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Matc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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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弥可迫不及待地拉我到球场。
看着做着热身的她，我抽了抽嘴角：“可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分个高下？”
“废话。”弥可做完热身，绷了绷线，“快点热身。”
“你确定么？我的招数可都是伤人的啊。”话虽这么说，我已经开始热身。
“那有什么关系。”弥可甩了甩拍子。
“你没看到你家种岛君在瞪我么！”场外已经有许多围观群众了。
“安啦安啦死不了的。”
“鄙视你……”果断地颠球，抛球，扔。
“喂喂裁判还没来呢。”弥可跑到左半场去接球，“只是外旋发球么，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白痴，跟越前南次郎学网球的第一击给你外旋发球说明是尊敬你！”我上网，截击。
“有这样的规定么……”龙雅靠在栏杆上表示他很无奈。
“……反正每次你们和我打的时候第一击绝对是外旋发球。”我抽抽嘴角回击。
“啊哈是么，我从来没注意过。”龙雅干笑，顺手扔过来一个网球。
将球击回去后我跑到左半场去接网球，然后将两个网球同时击过去，呼，差点来不及。
“要来就来绝的！”弥可不知道从哪捞来了十几个网球，刷刷刷全扔上天，刷刷刷全打过来。
“喂喂你从哪来捞来的？果然你们夫妻同心啊都喜欢拿这么多网球！”轻松地打过去，又跑到另一个半场将被改变球路的两个球打了回去。场外一片惊叹。
“别逼着我爆粗口。” 关于同时击打很多网球这一点，弥可做得比我出色，“有一球掉地上这一局就算输，成么？”
“你说的算。话说有几个球？”喂喂不带这么改变球路的啊……
“唔，我数一下……二十一个哟。”将球击过来的弥可说道。
嘛，看来我又进步了么，可以同时击打二十一个了。
“她们还是不是人啊！同时打这么多球！”场外人的惊呼声其实真的给人一种享受的荣耀感。
但是……
但是东奔西跑什么的也是很累的嗷嗷！
“我说可可啊……”已经开始喘气了，果然现在的自己还是很弱哪。左手还是没有用习惯，与身体的协调性不是很好，力度有些控制不了，在这样下去估计又会失去理智。
“嗯哪？”相比而言可可好了太多，脸上没有汗 ……也对，整场比赛不过开始了七分钟而已。
“把球都扔了吧，只留一个球……我用六道，你用洛神，对决一场。不把对方当姐妹，只把对方当敌人。”将球狠狠地砸过去，我垂下手，调整着呼吸。
“唔，好啊。”弥可任其余的几个球飞过去，拿网球拍一拦，截下了一个球，随便地拍了拍，“那么，我发球了？”
“OK。”
弥可将球弹了弹，然后扔上天空，左右手迅速换拍，全力一击。
“又是个左撇子？！”又有人惊呼了。
“不，她是右撇子。”种岛淡淡解释道，“每个人的左右手都有细微的不同，像小要是左手的力量远远大于右手，而弥可则是左手比右手灵活，换言之，左手打的球能够出其不意地改变方向，还有加快速度。她最快球速可达270。”只不过对手腕的负荷很大，用过一次的话，一个月是别想打网球了。
“二百，七……？”众人的脸色应该很好玩吧。
这种球，凭现在的我是接不到的。我的整个身体没有完全地契合好，所以我宁愿不去接，也不想伤害我的身体，于是，我很淡定地站在那里，任它擦耳而过。
“15-0！”
“真是扫兴呢，阿要。”弥可撇嘴，“打过这么多次球，那件事以后你一次都没接过这种高速发球。”
“我不会勉强我的身体去做她目前做不到的事情。”我淡然，“如果你不打算用洛神的话，我就换回右手了。”
“诶诶别别别，谁说我不用洛神的？只是……你确定么？”你确定我们两个能够不受伤？
如果我的六道是在精神力上给人威压的话，那么弥可就是在□□上给人威压。洛神在中国寓意美好，曹植在《洛神赋》中这么写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于是，弥可网球招数就为——惊鸿、游龙、秋菊、春松、云月、风雪、霞阳、芙蓉。虽然名字很诗意，但并不令人好受。洛神一点一点耗光人的体力，消磨人的毅力，滋长人的疼痛，让你最终无法坚持下来，但又不好定它为暴力网球，因为球没有砸到你身上或是怎么着。
龙雅曾戏称我们俩要是结合起来就真的是杀人网球了，事实上，这个基地里能有多少人打得不是杀人网球？
“我确定哟。”我耸了耸肩，微微弯下腰来。
“好吧，我服你了。”将网球高高扔上空中，弥可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一如猎鹰发现了自己的猎物。
……每次看到她的这种眼神，就让我不自觉的兴奋起来啊。
那种被重视的感觉，可比被这些人无视的感觉好。
——————以下第三人称——————————————————
场外的人都敏感地发现，场上的两人气势都变了，变得凛冽起来，就像猎者发现狐狸一般。不如说，那是杀手的气息吧。
迹部等人都已经兴奋起来，对于强者的对战，他们是乐于观看学习经验的。
旋转着的网球只碰到了球拍的边缘，便被高速弹开，饶是他们优秀的动态视力也只看到一道黄色的弧度划过半个球场，要却只是闭上了眼，右手在腰间，左手握拍在前，微扎马步。
然后，左脚微移，轻轻旋转球拍，挥拍。
球拍划过了长弧，然后接住了那网球。其实这一击没有刚才的第一击球速之快，因此对弥可很是熟悉的要接球接的很轻松，球快速落到另一个半场。
不，不能说是快速，比起刚才那个球这个只能算慢了。
弥可往前一步，眼看那网球快要超过她了，众人不解之时，弥可却已挥拍，接下了那本该掉落的球。
于是有人突然想起要先前就用这个招数让切原吃亏了。
又是迅速换拍将球击回，球的速度又快了一截，而且很轻盈。
“翩若惊鸿。”种岛突然开口，向众人解释道，“洛神第一式——惊鸿。”
的确是轻盈快捷。众人默叹。
又是一击，可弥可偏偏往众人所看到球的另一个方向去接球了，在有人惋惜的时候，也有人在皱眉思索。
果不其然，弥可接到了球，而另一个方向的不过是幻影。
“这种东西，怎么看怎么玄幻……”切原忍不住抱怨起来，眸里却闪烁着兴奋。
然后，下一秒，让除了种岛和龙雅以外的所有人惊讶的事发生了。
弥可打出来的球，是无规则变化的，根本无法看清楚球速、球路，像肆意漂浮的云朵一般，只不过是朵黄色的云。
这，这也太玄幻了吧？！
“婉若游龙，洛神第二式——游龙。游龙是指空中无规则运动的气流。”种岛继续解释道。
那如浮云一般的网球突然来个急速俯冲，若是常人必是无法接到的。但要和弥可打过这么多次网球，对这种招数早有了应对方法，直接上网，截击。
众人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那网球一瞬间幻化出无数个幻影，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完全无法辨认。而每一个速度都很快，根本不给你加以辨认的时间。
虽然这速度比起刚才不算什么……
“第四道，畜生道。”龙雅把玩着橘子，说道。
要一直不懂为什么人道是善道，她一直以为其实人类才是真正的邪恶。例如小悦悦事件，例如拼爹事件。也许是中国人的一些恶行给了她这个观点，也许只是单纯地这么想，不管怎么说，她只是认为，人道才是真正的三恶道之最，因为它是最虚伪最令人作呕的。
所以说三善道三恶道依次递进压根都是要骗人的，对战时她从来没有出过人道，今天也是第一次使出。说实话，对弥可使用还真是于心不忍，但是，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第四道的畜生道其实是人道的基础，只是普通的幻象而已，而人道则是——
从这一击开始，你整个人都将处于幻境之中。
其实让人处于幻境很简单。首先的是利用空气中的水蒸汽制造海市蜃楼的效果，网球高速划过会造成冷热差距，因此很容易就造成环境效果。一击过后就可以攻克她的心防，让她相信自己处于一个幻境。
当然精神力太过强大是不容易突破的，但是，没有人会在一击输后，心里没有一丁点的慌张。这是生理加心理的本能，即使你心态过好，也会有一秒甚至是零点一秒的调整。人道，就是抓紧了这一空隙。
现在的人道还没成熟，但是，要再熟悉弥可不过了，换言之，弥可，再熟悉要不过了。所以，弥可会输，即使她精神力不算弱。
满以为这是畜生道的弥可自然是上了当。
信心满满地朝着一个所谓的真正的网球挥拍，然而挥空了。
所有的网球那一刻全都消失了，紧接着，一个网球直接砸在地上，弹起。
弥可怔怔地看着那个网球，微微张大了嘴。
龙雅怔住了。
“这是第二道，人道。”要解释道。
然后两人均是一怔，这是要第一次用这个招数。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Matc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