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面之名（死神）》SJJ

4、有一个能干的副手很重要

　　第二天，彻夜未眠批文件的平子还是决定去四十六室看看蓝染，这样也好安排以后的计划。
　　其实说四十六室也不对，蓝染的工作也只是为那些贤者跑跑腿，处理一下他们直属书记官的内容。
　　因此，要见蓝染并不需要进入防守极其严密的清林塔，他们有另外的工作地点。
　　所以，当平子隐藏了灵压站在外面看着蓝染大半的身影都隐入书柜的阴影时，不可抑止地生出退意。
　　没人发现他的存在，除了蓝染。
　　虽然他动作没有丝毫变化，表情也无异样，甚至连写字的手都没停顿过，但平子就是知道，蓝染已经察觉了他的存在。
　　麻烦啊……
　　看样子蓝染的实力已经超过他了，而且目前逆拂不明原因罢工中，招一个有野心有心机的未来BOSS做手下，怎么看自己都是会被炮灰的那个。
　　对于看过死神的平子来说，不管之前或之后出现了多少敌人和BOSS，在他心目中，蓝染这个BOSS绝对是最恐怖的那个。
　　虽然最后蓝染自毁形象，变香蕉变花朵变怪物，但那是98脑残的关系，平子他是坚决不相信蓝染会就这么退出舞台。
　　蓝染已经戴上了那副黑框眼镜，比起成为队长的大叔样，现在的蓝染是青年模样，只是那张温和的面具已经挂在脸上了。
　　平子在这个地方看了整整一个时辰，期间不时有人来打扰蓝染工作，但都被他温和地笑着接下来了，但是他从来都没往平子藏身的地方看过一眼。
　　这份忍耐力和控制力让平子发自内心的赞叹，因此决定要不要把蓝染拐来做苦力还在动摇中。
　　叹了口气，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决定去日世里面前露个面就回去批文件，多余的时间就用来补眠。
　　就在平子消失的一瞬间，原本认真书写的蓝染停下笔往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只瞄到一抹灿烂的金色。
　　蓝染旁边那人觉察到他的分心，也抽空瞄一眼外面，没什么变化，不由得疑惑出声，“怎么了？”
　　“没什么，大概是眼花了吧！我看到了一只金色的蝴蝶！”
　　蓝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温和一笑，明明打定主意不去管外面那人的，结果还是在他离开的时候没忍住，于是那一抹灿烂的金色就闯入他眼中。
　　“哈哈哈，你果然是看文件看眼花了吧！哪有金色的蝴蝶，地狱蝶都是黑色的。”旁边那人笑笑就继续做事。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蓝染好脾气地笑笑，也不当一回事，翻到自己刚刚停笔的地方继续写。
　　这之后，平子每次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在暗处观察蓝染，当然时间不定地点不定，唯一不变的是，蓝染一直忽视他的存在，甚至默许了这种行为。
　　期间，每隔几天他也会去50区之后调戏银子和乱菊——在他被文件烦得想杀人的时候。
　　起先银子接受教训，等平子一走就搬家，虽然很快就被平子找到仍没有放弃。
　　后来觉得他没有恶意又在乱菊的劝说下，银子终于找了一块好地方安定下来，至少平子每次来的时候有杯热茶和柿子干了。
　　平子一直下不定决心把蓝染从四十六室要过来，这种在前世可以算做犯罪的偷窥行为也一直持续着，直到一个月后的那一天。
　　那一天很正常，至少他睁开眼睛时很正常。
　　然后，他照例往斩魄刀里灌输灵力时发现，逆拂有所回应般动了动。
　　还没等他松口气，一股阴冷带刺的视线就穿透了他的身体，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已经习惯平子身体的他差点忍不住拔刀。
　　但是警戒了半天，那突然出现的视线却完全消失了，任由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对方留下的痕迹。
　　虽说如此，平子却没有放松神经，直到他发现自己的灵压居然出现了一丝改变。
　　就是那一丝的改变让平子下定了决心，把蓝染从四十六室撬过来。
　　原来，他的斩魄刀一直不能回应的原因就是帮他压制身体里的虚人格，就在刚刚逆拂回应他的瞬间，证据就是那从灵魂深处遗漏出来的虚的灵压。
　　平子可不敢小看这只虚，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就被他吞掉了一部分灵魂和记忆，要不是逆拂帮忙，他说不定就像这身体的原主人一样被虚吞噬了。
　　先不提他最后到底会虚化成功还是失败的问题，尸魂界是不能待下去了，他既不想被四十六室抓去当实验品又不想被那些老头追杀，去现世居住是个不错的主意。
　　对平子来说，尸魂界没什么可留恋的东西，除了日世里，他还是很喜欢这个火爆的小萝莉的。
　　还有一点，平子一离开，五番队就会彻底群龙无首，除去被平子干掉的川岛副队和中看不中用的三席，剩下番队里还没有可以顶替他这个队长位置的替补。
　　前面提过平子是个责任感很重的人，既然他身处这个位置，当然就要尽到这个位置应尽的责任。
　　打定主意要逃离尸魂界，有两件事放心不下。
　　一是日世里，二是五番队没有候补队长或副队长。
　　本来日世里那里可以不用操心，但有时候知道原著也不是一件好事，算算时间，曳舟队长升迁到零番队的日子将近了。
　　虽然后来补上的浦原对她也不错，但这家伙也是会被蓝染陷害流亡的人士之一，而且最后日世里也会成为虚化的假面之一，这让平子苦恼要不要改变剧情。
　　不改变的话，他可以在现世接济日世里，但她明显还是比较喜欢尸魂界的。
　　改变的话，浦原一走，接任他的涅茧利虽然长相不错，但那种疯狂的性格和科学怪人的做法实在是让他这个前世的普通人伤不起。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蓝染BOSS，除了他，平子想不出什么人可以接手文书工作特别重的五番队。
　　别看蓝染反叛了，但他装好人的那100多年还是作出了不少贡献的，还有不少副队长或真央学生受过他的指点。
　　想做就做，这次，平子再也没隐藏自己的灵压，在蓝染的必经之路上倚墙靠着。
　　准时准点，不远处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
　　关于这一点，平子只是咂嘴，明明有实力的人可以踏地无声，既然他要装就装吧！

　　不管过去多久，蓝染还是可以清楚地记得他和平子真子正式相见的那天，那人一脸无聊地倚在墙上，然后在他行礼的时候叫住他。
　　“蓝染惣右介，要不要当我的副队长？”
　　当时他是真的惊讶了，他的确听说此人的副队长在一个月前神秘死亡，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换副队吧，还是说这是试探？
　　他沉默，平子可不给他那么多时间，死鱼眼一瞟，只给了五个字两个标点，“要，还是不要？”
　　推托之词被哽在咽喉，蓝染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心想你这种语气根本没给人拒绝的余地，只好点头同意，反正当不当副队长也没什么区别。
　　“很好，我喜欢识实务的。”
　　平子很满意，赞赏地露出自己漂亮整齐的大板牙，刚想拍拍蓝染的肩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却发现了一个悲催的事实。
　　平子真子，身高176CM
　　蓝染惣右介，身高186CM
　　…………
　　刚刚蓝染弯腰行礼还没发现，现在离得近了才猛然惊觉，如果平视的话他只能看到蓝染那薄情的双唇。
　　话说以前看动画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半晌后他终于想起来了，因为原平子对蓝染的不信任和警戒，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没近过一米，没有比较的目标怎么可能看得出谁高谁矮……
　　郁闷至极的平子绕着蓝染转了一圈，在蓝染极度疑惑的表情下，对他下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强制性的命令。
　　“惣右介，以后请务必跟在我身后一步的位置……”被身高打击得消极这种理由平子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好画蛇添足地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是！”
　　为毛他感觉蓝染那微妙的停顿有嘲笑的意思呢？他看出他真正的意思了？不可能吧！好像他刚刚也没什么失态的表情吧！
　　“那走吧！虽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但还是确认一下。”
　　平子给面子地收回死鱼眼，转过身拂开披散的金色长发，露出雪白羽织上那墨黑的五字。
　　“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
　　虽然蓝染戴着眼镜，但那比阳光还要刺目的金色却还是灼烧了他的眼睛，视线尾随着那慵懒的背景离去。
　　“惣右介，还不跟上！”
　　觉察到后面没人跟着，平子扭过头，不耐烦地招呼，因急速转动而扬起的金色长发飘然落下，此情此景风姿绰约，成为多年后蓝染也未曾忘怀的记忆之一。
　　把蓝染从四十六室带走，出乎意料简单。
　　他只是意思意思写了一封要人信，对方就把人扔过来了，相比较下，五番队的其他队员反应却正常很多，因为蓝染这个副队长可以说是突如其来的空降，没有让人信服的工作经验和展现自身实力的机会。
　　四十六室那边的态度平子猜都猜得到，也懒得去理后面的勾心斗角，其实如果不是川岛意外死亡，今年或者明年，他就会成为四十六室贤者之一。
　　比起和一帮老头子做同事，他当然选择更自由一点的番队队长，虽然最近批文件批得心力交瘁，但现在不是拐到现成的苦力了吗？谁还想去和那些老头玩，也省得说他不尊老。
　　至于番队的问题就更好解决了，一般队员都以队长为大，队长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有少数人叫嚣着非常不满这个空降的蓝染副队长。
　　那些人也是平时喜欢搞些小动作然后攀上席位的下级贵族，当中代表就是在平子眼中顶着炮灰两字的三席。
　　他的心情平子非常了解，就是好不容易川岛死了，最后得利升上副队长的应该是他才对，结果来了这么一个看似柔弱的流魂街平民当程咬金，一想到以后都要被此平民呼来喝去，他的面子就挂不住。
　　一脸无聊地听着炮灰三席在那里叫啊叫，站在旁边的蓝染一语不发，脸上一直维持着那温和却又诚恳表情，平子敢打赌，他脸上的表情绝对一丝一毫都没变过。
　　比起蓝染的忍功，平子或许稍显不足，但此时他打断那炮灰却不是因为忍耐不了的原因，最关键是太浪费时间了啊！
　　——不知道在这段浪费的时间里他可以多批多少文件啊！帮不了忙又添乱的家伙果然该扔到资料室反省反省。
　　如果不是考虑到此人后来要给银子当垫脚石，平子早就把他扔出番队了。
　　连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平子翻着那双死鱼眼，三言两语就揭了他的短，发配此人暂时去了资料室那个冷宫级别的地方，然后在其他队员议论纷纷的时候宣布散会。
　　被平子带到队长室的蓝染礼貌地表达自己的谢意，平子只是眉一挑，回了一句让蓝染面具第一次破碎的话。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会选你当副队长，当然是因为相信你有这种能力！”
　　正当蓝染为这句话震憾的时候，那边的平子已经少许的整理了桌面，多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请坐吧！你的副队长室还要等几天才能用，先在这里帮忙，请在天黑前批完这堆文件。”
　　蓝染顺着平子的视线望着那堆山一样高的文件，黑线刷刷地划满了他整个背景，原来所谓相信他的能力是指这个。
　　虽然他在四十六室早已习惯了处理文件，但此时还是还是免不了在心里囧了一下，原来这个人只是想要个苦力，害他还以为自己的伪装被看穿了。
　　于是成为平子副队长的第一个星期，蓝染给平子打了以下评语。
　　强势——询问他是否要当副队和教训出言不逊的三席时。
　　工作狂——从他当上副队长的那一星期起，每天都被压着和他一起处理山一样高的文件。
　　被虐狂（？）——被十二番队的副队长打不还手。
　　但是不久后，蓝染就推翻了自己下的所有评语，并嘴角抽搐地觉得会得出这种结论的自己绝对是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