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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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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楚雨荨喜欢自己，端木磊其实不是不知道。通过一些方法把她拴在自己身边也不是没有想过，比如说对她忽冷忽热、比如说偶尔给予一些让她可以怀有期待的举动、甚至向她表白。可是这些想法在慕容云海的介入之下终于还是放弃了。
“你竟然让楚雨荨来你地盘哭？”
“我们是幼儿园的同学”
“你为什么总是要帮那个楚雨荨？”
“她很久之前曾经帮过受人欺负的我。”
“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你误会了，没有。”
“……幼儿园，同学？这个你都记得？”
“对啊，印象太深刻。一见到面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
“原来这样。诶那你给我讲讲她幼儿园的事好不好？——我保证不拿这个欺负她。”
——为什么半句都离不开楚雨荨？为什么目光全放在她的身上？为什么处心积虑就是为了报复她而引起她的注意？能不能因此多看我一眼？能不能稍微察觉一下我对你的感觉？能不能忘掉楚雨荨……不可能，慕容会喜欢上楚雨荨，这是一个既定的结果。他们就像两块互相吸引的磁铁，谁也拦不住的。
端木从没像哪次一样用手指狠狠砸着钢琴键——砸着。手指被琴键弄得很痛，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弹奏的速度，节奏也没有落下分毫。他想就这样弹出很大声的乐曲，仿佛震耳欲聋一样，这让他的双耳第一次听见这么轰鸣的钢琴，他觉得甚至琴弦都要被他弹断掉。
一曲终了之后他出了一身汗，室内的空调一吹便有些发冷。而此时琴房的门被从外打开，他立马扭头看去，看到身着一袭白裙的音乐老师站在门口。
如果说音乐是他发泄情感的方式，钢琴作为发泄情感的道具，那么此时站在门口的这位或许可以称之为心灵寄托也说不定。
“我从来没听过有人这么用力弹奏《月光》。”
“于老师。”端木起身。
“小磊你很有天赋啊，弹得实在太棒了。这首曲子这么弹不错呀。”于馨说着，鼓起了掌。
“不…您过奖了。”
“小磊…可以让我试试看这样弹奏吗？”
“请坐。”
于馨手指覆上钢琴的时候，流泻出来的只有过分轻柔的琴音——对比刚才端木弹奏的来讲。她试图也用力按下琴键，音色却变得干涩，得不到满意的效果。她求救似的望向端木，端木就从她身后微微俯下身子，把曲子的开始部分演奏一遍。
“果然还是不行，我没有小磊这样的天赋。”
“不，老师只是演奏的风格跟我不一样罢了，您的风格也是我无法学得的。”
于馨笑起来。
事实上端木喜欢于馨的琴声多过自己的。因此他喜欢听于馨弹琴，他觉得世界上应该只有如此这般的女子才能弹奏出这样柔的乐曲。而他自己的话不行，就算再静下心来弹、就算再放缓速度来弹，都没有办法让一首曲子变得这样动听。
‘不温暖’这个单词不知道被多少人说过多少遍，他的乐曲里面大概都得不到爱情，就好像他自己一样。因此才在听到于馨的琴声之后被深深震撼到内心。
“真希望以后也能一直听到小磊的琴声呢，我…真不想走呢。”
“走？你要去哪？”
“啊！抱歉，没事。”
“你要离开了吗？告诉我也无妨吧？”
“其实想等要走那一天才说的，不过刚才一不小心就……”
“你要去哪？”
“出国留学。”
“什么时候走？”
“学期结束之后，下学期你们就见不到我啦。”
“……”
“小磊真是贴心呢，能认识你，老师觉得非常荣幸。”于馨看着端木的眼睛，说。
“我也是。”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