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S/LM]Going Straight（改过自新）》宅腐猩猩

6、5. LM视角

　　…………LM视角…………

　　Snape被叫回工作上去处理什么新的危机之后，Lucius走进了房子四处漫步着，享受着无人评判他的行为的时光。他抚摸着柔软的织物，懒洋洋地躺在舒服的椅子里，用热水清洗他的手和脸并用厚厚的软毛巾擦干它们。他陶醉于他多年来都没有闻过的味道——香皂，鲜花，草药和——啊，快活——真正的咖啡！如果他知道该如何泡一杯的话，他将欣喜若狂。他决定在他出来的第一天最好不要努力过火而搞砸了，故而他将一包咖啡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以时不时地深深吸一口气为满足。
　　在下午晚些时候，他得到了一个更大的惊喜。Draco壁炉通话了，而且尽管有些保留，仍看上去是真的高兴能够与他通话。他向他的父亲保证，他会尽快找出时间亲身来见他，但对此时来说，这已经足够好了。当年轻人开始告别的时候，Lucius意识到他有些事需要说，那并不足够，但无论如何他都得说出来。
　　“Draco，”他靠近了壁炉，希望舞动的火焰能够对那张他八年未见的亲爱的面庞提供更清晰的图像。
　　“什么？”他有些分心了，心思已然回到了他的工作上，而不是他较为难以处理的私人关系上。
　　“对不起，”他说。
　　Draco带着很大好奇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谢谢你跟我说话，我知道你没有这样做的义务，”Lucius双臂抱着胸，喉咙哽咽着，希望Draco不要嘲笑他的软弱。
　　“不，我有，”Draco柔和地道，停了一会儿让话语沉入心中，然后突然如他的母亲一般敏锐起来。“但我现在真的得走了。Smethywick的旧伤又复发了，我们顶班的是些乳臭未干的新手，如果我不现在回去，麻烦就大了。保重，好吗？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飞路找妈妈或者Severus。”
　　Lucius开心地坐在花园里，直到Narcissa六点钟回家。
　　他们愉快地交谈着，然而带着一种新的谨慎。将话题严格控制在安全的范围之内，他们讨论了他在报纸上读到的事件的真相，或者是Draco，保持着如此断然的礼貌和安详，以至于Lucius的脸都开始因用着同样的感兴趣和理解的表情而发痛了。当Narcissa开始收拾晚餐用品的时候——另一项她从前绝不用学习的家庭杂务——他身体疲倦，精力耗尽，不由自主地问Narcissa是否在意他早些休息。他无法为她未能隐藏的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而责怪她，她今天大概并不比他来得轻松。在小小的厨房两端，他们彼此祝愿了晚安，然后他爬上了楼梯。

　　……………………

　　床舒服过头儿了。它太宽了，床单太柔软了，房间太安静、也太暖和了。他在黑暗中为他的抱怨的荒谬而轻笑，但那些大概是他虽然累到了骨子里头，却仍无法入眠的难以置信的理由。说实话，他并没期望着他会被欢迎到他的妻子的床上，所以他住在狭小的客房这件事双方都无异议，只是身处Azkaban之外的震惊和头昏眼花罢了，就像他被押送着穿过魔法部时那般。
　　他辗转反侧，头脑中闪过自今晨他的牙刷消失开始的每一件事，却无法在任何事上停留足够细细思量的时间。数个小时的时间里，陌生的场景和他动荡的感情在他的脑海中轰鸣，以至于他不得不用双手捂住耳朵来试图令它们平静下来。当那失败了的时候，他坐起来看钟。十二点半了，而他是八点上床的。
　　将他抗议中的身体拖起来，他决定他可以换个地方，既然他已经可以自由地决定他的行动了。Azkaban的阴暗给了他良好的夜间视觉，所以找到门、绕过不熟悉的梯台和楼梯没什么难度。也许从厨房里拿一杯水能够使他平静下来，如果他想要的话！回想着他已经适应的温吞吞的浑浊的水，他忽然觉得一杯冰冷清澈的饮料该是他今日的简单乐事的最后一项。他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小心地不要弄出什么声音惊醒Narcissa。不久，他发现他的预防措施是没有必要的，他听见了她在厨房里对着飞路另一边的什么人说话的声音。他在门外犹豫着，不想打断她的对话，但他的嘴在为他刚刚才开始肖想的饮料而流口水。一分钟之后，他的渴望赢了，他觉得进去并尽快离开，为打断对话而道歉。当他的手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她说的话让他呆若木鸡。
　　“当然我仍然爱着他，他是我的丈夫！你不会轻易地忘记二十五年那样的记忆——你是最应该理解的！”
　　一个男性的声音低声回应了什么，但他离得太远，没有听到。Lucius想知道她是否在与Draco对话。
　　“另一方面，我绝不会原谅他做出的事情。失去房子好、金钱和在公众场合被嘲笑，我都能够应付，当Andromeda与那个麻瓜私奔的时候我曾被嘲弄过，我那时挺过来了。不，我将永远铭记的，我将永不遗忘的，即使我努力忘记，是他对我的儿子做的事情。”
　　那名男人再次回应，但Lucius因她的声音中的冷酷而僵硬，以至于没能试图去听那回答。后知后觉地，他意识到她不可能是在与Draco通话。
　　“把他拖进那些！荒唐！我能看出，他们第二次一点儿赢的机会都没有。比起巫师，Voldemort更像是只野兽，他没有清晰的计划，他甚至都不再坚持任何立场了，只是四处毁坏着。当他是一名领袖魅力十足的年轻的反抗者、一切都如他所愿的时候是不同的，他们可能真的会达成什么，但我后来听说当时的……当然，我知道……马后炮了，但是……是的，我假定。他们沉溺于其中了，而且我们这代人没有多少选择，但Draco和其他人没有被标记，他们能……我知道，我知道，没有什么是那么简单的……你永远如此平静和理智……”
　　另一名说话人穿插的起伏的声音涌过站立中的Lucius，觉得穿着他在客房床脚上看到的棉质睡裤的自己愚蠢而又可悲。她感受到了一切，却仍然欢迎他回来，将他带进她的家——她的家，不是他的。她来接他，喂饱了他，照顾他，尽管她对他做出的可怕的事情如此绝望。奇迹一般地，她仍然爱着这不配得到任何事情的他。
　　“不，我不想那样。我确实爱他，但我也爱你。更多。Lucius是我的过去，现在我对他有责任，但我能够继续下去都是因为我有了你。我当真如此，你的爱是很多年来我身上发生的最好的事情了，我靠着它而精神健旺……”
　　忽然的剧痛让Lucius意识到他将他的拳头塞进了嘴来扼杀深藏在他的灵魂中某处试图发出的惊骇的呻吟。他以为她独身了八年，该有多愚蠢啊！她冷淡的态度是这个原因。当他在狱中因他白痴的选择而枯萎的时候，Narcissa在另一名男人的臂弯里找到了安慰。他更加努力地咬住，发现他的牙齿在他的指关节上的感觉诡异地吸引人。至少，那让他从他的妻子对她的情人说话时那令人反胃的多愁善感的声调中转移了注意力。
　　“……今晚想念你，盼望着你能来这里嘿咻一番……嘿嘿，我也是，甜心……看看我们，古怪的一对儿，鳏夫和囚犯的妻子……从没想象过……如果明天我能让Severus照看他，我就能到你那里，向你证明我有多疼你……”
　　不顾他嘴里的流血的拳头和因他所听到的对话的恶心，Lucius为不得不像什么残废一样被“照看”而生气。然后Narcissa说出了让他的丈夫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的一个词，无论是理智的还是其他。
　　“……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我的甜心，我的爱，我自己的美妙的Arthur……”

作者有话说

　　我接到原作者的信啦，道歉一下，我对原文理解错了，第二章中SS不是故意放刺客来杀他的，被刺杀的事情纯属意外。
另外，原作者觉得我的梗挺好的，可以写，不算抄袭。
Your fic sounds like a great idea. I love stories where SS is very powerful, as in the books he seems so frustrated by his lack of power and the fact that nobody listens to him. I hope you enjoy writing it.
我的梗：
战后，威森加摩的审判上，Ogden法官问道：“Snape教授，Lucius Malfoy先生声明他很早就已然得知您的真正忠诚所在，但他一直没有向Voldemort揭发。他就此声称自己的清白。请问，您是否同意他的话？”
Severus看了一眼有诱供嫌疑、十有八九收了Malfoy家的钱的法官，回答道：“我不同意。”
听众席上一阵骚动。
Severus对着脸色大变的Lucius冷笑——Merlin，到了这个时候，他仍然以为我是那个沉迷在他的魅力之下的傻瓜吗？
“我曾于对Draco Malfoy先生摄神取念的时候，发觉Lucius Malfoy先生对他的儿子说，容我在此引用：‘我们一家还有一个秘密武器，我知道Severus Snape是忠诚于凤凰社的。在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们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黑魔王。’所幸，Draco拒绝了他父亲的建议。所以说，我相信Lucius Malfoy曾经得知了我的真正忠诚，我也相信Draco Malfoy的清白，但我不相信Lucius Malfoy的清白。”
此言一出，同样位于被告席上的Draco险些晕倒。Lucius先是木然，然后他对着Severus做了一个口型。
在此后的十一年间，Severus怎么都不愿意对自己承认，那个口型可能是“谢谢”。
直到有一天，憔悴的Draco求到了Hogwarts校长门上：狱中的Lucius得了类风湿性关节炎并严重肺炎，已然奄奄一息。Draco急需找到一名有着良好声誉的人来充当Lucius出狱的保人。
当Lucius的肺炎缓解之后，终日卧床的他发现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Narcissa已然去世，新一代年轻人连食死徒是什么都开始遗忘， 女人婚后不但工作、甚至不会接受夫姓，Malfoy家的孩子居然开始上Molly Weasley办的幼儿园了。Draco终日忙碌到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来陪伴Lucius，可他挣的钱却没在古灵阁担任高级经理的Astoria Greengrass女士多。同时，时刻拿着智能手机办公的新时代的女性Greengrass女士对于让自己的儿子Scorpius接近他身为谋杀犯的祖父这件事十分反感。
世界上，唯一能让Lucius感到与旧日的联系的，就是让他又爱又恨的Severu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