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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逐渐清晰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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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穆的一番队队室内,正在三堂会审。
参与的人员有好久不见胡子又长了不少的山本总队长、散漫且胡子拉碴喜欢花衣服的京乐队长,二番队的两位女武神,其他的不是受伤就是被伤员绊住走不开。
平子暗中撇嘴,心里抱怨了一下总队长请人喝茶都不赐座,虽然其他人也是站着的。
据说当年脾气也相当火爆的总队长在最前面一磕拐杖,眼睛半睁给人压力,吐字铿锵有力。
“平子真子,已死的人来尸魂界有何贵干?”
作为总队长,他能知晓的秘密也相当多,当年平子那件事,虽然四十六室隐瞒得很好,但并不妨碍总队长从某些方面推测出一部份事实。因此,对于见到标明死亡的平子也没太多惊讶。
“嗯,这个嘛~”平子扯出一惯的漫不经心,呲牙咧嘴状似苦恼,随后唉声叹气起来,“我只是听闻我的初恋被面具男拐走了,来看看而已。”
“噗!”一个没忍住,京乐喷笑而出,斗笠遮住了面容,却挡不住他系在长发上那因为身体抖动而晃个不停的小花。
夜一一脸我早就猜到的表情,顺便挡住了某只猫控的现任刑军队长,她最讨厌的便是平子和浦原这类散漫的人。
拐杖再次一磕,气势一放,成功让散漫的几人——不包括平子——收敛起来,至少京乐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下,正经了。
“再问一次,平子真子,你来尸魂界有何贵干!”
“呀呀,糊弄不过去啊~”平子满脸苦恼,视满房间那吓人的压力如无物,亮出招牌白牙的同时,脸上的笑容看不出真意,“我受某人所托保护这次旅祸的安全,顺便嘛,了结掉100多年前的恩怨。”
“果然……”山本总队长缓缓吐出这两个字,收敛了那逼人的气势,眼神却锐利不减,“100年前是,100年后是,你到底把尸魂界,把死神当成什么了!”
“这个嘛……”
平子眼神一冷,笑容不变,放开了自己一直收敛成普通人的灵压,属于虚却比虚更混杂的灵压充斥在整个房间内,比总队长刻意释放的沉重深沉的灵压不同,这灵压带着一股随心所欲般杀戮的暴戾,让人心悸。
像极了古武士的面具缓缓覆盖了平子的脸,已经变成黑色的眼白中,泛着金光的眸子平静地注视着山本总队长,这和暴戾灵压相差极大的平静诡异至极,却没让人感到丝毫违和。
“100年前在逃离尸魂界的时候我已经不是死神了,当然现在也一样,这个状态是死神的虚化,您可以用假面来称呼。”
平子的声音透过假面时引起共鸣,就像两个人同时说话重叠在一起一样,用手一扒拉,那面具轻松被扳了下来,在手上缓缓消失。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看我可爱的初恋顺便吃饭。”
平子转身就走,金发在阳光下炫出耀眼的光彩,头也不回地向后挥手,在没人阻止下离开了一番队。
“看来事情麻烦了~”京乐压下帽檐,低声自言自语。
“那么正好,我有个提议。”
夜一豪迈一笑,面对总队长也没有拘紧,虽然蓝染他们叛变出人意料,但这是个好机会,毕竟尸魂界一下子空缺了三个队长。
寻着灵压走在静灵庭四通八达的路上,惊讶地发现主角小队居然全都窝到了十二番队,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宗弦在那里。
等平子推开十二番队的门时,差点被天外飞来的一张桌子砸到,里面鸡飞狗跳的情形就不形容了。
“喂,他们这样多久了?”平子踢了踢缩在门缝装死的某只跟鱼很像的研究员,估计是战斗开始前没来得及逃出去。
“不,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那只鱼哆哆嗦嗦地回答,然后发现了生存的机会,猛然爆发了自己最大的潜力,从平子推开的门旁钻了出去,那视死如归的神情让平子自愧不如。
唯一注意到平子到来的是涅音梦,但她也仅仅只是弯腰示意,接着又被涅茧利叫着去围堵雨龙和护着雨龙的宗弦。
一护那边更热闹一点,日世里和一护头上各顶一个十字吵得正欢,织姬在那边给他们加油。吵得不顺就动手,这时候茶渡肉盾的作用就大起来了,不管是挡住日世里的白打还是让一护冷静都兼顾得当。
等到这个房间都毁了大半,平子也喝了一壶茶吃了一碟茶点后,两边分别有了结果。
涅茧利那里虽然有音梦助阵还是败在宗弦手上,只能恨恨地用工作压榨他。
日世里那里只用白打的话,根本无法突破号称肉盾和血牛茶渡,一护则是口头趁能,没什么危机的情况下,他一般都不会对女孩子动武,这都是平子灌输的女权主义家教的结果。
暂时休战的两拨人总算看到了平子,余怒未消的日世里立刻迁怒,平子意思意思和她过了几招,然后破费请客。
好酒好菜地上来,日世里不服气地找平子拼酒,被灌趴下了。
平子一改以往的低调,开始向所有人伸出魔手,能灌趴就灌趴,虽然一护和雨龙两人以未成年的名义拒绝喝,但还是败在激将法和对酒这种未知东西的诱惑下,成功躺尸。
守着一堆‘尸体’,平子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和平子默默拼酒的涅茧利也怪笑着做出同样的动作。
觉得差不多了,事情也在他预料中时,平子温柔地替日世里顺了顺毛,在涅茧利看不到的死角把一种见水就融的粉末抹到日世里的唇上。
涅茧利不悦地看着平子的动作,把人几乎是抢一样抱走,起身的时候晃了一下,看上去有几分醉意。
音梦倒是有礼貌地弯腰行礼才离开,平子轻笑着轻啜着杯里的酒,顺便毁灭证据,希望日世里和涅茧利今晚有个好梦吧!
接下来直到离开的几天都没见到日世里,音梦对此的说法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出现,涅茧利也跟着失踪了几天。
在被热情的志波空鹤请去吃饭之后,很快就到了离开尸魂界的日子。
被雪藏了几天的日世里火气似乎更爆了,平时都扎在脑后的长发披散下来,不说话的话就像一个可爱的邻家小妹妹。
平子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日世里身上偶然露出的像被蚊虫叮咬的红痕虽然已经浅显得快消失,但还是证明他的计划成功了。
在送完几个小鬼回家后,平子沉默地面对浦原和夜一,在浦原认真询问他是否知道蓝染的目地或者是否和尸魂界为敌时,平子只给出了一句话作为答案。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也没错。”
然后,平子留下了浦原送给他的义骸——大概以后也用不上了——在两人欲言又止的注视下离开。
给了一天的时间让一护休息和家人相处,当晚就给真咲和一心留下消息绑走了一护。
作为绑匪的平子没个正经,作为人质的一护同样不在状态,但不管怎么样,虚化教程还是开始了。
“开始了,一护,如果你不成功虚化的话,我就杀了你!”
依旧是一身现世休闲装,平子脸上已经出现假面,泛着金光的眼睛平静却让人压抑,虚特有的灵压混杂在杀气里逼向不由自主跪下冒汗的一护。
“你曾经不是问过我是什么身份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这种状态叫假面,是死神得到了虚的力量并暂时保持平衡的一种方式,很危险,失败了就会彻底变成无心的虚。”
简略地说了一下虚化的来历,一护很少会记这些理论的东西,他一般都是用身体来记忆,所以平子也没浪费时间,直接拔/出了自己的斩魄刀指着一护。
“记住了,我的斩魄刀名为——逆拂!”
灵压冲天而起,当逆拂和斩月刀刃相撞并擦出火花时,一切就已经开始了。
当好久未曾会面的原假面众受浦原委托寻找失踪的平子和一护时,只找到脸上戴着面具昏迷的一护和一大包标明了名字的礼物袋,平子早已不见踪影。
等到原假面众带着一护离开后,收敛了灵压躺在隔壁楼顶望天的平子才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精神高度集中几个小时真是让人受不了。
在平子的无声注视下,湛蓝的天幕划开了一条黑线,不多时便张开一个黑腔。
白色的宫庭装紧缚在身,遮住半张脸的面具遮不住那两条长长的墨绿泪痕,来人面无表情地做了个请的动作,声音平淡得无任何波动。
“蓝染大人有请。”
平子嗤笑着用手挡住晃眼的日光,动也没动,久到面前的虚露出一丝急躁,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哦,真的是蓝染派你来的吗?”
蓝染大多是亲自来接平子,偶尔没空就会让银子代替,当中从未让第三者插/足。
眼前这‘乌尔’太逼真,有一瞬间平子也上当了,但基于对蓝染的某种信任,直觉蓝染不会让任何陌生人来打扰他。
“诶,到底哪里露出破绽了,明明我的模仿能力是独一无二的,不管是体形声音灵压还是性格都模仿得一样啊?”
面前的‘乌尔’伤脑筋似的喃喃着,声音变细变软,外形也变小变矮,不一会儿,就由‘乌尔’变成一个身材超好的金发萝莉。
“呐呐,告诉我吧!明明连蓝染大人也分辨不出的。”女孩可爱地嘟起红唇,撒娇似的在半空中转了一圈,“还有,我很好奇,到底什么人能让蓝染大人下那种不许随便去现世的命令呢?真叫人不爽啊!”
“嗯,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
被太阳晒得软绵绵的平子惬意一笑,完全不想动,面对这对他有敌意的小姑娘,他完全提不起拔刀的欲望,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你出现在这儿,是违反了规定吧?”平子万分肯定,“而且按照刚刚的说法,你的能力很特殊被蓝染重用,所以才敢赌这次行动最后不会有太重的处罚吗?”
“你猜得真准,我开始对你刮目相看了,不过,凭你这种弱小的家伙怎么能得到蓝染大人的青睐。”娇小的女孩抽出腰间的弯刀,笑得甜蜜,“不过,让我把你解剖成一片片的大概就知道为什么了吧!”
女孩从空中一跃而下,手中的弯刀反射出耀眼的光,劈向毫无防备的平子,也没见平子有什么动作,已经出鞘的逆拂就已经挡下那刀。
“看戏看够了吧,蓝染?”
用上蓝染这词,说明平子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你再不出来,不管这只虚对你有什么重要作用,我都不会手下留情了哦~”
被人找上门挑衅,还用上了蓝染的名义,真是让人不爽啊!
“真抱歉,真子,一不小心就让她跑出来了。”
近在咫尺的天空碎裂,显露出同样一身白衣的蓝染。
他微笑着,和带着眼睛时温和的假面不同,只是一个微小的弧度却霸气尽显,被那双棕眸扫过的破面颤抖了一下,然后惊恐地睁大眼睛,因为蓝染薄唇轻启,说了一句话。
“本来就是一个实验品,因为觉得有趣就放任了一些,我也没想到她会过来找你麻烦,如果惹你生气的话,杀掉便可。”
“蓝染大人!”女破面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昨天对她百般纵容的蓝染。
“惣右介,自己带来的麻烦自己收拾。”平子收刀回鞘,望着蓝染慢慢走到他面前。
“生气了?”蓝染微笑地向平子伸出手,“因为她打着我的名义来挑衅,还是因为……来接你的人不是我?”
平子下意识地抓住蓝染那只带有薄茧的手,然后被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中为如此亲密的接触觉得怪异,好像有什么关于蓝染的事情忘记了。
没被平子排斥的蓝染很高兴,当下赏了那女破面一个黑棺,在黑棺里,任何声音都是传不出来的,包括惨叫。
“下次遇到这种事不必手下留情,这些弃子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是重要的棋子,比起你来都微不足道。”
蓝染微笑着说出残酷的话,但却让人无法不动容,特别是现在失去了目标的平子。
他伸手撩起一缕金发,亲昵地把玩着,平子沉默地双眼中印出蓝染自信的微笑。
“真子,在旁边看着吧!看着我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