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相逢》墨年青城

4、第四章

　　越水澈心满意足地嚼着章鱼烧。
　　“这么说，你这样的就是死神了？”
　　“恩。”平子真子抱臂靠墙。
　　“咳咳……捂后了（堵住了）……”越水澈拼死因为说话咽下卡在喉咙的食物，坚持开口。
　　“我听说死神都是黑衣服的。”
　　他却有些嫌恶地揪起白色羽织，“你说这个啊？是队长服。真是，要不是老头子说不穿上这个以后就不许惣右介帮我处理队长工作……我一点都不想这样招摇过市啊……麻烦的东西。”
　　“哦。这就是队长服？这么说你竟然是护庭十三队的大人物之一呢。怪不得刚刚那么可怕呢。好厉害好厉害。”越水澈鼓掌表示敬意。
　　平子真子黑线，“我可是一点都没发现你的惊讶。”
　　“是么？那还真是抱歉，回头我练练好了。”被识破的某人淡定道，“啊，说起来还没自我介绍。我是越水澈，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平子。”
　　“恩。”他微微颔首。“澈。”哟西！单音节的名字，他喜欢！
　　“啊，对了。”平子真子语气平淡。“你知道自己有灵力么？”
　　“知道啊。”继续吃。
　　“那么，考虑过……成为死神么。”他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双眼于阴影之中隐藏，看不透此时所想。
　　“死神么……”越水澈放下手中食物，做认真状。
　　“哎呀，这个么。我不想哦。”仿佛经过万分痛苦挣扎的少女笑眯眯道。
　　“原因。”他的口气冷淡。“还有，不要让我再提醒你一次——演技太差了。”
　　“平子想知道么？”少女毫无愧色。“比起这个……平子为什么不挺起腰呢？”
　　“……”他试着挺起腰……
　　“不行。果然这样太累了。弯着腰不费力气，会轻松很多。”
　　“啊，这就对了。我也是因为这个。”越水澈拿起叉烧包。
　　“哼……怕麻烦么……”我不相信。
　　“恩。”不信也罢。“反正不做死神不会饿死吧？这就行了。而且……你是例外，我不会输给别人的。”
　　“随便你。”我才懒得管你。
　　“你不用工作么？队长很忙的吧？”转移话题。
　　“有副队长做。”不过只有我们队。拙劣的演技，又出现了。
　　“那你很闲？”转走就行。
　　“差不多吧。”懒得点破而已。
　　“那你平常都干嘛？”切。
　　“睡觉、听爵士乐、队长会议、逛流魂街。”还有监视蓝染。“被我碰到你真走运。”
　　“是啊是啊。”
　　“真是没有诚意。”
　　“承蒙夸奖。”
　　“哼。”不屑。“我该走了。”
　　越水澈动作一顿，随即恢复。“哦。再见不送。”
　　“切。”不坦诚的小鬼。“……会回来。”
　　越水澈一愣，低头，长发遮住面庞，辨不清神色。“不需要。”
　　“是么？那就算了。”挑眉。
　　猛地抬头，“你……”又突然顿住，声音发闷。“这样最好。”
　　他隐晦地嘲笑了一番眼前装模作样的少女，正经（误）道，“你以为我想来照看你这个牙都没长满的小鬼么？！自作多情。”
　　“……”
　　“不过啊，我不来你恐怕会饿死吧？算了，麻烦一次让你别死好了。”平子真子笑开，蹲在少女面前，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话说这头发真是好摸啊，刚才在门外叫她就发现了……嘛，以后多找机会摸摸吧。平子真子暗自考虑着。
　　“……我才不是小鬼。别摸我的头。”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反对动作。
　　……这样还不是个小鬼么。真是别扭。
　　“那么，我真的要走喽。”
　　“去吧去吧，赶快，别影响我吃饭。”越水澈做不耐烦状挥手赶人。
　　“唰”瞬间，空气中只余一道残影。
　　撇撇嘴，越水澈低头准备继续开动。
　　余光忽然瞄到白色物体。伸手一捞，布袋上绣有苍劲“五”字。
　　是钱。
　　越水澈对着它忽然就微笑。

　　越水澈天不怕地不怕。
　　只有一件，让她永生永世都会恐惧。

　　就是“抛弃”。

　　今日你不弃我，来日必以命相报。

作者有话说

　　正因为我们看不见，那才可怕。
——黑崎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