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同人]三生有幸》安生瑾莫桑

28、第28章 我们所追寻的

　　晚上我带着三井寿到音像室，一首曲子没弹完外面下起了大雨，于是我俩就坐在窗前看着雨水打在窗户上形成的朦胧的雨帘，突然想起那时的梦中也曾是大雨滂沱，我迷惘不知方向的时候是三井寿的声音指引了我，我想他真的是上天派给我的天使，虽然我错过了一些辉煌，可是我追逐到自己仰慕许久的耀眼之星，这是我重生后最珍贵的礼物。
　　“对了，我发现你从没喊过我的名字。”三井寿突然开口说道。
　　“哎？”我也意识到了，“好像是的哎，怎，怎么了？”
　　“没，没什么……”三井寿欲言又止。
　　“难道想让我换个喊法么？”我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是这么喊着顺口了，让我突然改口还真不习惯，难道让我喊你小寿，小三？”
　　“噗——”三井寿正喝了口水，立马喷了出来，“你还是喊我学长吧，听着太亲切了。”
　　“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你不知道，樱木那家伙之前就要喊我小寿，我不同意，结果到现在他一直喊我小三。”
　　我不由地笑了起来，樱木花道真是个起绰号的天才！
　　笑了一会儿发现三井寿盯着我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脸问怎么了，是不是自己脸上沾到了什么。
　　他摇摇头，凑过来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说：“看到你笑，我才觉得安心，只有你快乐了，我也会觉得快乐。”
　　我的脸一瞬间发烧了，可能是他察觉自己的话说得挺肉麻，也红着脸撇过头去，两个人都安静地不再说话，只有窗外的雨声依旧哗啦啦的。
　　“学长，等我身体好了，我每天都陪你训练。”
　　三井寿嗯了一声，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两个人的心如同大雨一样狂乱不已，可某个角落却又无比安宁，我想我们都在奔波劳累之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启明星，不再感到孤单不再感到绝望，因为身边有了一个人并肩同行。
　　三井寿陪了我几天回去了，因为要参加全国大赛必须更加抓紧训练了，我让他转告大伙儿我的状况，好让他们放心。
　　然后又回到枯燥的日子，幸好父母把手机带过来了，我可以给晴子和三井寿打电话解闷，话说回来有些天没和晴子联系了，似乎她在躲着什么，几次通话我不问她也不说，可我隐隐觉得她的沉默肯定和流川枫有关系。
　　有一天彩子来看我了，当她高分贝喊着我名字走进病房时，我真担心护士姐姐会气冲冲地跑过来让她小声点，还好她意识到周围环境的分外宁静才降低了声音。
　　“我说你啊！不吭声地走了，我们都急死了！”彩子没好气地点了点我的头。
　　“我的初衷是不想你们担心呢，哪想到会这样嘛！”
　　“你还好意思说，那天三井学长兴冲冲地去医院看你，结果沮丧地回来说你不见了，我们当时以为，以为你……”说到这儿彩子声音都哽咽了。
　　“以为我死翘翘了啊？怎么可能呢，我生命力这么顽强！”我弯起双臂做了个很强壮的姿势。
　　“其实我知道你没事，因为晴子的反应太冷静了，我就猜想你离开的事她是知道的，也明白你这样做是不想我们太过于担心，所以我也没再追问，好不容易熬到你的消息，结果是三井学长转告我们的，你啊，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我心里一紧，想着该来的还是来了，以后这样的审问会不计其数。
　　然后我把过程简要地告诉了她，当然那些矫情肉麻的对话一律省略了，听完我的情感故事后彩子皱着眉头欲言又止，有些顾虑地看着我，我纳闷地问她怎么了？
　　“你知道洋平都快急疯了么？”
　　听到这个名字我整个人颤抖了一下，似乎这个人已经消失在我生活了一样，好一会儿我才小声地问：“洋平……他还好吧？”
　　“怎么可能会好呢？”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突然离开，他真的是疯了一样到处打听你的消息，每天都缠着我和晴子，好几次晴子都要招架不住了我及时解围才没事的，我也知道你对 洋平一直很愧疚，可是你也知道他的个性，真的是太痴情了。”
　　“所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啊……”我拽紧了被子，很想忍住不哭出来。
　　“也许他是察觉到你和三井学长的关系了吧，三井学长来找你的第二天，洋平就没来找我们了，我和晴子还纳闷了，先是想他是不是突然醒悟了，后来有一天我去超市无意在小公园看见他一个人坐在那荡秋千，整个人很沮丧的样子。”
　　听着彩子说着这些，我脑海里呈现出水户洋平一脸落寞悲伤的神色，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呈现过这样的神态，语气难过地对我说：“我喜欢你，但是只要你能快乐，就算我一直在你的身后，也心甘情愿。”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看到我沉默不语，彩子赶紧转移了话题：“那——小渚，现在你身体怎样了？”
　　我对她笑了笑：“好很多了，只不过要进行漫长的康复训练，恐怕又要看不到全国大赛了。”
　　“没关系，比赛的话我和晴子会用DV录下来寄给你的。”
　　“说到晴子，对了，晴子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啊？”
　　“她啊……”彩子眼神一淡，“我想现在的她和洋平的心态是一样的吧？”
　　“因为流川枫的事？”我小心翼翼地问。
　　彩子点点头：“嗯，县内大赛结束后，晴子就对流川枫告白了，那小子还真是不委婉，一口回绝了晴子，晴子也是很喜欢流川枫啊，被拒后每天无精打采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唉……”
　　我也附和地叹了口气。
　　“怎么搞的，从一个沉重的话题转移到另一个沉重的话题，我来看你是想给你打气加油的啊！”彩子忽然醒悟了一般有些不悦地自责。
　　“那就说说你和宫城的事呗。”我猛地又转了个话题。
　　“啊！”彩子猝不及防瞬间脸就红了，这个反应足以表明了那个话题的结果是什么。
　　“看样子你这边也是好消息咯？”
　　“还，还好吧，不过也没完全答应他啊，他若是拿下第一后卫的头衔，我才会答应他。”
　　“啊呀，这个要求还真苛刻呢。”我故意努了努嘴。
　　彩子显然很害羞了，摆了摆手说：“他也是个很缠人的家伙，不怎么搪塞一下他也不会安心训练。”
　　看得出来彩子对宫城还是有意思的，只是她在顾忌晴子的感受，相比之下我显得有些自私了，对于晴子，我真的一点儿都没有考虑过她的心情，我还真是个不称职的朋友呢。
　　——可是对于水户洋平呢？我应该自私吗？
　　彩子离开后我好几次打电话给晴子，虽然像平常一样聊天，可是有些话不知该如何开口，总是沉默着然后说再见，就像彩子说的，我不知该如何去安慰晴子，我想到当初我和她的约定，如今是我一人实现了愿望。
　　我想到了晴子是要鼓起多大的勇气说出那句话，感同身受一般难过。
　　有勇气对一个人告白，也要有勇气面对拒绝，更要有勇气继续对他微笑，能做到这些的人，恐怕真的只有水户洋平了吧。
　　第二天如愿迎来了一个人，看到那人一尘不变高傲的表情，在见到我时才微微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站在岸边迎合海风，两眼直视前方似乎要跨越天际一般。
　　“你就不问问我找你来干嘛啊？”
　　“啊？”流川枫转过头来，还是面无表情，“对啊，找我什么事啊？”
　　“我说你啊，从第一次见你起你就是这个样子，好像周围的人在你眼里都是微不足道的一样。”
　　“有很重要的啊！”
　　“什么？”
　　“信念和篮球。”
　　——我是不是为他的这份信念好好地感动一番呢？
　　“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对待别人太过于冷漠了。”
　　“有吗？不觉得哎。”流川枫还是目视着大海。
　　“说一句话，也许会鼓舞一个人，但也有可能会伤害另一个人。”
　　一阵沉默。
　　“你找我来就是要说这些？”
　　“流川枫，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他顿了顿，“是要当上一流球星，所以我要出国。”
　　“哎？”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很惊讶地望向他。
　　“打篮球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不会停下脚步，我选择出国就是为了更快地提高自己的球技，所以我不想有任何事能牵制住我。”
　　“比如感情？”
　　“我就知道你的目的就是这个。”流川枫惯用着斜眼看向我，“说实话我现在没有心情谈感情，谁喜欢我是她们的事，我只想做好我自己的事。”
　　“你啊，还真是心口如一的家伙啊！”我无奈地摇摇头，真心为晴子难过。
　　“别说我了，你赶紧好起来吧，我可不想三井寿那家伙为了你分心，全国大赛可是要马上开始了。”
　　——这家伙怎么开始说教我了？
　　要走的时候，流川枫犹豫了几秒对我说：“代我向赤木晴子道歉，我知道她的心意，可我不喜欢她。”
　　他说这几句话是没有任何感情波动，虽然我一直很讨厌他这样的个性，可是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另一种闪光点，那种超出常人的奋斗劲，他的目光很远，就算在我们看来有些荒唐，他也奋不顾身去达到，这也许才是最真实的他。
　　“喂，流川枫，加油喔！你一定成为世界级的篮球巨星噢！”
　　流川枫停住脚步，转过头来有些诧异地看着我，继而我看到他露出一个欣然的微笑，对我挥了挥手：“你也是，浅川渚，你也要加油！成为最棒的钢琴家。”
　　——这是我和流川枫最长、也是唯一一次高境界的对话了。
　　那晚我失眠了，我想到了晴子，觉得真的无法帮她做什么，我们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努力奋斗，或许会失之交臂一些很宝贵的东西，有些人会回头拾掇起，而有些人会继续朝前奔跑，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了实现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梦想，不想放弃。
　　可是有那么一瞬间，怀念很久以前的日子，没有现实的压力，没有感情的束缚，过着理所当然的生活，每一次出现的转折点都让我们渐渐无力承受，笑过哭过，祭典逝去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