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折子里的小时光》戏折子里的小时光

7、左言的堕落（3）

　　接下来的几天，堇铭还是没回来，我想，该走了。
　　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离开这个城市，坐上通往拉萨的火车。
　　小时候，很向往西藏，那里的蓝天碧草，清新的空气，奔腾的骏马，孩子们欢声笑语...
　　在火车开动的前一刻，我给可可发了条短信，“对不起，我走了，祝你们幸福。”
　　过了会，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是可可打来的，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左言姐，你在哪？出事了！！！”她的声音很着急，带着些哭腔。
　　“发生什么事了？可可，你说清楚！”
　　“堇铭被人绑架了！呜，是吴浩干的，我，他..."
　　可可在电话的那头，杂音很多,我听不大清楚，匆匆下了火车，“可可，你先别急，告诉左言姐，你现在在哪里？”
　　......
　　如果，那时我没有发那条短信，如果，那是我没接那个电话，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我，或许，会在西藏定居，嫁给一个老实憨厚的汉子，生个胖嘟嘟的娃娃...
　　而现在，呵呵，我,看着这个在我身上不停起伏的男人，陌生的脸庞，肥胖的身体，心里顿时很恶心，一把推开他。他正在兴头上，对此很是不满。
　　“今天，不太舒服，你走吧，钱不要了。我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呼，明天继续。不收你的钱。”
　　他对第二句话很满意，拿起床边的灰色裤子，穿戴整齐，离开了。
　　午夜，在这间白色格调的房子里，我无泪地哭泣...
　　我找到可可后，她告诉我，她为了挽救和堇铭的感情，接受了吴浩的主意。利用堇铭来医院看她的机会，吴浩设计绑架了他。一方面，让我以为堇铭又回到可可的身边，另一方面，吴浩拿了钱，带我走。可，她没料到，吴浩在□□我的第二天，完全与她断了联系。无助下，恐慌中，收到我的短信，只好把希望寄托于我的身上。
　　在我的建议下，我们报了案。我骗吴浩出来，说，想清楚了，决定跟他走。他在电话那头，迟疑片刻，就约在Remember-Fondly见面。也许，他也感到了异样，但他还是放不下我。
　　吴浩，你真是个大傻瓜！
　　他的感觉很灵敏，很快就察觉到埋伏在四周的警察。他没有抓住我做人质，跑走前，颓废看了我一眼，“在你心目中，我，终究比不上他。我，成全你们，拿到钱后，会放他走的。”
　　我，难以置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还是那个骄傲霸道的他吗？
　　我，也跑了出去，我还想问他，问他...
　　“不！”我歇斯底里的喊，眼睁睁看着，街上疾驰的卡车撞飞了他。马路，被那具我无比熟悉的身体，染红了大片。人群渐渐围拢他，警察去维持秩序。视线模糊，心底一直回响着一个声音，他死了？
　　.......
　　顺着吴浩这条线，警方很快端了这个绑架团伙，救出了奄奄一息的堇铭。据那些人说，有次天还没亮，吴浩回来，就像疯了一样，对着堇铭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们看着被打的人质，只进气不出气，连忙拉住吴浩。
　　堇铭的□□，受伤程度较其它地方更严重。我很怕...
　　我整天在医院照看堇铭，可可消失了。堇铭醒来后，苍白着脸，对我虚弱的笑。出院后，他执意去做了一份生育能力报告。我，后来去找那家医院的医生秦生，他是我初中同学，关系一直不错的。
　　那日，在秦生的家里，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的答复。
　　“左言，不是我不想帮你，医院有医院的规定，这种报告，不是我一个人说改就能改的。”
　　“秦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我从沙发上‘嚯’站起，走近他，恳求。
　　“言，这个...”他身体更近我一步，手暧昧地摸着我的臀部，“也不是不行，只要你..."
　　我侧了侧身子，刚好避开他的手，“秦生，我这里又几万块钱，你要是肯帮..."
　　我还未把话说完，“左言，你看我现在像那种缺钱花的吗？你自己想清楚，在这家医院里，只有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办这事！恕不恭送！”他向我下了逐客令。我嘴唇蠕动几下，终是什么也没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家。
　　但在堇铭的拿到报告的前一天，我还是约了秦生，在酒店发生那种事。
　　堇铭看到报告后，很开心。而我，眼一黑，晕了过去。醒来后，堇铭欣喜若狂地抱着我，说他要当爸爸了。我虚弱地笑了笑，也许，这样的结局不算太坏。
　　我有了堇媛后，堇铭待我一直很好，心底略微的不安也在岁月的流逝中，渐渐殆尽。
　　直到可可的出现。她介入了我和堇铭，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又不知如何，给堇铭和媛儿做了份亲子鉴定，让我和堇铭离了婚。
　　我，最终，还是没留下，他们中任何一个。
　　之后，我又碰到了秦生，就和他在一起了，日子这样恍惚地过着。一年后，秦生老婆找上门来，叫人狠狠地打了我一顿，把媛儿吓坏了。他们走了后，我紧紧地搂着媛儿，竟然没了眼泪。秦生那次后，便再没来找过我。我知道，他老婆的爸爸，是哪家医院的院长。
　　我麻木地活着，如果没有媛儿，我早就结束自己的生命。
　　每晚，在媛儿睡着后，我就会去那家Remember-Fondly买醉。那夜，遇到了一个和吴浩长的很像的男子，发生了关系。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后，他给了我1000元。我苦笑，拿着这些钱，不发一言，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离开了。
　　因为这事，我上班有些心不在焉，拿错药，造成医疗事故。赔钱后，医院把我辞退了。
　　媛儿还要上学，家里的存款不多。在发生那样的事故后，再没有有一家医院肯要我。我开始陪各种男人上床，然后他们在第二天给我钱。我，再也没去过那家Remember-Fond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