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面之名（死神）》SJJ

10、顺应剧情的发展

　　平稳的脚步声从拐角缓缓而来，脚步声的主人对每个打招呼的死神都抱以温和的回应，最终停在队长室的门前。
　　“准备好了吗？队长？”
　　“好了好了，进来吧！”
　　“那失礼了。”
　　门一开，里面就传来节奏性很强的曲子，略显空旷的室内只有一个背对着他的金色背影在照镜子。
　　“什么嘛，我不是叫你穿着光鲜亮丽点吗？惣右介~”
　　平子转过身，无聊地支着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蓝染，和昨天还有前天没什么区别嘛~
　　“这是最新的死霸装，昨晚拿到的。”蓝染不紧不慢地回答，还顺便推了推眼镜，“眼镜也换了新的镜框。”
　　“……”
　　这次换平子无语了，本来壮志雄雄地想要重现过去篇开始蓝染和平子见面那幕的，结果他才念了一句台词就被蓝染的临场发挥给蝴蝶掉了。
　　“是吗——？”
　　拉长调子，平子顿时没了兴趣，人也变得懒散起来。
　　已经把平子的任性当作情趣的蓝染也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但具体是哪句出了错，他完全不明白，只好转移话题。
　　“对了，队长，现在一直在放的音乐是什么？”
　　“……”
　　再次无语的平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刚刚才决定放弃和蓝染对台词的，结果蓝染就像和他作对一样又拉回了原剧情。
　　“这是现世新的音乐类型，叫爵士乐，罗滋挺喜欢的，我也借来听听。”
　　解释完毕，平子懒洋洋地关掉了留声机，唉，鬼知道离电脑完全普及还要多久，他历史可不太好。

　　散步似的到达紧闭的一番队门口，从外面都可以感觉到里面的肃杀气氛，这种沉重的历史遗留问题让平子很不适应，所以每次总队长要求全员开会的时候他总是呲牙咧嘴，和周围人拌嘴活跃活跃气氛。
　　“喂喂，来个人开门啊！我是五番队的平子真子，开—门—啦——”
　　“队长，请小声点，这样太……”
　　“秃子，看招！”
　　蓝染的声音被另一个火爆的声音完全掩盖，从半开的门内飞出一只短小的腿。
　　“又来了。”
　　平子叹息地念了一句，熟练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式，抱了个香玉满怀。
　　“日世里，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动不动就踢过来，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而且我也不是秃子……”
　　“我才不要听你说教呢~”
　　日世里做了个鬼脸，然后低头对准平子拦腰抱着的右手一咬，顺势在平子腿上一蹬，360度空翻脱离了掌控。
　　然后得意洋洋的日世里遭遇了罗武的敲头攻击加说教，只得捂头眼泪汪汪地反驳。

　　“队长，没事吧？”
　　蓝染习惯地递出一张洁白的绢布，平子一边拍着羽织上印出的灰色脚印，一边接过按在伤口处。
　　“没事，只是见血了。”
　　平子把冒出的血丝擦掉，和蓝染一起看着右手臂上那新鲜出炉的牙印，最后眼不见为净地把伤口挡在长长的袖袍下。
　　“惣右介，你说日世里是不是越来越暴力了？”
　　“还好，受害范围没有扩大，只有队长您一个。”
　　“……”
　　今天第三次无语的平子挫败地进了一番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原本被他噎得无语的蓝染反击得如此犀利了。
　　这种颠倒的感觉让平子隐隐觉得有点不妥，好像蓝染的气势在不知不觉间彻底压过他了一样，虽然他不是太在意这个，但总有点危险的感觉。
　　和其队几位队长汇合后聊了聊这次会议的目的，接着就转到了已经离任的曳舟队长，然后在蓝染惊讶的提问下平子才恍然惊觉，好像他还没告诉蓝染这只有队长才知道的隐情。
　　京乐队长接过了解释的担子，为了营造气氛还压了压头上戴着的斗笠。
　　看不惯蓝染一惊一炸地被京乐队长耍着玩，平子出声护下了他，惹来京乐队长隐蔽的暧昧眼神。

　　总算到达会议室的平子站在罗滋和罗武之间，等着某个迟到的新上任的十二番队长。
　　千呼万唤，平子已经换了十几个动作，呲了二十几次牙后，某个同样带点散慢属性的新队长带着白痴似笑容推开了门。
　　至此，浦原喜助正式成为十二番的队长，除了十番队外，现在的静灵庭队长基本上找齐了。

　　祝贺仪式之后，平子磨磨蹭蹭地从浦原身边路过，趁着日世里的视线被其他人挡住的时候，似笑非笑地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顿时，浦原身体僵硬了，脸色有点难看地望着同样听到这句话的蓝染，蓝染点点头，给予一个同情的苦笑。
　　在平子和蓝染的身影都消失在一番队后，浦原看着不耐烦留下来等他的十二番副队长，在她恶恨恨瞪过来时，错觉般觉得自己的下面深深的蛋疼了起来。
　　于是，在去十二番队的路上，浦原找了个借口回实验室，把该用的防御用品全都穿上，然后在十二番队对上火爆萝莉的断子绝孙腿时，那东西经住了考验，庆幸自己防御成功。

　　而在浦原忙着和日世里磨合时，平子却老老实实地待在队长室里喝茶。
　　蓝染抱着文件进来时，抬头发现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这是平子第四天没去十二番队了，比起以前天天去报道的做法，也怪不得蓝染诧异了。
　　“队长，不去十二番队看看吗？”
　　“去干嘛？”平子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吹了吹手里的茶轻啜着，“沦为日世里的迁怒对象？”
　　好吧，这的确有可能发生，蓝染体贴地换了个话题。
　　“队长，你最近又失眠了？”平子脸上又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
　　“啊，差不多一个星期没睡好了。”
　　平子放下手里的浓茶，略带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那只虚简直是他见过最吵的一只了，自从逆拂对它失效后，它动不动就开始挑衅。
　　‘没错没错，快点被我杀掉吧！’
　　‘你很烦啊，我不是说了再等几个月吗？’
　　‘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迫不及待想报以前的仇了，居然敢那么对我！’
　　‘那还真是抱歉了，你不是说你的愈合力很强吗？我只是试试而已。’
　　‘你这混蛋，我绝对要杀了你啊！’
　　暂时屏蔽了体内又出来捣乱的虚，这一切也只是发生在眨眼间而已，平子挥手让蓝染离开，自己拖过一本书盖在脸上假寐，能睡多久算多久。
　　他决定了，今晚就去开导浦原，务必让他把想开技术开发局的计划实施。
　　此时，本应该离开的蓝染却径直向平子走去，借着基本上算是外挂的镜花水月，明正言顺地偷起懒来。
　　四步、三步、两步、一步……
　　终于，蓝染顺利摸到了平子顺直的金色长发，打破了那个一步之遥的规定，身心都愉悦起来。
　　带着厚茧的手掌顺着长发滑进领口，温热细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蓝染只是把手指按在锁骨旁边的颈动脉上，感受着代表着生命的脉动。
　　是的，也不知道98是怎么想的，居然连死人都有心跳，确切的说是死神才有。
　　半晌，蓝染才给平子顺了顺毛，然后离开了，他动用镜花水月可不只是为了吃豆腐，当然还有其他事要办。
　　在蓝染离开后，平子拿下盖在脸上的书，一脸不解。
　　平子的确已经中了蓝染的镜花水月，但谁叫现在的平子不是一个人呢？他体内那只吵闹的虚可没中招。
　　为了表现得自然一点，平子沉到了意识空间，和虚人格一起看着蓝染做的这无意义的一切。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平子还以为蓝染打算一把掐死他，后来的一系列动作又认为是在他体内埋伏了鬼道，结果一检查啥事都没有。
　　平子耸耸肩，决定把今天这件事当成BOSS的另类抽风。
　　然后体内的那只虚又开始叫嚣了，‘真是个笨蛋，明显是他看上你了，准备下手。’
　　平子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虚还懂感情？
　　‘哼，不相信？好歹我也和你同享记忆，这很明显跟你以前看过的文章相似嘛！蓝染他XX%#，准备%￥#OX，还要哗——XO……’
　　平子挫败的抚额，他错了，他以前看了太多的腐女小说结果把体内的虚也给带腐了。

　　然后时间咻地到了晚上，这天晚上的月亮既不圆也不亮，清清冷冷的光辉撒下了大片的朦胧的光华。
　　平子慢悠悠地走进十二番队，偶尔遇见加班的死神就会做个噤声的动作，那些死神则了解地行了礼就离开了。
　　说实在话，平子在十二番队露的脸太多，多到他们已经把这位奇怪的五番队队长当成自家人了。
　　踩着月光，平子的脚步声细碎得几乎听不见，打了个呵欠，闭眼再睁开，那双经常翻着死鱼眼的茶色眸子染上了月光，亮得惊人。
　　而他，也已经找到今晚的目标了。

　　“哟！看你满脸为难的样子，日世里很难相处吧~”
　　平子调笑着，在浦原面前现了身，不紧不慢地靠在他身前的栏杆上，相当惬意地沐浴着月光。
　　“平子队长……”浦原挠了挠头，还是那副白痴样，“日世里很好……”
　　“噗！她好你不好，对吧~”平子一脸过来人的表情，“日世里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脸满颓废，性格散慢，做事不认真的人。而且，大家都是队长了，你可以叫我真子。”
　　“哈哈~”浦原干笑两声，明智地转移了话题，“你说的也没错，虽然很想和她做朋友，但怎么也无法像前任那样顺利啊……”
　　“你真的这么想？”
　　平子挑高了眉，浦原认真地点头，然后在听到他下一句时僵硬了。
　　“日世里对曳舟队长是如母亲般仰慕，如果你想试试用父爱感染她，我也不反对~”
　　“……”
　　浦原突然就心情复杂了起来，这位不请自来的前辈半侧着脸，除却被阴影遮挡的部位，剩下的那半是显而易见的坏笑。
　　是来看热闹的？
　　不，虽然听说过五番队的队长很闲，闲得每天都能来十二番队窜门，但这只是浦原第二次见他而已，有些事太早下结论不好。
　　“好吧，刚刚是说笑的，今天来，也只是为了多管闲事给你一个建议而已。”
　　平子仰头，望着天空清冷的月亮，不去看身后浦原的脸，装酷装B地念着剧情台词，他当初看的时候就觉得很帅。
　　当然姿势什么的就算了，站着比靠着累。
　　“身处高位的人，就算体谅他们，也不能被其意愿左右。按照你喜欢的方式去做就可以了，这样如果没有人跟随你的话，那就说明你根本不是这块料。而且，你的才能完全没发挥出来，不是吗？”
　　十足肯定的疑问句，浦原找不到回复的切入点，不管回答是与不是都无关紧要，而那个人也不需要他的答案。
　　平子站直身体，拍着羽织身上的灰尘，留下一句话作为今晚夜谈的结束。
　　“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提出来，但相对的，有时候请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逃到现世之后再联系日世里，绝对瞒不过浦原的眼睛，所以到时候就需要他暗中高抬贵手了。
　　“是指你追求日世里的事情吗？”浦原无辜地问。
　　平子脚步一顿，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想笑却又带着趣味的了然，和浦原对视一眼，打了个哈欠。
　　“啊，算是吧！”
　　给日世里安排个绯闻男友也不错，在长辈身份未爆光的之前，有人追她时候，至少可以用来考验妹夫。

　　浦原探究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平子消失在灌木丛中，平子伸出右手，顺着原剧情拉开了蓝染的镜花水月。
　　他十分确定蓝染这家伙是故意让他发现的，破绽露得太明显了。
　　叹了口气，平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说，惣右介，早点休息吧，你要是生病了，麻烦的可是我~”
　　“队长不也没休息吗？”
　　蓝染的声音传来，那有节奏的脚步声一直回响在平子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只是有点事而已，而且我是你的队长，私生活之类的不归副队长管吧？”
　　“是，属下越轨了。”
　　“……”只是说越轨，并没打算改吗？

　　自从那天的月下聊天后，浦原带着日世里去了一趟二番队，带回了一个戴着面具的怪人——涅茧利。
　　随后，他向总队长还有四十六室递交了成立技术开发局的申请书。
　　四十六室分为支持和反对两派开始吵起来，十三番队中，二、八、十三支持，十一、七、三/反/对，一、四、六中立，九番队弃权。
　　双方人数拉平，唯一没表态的平子看了浦原和他身边的涅茧利一眼，站到了支持这一派，用微弱的优势打败了反对派。
　　接下来，平子申请去了真央调/教市丸银，等着四十六室吵出个结果，可以想象这是个漫长的过程，那帮总是喜欢拖拖拉拉的老头，他已经充分领教过了。

　　我们可爱的小银子同学，每天跟着平子进入训练室，在隔绝了声音和灵压的结界内训练，然后在结束的时候或昏迷或动弹不得地被平子拎到四番队急救。
　　如此几个星期之后，当蓝染带着技术开发局成功通过的消息进入真央时，就看到被压榨得可怜的银子同学被三十多级的鬼道缠得像条毛毛虫。
　　而平子一边支着下巴抽着历年的考试题目询问着，一边在银子精神不集中或答错的时候来一记鬼道，不会死人却会痛的那种。
　　然后，蓝染和被折磨得全身无力的银子都看到了平子脸上的笑容，当天晚上就带着蓝染去十二番队蹭了一顿酒。
　　期间镇压了数次日世里的起义，举杯祝贺了浦原局长的成功，最后正式认识了说话阴阳怪气的涅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