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同人]三生有幸》安生瑾莫桑

6、第6章 夏天、冰淇淋

　　回到篮球馆时，围观的学生已经走完了，我看见赤木学长铁青着脸坐在长椅上，旁边坐着的是摆着臭脸的流川枫，樱木花道正在一边被彩子训斥，安西教练则独自坐在一边喝着茶。
　　“教练。”我走过去轻声地喊。
　　“唔，小渚啊。”安西教练喝着茶不急不慢地回答我。
　　“教练啊，怎么把樱木花道留下来了啊？”我蹲在他身边，像是有些生气地抱怨着。
　　“呵呵呵，这孩子，虽然技术很差，甚至连基本功都没有，但他的爆发力是不可小觑的。”
　　“爆发力？”
　　“就凭刚才他连续盖球时的弹跳力，这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培养培养，是个好苗子。”
　　我心想，算了吧，他知不知道盖球这个词还是个问题。
　　“小渚，看看球队的号码。”安西教练突然话题一转。
　　我赶紧翻开手中的笔记本，找到球队号码那一页说：“从16号开始了。”
　　“前锋位置呢？”
　　“10号和11号……教练，不是吧？”
　　“这两个号码给那两人吧。”安西教练心满意足一般站起来微微动了动肩膀，继而把茶杯递给了我。
　　“不会吧，流川枫的话我没意见，可是樱木花道……”
　　“小渚啊，有时候看一个人不要只看他的外表，要学会看出他潜在的能力。”安西教练说完就笑呵呵地离开了篮球馆。
　　潜在的能力？我转过头去看着樱木花道，除了能跳高，他好像没有其他特长了吧？
　　“怎样，教练怎样说？”上完教育课的彩子凑了过来，用力地拍了拍手上的纸折子，好像还没解气。
　　“10号和11号。”
　　“啊？”彩子也吃惊不小，“安西教练真的这样决定的？”
　　我嘟着嘴点了点头。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安西教练做的决定，那就这样吧……哎，你们俩，过来。”彩子开始招呼那边两个人。
　　我先回到休息室，在储物柜里翻出了新球衣，回到场内的时候听见樱木花道正在大发牢骚。
　　“凭什么我是11号，他是10号！？”
　　“他比你厉害哎！”彩子斜着眼睛望着他。
　　“你这个狡猾的家伙，故意先上场然后叫我出洋相的对吧？”樱木花道转头把怒气撒在流川枫身上。
　　流川枫才没理会他，回了个白眼。
　　我坐下来，正准备在本子上记录名字，樱木花道凑了过来，一看见记录就嚷嚷起来：“我188，那家伙才187，我比他高一厘米，所以我要10号。”
　　我彻底无语了，这是哪门子的理由？！
　　彩子正想发飙，一边的赤木学长终于发话了：“算了，随便他，别让他再吱声就是！”
　　我把球服发给他俩，流川枫一脸木讷地看着球衣，樱木花道则举着球衣哈哈大笑欢呼“天才”，我心里就想，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反正你也是从基本功学起。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赤木学长一脸不高兴，我一看时间，时间确实也不早了。
　　“小渚，回去吧！”彩子招呼我。
　　“你先走吧，我整理下笔记，我会锁好门的。”
　　“好吧，注意安全噢！”
　　人们散去了以后，我仍是看着记录球衣号码的那一页，很奇怪，7号和14号一直是空着的，问过木暮学长，他只是说这二个号码有主人了的，可是我也没见过有谁穿过这两个号码的球衣出现过啊，大伙儿也只字不提。
　　“小渚？”
　　我抬头，发现是木暮学长。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他走了过来扶了扶眼镜。
　　“木暮学长，为什么你们就没有说过这两个人呢？”我用笔点了点那两个号码。
　　“唉，因为这两个人，篮球队差点被撤除了，赤木也差点受到了牵连，所以没有人愿意再提起了。”
　　“那为什么不换人呢？”
　　“也许，那两个人的位置，无人取代吧，也或许，是我们在等他们回来吧。”木暮学长的表情突然有些凝重，我的心突然一紧。
　　回来？
　　此刻听见这两个字，为什么心里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原来他们也在等谁回来吗？
　　“好了，快回去吧，很晚了。”
　　“可是我要锁门……”
　　“我来锁吧，反正我还要练会儿球。”
　　我拿起书包起身朝门口走去，身后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我回头，看见木暮学长以一个优美的姿势将篮球投入了篮框。
　　新的夏天来了啊……

　　刚把大门关上，就听见有人喊我，我一抬头，竟然看见水户洋平站在不远处。
　　“你怎么还在？”
　　“你不是说回很晚回去吗，我来护花。”
　　“什么啊？”我皱了皱眉，“我们今天才认识哎。”
　　“那怎么了？虽然我是坏人，但不会坏到那种程度。”
　　“你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是吗，或许吧。”
　　校园里很安静，只有操场上足球部的队员还在集训，晚霞把小路映衬的黄红交替的，我们没有说话一直走出校门口，水户洋平还是一声不吭地跟在我身后。
　　“你是打算跟着到我家吗？”我没好气地问。
　　“算是吧！”他平淡地回答。
　　“那我不走了！”我生气地停住了脚步，这个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嗯？你等一下。”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继而朝马路对面跑去，那边有一家便利店。
　　我真的就在等，其实我很纳闷自己干嘛傻乎乎地真的在等他，而不是趁机一口气跑回家，但仔细一想算了吧，估计走不了几步就会被他追上。
　　不一会儿水户洋平回来了，手上竟然拿着一个冰淇淋。
　　他递给我，我接过来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他也莫名其妙地望着我说：“看我干什么，吃啊，不然融化了，我没下毒。”
　　“啊……”我赶紧低下头，一点一点地吮冰淇淋，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复杂了。
　　我继续往前走，他也继续跟着，走到一个路口时，突然窜出几个人，我一下没避开手中的冰淇淋就掉了。
　　“喂，搞什么！”水户洋平似乎很生气，准备冲上去理论，我一把拉住了他。
　　他转过头来不解地问：“怎么了？”
　　“算了。”我小声地说，因为我看到那几个人，没有穿校服，从他们奇异的服饰和手上戴着的奇怪配饰我看得出，他们不是学生，说直接点，他们是混混。
　　“好吧，可惜冰淇淋了，我再去买个给你吧？”水户洋平皱了皱眉。
　　“不用了，已经吃够了。”
　　“啊？你才吃了多少啊？”
　　“真的，很甜很好吃。”
　　水户洋平笑了，很温柔，虽然我一点也不相信第一天见面就请吃冰淇淋的男生，但是我真的觉得他很温柔，他说自己是坏蛋，可是哪里坏了呢？
　　“那个，为什么你说自己是个坏蛋。”我悄悄地问。
　　“胖子不是说了吗，打架泡妞，只要是坏事我们都干。”
　　“为什么你说这些的时候，这么一脸无所谓？”
　　“因为打架打太多了，泡妞也泡太多了。”
　　“那你真是个坏蛋，大坏蛋。”
　　“那你吃了大坏蛋买给你的冰淇淋了。”
　　“那我吐出来还给你。”
　　“喂，女孩子矜持点啊！”
　　“对付坏蛋需要矜持吗？”
　　“那你觉得我真的很坏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望着天空，夜幕降临了，满天的繁星，闪耀着很美丽。
　　“从初中起，我们就是问题学生，根本没有老师管得住我们，在一次打架中认识了樱木花道，那家伙，认真起来可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
　　“他也是问题学生啊？”我更加迷茫了，不会打篮球，还是个问题学生，完了，真的完了。
　　“其实他是个很不错的人，我很愿意成为他的朋友。”
　　“狐朋狗友吗？”
　　“喂喂，别说得这么难听嘛？问题学生也是重情重义的。”
　　“行了，比起这个问题，你打算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我，我要到家了！”我停下来嘟着嘴望着他。
　　“那就跟着你，看你进家门。”
　　“哪有你这样的人，真是个奇怪的坏蛋！”说完我朝前面快速跑去。
　　可是跑了几步，我就觉得胸口一阵窒息，头就是一晕眩赶紧扶住了墙，跟上来的水户洋平看见我这个样子有些惊讶，但还是着急地问我怎么了。
　　“没，没事。”我调整了下呼吸，摇了摇手。
　　“真的没事吗？”
　　“前面就是我家了，你可以走了。”我站直了身子，仍是有些晕眩地朝前走去。
　　“……”
　　“你怎么还跟着我，我真的快到家了。”我听见脚步声，发现他还跟在我身后。
　　水户洋平没说话，和我保持着几步的距离，路灯光很幽暗，我看不清他的脸。
　　“真是的，像个尾巴一样。”我无奈地小声说，径直朝家门走去。
　　上了楼进了房间，刚把书包放在桌上，余光发现窗外的楼下，水户洋平竟然还站在那，正望着这边的窗户，他看见了我，对我笑了笑了，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才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我才笑着说：“真是个奇怪的，尾巴。”

　　晚上又做了那个梦，那个充满欢呼声的球场，那个白色的身影，那个胜利的手势。
　　那抹自信微笑……
　　我是惊醒的，不知为何忍不住哭了，心里很难受。
　　“学长，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