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你我的羁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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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宣布，你们通通被逮捕了！快跪下来乖乖束手就擒（老老实实给我S！）！\\\\\\\"
--冲田，队、长！
这一刻，神田只觉得，冲田的身影是从来没有的那么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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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一经发动立即飙上了数百米礐骤然腾空而起的失重感和紧接着直冲飞飙的压迫感冲击着我的大脑。直到耳边传来带人甜腻的呼声，才轻颤着眼睫，从大脑一片空白的境况缓过神来。极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在还没人来得及注意的时候便迅速恢复了过来。小心地把因生理性刺激泄露出的气息控制好，深呼吸，压下心中的躁乱。
有人在等我。
是的，总悟在等我。他在，等我。
所以，
【我绝不能慌！】
睁开眼来，我注视着前方破开的黑夜，挺直了AC我注视着前方破开的黑夜，挺直了背脊，握刀的右手紧了又紧。我不知道，路的尽头会是什么，更也许面临的会是如何悲哀无力的结果。但是，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我身止我步。
吾之决意，一往无前。
吾之觉悟，无可动摇！
吾友，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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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呼—— ”
砰~彭——
像是亮了又像是更暗了，充血的双眼早已映不出任何成像。他什么也看不清，也，想不了，头脑一片空白。
“呼呼、呼呼~~”
彭彭、彭彭~~
有什么声音，在那里，重重的重重地，一下、一下、又一下，粗暴地将视野中的所有洗成重影。但该死的，除了那还在耳际不断轰炸的不知是心跳还是呼吸的巨响，他什么也听不到也分不清。就连还残留在视网膜上的十分钟之前的那宛若地狱般血肉横飞的残酷厮杀的场景也变成了空白得可笑的默剧。
他还在这个世界吗？
不，他早在另一个世界吧？
那涌动的月呢？那鼓噪的蝉呢？甚至是路边那怎么驱赶也不尽的浪人醉酒闹事的喝骂呢？
在哪、在哪？！为什么这么的静！不，不是静，是坟墓的死寂！
被重重黑影包裹着、不见一线光亮，仿若深陷另一个世界。空气中满是不祥而浓郁的血腥味，那么浓，那么稠，张牙舞爪地，顺着呼吸由鼻腔钻入身体里，黏稠得让人作呕。污浊、怨气迅速地蔓延，纠缠着，哭嚎着，要将幸存的一切毁灭。看到的，只有铺天盖地的要让人窒息的黑和红！
黑的是什么呢？
是夜是墙壁是尸体。
红的是什么呢？
是血是肉是死亡。
是尸山血海，是那人红得噬人的眼，是手上、身上阴冷的重重血垢。
手一重，快要到极限的身体再也无力支撑，贴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他摸索着，从兜里摸出一支香烟，点上 。身体神经质地颤抖着，神山半垂着头，夹着唯一的腥红光亮的嘴唇吞吐间发出令人发毛的粗喘，犹如濒临发狂的野兽。
蓦地，他定住了，身体绷紧，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地瞪向某个方向。嘴里发出的逼喝粗哑得不似人声，不，或许该说“不是不似”而是“已经不是”了。因为下一瞬，他简直就跟被惊动的猛兽般向着那个方向暴起，森白的兽牙裹挟着择人欲噬的暴戾破空而去——
“谁——”
“神山，是我。”
什么？！这是、这是——
暴起的攻击去势不改，却很明显的慢了下来没了力道。像是不敢相信，早已不复凶恶暴戾的眼里半是迷茫半是清醒，他略微迟钝地扭起头：
“斋藤……队长？”
轻微的脚步伴着让人心安稳的节奏慢慢走近，先是一方蓝色的衣角，然后是，那沐浴在夜色中分外柔和的熟悉的沉静端丽的脸庞。
他走来，风尘仆仆。踏破一室的死亡压抑，带来人世的熙风和光影。
神山在想些什么呢？有那么一瞬，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那种感觉，像是被拯救了什么又像是没有，就只是很日常的——当你在深夜踌躇在十字路的分岔口的时候有人那么寻常地搭了下肩让你回头看见家的亮光——没有杀戮，没有鲜血，更没有死亡和绝望——你只是一个差点转晕头的迷糊汉，被邻居叫住了一起、结伴归家。仅此而已。
【原来，今晚是有月亮的啊。】神山恍惚着，才发现原来这夜也不是只有令人窒息绝望的黑和红的，还有更为温柔包容的清美之物。然而不知为何，等他回过神来，那满满的安心化到嘴边却变成有几分颤抖的委屈和哭腔：
“斋藤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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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语气还有点奇怪情绪也很是激动，但神山很快就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冷静了下来，向我汇报了先前的情况。只是，在提及总悟时总会不自觉激动起来，神情很是狂热。
【神山的样子…… 】
按捺下心中的疑虑，我颌首，让他原地待命等候大部队汇合，便别过神山马不停蹄地赶向锁定的方位。
【创界党首领】、【三楼】，总悟还在那里！
这间、这间、这间！不、都不是。总悟不在这里。脚下不停，我飞快地从一扇扇房门前经过。
等等，这是……
顿住脚步，我扭头看向最角落的那扇快被淹没在阴影里的拉门。那里，没有灯光，没有声响，只有，尘埃落定后的冷冷的从门缝渗漏出来的血腥味。
手停在半空，我只能用上十倍的气力，才能向前，拉开那扇此刻变得无比沉重的拉门。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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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干掉那个又恶心又难看的死肥猪后，冲田总悟不爽地皱了下眉，摸出手机看看显示屏，又寻思了起来。嗯，这个角度不赖，表情还要更可怕更冷酷一点，眼睛是眯起来还是瞪着好呢？唔，要不还是半睁？眼神要更凶残更嗜血，无机质的那种。还有这里，血要抹多一点。对了对了，姿势要这样——背着光蹲坐在窗台上，居高临下，正对着门——务必要一开门就对上冲田大人猩红的可怕的暴虐的邪恶的双眼。
于是，就这样。等斋藤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拉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个背着光将全身隐藏在暗影里只有一双尤其骇人的满是恶意的冒着凶光的红眼的简直是恐怖电影或暗黑漫画出现的经典杀人狂魔造型的，冲、田、总、悟。
至于斋藤有没有被吓到呢？嗯，反正以冲田大爷那爆棚的自信心来说，那是当然的必须的。没看人家斋藤都被吓住半天说不出话来嘛。于是大爷他满意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下赞，继续卖力地火上加油：
“你，来得太晚了。”
不过——
【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反应？笨蛋阿一这是气疯了还是吓傻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本来还满怀期待着斋藤反应的冲田这下是真没辙了，就是恶作剧也要人配合才好玩嘛。现在受害人都没个反应还怎么愉快地玩（keng）耍（ren）？总之，冲田大爷很委屈很泄气。就在他快按捺不住的时候，斋藤终于反应了过来。只见他抢前两步，扬起了手，啪——
很可惜，不是我们喜闻乐见的打耳光哭骂痛斥，而是，将人猛抱入怀动作太大太急的声响。
没有什么恼羞成怒的数落或是棍棒加胡萝卜，就连一句埋怨也没有。在心急火燎赶来救援却被担心对象狠狠刷了一把之后，斋藤他只是用力地抱住了他家不省心的舍友，紧紧地。
面对如此转折的发展，我们还能怎么表示？也只能用四个字概括了——【我】、【和】、【伴】、【呆】。什么，冲田的反应？嗨，不说冲田了，我们都快反应不过来了。竟然是抱头杀、抱！而不是一巴掌糊死那只作死的熊孩纸，场外观众表示严重不服！
小一哟，你真的不打算好好教育一下这个让人操碎心的熊孩纸吗！用刀鞘、棍棒、皮鞭（好吧，这不合人设，换个）、耳光的那种？
就连熊孩子本人都有点吃不消了。只见冲田偏过头，口气很是不爽：“喂，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又用一种很无所谓的语气接着说，“我和四个队士闯入六角屋，本来还想大干一场的。没想到那三个那么弱，就挂了。我只能费点心多砍几个咯，砍得太顺手了，没注意就把旅馆老板也给砍了。还有那个谁，天堂红达？看到那边那具尸体没有？脑满肠肥的，看着就不爽。我啊，最喜欢砍这种猪头了。死肥猪尖叫的声音最好玩了。所以我砍多了十几刀，直到听腻了才把他干掉。那种”
然而哪怕冲田的态度再怎么不知好歹、丧尽天良到多该人道毁灭的地步，斋藤还是那样，静默不言，只是牢牢地紧紧地拥住那个明明早就脱力得连个指头都动不了还要逞强着放嘴炮作死的形容无比狼狈的笨蛋。良久。等到冲田说到没趣闭嘴了，那个声音才响了起来，轻轻浅浅的，坚定：
“我绝不会生你的气，除了——你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胡乱冒险这件事。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是那么那么怕你出事，怕我来不及。满眼的都是鲜血尸骸，三十六具尸体，一个一个地翻过去。在看到那三个惨死的队士时，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下一个是你。甚至可耻的心中有个细弱的声音在庆幸那不是你。
能看到这样的有精神的嘴硬逞强的总悟。多好。而且——
斋藤不自觉柔和了嘴角：“呐，总悟，你还记得《盗X笔记》小哥和天真吗？”
~~~~~~~回忆~~~~~~~~~~~~~~~~~~~~~~~~~~~~~~~~~~~~~~~~~~~~~~~~
【“喂，阿一。要是哪天我不见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过来接我。要带上十里红妆（？）、满汉全席（……），八抬大轿迎接我。轿夫的话，蛋黄酱笨蛋就不错，又耐用耐·操又便宜。当然啦，要换做是你的话，善良大方温柔仁慈的主人我也会义不容辞地用你所有的存款补充弹药把门轰了带你回家。”不会像那个傻帽一样，放任你这个笨蛋一个人在门后哭。
“好。”我和你约定，绝不会放弃你。无论天涯海角，无论碧落黄泉，只要你需要我呼唤我，那我就一定赶到你身边。不会让你一个人。】
~~~~~~~~~~~~回忆结束~~~~~~~~~~~~~~~~~~~~~~~~~~~~~~~~~~~~~~~
“所以啊，我是总悟的小哥，总悟是我的天真。我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你的刀呢？”
怀中的身体终于安静了。
“你的刀，干净利落，向来是一击得手，不浪费一丝体力。”就跟楼下那三十二具尸体上的伤口一般。
“而六角宗春——”那个旅馆老板临死前的神情比起被杀的不甘倒更像是杀人的狰狞，“是神山杀的吧。” 无视冲田断了半拍的呼吸，继续往下说，“那么凌乱的刀势，有几十刀了吧？死于失血过多。还是说你的刀术在我不在的时候退步了？”新选组的强手会弱到连一个武艺不通的普通人都打不过？而在场的活人更是只有他和神山。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
“六角宗春和创界党——或者，他就是创界党的成员——勾结一气对你们出手。”所以，总悟才会破坏计划仓促突袭。“那三个队士身上的绑缚痕迹及刑讯留下的累累伤口就是证据。你之所以隐瞒这点，也是想给他们多要点抚恤金吧。起码，在和恐怖分子战斗中死去会有个烈士的好名声。至于六角宗春？我想应该很容易推理才对。不妨这样设想，当神山走过去想安慰他的时候，本应该是受惊的无辜平民，却翻脸向他的保护者亮出了狰狞的面目，举刀相向。神山自然反击，动了很多刀才把老板杀掉。
“我说的对吗？”
稍退，斋藤扶住冲田的肩膀，微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他的双眼。
“我都说了是我干的，你烦不烦啊。”冲田反唇，可是在那么专注的眼神下却变得越来越小声，沉默了半响之后只得承认，除了“旅馆老板是被逼的，天堂红达用他家人的性命威胁他。”于是这个平凡的老好人就此蹚入浑水，被那班恐怖分子像狗一样的使唤，最后还被塞了一把刀让他来砍警察。”
“这样。”这也是神山会应付得那么狼狈的原因吧。把六角宗春的死揽在自己身上的原因也就一清二楚了。总悟他想帮老板的忙。被警察误杀会博得同情，也许还能争取些政府赔偿金，而若是老板是纵火犯一员的消息传出去的话，他一心想要守护的妻女……
“总悟很温柔啊，”这样的善解人意。宁愿背负起莫须有的罪名，宁愿被小女孩儿憎恨，也要成全老板对家人的守护之爱。虽然嘴巴有时会有点坏，可是，他，真的很好很好。“剩下的就交给我，嗯？”
“总悟，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你我的羁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