要凭证,真是稀奇。
      天门山从不这样,它是自己的主人,每一个在它怀中成长的人都是它的主人。江湖人向往的就是这样宁静的地方,我很荣幸的是,我的主人,是天门山凌月宫的旧主人。我在这净土之中伴随花香,斩断清风,有十六年。所以,这是她的故地,也是我的故地。

      我们在山脚之处。爬山很累,我被主人握在手里,一步一步往上攀爬。她是个执拗的人,即使只需稍稍运功便可掠到山顶,她也不愿。她将我插入泥土之中,又拔出,这样艰辛地往上行。手心沁出了汗,寒风拂动她的衣袂。终于是到了山顶,平坦的土地之上。

      天门山,凌月宫。几个大字刻在巨石上,见证多少年来的沧桑兴衰,风月无边。

      门口站着陌生的侍女,冷冷地问,你是谁,拿着剑做什么。

      这是人类本能的敌意。在主人执掌凌月宫之时,告诫宫中所有人慈悲为怀,善待众生。于是宫女们个个皆是沉静温和的。这么说来,如今凌月宫宫主,指不得就是个无情之人,闹得宫中一个小宫女也这样冷漠。她们不会让“外人”随意进去,除非不是外人。

      万不得已,主人缓缓举起我,将我拔出。出鞘的一刻,冰冷幽然的光华盛放于天地之间。主人静静举着我,面色从容,宛若一朵空谷幽兰,虽然宁静,却震撼的让人无法辩驳。

      “清寒剑!”有人惊叫起来,终于引来了现任宫主。

      面纱笼罩住大部分面庞,但也可以辨认出,是个难得的美人,但,的确如我所想,很冷,很冷。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有那样的敌意,她说:“原来是安雨尘,我倒正想找你,却总被你们御剑楼弟子挡在外面。十年了,今日还是初见。若不是你带了清寒剑,我还真以为你只是个普通女子。”

      “既然这样,能让我进去么?”主人蹙眉,没有反驳,淡淡问了一句。

      “你若放下剑,我让你进去。”这样明显的威胁,分明是要把我夺走。

      主人有些不快,淡淡开口:“你要它做什么?”

      宫主说:“清寒剑本是凌月宫之物,又怎能给你。你已经有了御剑楼,不至于还要霸占凌月宫的宝物吧。”

      这样说委实过分,我不禁有些怒了,剑身摇动。主人察觉到我的异样,不禁握紧了我。出入江湖多少载,我们之间早就产生了感情,是那种很深的依赖,互相不能离开。

      都说剑是剑客一生的朋友,这话果真不假。我不会死心塌地跟着这个浑身带刺的新宫主。

      同时,主人之所以能接任御剑楼楼主,正是因为她清寒剑主身份。如果少了这身份,她也不过是个凡人。武林中厉害的角色很多,他们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只有把御剑楼托付给心术本善之人才能保天下安宁,在他们眼中,我的存在,即证明并发挥主人的仗义。少了我,主人对于江湖人士而言只是个平凡人。人们容得下行侠仗义的清寒剑主做领袖,却断断不可容一个普通人。这个中原因,不必深入。

      总之一战不可避免。

      数十人执剑而出,将她围在中央,她听见那个高高在上的声音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主人笑笑,秀丽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冷意。她不再多言。只有我清楚,这是一个危险的征兆。

      我突然觉得很讽刺,此时此刻,我并不为主人的境地担心,反而为这个莽撞的新宫主可惜。她不知道只要我不愿意,清寒宝剑再她手上不过是废铁;她更不知道,江湖上温婉沉静的安宫主早就死了,存在的,是杀戮无数的御剑楼楼主。

      甚至没有动用我,主人只是站在原地,手掌向空,猛地往下一拍,周围树上的叶子就如听到命令一般齐齐离开枝桠,刺穿了围攻者的脑颅。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如同怒放的玫瑰。主人淡淡叹息:“真是退步了啊……居然还会见血。”

      那是及其残忍的语气,冷酷而惊悚。她抬眼,戏谑地注视那个站在门下,面色惨白的新宫主。也不知道如今凌月宫有多少弟子,来了又来,一拨一拨。对方越来越疲惫,而主人仍然悠然地把弄着这些生命,根本未动我分毫。

      她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安雨尘了。她强大了很多,也决绝了很多。因为生存法则摆在那里,只有除尽所有障碍,才能保全。

      暮色隐进了山林,寒风如刀,刮在她脸上。近乎夕阳西下,主人终于凌厉起来,一掌击地,大地裂开一道口子,把几个女子吞了进去。随即,她点足掠向宫主,掌风扫去。对方终于动手,是个一流高手,招数狠毒,毒镖接二连三甩来。我看见主人挥袖,那些毒镖改变了方向,整整齐齐定在树干上。

      “杀了她!”那个宫主对着主人身后忽然怒斥一声。主人下意识回头,不料------

      我身上一轻,就被她拔了出来。主人发觉上当,然此时剑锋直直逼来。她飞速后退几步,旋转几圈躲过飞镖,轻盈地落在树上。

      我看见新宫主抚弄着我,眼角有微微狂喜。我不喜欢她身上浓浓的脂粉香,丝毫不比主人身上淡淡的桃花香。

      她挥舞着我,直直刺向主人,主人犹豫了一下,正欲还招,忽然------

      我直直地坠落,摔在冰冷地面,发出清响。我看见宫主颤抖着双手,嘴唇哆嗦。一旁卫兵停下手中动作,齐齐看着她,不明白方才还如此威风的女子,怎么转瞬就这么失态。

      或许只有主人明白。

      主人怔了,倏尔,握着剑鞘向这边迎来,却不是对着宫主,而是对我。

      宫主不得不再次握住我。双方擦身而过,主人迅速侧身避开我,两指轻轻夹住我,反手弹了几弹,把宫主震得后退几步。稳住身形的那一刻,双方都转过身来。

      这是何等绝世的场面,秋叶齐齐落下,渲染了这份肃杀。主人在瑟瑟秋风中转过身,将剑鞘刺来。我恰好被宫主握在手里,击向主人。

      “砰!”

      不偏不倚地,我入了鞘。

      宫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忽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主人淡淡上前,拂袖,对方的面纱便散落下来,露出面纱之后的那张脸。

      原来是她------原来是她!那个曾在十年前战乱中,害死了苏陌烟的人!

      冷意穿过全身,她缓缓说:“逐月,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话一出口,逐月惊得握紧了拳,又喷出一口血,咬牙盯着她。

      这也就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她方才会把我扔下。清寒剑只能传给清寒流派中人,也就是历届凌月宫宫主。真正的凌月宫宫主,才可以不畏我的寒气,才可以出剑自如。至于为什么这样,又为什么只有她们才可以做到,我也不知道。此乃我的第一位主人布置下的一切,传承到现在不曾改变,从未出过意外。

      如此看来,眼前这位并不是凌月宫宫主,或者确切说,不是真正的凌月宫宫主主。位是可以篡的,这就让我忽然想起十年前的天门之乱。原来,是这样。

      十年前的宫女都不在了,我认识的,小叶,碧儿,云隐。应是被逐月解决了吧。这样狠毒的女人。

      逐月不再说话,捂着起伏的胸口低低喘气。一旁断了手臂的余党伏在地上,终于努力出了声,竟是哀嚎般的求饶:“安楼主,求求您放过宫主吧!不是宫主的错,您放过她吧!求……”

      那个“您”字卡在喉咙里,再也没有发出。一根银针穿了她的脑颅,瞬间无声。

      一切终于都安静下来。是否还有谁活着,我和主人都不在乎,也不想去思考。

      终归是结束了。

      我记得最后不论逐月怎样反抗,都抵不过主人的一握。她修长的手指卡住她的喉咙,将逐月拎了起来。“咔擦。”碎裂的声音。
      逐月的身体被她抛起,抛到半空中。“我要让你知道,清寒剑是怎么用的。”伴随着这句话语,我刺穿了她的心脏。

      逐月的眼神凝滞在一瞬间。温暖的血将我包裹起来,然而握着我的那只手,此刻却这样冰冷。

      走进凌月宫,走进故地,却用了这样盛大的血来作祭献。究竟是报仇,还是杀戮,我觉得界线就在眼前,却不知道怎样划分。
      她携着我,一步一步。夕阳的余晖在身后散开,把她孤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十年是一个故事,十年前是一个起点,如今终于划上句点。

      秋风天生就是悲伤的吟咏者,在它凄凉的高歌之中,所有大悲大喜都尘埃落定。她不想把逐月抓起来,以什么生不如死的方式折磨她了。苏陌烟已经走了,做再多也是多余,不如就此放手,了结恩怨。

      逐月寻了主人十年,为的是我这把剑;主人寻了她十年,为的是苏公子的一条命。

      真巧。真巧啊。或许是天意吧。

      依稀之中,又想起少时梦。当时的月明,再不复返。

      时光拉扯回十年前的那天。

      黄昏。天子山。

      最后的交战终于要结束。紫儿和墨染被重创,为了不拖累行动,就在山脚歇着。我始终被在山脚下等候的紫儿拿着。她说,这次行动不知是否能完好地回来,她不想让我从此与尘世无缘,因此把我托付给紫儿,同苏陌烟一同杀了上去。

      可是回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身后是漫漫火光,血色把天空染得很苍凉。主人二话不说,抓起行动不便的紫儿、墨染,运足内力向前飞掠。两个伤者的重量,全部背负到她一人身上,二人不禁同时喊出声来。主人没有作任何回答,手上力道加紧了几分,催动全部内力,飞速向前。

      熊熊烈焰在身后燃起,天子山上爆炸出一道巨大的光圈。天地阴暗,陷入无日的状态。风卷云涌,飞沙走石,怕是除了蛟龙出世之外再无比这更壮观的场面。

      我听见主人心底传来一阵声音,却不是她的声音。那样温和地说:出了山谷,见到援兵,你就安全了。

      出了山谷,见到援兵,便是安全。

      主人不堪重负跌落在地,强撑着起身,对迎上前来的御剑楼大军,还有余下几剑微微一笑,笑的触目惊心,笑的太凄凉。

      “怎么样?一切可顺利?”她仍保持嘴角的弧度,侧脸,看着青衣同伴。青衣男子神色凝重:“还好,都解决了。苏陌烟呢?他在哪里?后面出什么事了?”

      主人垂下眸子,绝美的容颜之上,有着不符年龄的冷漠。她别过头,稳稳当当走到御剑楼千百弟子面前,把腰上的布包打开。苏陌烟的剑。在她手里,被举得很高,与日辉同色。剑上,御剑楼楼主特属的剑佩闪闪发光。

      “御剑楼听令,”她放大声音,我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不带半点暖意,“即日起,由清寒剑主接任御剑楼楼主之位,直到我不再有能力带领你们为止。”

      什么?这个意思难道是说------

      “至于苏楼主么,”顿了顿,她恍惚,“为他骄傲吧。他战到了最后一刻,直至与敌人玉石俱焚。今已,归天。”

      顾不得众人震惊,她的身子再也撑不住,向前倒下,转眼地上就洒开浓浓的血,溅落,盛放,枯萎。大家飞快上前护住她的心脉,她猛地把他们推开,喃喃,我没有事,别过来。

      我知道她要开始一段一个人的修行,不再依靠任何人,从现在就要开始。

      舞剑斩清风,执笔画惊鸿。向天斥苍穹,伏地笑真龙。

      她回到她曾经的书房。那里已经被封起来了,推开破旧的门,发出吱呀的响声。兰花早被铲掉,案上积了厚厚灰尘,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临行之时留下的一纸墨荷,到了如今,似乎还散发清清香气。

      黄昏终是结束,主人抱着我,坐在邀月亭下,望着湖中月影,痴痴地不说话。

      这里终归是她的故地,十年不返,回来却亲手制造一场杀戮。妖异的血色之花盛放在宁静的土地,大雁向远方飞去,在寂空中划过长痕。

      我忽然觉得,我是跟随她最久的,但,还有多少事情不知道呢。譬如十年前苏公子究竟如何护她出来,逐月如何与主人结下了超越其他敌人的深仇大恨,在漫长的十年里,每晚幻梦到来,她又是怎样逼迫自己不去回想枯萎的往昔。这些,我都不知道。
      而,尽管如此,她仍能好好地在我眼前。当今天下昌盛,岁月静好,真好,真好。

      明日就要启程回洛阳么?今晚将在此不眠么?那个长眠在天子山的白衣男子,是否今夜入梦,又会拍着她的肩膀,微笑地劝她,别喝了,独饮伤身?

      凌月宫的酒窖酿了些许好酒,她抱了几坛来到月下,听落叶歌唱,饮尽心中悲欢。

      故地的宣纸皱,只怨年岁旧。

      故地的明月瘦,只叹思乡愁。

      故地的桃花酒,举杯醉一宿。

      骤雨瞬间过了。深秋的清风中,我似乎又看见苏陌烟,从记忆深处走来,在她面前,在这片故地之上,温柔地扶起烂醉如泥的主人,微笑。

      ------雨尘。我陪你,醉梦一场。

      FINS.
      终字 6356

      后记>>>

      每次灵感来了,写到一半就很无力了,这次也是一样啊--

      这篇文,是因为听了老大的《故地》,才决定写的。不是什么新颖的题材,说实话也相当俗套,但是眼下至少它完结了,让我这个还剩四个长篇坑的家伙忽然觉得很爽很安慰。

      这是今天下午开始写的,晚上因为和同学出去吃饭,所以码字的时间延后了一阵子。取名什么的我很无力,不要找bug啊我会很囧的--

      不敢说这东西能看下去,就当一时抽风之作也好。总之从考场上回来了,能再度执笔,就很开心了。不是么?

      最后谢谢各位读者><

      落影
      字
      2012/6/26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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