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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初遇 ...


  •   味香楼

      一围桌,十道菜,十二人,谈笑风生。

      裁缝师牛大力夹了一条空心菜,担心地道:「看见满街书生就想起我那儿啊,过几天赴京北城考科举,若能高中,日后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能造福儿孙,我这老头便老怀安慰。」
      另一伙计接道:「谁不想,只是竞争太大,数十万考生才得千多人高中。不知多少人失望而返。故有诗曰:古来沙场几人回?用在这就是:自古高中几人有?」

      洛城真是不负「美食天堂」的称誉,随便一家茶楼随便点些菜,保证没有难吃的,卓逸岚正大口大口地吞噬桌上的佳肴肉食,她真的超饿,不知何解来到古代后愈来愈喜欢吃,连吃了几块类似东坡肉的炖肉。

      「书生、科举、锦衣」,这三组词加起来,会有什么效果呢?哎,不妨这样……试试…卓逸岚放下碗筷,示意大家各自己这头靠拢,说想到对付洛城各大小丝绸店连手减价的计策,卓逸岚说得兴奋,各人竖起耳朵听得仔细,皆连连赞好。最后,卓逸岚碗中的菜肉堆得跟喜玛拉雅山没两样。

      晚上是一年一度的灯谜节。跟卓逸岚为同僚的承峰应邀了她与楚怀歌一起来猜灯谜,其实猜灯谜不过借口,来结识佳人,展开一场浪漫邂逅才是真正目的。有不少男男女女借灯谜节觅得佳偶良缘。后有人曰:灯谜节,良缘夜,花前月下,人比花娇,酒不醉人人自醉。

      卓逸岚过的第一个没听过的节日,人在逛街,脑子却在研究这个灯谜节到底近似中秋节抑或元宵节呢,全然不知道自己跟承峰他们三人并列而行,引来不了女子的倾注目光,含羞的送出秋波,引得一场小骚动。承峰风度翩翩,楚怀歌斯文儒雅,卓逸岚一身蓝衫更显风流倜傥。若论长相,楚怀歌堪称三人中的第一帅;若比高度承峰足有一米八;就气质而言,没人及得上卓逸岚出众。

      承峰为大齐明德十年的进士,比卓逸岚还少一岁。下月同娶妻妾各一,尽享齐人之福。他常为卓逸岚作谋人,介绍了洛城中不少才德兼备的大家闺秀,皆一一被推却。曾有一段时日以为「他」是个「断袖」的,改而介绍男子,后来闹出个大笑话,才知卓逸岚确实喜爱女子,只是没遇上一个动心的而已。

      「承弟,怎的那头如此多人聚集,可热闹得很!」卓逸岚望向悬挂了千灯的地方。原来是个猜谜会,猜中一题得二两银,猜不中赔一两,难怪引得如此多人凑热闹,简直门庭若市。卓逸岚可不会放过这好机会,不为钱财,乃因为高中时每到元宵节,学校举行的猜迷比赛都由卓逸岚胜出,连年称霸,持续了三年,她亦因此羸得「猜谜小诸葛」的名号,她可不稀罕叫什么「猜谜小公主」,明明自己是个女的也觉怪恶心的。
      ......
      ......
      ......
      第十七题:半是毁誉半奉承(打一字)举!
      第十八题:谁天天去看病?(打一人)大夫!
      第十九题:女人的文胸(打一菜名)扣肉!
      第二十题:洞房花烛夜(打一成语)一炮而红!

      承峰、楚怀歌:「…………」
      卓逸岚:「…………」
      卓逸岚:「我们去那边再猜,那边的灯谜还没猜。」

      承、楚二人看着卓逸岚连中二十题,仍然有兴致继续,本也不想扫他的兴,可档主显然目露凶光,似乎想杀人的模样,就知今晚卓先生此人的出现使灯谜档白做一晚,急急的欲推走她。

      卓逸岚:「怎么啦?六个口…六个口谜底是什么……?」
      楚怀歌:「大哥,我们去脸谱档看看吧,灯谜都几乎给你猜光了啦。」
      卓逸岚:「是吗?那走吧,横竖也赚了五十两,大获全胜呢。」摸了摸怀中的银子,几乎用蹦的蹦到脸谱档前。

      檔主笑意盈盈的向她介意不同造型的脸谱,黑如包公、红如关二哥、青如青蛙、白如小白脸,她笑嘻嘻一一试戴,还问承、楚二人哪个最好看,可他二人竟沉醉在邻档挑选胭脂水粉,没听到卓逸岚的提问。哼,一个买给未来娘子、一个买给心上人,重色轻友,果然千古定律!

      卓逸岚没好气的掏出几个碎银,对档主说:「就买戴着的。」面具来不及摘下,脚下踩到香蕉皮,急促滑了几步,似乎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正要仆到,双手条件反射伸出想去抓东西来防止身体下堕,却按在一柔软的球状物,触感舒服得要命,不大不小的,刚好一手掌握得到。踩西瓜皮滑倒,会沾上红运;踩香蕉皮滑倒,会交上好运;踩橘子皮滑倒,会汇聚财运。好了,踩香蕉皮滑不倒,会来个艳福。登时见一带面纱的身穿月牙白衣女子在自己眼前,那眼神由疑惑到不知所措到震惊再后来就是怒火冲冲,「你!……」

      卓逸岚顿然又窘又羞,不知回以「谢谢」感谢身前女子以身「扶」她一把,还是以「对不起」来说明自己那双手无奈的成了德国名菜、无奈轻薄了佳人,
      身后突然飞出一黑衣人举刀朝那位姑娘狠狠劈下,姑娘一个转身闪避,轻易逃过,不用成刀下亡魂,即出剑反击,两位高手互相交锋,刀剑铮铮作响,只看到刀光剑影如闪电快马,两人顷刻间消失在市集间,那些人个个吓得半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卓大哥,可安好?」楚怀歌穿过重重人群跑上前扶着僵硬不已的卓逸岚。
      承峰跟在后面一脸坏笑:「卓兄,你这么轻薄姑娘家可要负责任哦!小心人家找上门要你娶她呢。」
      卓逸岚:「……」
      楚怀歌:「意外啦,意外,我们不想的!」
      卓逸岚:「唉,好端端的晚上怎么……都是他-妈-的香蕉惹的祸。」心中却的咕:怎么古人都没半点卫生意识。
      楚怀歌:「那姑娘…可真…倒霉。」

      发生了这样罕见的意外,三人都没有兴致再逛街。
      「回家吧。」定然是吓得不轻…卓逸岚完全忘了摘下面具,遮盖面具底下又红又白的脸。

      天哪,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碰到这么尴尬的事,以男子的身份这样非礼女子,在古代的女子可不是以身侍人么?我这样做岂不毁了人家的清白,叫人家好好的姑娘受了其耻大辱,我真不是东西,还好还好,要不那黑衣人及时杀出,我今晚定然被当淫-贼的一刀杀死了,真是谢天谢地──盼只盼蒙面姑娘你不要认得我,耶稣保佑!

      脑中浮起那姑娘清澈明亮的眸子,如黑暗里的黑明灯,那眼神勾人夺魄,长长的眼睫毛,如凝脂的肌肤,胸-前被摸得一清二楚的姣好形状……想着又是满脸通红,连耳根都几乎出血,心卜通卜通的跳得快要失心疯。

      难怪楚怀歌怎么叫她死不肯除下面具。

      可卓逸岚根本不知道,有人已记下了她这不小心的「恶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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