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卷二 灼热的冻狱》长谷川千秋

12、第十二章 疯狂的小灵

　　自从那天以后，我尽量躲避着小灵的视线。总感到他的目光不再如从前那般的清澈，单纯。而是附上了一层我不想看到了痴缠与执拗。
　　我不能面对那夜所发生的一切，是我的疏忽还是我的放纵，终究伤害了他，也殃及了自己。
　　他还是每日的去到竹林修炼灵力。还是如往常般回来同我用餐，但是不一样了。我们回不到从前的轻松相处。我总是心存芥蒂，害怕他在做出什么越界的举动。我担惊受怕的与他相处，如果身体躲避不开，就尽量使精神离开，终日有些恍惚。
　　有时候，我躲避的急了，他会毫不客气的把我禁锢于他的怀中，霸道的吻我。直到我们双双被血染红了唇才分开牵连。
　　他的灵力越来越强，仅凭我的能力是越来越不能压制住他了。任他在我身上胡作非为。除了他不在的几个时辰以外，几乎我不论怎样隐藏我的气息，都能被他捉到，随后就免不了一通他所谓的处罚。
　　现在我所布下的结界都已经被他替换成了另一种更加繁琐与强韧新的结界。我犹如笼中鸟瓮中鳖一般被他圈住。可笑的是原本我是想圈住他的，结果自己自食恶果，反被画地为牢。
　　任何结界的异动我现在无从感知。就犹如蒙了双眼，堵住了耳朵的残废人。每日只能等着主人的喂食。
　　他平日里还是叫我主人，但是变了味道。少了恭敬多了轻佻。夜晚他与我缠绵时会喊我瑞，我不知道他怎样知道这个早已被我摒弃的名字，痛苦的听着这个令我悲恸的名字，不知廉耻的在他手里释放出我的激情。
　　我无法抵御他对我的侵犯，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不论是晨曦还是黄昏。我只得咬紧贝齿，默默的承受。我想逃，却逃不开面对他犹如亲人般的依恋，我想飞，却飞不离面对他拥有着同样面容的另一个自己。我在等，等他对我的厌恶，我在等，等他对我的释然。
　　我依然在晨曦中照看花圃，在午后清幽抚琴，在残阳下品读佳作。时间就这样从指缝中流走，但小灵对我的痴念却越发的执着。只有这时我才会感到他还如孩童般的轻率与莽撞。
　　晴空如洗，碧湖若镜，风摇芳林，又是一个美好的艳阳天，我轻笑，琴音袅袅，绕梁盘旋。
　　“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如此美妙的琴声了。”似是叹息，似是惊喜，似是若有还无的痛心。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以至于我不停地身体微颤。害怕面对，我再次想要逃避。起身抱着琴，飞速离开。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转身，与他目光相撞。
　　他还是那么得高大俊美，还是那么的儒雅隽秀，还是那么的器宇不凡。一身银白色锦衣环身，紫金束冠，手中一把折扇，一颦一笑皆显示出他的帝王之气。
　　我不着痕迹的收了被他握在手中的手，压抑住内心的波澜道“这位兄台，小人有何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如没事儿，小人便告退了。”我弯身作揖。
　　“你还是在怪我吗？如果不是我，那场悲剧就不会发生，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 …”
　　“小人听不懂阁下的话，还望阁下见谅，莫要认错了人，容小人告退。”我止住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话语。我怕再次回忆起那不堪的往事。
　　“瑞，是我错了。如果你不能原谅我，至少，至少能容许我赎罪。”他拉住即将离去的我，低垂了高傲的头颅，声音有些不稳。
　　什么时候也能让这个高高在上，视其他两界人如蝼蚁的天界帝王如此卑躬屈膝？是我吗？如果是我的话那还真是罪过啊。一个桀骜不驯，一个唯我独尊，一个傲视天地的帝王能如此凄凄皑皑，低头像我这个无用之徒认错还真是折煞了我。当初他的推波助澜，他的邪佞妄言，他的冷漠无情，造就了人界被瓜分的结局。我恨他，假如我还会恨，我怨，假如我还会怨。可如今我什么也不会了。没了情，丢了爱。我早已解脱。
　　我恭敬的回道“这位大人，小人真的不认识你，请不要继续纠缠。小人告退。”这次我再次拉开与他的距离时，他却没有追来，感触着风在我的两侧飞速的刮过，我了然于胸，这便是终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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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真不愿见我吗？你当真不愿认我吗？可是我决定的事情从不会放弃，就算你躲我也好，避我也罢，我绝不会再次放手。我现在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内心，我不会再重蹈覆辙，放你离去。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来赎罪，倘若不够的话来生来世我也会继续我的忏悔，直到你发现你已离不开我。释岚暗暗想着，纠结成山的眉宇不曾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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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相当的好，主人，你的旧情人来找你了吗？我道是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倾尽全力传我进阶心法，原来是因为我长得过于像你，他每次看我的眼神总是好似看另一个人似的，我才起疑照了我的样子，原来我们长得如此之像。真是讽刺啊，因为你的原因，我才得到如此的大礼，我的灵力才如此的变强。那么我该如何谢谢你呢？你又该如何坦然接受呢？小灵有些阴鸷的看着独立于水榭中的释岚，狂笑。甩甩衣袖，快速向隐瑞的方向追去。
　　对于隐瑞来说那将又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