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湖》太阳系小C

99、立场

　　对于侃侃而谈的柳童斐和似乎已经动心的索容，我的话无疑是泼了一盆大大的凉水，而且，还是不分敌我的全体打击。
　　柳童斐是想来这里赚钱，索容既想赚钱，又想保住他在库尔勒的地位，两人谈得开心，我这个壁上观的郡主兼都护就这样被他们给忽略了。他们俩得生意到底能不能成，多少也要看我的态度，如果他们俩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那我的目的怎么办？
　　所以柳童斐，别怪我不相信你，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没有信任可言。如果你真的是站在我这一方，我现在的做法也不会损害到你的利益，反而在你背后推波助澜了一把。如果你又真的是个见利忘义的商人，那我只好自己给自己铺路。
　　“郡主……”索容看看我，又看看柳童斐。
　　“知道会长心下应该疑惑了，柳公子是本郡带来的，他的做法和想法本郡多少也会支持，可现在本郡又偏偏不赞同这件了事是吧？”稍稍一顿，我继续说道，“本城法规特别说明了外地商人在此有诸多条件限制，而且柳公子很不巧就被圈在了这些限制之内，尽管很想帮柳公子的忙，却也没办法。本郡可是非常的贴面无私，违法的事情，绝对不能做。”
　　听到我的最后一句话，所有人都变了脸。
　　“这……郡主说的有道理。”索容皱着没有，可仍旧没有反驳我的话。
　　“可是郡主，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切不可为了那些个死板的规矩而将活生生的人给套住了啊。”柳童斐适时劝诫着。
　　“不是本郡不帮公子你的忙，你要做的，实在是太困难，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之外了。”我无比惋惜的摇摇头。
　　柳童斐失望的低下头，眼底的落寞撒遍每一个角落：“郡主不必为难，柳某知道的，又怎么会怪你。”
　　“……”
　　“其实，还是有办法的。”我出声安慰到，唉，居然冷场了，看来只有我自己表明态度了。
　　“嗯？”
　　“……还是算了，我看那难度太大。”
　　“郡主但说无妨。”
　　“其实但凡城市，法规都是由京城皇权制定的，这个你们应该都是知道的。”我扫视整个大厅，“可更多的时候，皇权所定的规矩并不完全合适每个城市。所以，有很多城市的城主或者主要官员们，在对他们自己的规矩有疑问或者建议的时候，就会联名起书上奏朝廷，希望能适当修改当地的法规，接着只要等待上头同意就好了。”
　　“就是说，库尔勒也可以这样？”不知道是哪个商人问，这是一个好兆头。
　　“是这样，又不是这样。库尔勒离京城太远，所经路程又十分凶险，朝廷同意修改法规也分外严厉，所以，这一去一回所花费的时间是无法估算的。所信，库尔勒这里的集权中心是皇家专派，也就省去那些时间。修改本地法规，只要由都护提出，全城七成以上的民众和九成以上的城内大小官员支持此事，便可以修改了。”我将从府里书房里找出来的规定简单的解释给他们听。
　　“郡主是想把外地特别是中原地区的商人权限增宽？”索容问。
　　我歪头看他：“会长您说应该怎么样呢?”
　　他想了一会儿：“这件事情难度很大。对待外部商人的做法，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定下来的，要七成民众和九成官员支持，实在很难。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么做将要带来什么，大家不会冒险的。”
　　索容不上当？哼。
　　“其他人也这么认为？”我问道。
　　却没有人回答。
　　“所以，柳公子，我才说这件事难办嘛。”
　　“郡主当我是朋友，还为我操心，柳某就很开心了。”
　　“时候不早了，本郡也应该回府了。”我起身，“今天真是谢谢会长大人的款待，有空到都护府去坐坐吧，本郡非常欢迎。”
　　“这……不大好吧。”索容踌躇。
　　“难道会长看不起本郡，而不欲与本郡结交？”我将语气调冷。
　　“不敢不敢，索容到时一定登门拜访。”他惶恐的鞠躬拜倒。
　　“嗯，你别忘了。柳公子，我们走吧。”我这才移步走向外面，“唉，对了，本郡还想问个事。”
　　“郡主请说。”我看到索容头上冒冷汗了。
　　“如果一家大户人家，他的全家都由于某种原因死光了，那那家人家的财产是否全数充公？”
　　“请问郡主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索容眼里一闪而过的异色，满意。
　　“呵呵，没什么。只是和手下们打了个赌，看看这里的和中原到底有多大的区别而已，会长不要紧张。”
　　索容埋下头：“郡主说的是，要全数充公。”
　　“谢谢了，那本郡走了。”我大步跨出落日楼。
　　“不送。”
　　夕阳西下染红了整个天空，我扶了扶面具，对着旁边的柳童斐说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本郡深刻的体会到了。”
　　柳童斐回以包容加宠溺的微笑。
　　我觉得他其实是想说：你自找的。
　　算了，回府。肚子还没饱，要回去加餐了。

　　车上。
　　“刚才郡主为何一直与索容针锋相对？”柳童斐突然问道。
　　“一开始就摆明立场，我们才有和他对战的把握啊。”
　　柳童斐侧头微微一想，展颜：“我明白了，还要多谢郡主提点。”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安心等着某人的拜访和某人的暗算吧。”撩开车窗，天，要变了。
　　“郡主说的某人和某人……是两个人？”
　　“明知道，你还问。”我懒懒的靠在马车上，不再理他。
　　柳童斐，不可尽信；那个人，亦不可尽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