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Snatch.03 时间点 ...
-
虽然昨天团子从窗上乱爬掉出去让原木凉受了一些惊吓，也顺便被风纪副委员长草壁哲矢发现了自己偷养宠物违反校规会遭到委员长咬杀的行为……但第二天，她还是拎着笼子出了公寓门。
出门前纠结的是要穿高跟鞋还是平底鞋，虽然原木凉一直受不了高跟鞋那种脱离地心引力的东西，但无奈的是她看上去太过年轻。当初要不是身份证和简历的证明，大概她就被当成未成年人然后不允许在学校工作了。
“团子，今天不准乱跑了，不然……”
抱着笼子，原木凉对着从木屑里面探出头来的仓鼠笑了，眼镜竟然真的出现了反光的效果，团子抖了抖胡子，一头扎进了木屑里面。
“唔，看来不需要把你送给阿茔调·教·调·教了啊……”
心情甚好，一路散步去学校。路上看到那些穿着並中校服或者另外一些学校校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一起去上学，脸上欣喜怒骂各种各样丰富而精彩的表情看得她很是新奇，一路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或高兴或开怀。路上还有遇到女生和男生一起上学的，两个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女生晕红的脸颊和男生眼里闪烁的光芒竟然意外的好看。
不小心接触到女生的视线，原木凉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对她笑了笑。那个女生大概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陌生人注意到，看到原木凉的笑容之后更加羞涩地红了脸，低下头去，弄得在她身边一起走的男生也更不好意思了。
在预备铃打响前到达了校门口，因为她不是並中学生的着装引起了部分学生和风纪委员的注目，好在高跟鞋拯救了她的身高，让她看上去不像未成年人了一些。在门口站岗检查的风纪委员第一个就是副委员长草壁哲矢，原木凉对他点了点头，径直走进了校门。
草壁哲矢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疑似大包裹的东西，几不可闻地抽了抽嘴角。
与此同时另一道视线也落在了她身上。虽然不知道谁在看她但是几乎实质性的压迫感和突然爬升的寒意让她微愣了一下，往行政楼方向去的时候视线环顾正好对上站在树下的男生抬起眼帘淡淡地扫过她的视线。
云雀恭弥站在树下，肩上披着风纪委员们统一穿的旧制服外套，双手随意地环在胸前，白色的衬衫和黑色长裤倒不像是旧的。即使他只是站在离校门几十步远的大树下一脸淡漠地看着校门的方向，那些原本表情丰富活力四射的学生们在面对这位魔王一般的铁血委员长的时候缄默着收起了表情，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走进校门接受风纪委员的检查，一个个寒蝉若噤，几乎不敢抬起头和他对视。
原木凉敢打赌，到现在为止大概有些学生恐怕连云雀恭弥的正脸都没有勇气仔细看过吧……
这些涉世未深的孩子们，是那样地惧怕这位神祗一般的无冕帝王啊。
看到他们一个个在云雀恭弥的视线下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进了校门，走出十几米多远后松了一口气地垮下双肩，有些大胆的女生们一边偷偷交流所谓的“关于委员长的少女心得”，赶在响铃之前忙不迭地进教学楼以免被她们倾慕的委员长咬杀掉。
原木凉站了几分钟，看了一眼站在树下被浅淡的树影笼住正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的云雀恭弥，收回视线快步走进了行政楼。
拉开办公室门先开窗通风，日光很好，她扶着窗框对着窗外垂下了视线，不过几十米的距离，树丛掩映之后隐约还能看见校门口那边陆陆续续进来的学生，站得笔直如同列队接受军检的风纪委员，以及，树下那个纤细而冷淡的男生。
“团子，你说，他看到你了么？”
回头看了一眼往自己办公桌上的书堆扒拉的小仓鼠，原木凉有些好笑地问。
按照常理来说，她这样带着团子进来被发现的几率并不高，甚至也许只有百分之几的概率，但如果是云雀恭弥的话，情况就不太一样了。犀利如云雀，根本不能拿常理来束缚他。
回应她的是团子的爪子挠在书面上的沙沙声。
“我知道这些什么的你不懂。”
原木凉小声地说道，面朝着窗外，视线落在远处男生隐约还能看到的墨黑发顶和黑色的制服布料，“团子，我是不是要先向阿茔确认点事情再准备呢？”
概率值啊……不知道可不可行，所以前提工作看来是不能避免了呢。
*
原木凉的办公室也能看到风纪委员接待室，行政楼和一幢教学楼本来就是平行而建的，她所在的财务部办公室窗口对出去的方向过去就是风纪委员接待室的窗口方向，办公室和接待室所在的楼层不同而已。
午休的时候她趴在窗口思考某些对于她来说比较重要的问题，视线抬起的时候正好看到站在对面教学楼风纪委员接待室窗口处的草壁哲矢。作为学校的工作人员似乎是等学生先来打招呼比较合理，但前提是学生得看见你。原木凉对于这种东西并不在意，抬手推了推眼镜，对着接待室那边的窗口小幅度地挥了挥手，草壁哲矢才注意到对面二楼窗口处笑意盈盈对他挥手的年轻女性。他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内敛的性格让他没敢向原木凉一样直接对对方挥手致意，只是礼貌地颌首。
后来原木凉仔细留意了几次，风纪委员接待室应该是委员长专用的，因为经常性地看到那位委员长垂着眼眸倚在窗台上，也不知道眸子里面倒映了什么东西。也许是整个学校抑或整个并盛町吧——她是这么猜测的。
两栋楼之间属于行政区与教学区的过渡地带，学生们大概也知道在这个地方被风纪委员长抓个人证俱在的几率很高，也没有学生喜欢到这里来接受风纪委员长的视线洗礼茁壮成长，更何况在行政楼这边校领导突然出没的可能性也是很高，过渡地带就成了真正的真空地带。这也为某些不好见光的事情提供了解决场地。
原木凉有亲眼目睹过几个不良学生在楼下群殴之后被风纪委员直接抓获拉去处分的全部过程，她只是默默地，面无表情地观看了全过程，浅浅地叹气。
人啊，本性还是有野兽一般的凶猛好斗分子存在，只不过有些人藏得深了，有些人直接表现出来了而已。
还有一次她是目睹了几个风纪委员将另外的不良少年拉到这里狠狠揍了一顿。这种私下单方面群殴的事情她也有听说过，在某种程度上她还是能认可这种行为的——不是所有非暴力手段都能解决一切问题，必要的时候采取武力对待也是十分有用的方式。
楼下的嘈杂和拳脚声正好被课间时候的喧哗声盖过了大半，暴力活动临近尾声的时候她看到接待室窗口那边出现了云雀恭弥的身影，他倚着窗，侧头扫了一眼他没有兴趣的草食动物行为，唇角拉开了几分不屑和嘲讽的弧度，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漠然、冰冷。
——这是强者对于不自量力的蝼蚁的蔑视和鄙弃。
但是，这些负面情绪在某只嫩黄色胖墩墩的小鸟面前便退去了大半，隔着一些距离，那只圆滚滚几乎可以和毛球相比的小鸟一边不知叫着什么，一边拍着翅落在了云雀恭弥伸出去的指尖上，收起翅膀了之后看上去根本就像只小鸡仔。云雀恭弥看着手上努力讨好他的小鸟，冰冷的淡漠情绪软化了些许，眼底灰蓝色的细碎光芒漾动着，如同初融的冰水。
对于他突然之间算得上温和的情绪感到一刹那的不知所措，原木凉第一时间想到收回自己的视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男生锋利的眸光带着冰寒之气在一瞬间掠过她的脸，挟带着突然飙升起来的杀气和冷然直达。
原木凉咬了咬下唇，有些尴尬地弯了弯唇角，心里面有些无奈地叹气。
本来以为云雀恭弥会直接找上来抽打她一顿，但似乎是她多虑了，除了当时他的眼神几近实质性的斩杀了一顿之外，就没有什么了。
也许如果不是什么违反风纪的事情的话，委员长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还是抱有一定的宽和心的。
那么……
“团子，你说你去色·诱那位委员长，他会要你不？”
原木凉弯起眼睛灿烂地笑着，伸出手指头戳戳团子的后背，用商量一般的语气和它说道。
“嗯……说不定真的可行啊。”
原木凉敲敲手心，下了决定一般。
团子就这么在不能自主的情况下被它的主人给卖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Snatch.03 时间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