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三 起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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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班时，没有颜昱主动，何度自己找到了他。
何大神没有聂凯扬那么气急败坏，只是点了烟悠悠闲闲的等着颜昱说话。
“把你的烟灭了，”颜昱道，“你们内部协调好了吗？”
“可能吗？”何度道，“乔海还好办，你想想那个聂凯扬，一人胜过三千那啥啊。”
颜昱道：“你说说看吧，为什么。”
“是聂凯扬太偏执，”何度道，“他总是喜欢把一切东西上升到一定层面，由此抨击别人的精神世界。即便不说这点，我也不认为菲比有一个D罩杯的胸部有什么不好，不仅仅是因为卖点问题。”
颜昱沉默。
“聂凯扬太自以为是，”何度道，“颜经理，你到底是怎么看上的这号人物？”
这话说的很有歧义，颜昱只无奈，他也想知道自己怎么看上聂凯扬这家伙的。
何度玩着烟头等着他答话。考虑了一会儿，颜昱道：“我会解决这个问题。”
“那就好，”何度道，“其实我知道也是为难你，只是希望你下次再重用某些人之前，教会他团队合作这个技能。”
颜昱不反驳，只道：“好了，你去工作吧。”
何度挑眉，刚才那些话，是完全站在长者或大哥的角度跟他说的。然而，没想到颜昱这么公式化的回答他。
而他并不知道，颜昱最想回答他的，其实是，不会再有下一个人了。
×××
下午，颜昱和公司的高阶们在一起开了个短会，具体商议起这些问题。当然，是何度和聂凯扬方的意见参与了会议，四位当事人都没有来。
会开得很顺利，几乎是全票通过何度方的意见。
这个情况其实在预料之中。
颜昱只觉得心里一团乱，他相信聂凯扬，也愿意相信他，但现在自己的私心无法为他解决这个问题了。公司高阶并不喜欢他，甚至有人说，如果他连这点都不能服从，可以让他退出《乔叶岛》。
也就是说，就算有你颜经理，甚至是颜少爷的面子也不可以。
这种公私分明的制度，也可能是GDG拥有今日之成就的原因吧。
会议的通知很快就下去了，指令是颜昱下达的。要求采纳何度方的方案，希望团队能够调节好，如果有异议可以选择离职。
通知出现的第一时间，聂凯扬便知晓了。他并没有很仔细地看。只是盯准了最后一句话。
如果有异议可以选择离职。
聂凯扬只有一个想法，这就是针对他的。
离职吗？而最让聂凯扬觉得心寒的是，这个通知是颜昱拟的。他把颜昱当朋友，当知己，而他居然留下这么狠的一句话。
乔大神拍拍他的肩：“认命吧。”
聂凯扬只是坐着，不吭声。
谁都知道他的自尊心肯定受不了，何度二人也没有说什么，大家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继续工作。
然而到底还是发生了什么。或许公司会一时议论纷纷，只是一时。聂凯扬也知，但他自尊心就是受不了。
聂凯扬觉得胸腔中有一股吐不出的无名之气，难受。
他的菲比，他的能力，居然就这样被否决掉了。
聂凯扬发了一会儿呆，去天台上抽了颗烟。即使聂凯扬的人生一直很顺畅，但说从小到大一点失败都没经历过，那肯定是假话。这样的小打击而已。一支烟的功夫，他已经很清醒了。这件事完全不能否定掉他的能力，他虽然冲动但也不是青春期的毛头小子，所以他不会因为自身的义气这么没有大局观的放弃这个职位。
整理完思绪后，聂凯扬很平静。他没有立刻回办公室，而是去了十三层。
颜昱其实一直在等他，手机看了很多遍没有信息，也没有电话。搞得自己连办公室也不敢出。
他甚至想，如果聂凯扬跟自己发脾气也没关系，他能忍受下来。也绝对不会怪他。
当看到聂凯扬那么平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颜昱挺惊讶的，然而他还没说话，聂凯扬就开口了，他说：“颜经理，我很失望。”
颜昱想说什么，被聂凯扬打断了：“我知道你的意思，面子什么的我一点都不在乎。这种细节上的问题，看着小，但你知道吗，毁了我的菲比了。”
颜昱道：“你的想法大家也能理解，但具体分析……”
“他们知道什么，”聂凯扬道，“公司那一堆老古董，他们连GALGAME都没有玩过吧？”
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颜昱不再反驳他。
“然而我想不到，经理也这么容易放弃原则，”聂凯扬把矛头指向了另一边，道，“经理，你觉得菲比适合那种胸部，那种装束吗？”
“未尝不可，”颜昱道，他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时有多心虚，“这种形象其实很符合可爱的天然呆，可以让菲比在其他方面增色……”
“看来之前我搞错了，”聂凯扬冷冷打断道，“经理你根本都不懂萝莉。”
要说谢谢你吗，你终于发现了。颜昱想笑，但笑不出。
“经理你真的不懂萝莉。”聂凯扬又重复一遍。
颜昱只觉得手脚都是凉的，道：“可能吧。”
“好吧，”聂凯扬很了然的样子，居然笑了，“我不是怪你，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只是挺失望的，你明白吗？”
“…明白。”
“但是我不会选择离职的。”
颜昱沉默。
“你放心，”聂凯扬道，“我不会给你丢人。”
“…你从来没给我丢过人。”半晌，颜昱缓缓道
“那谢谢经理赏识了，”聂凯扬一笑，“不打扰您了，您工作吧。”
还未等颜昱答话，聂凯扬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颜昱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都没有缓过神。
几分钟后，颜昱闭上眼睛，深深地叹口气，他觉得眼睛都酸啊，一直蔓延到全身。
这就是聂凯扬，他说这些话的表情，口气，无疑是在往自己的心口捅刀子。聂凯扬并没有做错什么，可能自己真的让人失望吧，并不懂萝莉的喜欢男人的同性恋，居然是美少女游戏公司的经理。
颜昱觉得，自己每一次对大神们的作品指点的姿态，肯定让人挺恶心的。
颜昱没有睁开眼睛，他很累，但头脑却很清楚，他和聂凯扬再也不可能和从前一样了，绝对不可能了。他连个作为朋友去挂念他，关心他的理由都不给。而自己还很可笑的把他送的东西收在抽屉里，甚至还带了一些回家。
真是……可笑的暗恋！
然而，这一切，已经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的聂凯扬，却一无所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三 起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