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8 ...
-
尸魂界何其的腐朽，可是，我就是如此爱着这个腐朽的世界！
朽木白哉在和千本樱战斗后的‘背叛’导至其被尸魂界通缉后躲在双殛之丘下的秘密基地，而当他站在洞口观察尸魂界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朽木白哉‘说的话。
是的，那个朽木白哉。
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朽木白哉’，另一个离经叛道和他完全不同的朽木白哉。
那个所谓的‘朽木白哉’是一个名为无的女人，长相一般清秀罢了、黑发斜束、紫眸无光，她苍白、混沌、懒散、周身散发着厌世的气息却又不自觉露出嘲讽和高高在上的神情，让人怎么也无法喜欢起来。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厌世且毫无自知自诩为低调却实在高调的女人——她是朽木白哉，曾经的朽木白哉。
那是连朽木白哉本身都无法否决掉存在的，曾经的、经历过一切重新回来、有着力量和先知却因为自我否定而保持缄默的朽木白哉。
真是太难看了！
这是朽木白哉对曾经的‘朽木白哉’，也就是现在的无，最直观、最深刻、也是最直接的评价。
真是太难看了！
朽木白哉怎么会有那样了无生气的眼神？
朽木白哉怎么会有那样浑浑噩噩的自我否定？
朽木白哉怎么会有那样遗世独立又高高在上的神情？
……朽木白哉怎么会那么难看？！
无当初表露身份的时候觉得朽木白哉不承认她是‘朽木白哉’是因为她现在女人，可是事实上，朽木白哉乃至朽木家都没有猜测到她身份的原因其实是：她的气质和朽木白哉太天差地别了。
不若，为什么连京乐春水都从她不经意的的小毛病中发现了她的身份，而朽木家却只得出‘某一个朽木家大小姐’的身份这样的结果？
毕竟哪怕无自己否定也无法掩饰她身为朽木白哉的种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啊。
然而现实是无论怎么说无难看，无就是那样厌世的我行我素，全然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窝在自我的世界里，自诩低调却高调的活着。
可是，即使是垃圾也有焕发光彩的时候，何况是曾经是朽木白哉的无。
而在朽木白哉眼里除了无刻意端出朽木白哉范的时候，也只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那么的光彩照人了。
——尸魂界何其的腐朽，可是，我就是如此爱着这个腐朽的世界！
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在蓝染升天之前，刚刚表示自己曾经是‘朽木白哉’的无拒绝当朽木家的女主人却逃不出朽木家之后，她端着清酒坐在朽木家的回廊里突兀的这么说道。
当时朽木白哉也不清楚无是不是真的无意间的感慨，又或者是故意想要说给他听。
那时候的他只是被无的表情吸引，在见到她那样生动的表情前，他从未想过那个女人在身份揭露前就因为表情寡淡而在女协面瘫榜和他并驾齐驱的女人居然有这样的表情。
那个时候的无，她敛去懒散混沌，周身的气场不再是让人不舒服的厌世，甚至也不是她刻意端起朽木白哉式的高贵冷漠，而是一种朽木白哉从不曾幻想出现在她身上的气场。
那是一种退去铅华包容万象的气场，平静温和却也浩瀚，朽木白哉正视无身为‘朽木白哉’的身份，可是也是从见到了属于无本身的光彩这一刻起朽木白哉才真正正视无身为‘朽木白哉’是合格且一定合格的。
有这样气场的人，无论现在如何的废材也无法掩饰其本身的优秀的，只是……如果这样的人一旦真的放弃那就是神也无法扶持起来的。这样的人自我的不允许任何人插足他们的决定，他们当初有多包容，现在就有多固执自我，简直的让人无奈。
朽木白哉无疑是是希望无站起来，拾起骄傲的，这也是为什么朽木白哉会把银白风花纱给无戴上的原因呢。
——我把你我的骄傲托付给你，因为我相信，你一定是可以维护住你我的骄傲的。
无不是不强，也并非软弱，无只是在失去了一切后……迷茫了而已。
朽木白哉为无的软弱无能寻找着借口，也为前去寻找灵境的无充满了担忧。
这种心情很像当初他对露琪亚离开尸魂界去现世执勤时的担忧，却又有所不同。
露琪亚离开尸魂界朽木白哉可以一边装的毫不在乎，一边却又拜托浮竹十四郎请求他让露琪亚早日回归。
他担忧着露琪亚的安危却又迫切的希望这次的离开会让露琪亚有所成长，他希望露琪亚时时刻刻的在他眼皮底下却又清楚明白的知道露琪亚终究会脱离他视线，他的荣耀早晚有人会接手。
而无离开，朽木白哉却表现的不甚在意，他对无的能力信心满满。
可是他却在放心的让这个人离开视线后又开始在心底计算他的归程。他担忧着那那个人，却不仅仅是安危，他还关心那个人是否会回到他的视线范围……虽然他知道无是逃不出朽木家的，可是这种关心却不仅仅是为了朽木家。
如果说对露琪亚的担忧更像是父亲对孩子远行的焦灼，那么对无的担心更像是对自己灵魂分割后的念念不忘。
当然，这样的念念不忘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否则朽木白哉绝对不会给无离开朽木家去更木区、乃至现世。
要知道，不提是朽木白哉尸魂界护庭十三番队六番队队长无的直属上司的名头，只是朽木家家主的身份就足以把无困死在尸魂界里了。
这样的念念不忘是朽木白哉到现世里见到无鲜血淋漓的手臂之后、
而在那之前，朽木白哉其实对无的态度其实相当复杂。
知道无是‘朽木白哉‘之前，朽木白哉曾经说过他不喜欢无。在无成为他口中的女主人之后朽木白哉其实依旧不喜欢无。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变成女人，谁也不希望自己成为废柴。
可是，朽木白哉对无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绪在他的心底发酵。
若有一人爱你如爱自己。
大概就是爷爷的这句话在作怪吧。
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
他看着无，就像看到一个离经叛道的自己。
也的确是自己，无论承不承认无始终是最了解朽木白哉的人。
在这个世上你会无理由的喜欢一个人，也会无理由的讨厌一个人……有趣且宿命的是，那往往是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自己。
朽木白哉比一般人幸运的见到了另一个自己，且性别不同，遗憾的是那个人很糟糕。
可是。
朽木白哉看着尸魂界，咀嚼着无状似无意的言语，心底里千滋百味却无话可说。
无，你打定主意缄默，可是你为什么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无，你在预言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3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