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分卷 飞坦》一只小乌鸦

17、CHA29

　　[cha 29]

　　小乌鸦：我没虐~~我没虐~~~我没虐没虐没虐（以下省略一万次）~~~~（碎碎念之中）
　　我最近项目比较忙，心情比较郁闷，脾气比较差，所以先对各位关爱小乌鸦的人说声抱歉，如果我和你们说话的时候态度很差的话……

　　飞坦不也喜欢拷问的么？总要有个理由的吧？不然那就真的是BT了！所以……反正……总而言之……飞坦！挺起胸膛大步地朝着虐之道前进吧！
　　哦耶！男人虐吧虐吧不是罪~~~~（飞走）

　　================被妖霍提着下了拷问厅的飞坦，看到了——=================

　　被妖霍提着带入了蜥蜴馆的地下室，看着那阴森幽暗、带着血腥味的房间，飞坦没有如妖霍所期望的那样露出害怕恐惧的表情，而是在见到了各式各样的刑具之后露出了充满好奇、惊喜的表情。
　　“……”真是古怪的小鬼！看着金色的眼睛因为兴奋而熠熠生辉的小男孩，妖霍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不过，敏锐的飞坦随即就从一阵低微的□□声判断出这间拷问厅里还有其他人。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不远处那影影绰绰的人影不知为什么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看到他变得不安的脸色，妖霍误以为他是因为另一人的惨状而害怕起来，于是很是得意地将他带到了那人的面前，一把揪起对方低下的头，向飞坦展示着那伤痕累累的身躯并威吓道：
　　“看到了没？这个人也是不肯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所以才会被交到我手里的，你等会也会变成这样的……怎么样？害怕了吗？哈哈哈……告诉你吧！我等会先要拔了你的指甲，再让你尝尝电极的滋味……”

　　妖霍接着说了些什么，飞坦就完全没有听进去了。他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他面前的那个被折磨得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肌肤的少年——
　　刚长出一层茸茸的头发的脑袋，一双略略向外凸出的只要稀疏的眉毛的眼，还有那再熟悉不过的五官……这张脸，他看了整整一个星期的脸……也想了整整两日两夜的脸……

　　“……弥……”
　　嘶哑的、有些阴柔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刑房里，原本低垂着脑袋的少年像是收到了指令一般抬起了头，睁开那双无神的眼睛，茫然地看向前方，有些迟疑地问道：
　　“……鸦？”
　　一旁正自言自语得起劲的妖霍猛然停了下来，颇感兴趣地问道：
　　“你们认识？”
　　没有理睬他，飞坦只是仰起头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试探性地触摸了一下少年胸口上一道长长的伤痕。
　　“嘶……”似乎很是疼痛，少年反射性地跳了一下，而飞坦则是惊吓地飞快地收回了手。
　　弥……很痛吧？
　　“哼！你很快也会和他一样了！”对于自己被无视有点不高兴的妖霍一把扯住飞坦，将他甩到了另一头的刑架边。
　　“鸦？”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被吊在刑架上的弥瞪大了无神的双眼茫然地凝望着发出声响的方向，不安地探问着。随后，像是省悟到什么似的，开始激烈地挣扎起来——他就好像狂怒的狮子那般剧烈地咆哮着，锁链被牵动而发出的哗啦声响顿时响彻整个拷问厅。
　　“不可饶恕……你居然……把鸦……竟敢……竟敢……”
　　断断续续而又低沉的呢喃，竟使得惯于刑场的妖霍在一瞬间也有些背脊发寒。

　　“你这个家伙……”他气急败坏地扬起了手里的鞭子，皮鞭在空中抖直，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随后重重地抽击在少年的身上。
　　“弥！？混蛋……我杀了你！！”来不及顾及刚才着地时擦伤的手，飞坦又惊又怒地吼道，同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前去阻止他。只是，刚注射了解药的身子软绵绵地使不上什么力，于是他只能跪倒在地上，无力地看着不远处的妖霍再度扬起了鞭子。

　　看到男孩惨白的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焦急忧虑，妖霍得意地笑了起来，同时恶质地对他说道：
　　“哈哈！你怎么不再冷着脸了啊？你倒是再嘴硬啊？哼哼……你还不知道吧？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哦！马尔斯身上被我注射了精神敏感药剂，所有的感觉都会被放大几十倍！也就是说……他会再痛个十倍~~几十倍~~~哈哈……”

　　弥急急地抬起头，循着声音的方向冲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同时辩解道。
　　“你别听他胡说！我很好！真的，鸦。这点痛我才没放在眼里呢！”
　　听到他的回答，妖霍不悦地眯起眼，扬手就是一鞭抽到他的身上。
　　“哦？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敢嘴硬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有种到什么地步！”
　　说完，他又是一鞭，抽到了弥的身上。

　　“呜……”“住手！”少年的□□声和孩童的叫喊声混合在一起，这种包含着惊恐痛苦的音色令妖霍的精神愈见亢奋，同时下手也愈加狠毒。

　　那声声鞭击入耳，就好像一阵阵轰鸣的雷声那样在飞坦的耳边徘徊；又好像一下下的重鼓敲击在他的心头。
　　咕咚——咕咚——

　　渐渐地，这种声响与心跳的频率混合起来，从心头蔓延开来的熟悉的压抑、抽搐、沉闷的钝痛，令飞坦下意识地揪紧了自己的衣襟。
　　“唔……”
　　仿佛淹没了整个人的沉重的心跳声，因为窒息而变得一片空白的头脑，还有渐渐变暗变得模糊的视野……
　　一瞬间，飞坦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时常会心口发闷无法呼吸的从前。

　　窒息，那种心脏在瞬间停止了跳动的窒息感……

　　先天的遗传，注定了他不能像常人那样毫无顾忌地释放自己的情绪。心脏经常的抽搐，总会使他在一瞬间眼前一片漆黑。

　　但是——
　　又总是在这种时候，体内会泛起一股战栗的感觉。
　　他认为这是生存的感觉，生命本身不自觉的挣扎。所以，每每当心痛得无法呼吸的时候，他偏偏又享受到一种快感。

　　没有比那一刻更为清晰地，他感觉到——在他的内心住了一头野兽。
　　只有在这种时候，那头野兽才会咆哮着发出怒吼——
　　活着，活着！

　　把一切都破坏掉吧！把阻碍自己的障碍都粉碎掉吧！
　　啊啊……
　　只有此刻，我才感觉到生命的真实。

　　感受着从心底深起的那股战栗的热流，仰起头，男孩渐渐闭上的眼睑里，最后映入的是——
　　对面仿佛受难的耶稣一般被吊在刑架上的少年的身影……

　　……或者是他本身晦涩不明的命运？

　　“£،£؟شُأ´؟ةؤـ£،£،¬±»°َشعذج¼ـةدµؤؤîء¦ب«ت§µؤأض£¬ز²¸ذ¾ءثؤا¹ةإس´َµؤؤîر¹،£(机器显示不出阿拉伯文，所以只好把英文版和中文版放上来了：The one who dared to hurt my heart, will be hit back for huandreds!（胆敢触怒吾逆鳞者！吾必百倍偿还之！）
　　略带嘶哑的稚嫩童音在拷问厅里响起，那朦胧生涩的语言，平静无波的语调，竟使得整间拷问厅压抑得在片刻之间寂静无声。

　　“小鬼，你……”
　　看着身体四周环绕着一层金色的淡淡的念力的飞坦，妖霍惊恐而又气急败坏地发现自己刚才为了令男孩感觉到疼痛而给他注射了解药之后，居然一时疏忽忘记再补上肌肉松弛剂！
　　不过……那也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的吧？不过是一个小孩而已，再怎么有天赋，念的总量也是不可能超过他……的！？

　　“！？怎么可能！！？？”妖霍看着缓缓地浮至半空之中的男孩脸色大变，就连被绑在刑架上的念力全失的弥，也感觉到了那股庞大的念压。
　　“……鸦？”会是他吗？少年的心里期盼着，却又隐隐带着一丝颤抖。

　　“£،£؟شُأ´؟ةؤـ£،£،£؟£؟،±ر‎»ô؟´×（You wil pay for your ignorance soon!（你不是喜欢拷问么？那么……就让你也尝试一下好了！）”
　　遥遥地对着妖霍平举起一只手，飞坦金色却又空洞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与不怀好意。
　　“（多亏了你刚才的拷问，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灵感呢！……就让你，来体验一下被折磨的痛苦吧！）”
　　继续用那种艰涩难懂的语言叙述着，飞坦体内的念力突然急速地涌出，冲着妖霍疾驰而去。

　　骇然地试图避开这股念力，却避无可避的妖霍举起手，眼睁睁地看着念力冲入了他的体内。一滴冷汗，自他的额角流至下颚，随后……他诧异地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妖霍有些无力地后退了几步，随即故态复萌地挺起胸膛扭步上前，冲飞坦举起了拳头。
　　“哈哈！吓我一大跳！还以为会有什么……小鬼！你惹火我了！”
　　板起脸，露出一脸狰狞而又猥亵的笑容接近飞坦的妖霍，看到的却是对方眼中的不屑、嗤笑以及……幸灾乐祸？

　　有一种什么发生了的感觉促使妖霍低下头去，随即，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掌心的皮肤就好像吹胀了气的气球批那样鼓了起来……又好像沸腾的开水那样翻腾不已……
　　还没等他从这骇人的景象中回过神来，他就看到从皱胀变形的皮肤下猛然蹿出的金色火苗，以及……伴随着火苗突如其来的疼痛，深入骨髓的剧痛。

　　“啊！！！~~~~~~~~~~~~”
　　妖霍的惨叫声回荡在整间拷问厅内，一时之间，众人的鼻端充斥着一股蛋白质的焦味，一旁静静地观赏着这一幕的飞坦脸上露出了有些嗜血的艳丽笑容。
　　“很痛苦吗？这是烟花爆，从人体内爆炸产生的焰火……在火焰窜出体表之前，你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你应该感到很荣幸，因为你是第一个体验这一招的人……”

　　“……救命……我不想死……救命！来人……谁来救救我啊！！……”跌跌撞撞地，浑身上下冒着火苗的妖霍摇摇晃晃地爬向拷问厅的出口。他所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路的零星火苗，渐渐地蔓延至整个房间。

　　而飞坦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追上去，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怔怔地望着妖霍那远去的背影，随着包裹他全身的金色念力的缓缓散开，他的眼神也逐渐清澈起来。

　　“唔……啊！？不好！得赶快离开！”
　　从恍惚状态清醒过来的飞坦，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满室的火焰。拖着才刚摆脱无力感的身体，他挪到了弥的刑架下，试图解开他的束缚。

　　“弥！弥！？你还好吧？……”一边与铁链搏斗着，他一边急切地询问着少年。
　　“嗯……我还好……鸦，房间里是不是着火了？我闻到糊味了。你还是不要管我了，快点走吧！”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啊！？被打昏头了啊你？”气得直用手敲少年额头的飞坦气急败坏地冲他吼道，同时，也因为那坚固的锁链而愈加焦躁起来。
　　“切！这该死的锁链……”一种深深的无奈涌上心头，看着与他截然相反一脸平静带着抚慰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少年，飞坦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一咬牙，扑到了少年的身上，飞坦发动全身仅剩的那点念力，在两人四周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防火层，暂时隔绝了那已经有些逼人的灼热。
　　只是……那层金色的忽明忽暗的薄层，显然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焦急，少年低下头，轻轻地用下巴磨蹭着男孩的脑袋，沙哑的声音轻柔地抚平了孩童心头的焦躁情绪：
　　“鸦，没事的……我们会没事的……”

　　心里涨得难受，只是刚才的那种充满了力量的热流却始终没有出现。飞坦于是只能凭借着意志力维持着那层堪堪可灭的……摇摇欲坠的防护层……

　　火势越来越猛烈，而与之相较却显得越来越微弱的淡金色防护圈，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咳咳……”飘入鼻翼的是越来越浓的烟味，刚经受了一场拷问的少年终究是忍不住咳嗽起来。
　　“弥……”一旁的飞坦担心地问道，只是伴随着他的分神，防火层立刻就出现了一个口子，在一旁伺机已久的火舌顿时窜了进来。
　　“该死！”低咒一声之后再度专注起来的飞坦略显焦急地看着窜入了圈内的零星火苗，内心虽然仍在为弥的伤势而忧虑不已，却是不敢再分散半点的注意力了。
　　头顶上传来少年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他抬起头，看到的是被烟熏得有些发黑的一张年轻的脸庞。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少年低下头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心里一酸，张开口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微薄的念力根本不容许他的精神再有丝毫的分散。于是他只好再次专注于支撑防火层上。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飞坦的心情逐渐沉重起来。
　　始终不见有人下来，而他的念力已经告罄……
　　一种无力感涌上了他的心头，绝望，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他身下的少年早已承受不住高温陷入了昏迷，看着那张饱受摧残却又充满了生气的年轻脸庞，心酸、无奈……终于化为一滴泪水自他的眼角滑落，滴在了少年的脸上，随后很快被蒸发得无影无踪。

　　“……救命……”蠕动了许久，从男孩的喉咙深处挤出了一丝颤音，随后，越来越清晰响亮。
　　为了弥，他可以抛弃他的尊严，可以开口去向那些他不屑的人求救……
　　谁也好，来个人救救他们吧！救救弥吧！如果现在那个秩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二话不说把箱子还给他……哪怕现在来的是要他命的人也无所谓……怎样都好，只要把弥救出去，他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的生命。
　　神哪！如果命运真的存在……请救救弥吧！

　　“……谁来……谁来救救弥……救救他啊！！”
　　孩童凄切而又哀婉的呼声回荡在拷问室里，然而，回应它的，只有轻微的火焰燃烧发出的爆裂声以及风呼呼的无奈而又伤感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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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芬克斯那边——猎人分卷[芬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