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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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我跟那个龙掣风什么关系也没有！”莫北辰打开车门，人还没上车就先对祺岚保证道。
祺岚抬头笑，往里坐了坐，“我知道，先进来。”
莫北辰急急忙忙钻进车里，又道：“奇奇，我……”
“我和龙掣风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吧？”祺岚双手交叉，紧紧地握在一起，低头看着自己的牛仔裤。
莫北辰欲握住祺岚的手僵在半空中，半晌不知作何反应。
只听祺岚继续道：“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莫北辰左手慢慢放在祺岚紧握的双手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一疼。莫北辰僵笑了一下，右手掏出手机对祺岚道：“我叫小陈来开车，咱们回家再说……”
莫北辰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祺岚，才继续道：“好吗？还是……你想去哪里散散心？”
“回家吧。”祺岚轻声道。
接到电话的小陈颠颠的赶过来开车，坐在驾驶位把好方向盘，回头对莫北辰道：“老大，去哪？”
“幸福花园。”莫北辰侧着身体靠在车座椅背上，握着祺岚的双手，双眼担忧的直视着祺岚，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小陈。
空气很僵硬，气氛很诡异，即使迟钝如小陈也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于是小陈不再跟两人搭话，任由两人一个低头不语，一个直勾勾的看着对方，自己则默默的倒车，拐弯，开出车库。
莫北辰让小陈将车停在“幸福花园”的门口，便让小陈把车开走了。自己和祺岚步行进了小区。
两人一路上一直沉默着，莫北辰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祺岚则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咔哒”一声关门声将两个人之间沉默的气氛打断。
“奇奇……你……和我一样，是吧？”莫北辰小心翼翼地开口。
祺岚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点了点头。
“那……你会原谅我吗？”莫北辰小心翼翼地问，垂在身体侧边的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祺岚闻言笑了一下，抬头直视着莫北辰的眼睛，“这话好像应该由我来问才对。前世没有听到答案，一直都很遗憾，你能原谅我吗？”
想起祺岚前世在病床上求他原谅的场景，莫北辰心疼得抽紧在一起。
“奇奇，以前是我混蛋！是我对不起你！你罚我吧！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能不能看在我以前什么都不知道的份上……原谅我？”
见祺岚仍不吭声，莫北辰急道：“奇奇！我改了！我真的改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祺岚伸出两指放在莫北辰的唇上，轻轻的摩挲着莫北辰的下唇，轻声道：“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当初的路是我自己选的，又怎么能怪你？我想你应该能猜到我是什么时候……重生的吧？我当时的大脑很混乱，我以为是又一次化疗疼痛过后的苏醒。”
“当你神情紧张地对我说，我只是中暑了，我又以为这其实是一场梦。“祺岚将视线盯在莫北辰的唇上，眼神却不知飘到哪里，喃喃地诉说着，仿若自语，
“这个梦一直持续了半个月，我每天在这个公寓里做饭、吃饭、闲逛，我看到自己有一张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听到新闻每天报着十多年前的新闻，我每天不断的出门逛街，走很远很远，看不同的风景，想证明这一切不是我想象出来的……”
“奇奇……”莫北辰双手握住祺岚贴在他唇上的手，心疼地吻了又吻，没想到在他拍戏的这半个月，祺岚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前世的记忆和今世的记忆重叠，让我几乎分不清哪个是现在，亦或哪个世界是另一个的梦。后来，我终于接受了我可能因为某种力量回到过去这一现实，这里没有北奇，没有欺骗，莫叔还好好的活着，很疼我，这里有一个莫北辰，很爱我……”
说着，祺岚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我几乎就快这么相信了，几乎要沉溺于这样梦一般的世界中。直到有一天，我发觉，可能你跟我一样，也是从另一个时空回来。我的梦碎了。”
“北辰，你其实一直觉得有愧于我吧？”
“奇奇……以前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想起前世种种，莫北辰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这两天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虽然你总是表现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其实你的心比谁都温柔，容易感动，所以，”祺岚抬眼看莫北辰：“你真的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莫北辰急忙表态道。
“你听我说完。”祺岚止住莫北辰的话头，继续道：“我相信的所说的，一定是出自你的真心，但是，你真的明白自己的心吗？你的爱，是对我这个人？还是……只是因为对原来的那个我的愧疚？”
莫北辰沉默，他无法骗祺岚说自己不是因为愧疚而对他好，因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刚得知自己重生的时候，他一心沉浸在重遇祺岚的喜悦当中，心里想的是怎么对祺岚好，怎么让祺岚再次爱上自己。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两人相爱，然后来北京，直到现在。
对祺岚好，愧疚有，爱恋有，但是带地是爱恋多还是愧疚多，就连莫北辰自己，都分不清楚。对他好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你自己也分不清楚，是吧？”祺岚低叹，“其实我也分不清楚啊……刚才我在你们公司的时候跟龙掣风说的那些话，都是出自真心的。这一世，我想让你自己做选择。”
祺岚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莫北辰你听着，你不欠我的，所以也不需要你还我什么。前世的协议在我死的那一刻就已经终止，这一世，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说完，祺岚低头绕过莫北辰，往卧室走去。
自由？莫北辰傻在当场，他整颗心都被圈禁了，空要一个自由的身体做什么？还是……祺岚希望自己给他自由？
莫北辰身体一震，快步走进卧室，却见祺岚正蹲在地上，往一只行李箱里不知塞着什么。莫北辰这下真的急了，上去一只手拽着祺岚的胳膊，一只手抢下祺岚手里的东西摔在床上。
“祺岚！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去哪？！”莫北辰怒道，这是莫北辰第一次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如此严厉的叫他的名字。
祺岚顺着自己被紧握的手腕往上看，莫北辰正愤怒的等着他。祺岚无奈道：“我后天开学了，收拾一下行李，总不能什么也不带的去上学吧？”
“啊？上……上学啊……”听祺岚不是要走，当即怒火全消，语气也软了下来，“那……不带这么多东西好不好？学校离咱们家这么近，至少每周都应该回家一趟吧？”
祺岚失笑，“大一刚开学是要军训的。”
“军训不都穿军训服的吗？”莫北辰不死心地看着祺岚满满一大箱的衣服，想给祺岚拿出来又不敢，小声嘟囔道：“那也不用带那么多啊……”
“北辰……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认真考虑一下。这段时间我就先不回来了，你自己……”
“什么叫先不回来了？！”莫北辰被安抚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握住祺岚手腕的手一使劲儿，将祺岚拽到床上，自己随之覆到祺岚身上，双膝撑在祺岚的腰侧，双手按在祺岚的头顶，双眼紧盯着祺岚的眼睛道：
“祺岚你听着，我确实不欠你的！我当年死的时候，就已经全还给你了！”
祺岚听莫北辰开口说出第一句，心顿时像浸入冷水一样，痛，却麻木，而当莫北辰说完第二句，祺岚震惊的瞪大眼睛。
“你当年怎么死的？”祺岚双手拽住莫北辰的衣襟，微微有些颤抖。
“不就嘛电视剧中常演的咯？割腕嘛！”莫北辰无所谓地耸耸肩，“没想到电视里演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割了好几刀都不怎么流血！”莫北辰愤愤道。
“北辰……你……”祺岚声音有些哽咽，还是让他为了自己受苦了……
“我要是不自杀，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相聚呢？”见祺岚难过，莫北辰赶紧安慰道：“我很珍惜着一世，你说得对，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爱你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我只知道，看不见你我会想念，看见你就想拥抱，做些……深入的事情……”
怎么……这个时候还是这么不正经……听见莫北辰如此露骨的情话，祺岚觉得自己有些脸红。
“其实我觉得自己可能前一世就爱上你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莫北辰继续道，“男人是感官动物，不像女人，就算不想，也可以装得像那么回事似的。”
莫北辰低下头，鼻尖抵着祺岚的鼻尖，诱惑道：“如果我真的不爱你，那我对你……几乎好不厌倦的反应……又该怎么解释呢？”
祺岚被他说得脸上火烧一样，心里却有些甜甜的滋味止不住冒了出来。
“奇奇，我不像你那么伟大。我是个自私的人，我爱你，哪怕你不愿意，我也会缠着你。如果你想逃离，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像把你锁起来的这种事情……不要逃，好吗？”
祺岚的泪再也止不住的掉下来，当年他说恨他的时候，他没有哭；当他们的第一次，他粗暴的将他弄伤的时候，他没有哭；他对他长达几年的冷漠，每一个寂静孤独的夜晚，他没有哭。
而现在，这个人对他说爱他，却让他泣不成声。这么多年的委屈似乎全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祺岚就这样抱住莫北辰，任由自己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撕心裂肺。
莫北辰搂着祺岚，一个翻身将人搂在胸前，伸手在祺岚的背后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直到祺岚的哭声渐歇，在他的胸前睡着……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第 6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