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红尘之弱水三千 (GL)》笑**塵

12、治伤(下)

　　日照透窗点点黄金色晒在房内，又是晴朗的一天。卓逸岚半边面被阳光照射，唤醒她的睡意。已经不是晨光初露，「看天色该有七、八点了吧？」她清理了一室的凌乱，见人仍在床上酣睡，无意打搞更加不想打搞，便欲尽快走出房间，回丝绸庄打点一切，顺便趁下午的空档来补个眠。
　　这女人，每次碰见都没好事发生！

　　呃，对了，差点忘了帮她带回面纱。卓逸岚走到床边，摄手摄脚的挂上面纱。
　　挂好了，太好啦，神不鬼不觉。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就在此时打开了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眼睛。
　　「是你？」女人眼中满是疑惑，因受重伤，说话也就气若游丝。

　　卓逸岚吓了一跳，心想：我该怎么回答？她问的是我是昨日那个在她心中认为是不知廉耻的人或是我纯粹是我？如果是后者，那我会选择回她一句「是我」。

　　女人见没得到回答，又问：「是你……救了我？」
　　「嗯。」这个没有疑问，就是我做的好事。
　　「你是……大前日的那个人？」

　　卓逸岚心想：大前日的那个人，大前日发生什么事？好像是我碰到她的胸……

　　卓逸岚想到此，脸上一红，支吾以对：「那个人嘛，不重要啦，眼下你伤势最重要，好好休养，早日康复，女侠你再去保卫地球！」

　　女人看她尴尬脸色，已猜到十之八-九，那无耻之徒就是眼前人，忽然察觉自己身上熟悉的上身衣物尽遭脱去，衣-衫-不-整，只穿着一件不知名的中衣，连那亵衣亦不知所纵，内里空洞洞的，单衣下的胴-体、起伏处若隐若现，只觉羞-耻不已。难道自己被人乘伤污-辱了？十九年的清白之身毁于一旦？他怎可能没侵-犯我，衣服已尽遭脱去……不是做那事还有何事？我已经不是纯洁之躯。这人生的一副好样貌，怎的如此下流无耻！

　　床上人儿激动起来，扯到伤口，剧痛不已。

　　恨自己身受伤，乏力挣扎。女人当下气得贝齿咬到嘴唇也差点渗出血来，泪水先在眼眶中打滚，继而泪水潸然泉涌。

　　卓逸岚最怕女人流泪，何况在她面前流泪。这人怎么好端端的哭起来，肯定不是我救了她，她太感动所以痛哭流涕以表谢意……莫不是误会我对她做了什么坏事？比方强了她或者色-色了她或者夺去珍贵的初-夜之类的行为？好说我现在在她眼中跟一个男的没分别，自然是极具攻击性的……动物！=.=’

　　「呃…姑娘，你先冷静点，大家都是……」大家都是「女人」这个字眼不能说出来，至少在别人面对绝不能透露半分。记得问宁管家是否只有月儿跟她知我为女儿身的事之后，当日夜里宁管家跟我单独时才说出实话：「岚儿，你要隐瞒女儿身的事，我只说了一半事实，你现在入朝为官虽无人怀疑，但你要记着，千万不可随意与人说你不是男子的话，否则不只你性命不保，卓府上下大大小小都会受牵涉。」

　　「大家都是──人嘛，人的器官啦样子啦身材什么的，个个都差不了多少啦，况且我是有碰你呀──」

　　女子已非哭得梨花带雨这么简单，哭声如雷十分凄厉，彷若遭受人间最痛际遇。

　　「不是那个『碰』，是『碰』你衣服的『碰』，姑娘你昨日危在旦夕(哪有这么严重，卓小子最爱夸大！)，满身都是血，而且我要为你处理伤口，隔着衣衫怎么方便涂药？那个看诊的臭老头家中没有女眷，那只好我来……可我闭着眼换的衣衫，又侧过头涂药的(又说谎了，明明睁着眼死死的盯着人家美好的身段！)，什么都没看到，真的，只见到肉肉的一片啦！」

　　见女人没有反应，她只好再自言自语：「你身上的干净衣衫是这儿的老头女儿留下的，你一身的血衣我待会自会回府吩下人为你洗净的，然后还给你。放心吧，我会叫丫环来照顾你，顺便通知你家人前来。我不会照顾你的啦，男女授受不亲嘛，始终！」

　　女人本来稍为平伏的心，在听见「男女授受不亲嘛」后又激动起来，胸口起伏不断。
　　有人似乎摆平不了眼前的女人，垂头丧气地说：「我真的没有碰你啦，我昨晚几乎没什么睡觉。可能我在你心目心预定的形象并不是正人君子，不过我断不会沦落到乘人之危，在一个女子身在重伤之时做出禽兽不如的行为，我怕你冤枉我但我更怕有人死啊，生命诚可贵嘛。」

　　女子稍微停止哭泣的强度，望到她才发现有人仍穿昨夜的衣服，而且衣上有大片干透的血迹，明显是自己的！再往上看到那人一脸倦容，头发凌乱，似乎真的没怎样睡过。桌上水盆中全是血红色，上面放的毛巾也一被染得微红，还有那空碗，就是自己朦胧中昨夜给喂下的药吗？

　　当一切真相愈来愈清楚时，女子眼睛再准上到那救命恩人的模样时，似乎觉得他再没从前的惹人讨厌。自己或许怪错了人家，明明人家一夜为自己奔波劳顿，还这般对人……可他就真的没看过我的身子么？我怀疑。

　　女子说：「姓卓的，你是……大前日的那个人吧。」
　　冷不防又是这句，卓逸岚见她伤势初愈，即便武功再好亦无力杀自己，何况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救过她的命，怎么算都不会来杀自己吧？好歹是她救命恩人呢，便诚实的告诉她：「的确是我。」
　　「那你昨日为何否认？」女子口气微怒。
　　「呃，换你是我也不会直认吧？剑几乎架在颈上，认了岂不只有死路一条？你会武功的好不好？我嘛，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哪是女侠你的对手？何况，更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灯谜节当夜，我什么什么你，是意外，我踩香蕉皮滑倒，自己都站不稳，其实我很想跟你道个歉什么的，好歹是我不小心，不过你『嗖』的一下飞走了，我这个凡人如何追得上？打算日后有机会再跟你乞道个歉，哪料到你竟认得我？戴着面具你也认出我，真服了你。你询问我时，本想认了它，可你一幅想杀人的杀手态度，谁敢认？傻子才认！小人我贪生怕死，只想留条小命好好享受生活，不想枉死剑下。」

　　「你──怪人一个！」女子依旧带有怒火。
　　「对不起。」卓逸岚一脸诚恳。
　　「算了。」女子望向别处。
　　「真的？一诺千金哦。」还好没因为我碰了她的身子要以身相许于我。

　　「以后别碰我、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杀无赦！」清丽脸孔，冷酷语调。

　　果然美女不可得罪，即使救了她，遑论有什么好处，更别奢望得到答谢。

作者有话说

　　更了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