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红尘之弱水三千 (GL)》笑**塵

20、共进午膳

　　「嗄什么，男子三妻四妾很平常。大不了面纱姑娘做大，千羽姑娘做小的。」
　　「胡说什么，什么大大小小的！」卓逸岚觉得承峰的话放在二十一世纪定会受人诟病，不过，一夫一妻制在现代人心目中虽已根深柢固，可原来香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才推行一夫一妻制。换句话说，人类历史其实很长的时间都流行「集体婚姻」的。如今什么重婚罪、私生子的一大堆罪名，在古代却三妻四妾才是王道，通常那些没本事的男人只娶一个妻子，多娶一个已经养不起了。有名望有权势的男子多是妻妾成群！

　　听说洛城洛二王爷家有十二妻七妾，三王爷向来爱跟二王爷比并，连妻妾数目也比一场，所以他们为了一场妻妾战，一年内竟连娶二十个女子入门。唉，婚姻此等神圣的大事沦为比赛竞技，可见这世代女子的地位何其低下。

　　千羽若雪在画舫内用心的烹煮午膳，她叫下人买来了牛肉、猪肉、鸡肉还有鸭肉，准备给卓逸岚来个全肉宴。凌宸站在一旁，面纱上的眉头微微一皱，却没说什么。千羽若雪煮得满头大汗，终于完成了红烧鸡、牛肉饼、菜心炒猪肉和酱鸭。这时，卓逸岚刚好回到画舫，见前厅的饭桌上放满饭菜，忙说：「饿得我前腹贴后背了。」又大嚷：「真丰富！」千羽若雪捧出一大碗汤水，见卓逸岚表现得期待的样子，又看到她对自己浅浅一笑，脸上马上红彤彤的，像水嫩的红苹果。
　　凌宸才不想当电灯泡，冷冷地说：「我有点事外出，你们吃吧。」
　　「哦。」卓逸岚对于凌宸这女子一点儿也看不透，完全没办法猜想她的心思，这一刻她究竟想什么，自己没敢多想。反正她离开自己一会也是好事，这几天她除了在我回家、丝绸庄和翰林院这三个地方没陪伴在侧外，其余时间一直跟在自己左右，自己对着这冷酷的女子真的有点吃不消，压力有点大。在她面前不太敢开玩笑，常常都要不苟言笑，累死我了。
　　千羽若雪没有留下凌宸吃饭，可能她也想跟卓逸岚同桌吃饭吧，而且还是吃自己亲手煮的饭，她紧张得甚至听不太清楚凌宸在说什么，总之她不留在此就是了。
　　若大的画舫中，只有二人，千羽若雪眼中的孤男寡女，卓逸岚眼中的二人盛宴。千羽若雪战战兢兢的夹了一块牛肉饼给她，卓逸岚牛吃草的吞下了，千羽若雪问她好吃与否，卓逸岚额上冒出水珠，再夹来一块红烧鸡，吃下马上滴了下一滴汗，再吃下一片炒猪肉，脸也白了，最后的酱鸭吃得她满脸通红，连喝下五杯水才可吃下一口饭。
　　千羽若雪见卓逸岚吃得如斯痛苦，自己随即胡乱夹了一通试吃。牛肉饼很硬、红烧鸡没熟、炒猪肉咸的要死、酱鸭辣得直喷火……原来煮的这么不济，当下黯然神伤，说道：「卓公子，若雪厨艺太差，若雪吩咐下人给你煮过新的菜吧。」
　　「不是，只是味道有点特别而已。」卓逸岚吃不了辣，被辣得头昏脑胀。
　　「公子不必为若雪说话，若雪自知厨技差劣……」千羽若雪真的只有少得可怜的入厨经验。七岁前的若雪，曾经入厨给病重的父亲，七岁后她家破人亡，寄人箩下，每天只能吃残羹剩菜，不能进入灶房，如何懂得煮食？后来年纪渐长，因一副绝色脸容，被姑母高价卖入青楼，成为妓女后付出□□换来包吃包住，哪用自己煮吃的？
　　「这碗汤好，好喝！」卓逸岚勺起一大碗咕噜咕噜地喝下。
　　「真的？」千羽若雪有点安慰，起码不用全军覆没。
　　卓逸岚又勺了一大碗，不用一分钟，大碗的汤水已见碗底，以手袖抹抹嘴说：「是啦！你看……都没了呢！」
　　千羽若雪开心得忘了牛肉饼有多硬，猪肉有多咸、酱鸭有多辣，她的汤应该是甜的。心呢，也许更甜。
　　妈的，这汤真是及时雨，喝光光了，舌头也不辣了。没味道的「水」果真解辣！卓逸岚捧着一肚子水，真得的体会到什么叫「满桌饭菜碰不得，唯有喝水饱」的滋味。

　　午饭后，二人到画舫外看湖景。
　　千羽若雪一身白衣，站在卓逸岚旁边如同出尘仙子，湖边的人在看她，她没有留意，只觉得卓逸岚的侧面好好看，尤其那挺拔的鼻子。千羽若雪在青楼多年，什么样的男子没看过，比卓逸岚更好看的也不少，只是论气质风韵，能跟卓逸岚旗鼓相当与之匹敌的着实没几人。她静静的欣赏她的美好。卓逸岚给她盯的有点不自在，于是趁机打开话匣子：「千羽姑娘休息得可好？体力都恢复了吗？」话出了口，才又觉有问题，如果她没康复，哪会有力气煮这么多东西酬谢自己呢？
　　「嗯。」
　　「那就好。」
　　二人又陷入沉默。
　　还是千羽若雪先开口：「若雪有一请求，希望卓公子答应。」
　　「好呀。不是上刀山下油锅便行了。」眼仍然望着前方。
　　「若雪希望卓公子以后叫我……名字，不要叫千羽姑娘。」千羽若雪腼腆地说。
　　「不行喔。」
　　「？！」千羽若雪很失望：她定是把自己当作一般青楼女子，这么见外，姑娘姑娘的叫我，因为我是个妓女，她要跟自己保持距离吗？千羽若雪不止失望，想到这儿，心更有点疼痛。
　　就是想作弄这人，偷看了她一脸失望的样子，卓逸岚坏坏的笑道：「你没叫我Alison，我也不叫你名字。」
　　「艾你心？？？」千羽若雪不明白什么心，为什么要叫这个古怪的名字。
　　「哈哈…不和你玩啦，若雪，叫我逸岚吧。」卓逸岚开心得忘了形，搭着她的香肩，千羽若雪感受到卓逸岚放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脸儿刷的一下子红了，却没有走开。察觉身边的人儿脸色有异，卓逸岚了解自己的动作过于亲昵，尴尬的收回手，佳人却有一瞬间的失落感。
　　「卓公…逸岚，你昨夜如何救醒若雪？」
　　「哦…」卓逸岚有口难言，瞄了佳人一眼，脸上火辣辣的，回忆昨日自己疯狂吃她的豆腐，软软的嘴嘴都给自己亲了四五次，胸也……胸好绵，像绵花糖，口齿不清地解释说：「那个……就是……亲…拍拍你的肚，你吐出水，就醒了。」
　　「是吗？」千羽若雪有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唇，总有点什么感觉似的。
　　卓逸岚心虚的说：「是啦，是啦。」
　　千羽若雪察颜观色，就揭穿她，知道她其实在说谎。可是自己不敢再问，因为千羽若雪预料再追问，自己定会后悔。
　　看看天色，两人在船头看了很长时间的风景，千羽若雪欠身向卓逸岚道别。卓逸岚租的船够时间，也跟千羽若雪道别，然后一个东一个西的各自离开。
　　「若雪，等等。」
　　「嗯？」千羽若雪惊喜的回眸。
　　「不如…我跟你回如燕楼吧。」

作者有话说

　　更的有点晚....抱歉呀...实在好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