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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第二天正午,莉莉从别的孩子口中得知,Voldemort终于被科尔夫人放出了小黑屋。
不过并不因为她好心记挂着Voldemort的情况,而是气势汹汹地找他“算账”去了。听说那是因为,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不见了,而他在关着Voldemort的小黑屋的窗子外发现了疑似他的兔子的骸骨——
骨头散落一地,上面有烤焦的痕迹,肉被啃得干干净净,连根也没有留下一点。
比利·斯塔布斯原本是不愿意相信那是他的兔子的,只是当他将骨头收集起来拼好的那一刻,斯塔布斯发现——那恰恰是一副兔子的骸骨!
兔子恰好死在了小黑屋旁边,这说明了什么?斯塔布斯马上认定了事情是Voldemort干的。
伤心得肝肠寸断的斯塔布斯哭哭啼啼地跑去找科尔夫人,要她为自己出头。
听到斯塔布斯的兔子被杀死并吃掉的事情,科尔夫人很生气。信仰上帝的她自然认为这是亵渎神的圣洁的事情,她是绝对不容许这样的存在的。所以,怒从心生的科尔夫人二话不说就带着斯塔布斯去找Voldemort的麻烦了。
莉莉赶到小黑屋的时候,科尔夫人正站在小黑屋门口,一脸威严、满嘴的“上帝”、“仁慈”不停地数落着Voldemort,试图让他承认杀了斯塔布斯的兔子。
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呜咽着的男孩,双眼红肿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但他依然不忘用一种仇恨般的目光瞪着Voldemort,好像恨不得用目光将他砍成几截。
而Voldemort只是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冷眼看着面前这一幕,俨然一个毫不相关的局外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关了一天的缘故,他的脸色比昨天苍白了许多,嘴角那抹殷红的血的痕迹更衬出他病态的羸弱。
他虽然没有反驳科尔夫人的话,但莉莉分明看见他眼底里无尽的蔑视和浓浓的厌恶。
“里德尔,你为什么要杀死斯塔布斯的兔子?”科尔夫人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注视着Voldemort,严厉地呵斥着他,“平时神父是怎样跟你们说的?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仁爱地对待每一样事物。即使对方有过错,也要体谅他们……”
Voldemort低垂下头,蝶翼般扑扇着的睫毛遮掩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毫无血色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听到我的话了吗?”看到Voldemort低头,科尔夫人以为他开始为自己的行为羞愧,语气不觉缓和了一些,她顿了顿,又继续语重心长地说,“上帝是仁慈的,他喜欢的是乖巧的孩子,只要你能诚恳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忏愧,他会原谅你,并让你重新来过。好吧,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是我做的。” Voldemort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向科尔夫人,语气平静地说,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嗯,不错……”自信满满的科尔夫人按着自己的幻想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是很快,那还没完全绽放的笑容便僵在了嘴角。
“你说什么?!”科尔夫人脸色一沉,狠狠地瞪着Voldemort,尖锐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
“我说,我没有杀死他的兔子。”Voldemort毫不退缩地迎上科尔夫人的视线,轻声重复。他平和的声线却像一根利针,清晰地扎入人的神经。
“你还想狡辩?”科尔夫人生气地说。
“你说是我做的,那证据呢?”Voldemort慵懒地抬眸,不紧不慢地反问道。现在的他,根本不屑这样做。
“你——”科尔夫人气得脸色涨红,扯着嗓子尖叫起来:“你这个恶毒的孩子,你——”
恶毒的孩子?她怎么不叫自己“恶魔”了?Voldemort挑眉,看着恼羞成怒的科尔夫人小丑一样的行为,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突然,他的视线一转,有意无意地看向某个角落,唇边冰冷的弧度加深。
见自己被发现,莉莉深呼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
“科尔夫人。”
“莉莉,你怎么来了?”科尔夫人的怒气稍微收敛了一些,倒映着红发女孩身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
“科尔夫人,刚刚经过这里的时候无意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很抱歉。”莉莉朝科尔夫人歉然一笑,给她一种自己真的是偶然经过的假象,但她马上话锋一转,“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不是里德尔干的。”
莉莉话刚落音,斯塔布斯睁大了红肿的眼睛,气愤地尖叫起来:“伊万斯你怎么可以帮着里德尔?除了他还有谁可能这样做?!”
Voldemort的眼底有诧异的神色闪过,但他很快恢复了漠不关心的模样。
科尔夫人也皱起了眉,一脸怀疑地看向莉莉:“莉莉,你为什么这样说?”
“科尔夫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骨头是在窗子外发现的,而门是紧锁着,四周也没有其他的出口,里德尔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怎样走出屋子去杀掉兔子?这不是很不合常理吗?”莉莉平静地分析,丝毫听不出她有刻意偏帮哪一方。
“这——”科尔夫人一愣,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神色。已经先入为主认定是Voldemort杀掉兔子的她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可是为什么兔子偏偏死在里德尔的门前?”斯塔布斯见科尔夫人开始动摇,连哭泣也忘记了,着急地嚷了起来,“一定是里德尔把文撬开或者用了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办法,偷偷溜了出来……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我们不知道的办法?你是指什么?”莉莉有些好笑地问,上前把门拉开,铁门完好的锁呈现在几人面前,“把门撬开的话,这锁根本不能像现在这么完整……”
斯塔布斯急着争辩:“可是里德尔一向——”
“而且——”莉莉提高声音打断他,快步走向Voldemort,防不粹地拍了他的背脊一下。Voldemort始料未及,好不容易被他压制下去的那股热流又猛地涌上喉咙,“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艳红的梅花在雪白的墙壁和地面绽放,科尔夫人吓得脸色一白,踉跄着后腿了好几步;斯塔布斯也被莉莉的举动吓得傻了眼,
Voldemort好不容易扶住墙壁站稳脚步,恶狠狠地向莉莉射去一记冷光。
“就这样。”莉莉完全无视Voldemort怨毒的眼神,对科尔夫人和斯塔布斯风轻云淡一笑,“你们觉得现在这么柔弱的里德尔,可以把门拆了并且杀死一只充满活力的兔子吗?”
“噢,天哪!这的确不可能……”科尔夫人低声喃喃道,但神色还有些犹豫不决,“这的确是……”
斯塔布斯惊慌地嚷道:“科尔夫人,你别听她胡说!别忘了之前里德尔……”
“斯塔布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里德尔杀死你的兔子呢?就因为他之前做过一些对于你们来说是不好的事情?所以你连调查都没有,就这么直接地将所有罪行推到他的身上?”莉莉再次截断他的话,丝毫不给他辩驳的机会,理直气壮地说,“还是……兔子根本是你杀的,怕别人知道你瞒着大家吃了兔肉,所以故意把骨头扔在小黑屋外面,让里德尔当了替罪羔羊?”
斯塔布斯浑身颤抖起来,急急朝莉莉大吼起来:“你……你含血喷人!我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兔子?我……我是那么……”
莉莉耸了耸肩:“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这么紧张干嘛?”她顿了顿,语气一沉,唇角弯起一丝诡异的弧度,“莫非……真是你干的?”
不过简单的几句话,就将局面完全扭转,更为斯塔布斯落实了一个莫须有罪名!
Voldemort表面依然不动声色,但内心却已经波涛汹涌。
什么叫无耻,这就是了!明明她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却置身事外还将所有过错推脱到别人身上,即使是卢修斯·马尔福也做不到这样淡定的地步。这个女人不是格兰芬多吗?怎么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我……我不……”斯塔布斯紧张得舌头打结,面如死灰,殊不知这样的举动是更坐实了他的“罪名”!
科尔夫人看着斯塔布斯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她冷声打断了斯塔布斯:“好了,我想我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莉莉,你带里德尔到厨房吃点东西。”科尔夫人目光柔和地看向莉莉,转回到斯塔布斯身上立刻变得犀利,“斯塔布斯,你跟我来。”
“好的,科尔夫人。”莉莉嫣然一笑,二话不说拖着Voldemort离开。
Voldemort浑身一震,内心马上产生了抗拒的情绪,他条件反射想甩开莉莉的手,但莉莉好像早预料到他会这样做,紧紧抓住不放。
呆怔的斯塔布斯猛地回过神,慌乱不已:“等……等等……科尔夫人,你不相信我?我说的……”
科尔夫人厉声道:“还用说什么吗?真相不是很明确吗?虽然里德尔那孩子是古怪了点……”
“不!不是这样的!”斯塔布斯连忙争辩。
“好了,你别再……不然……”
……
直到耳边的对话声完全消失,莉莉才放心地松开了Voldemort的手——但是她还没这样做,就被他狠狠甩开了。
“别弄脏我的手!”
莉莉看着他黑着的一张脸,勾唇一笑:“小汤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得住气?被欺负也不讨回来?”
Voldemort沉默,只是深蹙着眉用一种极不友善的目光看着莉莉。就在莉莉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却听见他低声道:“没有必要跟那群肮脏的麻瓜耗费时间,让自己粘上那些肮脏……莉莉·伊万斯,你的行为……我应该说,你不愧是讨厌的泥巴种吗?”低沉的声音里暗隐着一丝愤怒。
莉莉一愣,随即噗哧笑了出声。
“耗费时间?不,那不是耗费时间,而是生存的法则。无论麻瓜还是巫师,在长久的斗争里都是适者生存,无关对错,有能者居之,想必这个道理你懂吧?”莉莉一脸好笑地盯着他的脸,绿眸中有戏谑的光芒闪过,“不论你有多恨麻瓜,在麻瓜世界就应该用麻瓜的手段去解决。违反规律只会引起反效果——还是重生一次,你吸取教训还不够,黑魔王大人?”这家伙还真是偏执,即使重生一次还是不认为是自己错了,反而变本加厉。
莉莉话刚落音,Voldemort突然出手,将她压到墙壁上,一手掐上她的脖子,收紧,黑眸里凝着冷冽的杀意:“女人,你不怕死?”
一阵强大的压迫感迎面冲击而来,莉莉只觉得身上的细胞都沸腾起来了。她有些艰难地抬起头,迎上Voldemort的视线。她才发现,他其实比她高了半个头……
莉莉的手紧握成拳,但很快又松开,她面不改色地笑道:“我怕啊。”
她说着,慢条斯理地伸出手,将Voldemort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了下来,丝毫没有流露出一点惊慌的情绪。
“唔,你放出的威压的确很强大。”莉莉澄澈的绿眸对上Voldemort黑夜般的眸子,双眸弯成月牙,“但是,下次恐吓别人的时候,记得先把鼻血擦干净。”
她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用力捂到他的鼻子上。
Voldemort下意识躲开,然而手帕离开他脸上的那一刻,一朵傲然绽放的红花赫然出现在手帕上。
鼻血……
该死的!竟然忘记了现在不能随便使用魔力!
Voldemort明白这是刚刚他用威压恐吓莉莉的后遗症,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遇到她,他都会很狼狈?
——果然是该死的泥巴种!
“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感谢你!”他毫不客气地夺过莉莉的手帕,高傲地转身离开,仿佛这是莉莉应该做的事情。
莉莉也不生气,直到Voldemort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她才松了一口气,无力地靠到墙壁上。刚刚说不害怕,是假的。
其实,她的背脊早已经被冷汗浸湿……
只是。
望着Voldemort离开的方向,莉莉的唇边露出虚弱的笑容。
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傲娇,真是幼稚死了!
昨天莉莉吃的烤肉其实是……╮(╯▽╰)╭
大家粽子节快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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