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如此》千寻晓晓

48、过年（2）

　　虽然冷清，但是过年的习俗我们一样也没少。看联欢晚会的时候，丁辰擀皮，我包饺子，快12点的时候，我在家煮饺子，丁辰下楼放鞭炮。饺子下到锅里，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丁辰，吓了一跳，难道放鞭炮炸着手了？赶紧按下接听键，丁辰说：“彩真，到阳台来。”我不解，却依言走到阳台。楼下，丁辰站在空地上，看到我出现在3楼的阳台上，他对我喊了一声：“彩真，看！”低头点燃了什么，瞬间，他的身边，焰火燃起，是排列好的两颗紧紧挨在一起的心。我呆住了。丁辰在楼下微笑着看我，突然将手圈在嘴边，大声喊：“老婆，我爱你！”同一栋楼有人开了窗户向下看，尖叫：“好美！”我对丁辰说：“等我！”进厨房关掉火，穿上外套，又替丁辰拿了件外套下楼。楼下，焰火已经熄灭，丁辰站在那里看着我。我也站住，看着他。然后，他伸开双臂，我走过去，轻轻的环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老公。”我第一次这样叫他。
　　大年初二，和丁辰一起去了他的老家。他们家早就不住在船上了，他爸妈住在离江不远的小区里，经营着一个小卖部和2条船。丁辰的哥哥嫂子和他爸妈住在一起，看见我们回去，他们都掩饰不住的高兴。他妈妈拉着我的手：“彩真，好孩子。结婚妈妈没去，没生气吧？”我赶紧说：“是我们不对，结婚也没有提前跟爸爸妈妈说。”她抚摸着我的头：“现在年轻人流行那个什么婚？闪婚？对，好像是闪婚。我和爸爸能够理解的。只要你们开心，我们就开心了。”丁辰的小侄子只有3岁，我拿出之前准备的礼物送给他们，小家伙拿到托马斯火车的时候，很是开心，怯怯的看我一眼，指着我的肚子说：“火车，有没有给弟弟买？”我一愣，丁辰的嫂子先笑起来：“都说小孩子说话最准，弟妹肚子里的，一定是个胖小子。”丁辰笑着看我：“男孩女孩都一样，我都喜欢。”
　　晚上睡觉让我犯了难。原本我听说他哥嫂和父母住在一起，我想，我们回来之后肯定住不下，到时候，我就和他嫂子睡。可是他家实在够大，是原本的两套3居室打通了连在一起的。我们回来之前，他妈妈就将我们的房间收拾好了。晚饭吃过不久，她就催着我们去睡了：“彩真有身孕，晚上要休息好。丁辰，你们赶紧洗洗去睡吧。”我说：“我不累，我再看一会电视。”他妈笑着说：“洗好了躺床上看去，这样坐着看，腰疼。”
　　终于还是洗好进了房间，我尴尬的不知道坐着还是站着好。丁辰笑嘻嘻的看着我，说：“睡觉还是看电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沙发之类可以睡的地方，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大大的床。我问：“怎么办？我们怎么睡？”他走过来：“一起睡。你不想让我爸妈怀疑吧？”“可是。。。”“彩真，我保证，在你允许之前，我绝对不会碰你。”丁辰举手发誓。
　　脱了外衣坐在床上，怎么样都觉得别扭。我对丁辰说：“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电视。”丁辰笑着：“我陪你。”伸手打开电视，放下手臂的时候，划了一个圆弧，落在我的肩膀上，将我揽在他的肩头。
　　我们在丁辰老家住了三天，每天晚上，丁辰都会拥抱着我入睡，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逾矩的举动，除了那天晚上的亲吻。那天晚上，丁辰的表兄弟们齐聚一堂，大家都喝了点酒，我细心的给他们泡上茶，切好了水果才回房间。隐约中，听见有人说：“丁辰，你小子有福哇。弟妹长的漂亮，又温柔体贴，不像你表嫂，是个典型的母老虎呀。你们真是让人羡慕。。。”丁辰回房间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看（澡堂老板家的男人们），老奶奶怀疑老头子有外遇，自言自语的分析老头为什么突然爱喝“十全大补汤”，我忍不住笑道：“丁辰，你快来看，这对老夫妻真可爱。”丁辰走到我身边坐下，笑嘻嘻的望着我，突然吻上我的唇。我大惊，条件反射的用力推开他，他坐在床沿，顾虑着我的肚子，仅仅只挨了一点点的床，我一用力，他就摔坐在了地板上。我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拉他：“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丁辰没有说话，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我不安的坐在床上，这是丁辰第一次吻我，之前，他最多只是亲亲我的头发或者额头。等了一会，丁辰没有回来。我起身拉开门，客厅里，客人们都散了，爸爸妈妈哥哥嫂子都睡了，丁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轻声说：“对不起。”他没有说话，我伸手拉他的手：“丁辰，请再给我点时间。”声音苦涩。终于，丁辰轻轻将手放在我的头发上，抚摸着：“是我太心急了。”拉了我起身，“快去睡吧，总是晚睡对孕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