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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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里要加入荨麻粉？我觉得加入月长石效果更好一点啊……”哈利咬着羽毛笔的末端，喃喃自语着，用笔在书上勾勾画画，留下一片杂乱的黑色痕迹。
今天的图书馆人格外少，可能是由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总是更加吸引人的目光。哈利认为自己这种跟魁地奇不对盘的人，还是离那里远些比较好。
“波特。”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哈利转过身，看着神色有些恹恹的斯莱特林小王子，自己这些天一直在“讨好”的对象。
“或许我们该开始了。”德拉科苦笑着挥舞魔杖，施下一重又一重的保护咒语，之后才拿出一张金色的信纸。
上面，华丽的花体带着伏地魔召见的命令出现在纸上。
时间——
“万圣节。”
哈利轻声读了出来。
“哈利……”德拉科蓝灰色的眼睛出现了越来越大的涟漪，暗色的畏惧和愤恨，还有坚决和勇气，复杂地混杂在一起，沉淀成暗沉的银灰。
“……我们可以的。”哈利给他的朋友一个笃定的微笑。
德拉科死死盯着哈利脸上的鼓励，深吸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我们又要用到她了。”德拉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一只甲虫在里面不停地冲撞着，“哈利……！”德拉科有些讶异地叫道。
“让我来。”哈利拿过德拉科手里的瓶子，安慰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抽出了魔杖，“魂魄出窍！”
“哈利……！”
“不可饶恕咒？”哈利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必要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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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后的夜晚。
哈利披着隐形衣匆匆走在地窖的走廊上。
刚刚才和德拉科做完明天的准备工作，没想到时间已经这么晚。
“梅林保佑……”哈利心里默念着，费尔奇和那只过于聪明的洛丽丝夫人别出现。
“第二次，波特。”
好似鬼魅一般从黑暗的转角后，那个身着黑袍的男人又一次出现在身穿隐形衣的哈利面前。
哈利被吓得倒退一大步。
上一次也是，明明披着隐形衣，甚至施加了羽毛脚咒，但是每次还是那么精准地被斯内普教授抓到。
“那么，跟我来。”男人的声音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带着丝丝危险的信息。哈利都能够想象出斯内普眯起那双黑色眼睛的样子。
略微踟蹰了一会儿，哈利抬脚跟上了前面男人的脚步。可能是因为那杯热可可，哈利在心里辩解道，毕竟深秋的夜晚，霍格沃兹的走廊可不是那么温暖舒适的地方。
不过这次他好像没那么好运了。
一进办公室，哈利还没来得及坐进那个舒适的小沙发，斯内普就已经关上门站在了哈利面前，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哈利不自觉地呼吸一滞，说话不免就有些卡壳，“教、教授……”
“你和德拉科，到底在搞些什么？”低沉的问话中，斯内普的身体向他压下来，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哈利的鼻尖，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哈利有些惊慌的脸。
【没有用大脑封闭术】
“只是……为了接近伏地魔。”哈利垂下眼睛，鼻端魔药的气息越来越浓厚，随之而来还有一种男性的侵略感，让哈利莫名有些想退缩。心脏砰砰地加速，身体却违背了理智，似乎是更加放松倦怠于熟悉的感觉里。
“那么……”斯内普好像一点都没有发觉他的紧张，反而向着他跨前一步。
哈利的心脏有些发紧，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瞬间消失，连忙吞咽了一下，立正站好，“什么？”
“哼……”哈利听到头顶一声轻笑，那个离自己只有一英寸不到的人带来的压迫感就忽然消失了。
斯内普站起身坐到了桌后，环起双臂看着留在原地局促不安的男孩，火光映在那双晦暗不明的黑色眼睛里，却照不出那片墨色背后真实的情绪。
“那么，波特……”他端起不知何时出现在桌上的咖啡，轻抿了一口，在袅袅的热气之后紧紧盯着哈利的脸，“你又怎么确定，告诉我这件事是安全的？”
哈利一愣，眼神迷茫了一瞬，又重新清晰起来，毫不迟疑地脱口而出，“因为我知道你站在我这边！”
“真是……让人称叹的自信心。”静默了几秒，斯内普才说。
哈利听出这句话里面的嘲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不管怎么说，刚刚那句话确实有些狂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脱口而出了。
“教授……”
“那么波特！你又知不知道，我是个食死徒这件事？”斯内普忽然说。
冷酷的内容配上他冷酷的表情，让哈利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就在刚才进来的时候，甚至直到斯内普这句话出口之前，哈利一直觉得那个看似严肃冷酷的男人，貌似对自己有说不出的一些纵容。可现在，看着那张脸上凜如寒冬的表情，那双眼睛里透出的目光让他觉得这个人厌恶他！不、不对，或许比厌恶更深，这个男人正在用一种恨不得他这个人不存在的眼神盯着他，目光如同利剑，将哈利整个人穿透了。
哈利本来应该反驳他，可是在那目光下，哈利感觉自己的身体比被石化了还要僵硬，可内心却在疯狂地叫嚣着逃离。
“坐下。”
然后，又像开始时一样，那种压迫感消失了。斯内普的表情恢复到平日里的严肃平静。他站在桌后，幽深的目光直直看着僵直地坐着的哈利，语速缓慢地开口。
“欢迎加入这场战争，波特先生。”
半小时后，哈利从魔药学办公室出来，脑子里塞满了“别以为你自作聪明的小容量的脑袋能够使你傲视巫师界”、“鉴于整个魔法界不希望第二天看到被人虐杀的救世主，你空空如也的小脑袋瓜需要些准备”诸如此类的毒液。
所以说，这周六开始，我要来跟斯内普教授学习大脑封闭术？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需要学习呢，哈利迷茫地挠了挠头，挠到一半又突兀地停了下来，好像这个习惯已经被他纠正过一样，做起来有一种鲜明的不自然感。
哈利紧紧皱起了眉头，自己对魔药的熟悉如果只是碰巧，那么咒语运用的熟练，甚至是日常习惯的改变又是怎么回事？！
这种生活中的违和感，极大程度地影响了哈利的心情，好像有什么危险因素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正向着无可挽回的地步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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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紧紧闭上的眼睛，卷而翘睫毛的颤抖，极力放送但仍有些痉挛的手指，无一不诉说着这个孩子的紧张。
他在害怕，对于自己记忆、隐私的泄漏……
比起上一学年，少年的面孔有了更加秀美的轮廓，眉眼的舒展让少年多了一些英气，再加上身形的抽长，使得他不再像小时候雌雄莫辩。
斯内普一直以来空洞的黑眸闪过一丝一样，转瞬即逝。
那双被遮掩起来的绿眼睛，原本承载着满满的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最后还包含着对自己的孺慕和爱意。
恐怕这才是哈利最大的变化……
斯内普忍不住自己的揣测，如果没有逼哈利逼那么紧，如果哈利没有孤注一掷做出这样的事——哈利面对自己的摄魂取念，还会不会这样紧张害怕？
显而易见的对比，让他的心脏微微紧缩了一下。
下一秒。
“摄魂取念——”伴随着缓慢坚定的嗓音，魔咒从白桦木魔杖的杖尖发出，似一道速度极快的蛇闪电般没入哈利的额头。
哈利稚嫩的大脑防御术让他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深入了哈利的大脑。
德思礼一家受虐儿一般的生活飞速掠过……
一年级和自己孩子气的对抗……
二年级两人逐渐的熟悉……他看到那孩子记忆中的自己……即使不想承认却越来越放纵那个孩子的接近……
三年级对魂器的解读，和离开英国时哈利对自己的记挂……
四年级自己扭曲了的感情在哈利记忆中并没有出现，他的心脏紧紧地缩在一起。
两情相悦的快乐没有占据哈利的头脑太久，他看到了哈利焦虑地在图书馆查找资料，暗地里训练自己，和德拉科的谋划——
这些记忆里的断层，突兀而犀利，就在斯内普猛地止步，想要停止的时候，又一个画面掠过他的眼前。
不知为何那记忆比起之前的，要显得模糊得多。
一个面目温柔的男人正向哈利微笑，拿出一个戒指，紧紧圈住了哈利的小指。
记忆里没办法看到除了哈利视角之外的情况，但他能看出来，哈利很高兴地扑过去，在那个男人的唇上羞涩地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记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