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空色年代》瞬华月息

9、Chapter 08

　　[The day we said G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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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哲再度上场后，情势又被转化。
　　凭借大家的努力，成功追到同分。而一直担心的事情也发生了。在同分的那一瞬间黄发的少年终于发威了。
　　他快速地抢过了球，以最漂亮的弧线完成了投篮。

　　他认真起来了。
　　奇迹的世代之一的天才，黄濑凉太。

　　他眼神认真得令人不寒而栗。上一次看到他这种眼神，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

　　空轻轻吸气，然后起身。正在不停加油助威的丽子怔了怔，“小空？”
　　“学姐，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马上就回来。”空对她笑笑，“没事的，也许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赢了。”
　　“嗯。”丽子扬起眉，“一定是这样的。”

　　空点点头，然后向外走去，推开了体育馆的大门，一股舒适的风迎面扑来，吹动了衣角。阳光虽然耀眼却不再灼眼。
　　她小心地关好门，不让声音干扰。

　　海常还真的非常大，比诚凛要大得多。不过……和帝光比起来，应该差不了多少的吧。走在外面四处观察着，空心想。
　　这学校的景色挺好的。虽然比诚凛岁月久，却保护得很好。

　　“还真是选对了呢，黄濑……”她蹲了下来，看着学校两边培植的植物，正开着漂亮的花。微微扬起眉，“是所好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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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空，我想啊，等我们毕业之后，我们去念一所高中吧？]
　　[诶？]

　　[你不愿意吗？]
　　[不是不愿意……只是乍一听觉得有些意外啦。]

　　[我们可以在外面租房子啊。或者都住宿。其实我个人是比较偏好高中不在东京读啦……想去别的地方。]
　　[……]

　　[诶诶，怎么了？为什么这种表情啊？]
　　[不……只是觉得今天的凉太，格外认真呢。]

　　[那、那是当然的吧！]
　　[毕竟我也是有在考虑未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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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远？”
　　“诶……”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空回过头，身后一个少年推着眼镜，带着一丝不确定地看着她。“绿间君？”
　　初中的同班同学，同属篮球部奇迹的世代之一的……绿间真太郎。

　　“久远你怎么在这……哦对。”刚想问什么的时候绿间就已经想明白了，比起初中来他其实没太大变化，还是那么正经严肃的表情。“你不进去看比赛么？”

　　“刚出来。倒是你怎么跑海常来了。我记得你是去了秀德？”空站了起来，和少年面对面，嗯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吧。
　　绿间推了推眼镜，“没什么，只是正好路过。”

　　“……”空抿了抿嘴角，“这样啊。”果然还是没多少变化啊，“最近过得还好吗，绿间君？”
　　“嗯……还好吧。”绿间微微一怔，“久远，你呢？”
　　空扬起头，风轻拂起她的长发，她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很好哦。”

　　很好。一定会很好，一定要很好。

　　“这样啊。”绿间转过身，“……比赛好像结束了呢。久远。”
　　“诶？”空愣了愣，随风而动的树叶发出哗哗的声音，里面还带着隐约的欢呼声。那个声音并不陌生。初中听惯了的，每场比赛结束后必定会响起的。

　　她听了一会，笑了笑，“是啊，那我先进去了。绿间君。”
　　“久远……”少年叫住她，迟疑了一会，还是推了推眼镜，“……嗯，算了。”

　　空侧过头，看着少年的表情，轻叹一口气，然后笑得灿烂，“你一点也没变啊，绿间君。不过我还是很欣赏这样的你的。”
　　“……”少年一直蹙着的眉头松了下来，却很快又再次皱起，“女孩子家要矜持，久远。”

　　“是是，副部长大人。”空挥挥手，“没有赤司君在你身边，看来越来越嚣张了嘛。干脆发个短信给赤司君说绿间需要一点点的老规矩好了。”
　　绿间嘴角不动声色地抽搐了一下，“久远你……你什么时候学会这套了！你可是女孩子家！”

　　“绿间君。”空转过头，推开体育馆的门，有笑意从眼底延伸出，“……谢谢你啦。”

　　“哼，不知所谓。我先走了。”
　　少年转过身，表现得不屑一顾。

　　还是一如既往那么不坦率啊。真是别扭的性格……但是，果然还是谢谢你呢，绿间君。关上体育馆的门，空倚靠在上面淡淡地微笑。

　　“小空！！！我们赢了啊！！！”丽子兴奋的声音，“我们赢了海常！！”
　　“嗯嗯，我知道。”空握住丽子伸过来的手，“我就说嘛，我回来之后，他们就已经赢了。”

　　——赢了呢。
　　阿哲他们真的赢了……
　　空转过头，望向海常那群穿着蓝衣的少年，赢了黄濑……

　　当那抹熟悉的黄色映入眼帘的时候，她却瞬间收紧瞳孔。——那个一向灿烂的少年，有一行透明的液体从眼角处滑落，他反应过来后拼命地擦，看上去就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为什么？]
　　[喂，别走！]

　　[……我完全……无法认可啊！久远空！]

　　“空。”黑子哲也冷然的声音及时地拉回了她的思绪，“我们要走了。要去告个别吗？”
　　——刚刚没有做好的问候。
　　——现在还要去么？

　　“嗯，好。”空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然后，有些紧张地走了过去。看到海常的队长在和黄濑说着什么，她张张口，酝酿着该怎么说才好。
　　阿哲先开口，“黄濑君。”

　　“诶？小黑子？……小空，怎么了？”黄濑的视线投来，看到她的时候稍微闪了闪，但很快扬起笑容，“啊啊小黑子，刚才的伤不要紧了吧？”
　　“没事。”黑子依旧平淡地回答。然后不说话了。

　　“……黄濑。”空明白他的意思，然后扬起笑容，尽量使自己看上去自然，“今天真是谢谢你了。生田同学的事情，还有刚才……阿哲受伤的时候。麻烦你了。”
　　黄濑愣了一下，然后笑得很灿烂，“啊，没有关系的嘛，别放在心上。”

　　“今天很愉快。期待下次在赛场上再见，和海常。”空轻轻吸一口气，然后伸出手，“作为诚凛篮球部的经理，我由衷希望。”

　　“嗯。”黄濑也伸出手，轻轻握住少女，“我也是。”

　　相触的时候从彼此那里传来非常熟悉的温度和触感。
　　空抿了抿嘴角，然后放开。感受到她的举动，少年也松了手。空顿了顿，对旁边的笠松也鞠了一躬，“笠松前辈，今天也劳烦你了。”
　　“哦没事。”笠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过，下次我们海常绝对不会输的。”

　　“彼此彼此。”空笑笑，“辛苦你了，笠松前辈。”

　　“我去外面冲一下。”黄濑适时地插话，“先失陪。小黑子……嗯，没事。总之去医院看一下吧，检查好了发个短信给我好吗？”
　　黑子点点头，“哦。”

　　“说的也是，阿哲，先去医院吧。”空看着缠着少年头上的绷带，担忧地附了上去，“回去之后奶奶知道肯定又要骂你了啊……”
　　“没事啦。”黑子嘴角边有丝淡淡的笑意，“教练叫我们了，过去吧。”

　　笠松幸男目送他们的背影，再看了一眼出去的队友，若有所思。
　　是吗。原来那个女生……就是他说过的……那个么？

　　还真是，似乎能够理解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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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帝光的篮球部毫无疑问的是最强，每天的训练却不输给任何一所学校。放学后绿间真太郎照样去训练，和队长赤司过了几招后，忽然想起有东西放在教室就回去拿。
　　也记不清具体时间的事情了，只记得那时很热，嗯，可能在六月底的时候吧。

　　和自己一个班的青峰也和赤司打了个招呼回来收拾，然后把包直接带去体育馆。两个人在路上稍微说了两句，是很普通的一个日常。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到了班级，拉开门的时候，看见了离自己两个位子距离的少女，趴在桌上，似乎是在睡觉，但她双肩的微微抖动却出卖了她。
　　久远空。黑子的青梅竹马，也是他和青峰的同班同学，同时是黄濑的女朋友。

　　终于想到哪里不对了。是啊……就是久远。往常都会来篮球部为黑子和黄濑加油的久远，今天没有来。

　　他走过去，从抽屉里拿出东西准备收拾，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久远可能是在等他们结束吧。但当他拉起书包拉链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小小的抽泣。
　　以为是听错。但很快又再次传来，他愣了愣，反应过来是从少女那里传来。不由得顿住，有些尴尬。
　　青峰好像也发现了，“喂，绿间。”

　　他仰起头，微微扬起眉，眼底有些不解，仿佛在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啊。绿间完全无法理解，虽说是同班，但他对这个女孩的了解只建立在[成绩很好，人缘也不错，黑子的青梅，黄濑的女朋友]这个基础上而已。

　　而且比起他来，明显青峰那家伙和久远关系更近一点吧。
　　女生在面前哭泣这种事从来没经历过啊，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放着不管吧，虽然他对异性这种事一向没兴趣，但没有男人会不管不顾眼前哭泣的女孩子啊。

　　——真麻烦啊。
　　那件事……后来是怎么结束的？
　　绿间真太郎摇了摇头，在做什么呢。不过……忽然想起过去的事，一定是因为看见了过去的队友吧。

　　“虽说双子座今天的运势超差，但你居然输了比赛还真是不可思议，黄濑。”

　　他推了推眼镜，对着冲在水龙头下的黄发少年说道。
　　还真是太巧。就这么在这里看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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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医院检查过没事后，总算是安心下来了。
　　空也算彻底松了口气，再三询问医生确认无误之后，她也叮嘱黑子要好好注意。一边的队员开始欢呼起来自己的胜利。
　　然后因为刚打完比赛而非常饥饿，在丽子的带领下他们进了烤肉店吃霸王餐。

　　嗯，没错，现在还是霸王餐。

　　其实她不是很饿啊。看着那些少年一脸看到恐怖东西的表情，她抽了抽嘴角，真的没事吧？如果吃不完的话，可是要付一万日元的啊。

　　“抱歉。”黑子利落地放下叉子，“我投降了。”
　　——尤其是阿哲，根本就没吃几口嘛。空无奈地笑笑，“学姐……”

　　她转过头，却被吓了一跳。相田丽子很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看。空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学姐怎么了？我脸上有很奇怪的东西么？”

　　“哦没什么啦……”丽子收回目光，看上去很犹豫。
　　“学姐，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空更加尴尬了，“你一直这样我也挺难受的。”今天一整天都这样，虽说她大概知道学姐想问些什么……

　　……总归是要被知道的。

　　黑子少年站起身，“我去外面透透气。”
　　——那家伙，还真是。空叹气，跑得真够快的。不过……今天代替她应对，果然还是勉强他了吧。

　　因为黑子离开，丽子看上去自然了很多，还带着一丝不确定，“……那我真的问了哦，小空？”
　　空做了个手势示意请便，丽子才松了口气，然后再次认真地看着她，“……那个啊，小空，你和……黄濑他……唔怎么说呢，就是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果然是这个问题啊。空无奈地扶着额，算了算了，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呢。“……嗯，我知道。其实……”

　　心脏抽了一下，又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起来。
　　快停下来啦，不要再这么跳动了。空对着自己说。有一瞬间的坠落感。她抬起头，看着不仅仅是丽子，还有别人好奇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
　　“我和黄濑曾经交往过。”

　　“诶诶诶！！”意料之中的回答还是让丽子大吃一惊，“原来真的是这样……”
　　倒是篮球部那几个少年一一露出很不可思议的表情，“什么！久远你和黄濑？！”
　　“骗人吧！”
　　“但是看上去的确很般配啊……”

　　日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脸抽搐，“这、这样啊，还真是意外啊……”

　　倒是一旁吃完不知道第几盘的火神，大口大口地嚼着，“什么啊，你们才知道啊。”
　　“你早知道了么火神！”
　　“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吧……这个不是看得出来的吗？”火神无比淡定，“难道你们不觉得黄濑面对久远的时候，很奇怪吗？”

　　空也怔了怔，“……诶，火神君还真是心细。”
　　黄濑面对她的时候，很奇怪？这个倒是没注意到。她只知道，自己在面对黄濑的时候很奇怪。
　　他也是……一样的么？

　　“可是、这很奇怪啊，为什么你们会分手啊？！”小金井心直口快，“你和黄濑不是很般配吗？”
　　“啊啊啊笨蛋！”丽子一拳揍上去，“这种问题不要那么直白地说出来啊！”

　　“没事的啦，学姐。”空笑了笑，“学长也不是故意的。嗯……也不是那么禁忌的话题。只是……就这么分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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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她提前十分钟到达他们约好的地方。
　　公园的那棵大树下。那棵树见证了他们很多美好的回忆，其中包括告白的那段。

　　走到那里的时候她愣住了。因为远远地她就可以看见那个少年来得比她更早，靠在树干上，抬起头，看着天空，眼神悠远。
　　她的脚瞬间仿佛被什么所牵绊住。
　　迟疑了好久，她才走了过去。“……凉太。”她轻轻喊出他的名字。

　　“哦小空，你来了啊。”少年听见她的声音，笑了笑，然后站直，表情也少有的严肃，“……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挺直白的开场句，甚至还有隐隐的冲。也难怪的，她这大半个月来都在刻意避着他，阿哲也退出了篮球部，同样不告而别。

　　好难受。但是……必须得说。
　　大半个月来没和他面对面，她紧紧握着拳，那应该是她十几年的人生中最有勇气的一瞬间，过了这刻，就不行了……一定要告诉他。

　　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

　　“凉太……！”
　　——快点，趁这份勇气还没消散。

　　“……我们分手吧。”

　　一阵风吹过，使得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少年怔住，眼底的光芒逐渐凝聚得复杂起来，震惊，“……你说什么？”

　　如意料之中的回答，“我可能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小空？”
　　痛，心如刀绞。
　　握着的拳头一直没松开过，她垂下眼，已经开始逐渐消散了……但是……“你没听错……凉太，我不想再说第三次，我们分手吧。”

　　“哈……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那么长时间都避着我……原来是因为这个吗？”良久少年忽然笑了，“喂，别开玩笑了。”
　　生气了。他生气了……不过，这也是当然的吧。

　　“对不起。”
　　“对不起，凉太。”
　　“别再问我理由了，我今天只是想跟你说这个……那就这样。”

　　“再见……”
　　“是我负你，你一定要快乐。”

　　“——黄濑。”

　　说完，她咬了咬牙，转过身，双肩不停抖动，然后忽然跑了起来，很麻木很麻木。她捂住耳朵，尽量加快速度，让风声伴着耳畔擦过，好像这样就可以不用听到后方少年的话。

　　“为什么？”
　　“喂，别走！”

　　“……我完全……无法认可啊！”

　　“——久远空！！”

　　听不见，真的听不见。因为跑的太快了，风声太大了，所以什么都听不见。他们和平地结束了，就是这样……
　　必须得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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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到现在还无法理解。”
　　黑子哲也默默地坐在一边，听着眼前的黄发少年说话。
　　他出了烤肉店就看见了他，对方想和他说说话，就欣然应允了。其实猜到他想说什么，果然说到了这个话题啊。

　　——看上去还是受了很大的打击，黄濑君。
　　可以理解。

　　“呐，小黑子，她有和你说过什么吗？”真的无法理解啊……也无法接受。在这之前，她明明还会笑着带一点撒娇鼓励他要加油么。

　　那个曾是他女朋友的女孩。那个和他一直感情很好的女孩。
　　从来不吵架，就像每一对情侣一样，一直很快乐的在一起。

　　——所以才更无法接受啊。

　　“……没有。”
　　黑子淡淡地回答道，“空什么也没跟我说过。”

　　他记得的。那天空站在他家门口，看上去很疲惫。当他打开门，空看到他的时候笑了。她说，“阿哲，都结束了。我和黄濑。”
　　“从现在开始，我还是久远空，他是那个很受欢迎的、大家的偶像黄濑凉太……”
　　“……这样是不是就好了？”

　　然后她忽然蹲了下来，捂住脸，哭了起来。“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他是篮球天才，是很多人的偶像，而我、只要做好久远空就够了……”

　　久远空是父母的好女儿，老师的好学生，同学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已经不能再成为那个耀眼少年的恋人。
　　太远了。这段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啊。

　　“……今天我碰到小绿间了啊。”黄濑知道从黑子那里也问不出什么，苦涩地笑了笑，看上去很无奈，“真是的，总觉得最近一直没什么好事啊。就连小黑子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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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
　　绿间真太郎在打了个喷嚏之后很不爽地把衣领往上拉了拉。

　　“好意外啊小真你居然会做出那么不雅的举动。”正奋力踩三轮车的少年头也不回地说道，“话说，和初中同学再次见面有什么感想啊？”

　　“果然还是个笨蛋。高尾，你快点。”绿间不屑地扬起眉，“今天天蝎座的你要抓住运势。”
　　高尾砸了咂嘴，“啊呀小真，别那么古板嘛。对啦，今天我们偷溜出去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告诉教练啊。”

　　“……”
　　“小真？你听到了吗？”

　　绿间叹了口气，“我听见了。所以你快点。”
　　——是吗，是这样啊。

　　他想起来了，那件事情的后续。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少女的名字，“久远？”
　　但是在他喊出口的同时，少女就抬起了头，慌忙地擦去眼泪，然后对他扬起灿烂的笑容，“绿间君……训练结束了吗？诶，青峰也在？”

　　“还没。我们只是回来拿一下东西。”他回答。
　　“什么啊，没事。那我们走吧，绿间。”青峰皱着眉，白担心一场。“久远你呢？”

　　他嗯了一声。
　　少女也站起身，有些慌乱地整理桌上的东西，“嗯，你们要加油啊，我先收拾一下，然后就过去。”

　　他跟着青峰，走了出去，却还有些纠结。走出教学楼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放不下心，跟青峰说了一句等等，然后转身回去。
　　果然还是很奇怪吧这种感觉！
　　拉开教室门的时候，不出所料地看到那个场景，少女捂着脸，正在小声地抽泣。没有想到他会折返回来，当时就僵在了那里。

　　他顿了顿，然后走了过去，有些生硬地从包里拿出一小包的纸巾，放在了桌上。然后僵硬地转过身，走到教室门的时候才开口，“……接下来肯定没人会来的。”
　　少女愣在那里，忽然叫住他，“那个，绿间君！ ”

　　原本想关门的他动作顿住。然后侧过头。示意她说。

　　“……这件事，请你千万别告诉……凉太。”她抑制住自己的抽泣声，小声却坚定地说道，他有些惊讶，转过头，却看到她在努力笑。

　　“还有谢谢你，绿间君很温柔呢。”

　　真是让人复杂的记忆。绿间真太郎抬起头看着天空。虽然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久远会在那个时候哭，不过他的确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黄濑。
　　后来第二天来好像就没事了。放学比他们去得更早。看上去很元气。

　　还真是奇怪的女孩子，黄濑那家伙也是。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奇怪。”

　　“小真你在说什么沧桑的话啊。虽然我知道你情商确实不咋样。”前方的黑发少年嘿嘿地笑。
　　“高尾你找死吗？”

　　高尾和成侧过头，嘴角边笑意浓浓，“但是我也知道啊，小真你其实有很温柔的一面呢。”
　　“……少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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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定是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种子。

　　在不知不觉中就这么悄悄绽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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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错字 排版 改细节（
这章重温下来（？）还是觉得绿间特别好，就是不太擅长表达……
8102年了我还是喜欢彩虹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