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正经》木仔

29、纠结，呆萌傻

　　柳芒窝在路牧怀里睡得香甜，蹭了蹭，含糊不清的嘟囔着，把身边的路牧蹭醒了，一大早被吵醒的路牧有些不爽，但是看到怀里迷迷糊糊的柳芒心里一暖，想起昨晚的一幕幕，那点不爽早就不见了，心想等下柳芒醒来一定会很尴尬很怕，想到柳芒会有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捏捏柳芒的鼻子，很想叫醒她又有些舍不得，看着柳芒的睡脸，路牧觉得很安心。
　　柳芒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冰山，自己还在冰山怀里，昨晚的事自己只记得阿冰送自己回来，其他的都不记得了，自己又没喝醉，怎么就断片了呢？身上穿着浴袍，身体也是清清爽爽的，难道是冰山帮我洗的澡，天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算了，不想那么多，先离开再说，柳芒小心翼翼的想从路牧的怀抱里逃出来，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怕尴尬，正要全身而退的时候，柳芒感觉腰间一紧，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背后的柔软让柳芒有些心神不定，吞了吞口水，想着该怎么开口，“小芒芒，起那么早要去哪里？”路牧的呼吸喷在柳芒的耳朵上，瞬间柳芒就红了耳朵，柳芒缩了缩脖子，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总不能直接问，路总，昨天你帮我洗的澡吗？那多不好意思啊！“小芒芒，你耳朵怎么那么红啊？”路牧一点放过柳芒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越是调戏越是开心，说话的时候嘴唇还有意无意的擦过柳芒的耳垂，惹得柳芒一阵轻颤，这回连脸都红了。
　　看柳芒光顾着脸红，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路牧只好暂时收起调戏柳芒的心思，扳过柳芒的肩膀，依旧把柳芒抱在怀里，只不过是面对面，“小芒芒又不听我的话了。”
　　“没，我没有。”
　　“终于说话了？”
　　“额……”
　　“你昨天去哪里了？”柳芒摸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冰山弃自己而去就有些难受，可是自己又没有资格去说什么，脸上的失落让路牧有些心疼，可是想起昨晚一个男的抱着柳芒就很不爽，“没去哪，就在湖边坐了会。”柳芒确实也没去哪，在湖边呆了很久，直到晚上才去了酒吧，从早上待到晚上，发呆发了那么久，久到没有知觉。
　　“那你怎么一身酒味？”路牧对柳芒的回答很不满意，语气有些冰冷，干嘛用这样的语气，我只是去喝了点酒而已，而且被抛弃的是我好吗？虽然很不满，但还是乖乖的回答了，“晚上没事做就去喝了点酒。”
　　“只喝了一点吗？”路牧不满柳芒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捏着柳芒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对不起，路总，我不该喝酒。”柳芒被冰山眼里的质疑和疏离刺伤了，又把头低了下来，缩在路牧的怀里，委屈的有点想哭，明明自己没有错，明明是自己被抛弃了，为什么总是这种语气，总是这样，“那个男的是谁？”
　　“他是酒吧老板，我的一个死党。”
　　“他怎么没留你住下还送你回来？”
　　“我说要回来。”
　　“你喝醉了？”
　　“没有。”我真的只喝了一点点啊，阿冰都不让我多喝。
　　“那他怎么抱着你回来。”
　　“我好困，在车上就睡着了，后来的都不记得了。”
　　“干嘛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心虚吗？”
　　“才没有。”明明是你的眼神太冷，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猛地抬起头就看到冰山一脸强忍着笑意的样子，感情刚刚一直在逗我？
　　“芒芒，你好可爱啊！”被发现的冰山也不再装了，温柔的笑了笑，捏捏柳芒的鼻子，柳芒又很没出息的看呆了。
　　“冰山，你好美啊！”
　　“你叫我什么？嗯？”
　　“啊，没什么，我说路总你很美！”说着就捂住自己的耳朵，睁着大大的眼睛很无辜的看着路牧，萌萌的样子把路牧逗笑了。揉揉柳芒的头发，轻轻地在柳芒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芒芒，起床吧，不早了。”说完便放开柳芒，起床洗漱去了，留下一个独自纠结的柳芒，柳芒一个窝在被窝里，卷着被子滚啊滚，很纠结，冰山这算是什么呢？早安吻吗？冰山对自己是什么感觉呢？
　　当洗漱完毕出来的路牧看到床上窝着的一团，觉得好好笑，怎么会有这么逗的孩子呢？这小子又在纠结什么？“小芒芒，还不起来吗？”听到声音柳芒猛地起身，松松的浴袍前面的腰带本来就很松了，更因为柳芒猛地起身直接散开了，柳芒感觉胸前一凉就这样走光了，“嘶……”路牧看着柳芒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看了，昨天帮她洗澡更是全看光了，可是今天早上看到却有种不想移开眼神的感觉，偏偏柳芒还在那里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不压白不压，路牧直接上床，把刚坐起来的柳芒压在自己身下，而柳芒直到自己被推倒压在床上才反应过来自己走光了，看着路牧舔了舔嘴唇，自己紧张却有些渴望，吞了吞，冰山不会来真的吧？
　　“芒芒。”路牧的声音有些沙哑，让柳芒不禁缩了缩脑袋，这个小动作瞬间让路牧萌倒，也让路牧冷静了些，但是路牧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柳芒，决定好好逗逗她。
　　“唔，路总……那个。”柳芒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路牧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让自己越来越热，看到路牧黑白分明的眼睛，那中间深邃的黑色像是巨大的黑洞，产生的吸力牢牢的吸住柳芒，从那黑色的深潭中看到自己一副娇弱的样子，柳芒脸更加红了。
　　“想不到打起架来那么威猛的芒芒还有这么诱受的样子哦~”红着脸的柳芒听完这句话，内心在咆哮：我怎么可能是受还是诱受！！你才是冰山腹黑别扭受！！我摆明就是帅气阳光的暖攻好吗？只是有点白！！柳芒还没来得及反应，好像停留在那个深潭里，柳芒所有的想法都会被路牧看穿，“芒芒吐槽我吗？”
　　“唔，路总……”
　　“芒芒看起来更像小白脸多点哦。”都不是什么好词，柳芒还在心里吐槽着，路牧的手机响起，柳芒还没张口吐槽路牧那么冰山的人竟然会用我心永恒这首歌做手机铃声，就突然觉得身体一轻，身上的路牧早就起身，拿了手机就急忙走去阳台，隐约听到路牧在说：“飞……”。柳芒脸上的红潮褪去，心里的紧张、期待也随之消失，慢慢的是失落蔓延开来，打电话那个人一定是秦飞吧，刚刚还觉得是冰山矫情呢，现在却是很羡慕电话里头的那个人，如果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这样矫情，一定会很幸福吧。看来自己果然是没戏呢，都那么多年了，还保留着，在冰山心里，那个人一定很重要吧，或许现在还是深深爱着吧，可是刚刚还给我早安吻，我是不是也算是有些特别？不对，肯定不是，我有什么特别的，长得白点？呵呵，秦飞那个肤色更好吧？而且身高差也看上去更合适啊，穿着高跟鞋的冰山还可以小鸟依人那样站在她旁边，而且冰山才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小白脸吧，刚刚还说我是……不对不对，我才不是小白脸！
　　即使发了很久的呆，但是路牧还是没有结束通话，柳芒皱了皱眉，从被窝里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去洗漱，纠结那么久，答案却让她越来越不喜欢，想着这还未表露过就被自己掐死的情愫，不只是遗憾那么简单，好不容易心动一次却是这样看不到希望，或许是自己寂寞太久了，所以才那么不淡定吧。
　　不知道今天冰山想怎么安排，毕竟现在只剩一些后续工作，即使没有冰山出面也可以完成的，所以柳芒只是把浴袍系紧坐在一旁，打开阿城给自己新配的电脑，准备整理资料，但是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不是柳芒不想静下来，而是时不时传来一些冰山的声音，虽然听不清说了什么，却还是可以听出那愉悦的音调，前一秒还在想这声音真好听，后一秒又在羡慕，因为自己从来没听过冰山会用这样的语调对自己说话，直到路牧收了线，柳芒才松了口气，好像刚刚纠结的那段时间比起那天在工厂还要紧张。
　　“唉……”
　　“在叹气什么？”
　　猛地回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冰山，莫名的又开始紧张，害怕冰山会看出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又没什么怕拆穿的呀，“唔，路总，你走路怎么没声的？”
　　“你在说我像鬼吗？”伸出手放在柳芒的耳朵上刚准备用力，就听到她在小声的碎碎念，“哪有那么美的鬼……”
　　“你说什么？”
　　“啊？”还好冰山没听见，不然一定觉得我很奇怪。
　　“今天怎么呆呆的？还没醒酒吗？”说到喝酒，路牧想起昨晚的柳芒，真的是又心疼又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想着不禁嘴角就扬起了一点 ，捏捏柳芒的脸，“好了，收拾下，带你出去吃点东西，下午和安总谈谈合作。”
　　“安总怎么突然和我们合作了？”那个老狐狸怎么突然就答应，上次一点暗示都没有啊，“路总，你昨晚去□□了吗？”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说完柳芒恨不得赏自己两大嘴巴子，自己怎么可能这样想，真是欠揍。
　　“臭小子，你说什么？”刚踏入浴室的路牧，听到柳芒的惊叫又走了出来，微皱的眉头让柳芒有些紧张，“又说我什么坏话了？”冰山没听到吗？最好没听到！！看着柳芒先是呆傻，然后又一脸虔诚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难不成真的是昨晚喝傻了，今早怎么像个愣头青那样，“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额，没有，我马上！！”说完就直奔浴室，打开水龙头就开始冲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什么都没拿。对着镜子，拍着自己的脸，有些懊恼，今天自己怎么了，怎么那么不冷静，淡定啊，一个电话就把自己搞乱，你是不是太弱了点啊，不是说好了吗不去想的吗？该做什么该怎么做要想清楚啊，这些人自己一个都惹不起的啊！！
　　“芒芒，你的衣服都没拿，进去那么久都不出来是睡着了吗？”路牧很是无语，柳芒这个人工作起来，风格就是快准狠，除了工作，和自己相处就是要不嘴贱贱的让人想抽她，要不就是又呆又傻磨磨蹭蹭，没人提醒就可以一直发呆下去，这人的反差怎么那么大，不会是有人格分裂吧？难道她初恋就是这样不要她的？如果是真的话还真是可怜啊？想到这路牧难得的母爱又开始泛滥了。
　　其实路牧不知道的是柳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柳芒来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以前和林萱在一起也没有过这样反反复复纠结的感觉，难道真的是自己单身太久，开始不相信自己了？不是的，那是什么？
　　还在镜子面前纠结的人听到路牧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真的什么都没带啊，这样怎么出去，当柳芒拿着洗脸的毛巾比划着到底遮哪里的时候，突然浴室的门就开了，手上的毛巾瞬间掉地，根本连遮的作用都没发挥出来就光荣献身给地板，柳芒又紧张又有些期待，吞吞了口水，不是吧，难道我真的是天生受命，才几天就被看了好几次，“先穿这个浴袍吧。”看到门只开了个缝，冰山拿着浴袍的手伸进来而不是整个人进来，庆幸中又带点失落，难道我这么没魅力么，接过浴袍迅速穿上，出来前还不忘往自己脸上拍了拍冷水，自己的脸一定红了，待会冰山又要笑自己了。
　　本来还想训斥下柳芒，可是看到凌乱的头发滴落的水顺着红红的脸流下来，眼睛里带着羞涩与紧张，更多的是害怕和不安，让路牧心软了下来，拉过柳芒，帮她吹起头发，软软的头发就像现在的柳芒一样，乖顺的靠着自己，偶尔的调皮又让自己不自觉的开心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开心的？悲伤的？时而冷静沉默时而嘴贱调皮，曾经那悲伤是因为初恋吗？那现在的不羁和随意是伪装吗？可是一切都那么真实又是因为什么？
　　“路总，我们待会吃什么？”看到两眼放光的柳芒很是无语，漆黑的眸子，装着期待的光芒直戳路牧的心底，真是个小孩子，想到这，揉了揉柳芒的头发，宠溺的笑着，“想吃什么？”
　　似是不满路牧这样揉自己的头发，歪了歪脑袋躲开路牧的手，“路总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吧。”
　　“带你去吃蜗牛大餐，就像你一样，慢吞吞又呆呆的。”
　　“额……”这是在暗示要吃我的意思吗？想到这脸又红了起来，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乱想。
　　“去换衣服。”说完就拍了拍柳芒的后背，后者颤抖了一下就准备起身，路牧又拉住她，没站稳的柳芒一下子就坐在路牧的腿上，这下连耳朵都红起来了，“额……路总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就要起来，路牧扶住她的腰不让她起来，正在柳芒疑惑的时候，“差点忘了擦药了，你也不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