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迷宫》多喜娃

12、第九章 局

　　“一直很用心的在靠近，躺在床上的樱井翔在灯下翻转着制作精细的水晶迷宫，莫非那个魔术达人施了什么魔法，让自己只能在门外徘徊？”对于1后面绝对会是2的樱井翔而言，现在自己和二宫和也的状态绝对是不合理的。明明是一个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人，方便到触手可及；可真伸出手，却发现对方是海市蜃楼一般的存在，真的是--好可笑。紧紧攥住迷宫，不甘心的樱井翔任性的蹂躏着自己的下嘴唇，随即笑叹，对自己而言，那个人作为不合理的存在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还记得当年，伴随着台下气喘吁吁的自己狂念着无理无理，台上的那个人从容的变成了坊主头。而且，当年还只是个开始。偶像啊，二宫和也，你可是美少年集中营--杰尼斯事务所的偶像啊，何况时值十四五岁自我意识初觉醒的时期。断发仪式完毕，激动的自己颤抖着双手将电话拨过去，却在对方冷淡略显慵懒的反问“你是谁，为什么会有我的号码？”声中下巴跌落。那个时候，大家明明已经玩在一起好久，识别不出我的声音可以原谅，没给我你的电话号码也还ok，但我明明塞给你我的电话号码了。也许在那个人的世界里，我属于不能接近的人吧，从前也是，现在--也是。无力的自嘲一下，关掉台灯，室内迅速被外面的黑色同化，洋洋洒洒肆意飘洒的樱花在黑夜中也失去了行迹。睡不着的某人，黑夜中大睁着的炯炯有神的黑色眸子，精分的眼神里难得的浮现一丝疑惑“leader那句‘轻易不允许别人靠近，自然更不会允许他人在自己的世界里来来回回’又是什么通关秘语？”

　　天边刚刚冒出一点点亮光，一夜未眠的樱井翔顶着一对熊猫眼，腆着长满青草的下颌起身，回头还不忘迁怒性极具怨恨的回瞪一眼些许凌乱的床铺---就是因为这副铺盖有些返潮--才让身为‘觉皇’的自己失眠。挠了挠一头鸡窝般的乱发，揉揉挂着眼屎的眼角，伸伸懒腰，哈欠连天的扯开帘子，却意外的发现紧闭的窗扇间竟然夹着一片孱弱到透明色泽淡粉的樱花花瓣。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的拾起，郑重的夹入自己最喜欢的书里，回头望眼床铺，不觉莞尔一笑，失眠的郁卒也因为这意外的相遇一扫而空。
　　也许你是固若金汤到丝风不入滴水不漏的铜墙铁壁，或者你厉害到在游戏现实之间如神秘的魔术师般翻云覆雨游刃有余，但是那有怎样。因为人生框架每个边边角角都精细的规划好的我--樱井翔--决定要像牛皮糖那样一粘到底--看看你这个玩游戏的能不能抵的过我这个耍赖的。心情大好的某人狂饮了一杯牛奶，望着镜中的自己--自动忽略溜肩，过去的豆丁现在都能高过你，还怕他个什。
　　拿出刮胡刀，对着镜子清扫着下颌的青草，眼中的笑意渐浓。除草工作完毕，带上假的领带，还不忘冲着镜中人回头邪笑--
　　如果你想玩游戏，那么，身为宿敌的我--怎能不奉陪到底。
　　紧盯着低头轻咳进入保姆车没有一丝阻滞自然的坐到leader身旁的猫背少年，原本心火熊熊燃烧战斗力全开准备大干一场的樱井翔，立马偃旗息鼓，体内再也寻不到一点火星。懒散散的打开报纸，看似注意力集中的在研究着少子化问题的某人，心里却在忿忿的os喜欢沉浸在冰蓝色幽光某人真不愧为擅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冰射手。
　　穿着相叶丈卡其色背带裤的相叶雅纪，手握一袋零食，满脸笑容的坐到樱井翔身旁，塞满零食的嘴里竟然还能挤出一句“早上好。”
　　最后上车的是带着墨镜的松本润，望了望车内，跟共看一张报纸的两人打了声招呼，就走到车后坐到闭眼休息的和也身旁。身旁这个人睡得一脸安详，仿佛不知道忧愁为世界何物，真的会让自己误以为那天晚上所见不过是错觉。
　　没有开灯的房间，只有游戏机散发出清冷的光泽，一个人一腿放平另一腿弯曲的蹲坐在墙角，手里拎着一罐啤酒，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自己拎在手中的双皮蛋奶“啪”一声跌落在地，打开灯的瞬间，那个人扬起一脸笑容，自己明明没有出口询问，对方却急于辩解只是在饰演落寞者的角色而已，没开灯因为有路灯可以依赖节约电力而已。
　　保姆车终于抵达目的地，震灾最严重的东北地区。访问了几户人家，拜访了医院伤者，所做之事也仅是有限的微笑握握手，所能说的话也只是加油而已。自己也不觉得这么做会有什么实质效应，毕竟失去的东西任谁都哭不回来，但是在灾后人的心里能够投下这么一颗颗石子也是好的，起码借助它引起的波纹能暂移注意力寻到片刻安慰。
　　被悲伤的气氛渲染，午饭时间出现了难得的安静。叶子望望这个，瞅瞅那个，有些烦闷的掏出烟，打了几次火后才点着。和也轻咳几下，继续闷声不响的吃着面条；松本润转着指环，一副被什么困住的模样，leader几乎把整张脸埋在碗里，吃的依然很香，只是嘴边少了常说的那句“好吃。”樱井翔收回巡视的视线，起身一把掐断叶子的烟头，微微叹气道“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还吸。”
　　看到和也吃完拉面，松本润笑道“和也，上次一起看舞台剧记得你说那样的结尾不好，如果是你，你会怎样终结？”
　　和也略微一愣，随即了然的望着这位不笑的时候表情总显得有些“严肃”的人。其实，这个人真的很温柔呢，细心的帮大家分派食物，预见性的准备常用的中药。。。。。。虽然他的关怀从来都包着一层霸道外衣。尤记得08年上hey3的时候，因为arashi独占冠亚军，那位主持人就开始“欺负”自己，其实也只是为了节目效果玩笑似的踢了自己，还不断的调戏着staff为自己准备长的有些过分的围巾。那时候就是J插位过来将自己和那个主持人隔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真的很幸运，能和这些人相遇，组团，还共事这么长时间。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是说些谢谢之类的话反而又显得多余，和也偏头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笑容“那个舞台剧没用惯常的kiss终结这一点挺有意思的，但是男主用手接女主的眼泪。。。。。。如果我是监督的话，可能会这样。舞台一片黑暗，尔后一束灯光打过去，大家可以看到眼泪顺着半跪着男主的脸流下来，然后再射来一束灯光，大家发现。。。。。。啊，原来是女主一手捧着男主的脸，女主的眼泪流入男主眼睛里，男主虽然竭力抑制，眼泪还是从眼里流出来。。。。。。fufu，J，很好哦，而且都是大人了，有些情绪只是一时的哦。。。。。。”
　　对方缓缓的点点头，开始分开筷子，互相打磨以后开始向拉面进军。
　　起身拍拍对方的肩膀，和也走出医院餐厅的包间，伸伸懒腰，信步向医院的心理科走去，走到一半却苦着脸停了下来---竟然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
　　手机响起，烦闷的解锁开来，信息来自溜肩胖仓鼠，内容很简单，只是3，1203五个数字而已。不都说双子是看不穿的风象星座么，和也有些气闷的嘟囔了一句，合上手机，走向目的地。而医院餐厅包间里，埋头喝着和也剩下面汤的樱井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推开房门，对方依然没将视线投射过来，仍是维持着半坐床头侧脸看向窗外的姿势，只是空洞的眼神总让人误以为她是盲人。说实话，和也没奢望这次能赢得对方的回应，甚至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要非来不可。躺在旁边的一张空床上，却发现对方突然回头射出一道杀人的眼神。略微思忖，和也从床上爬起，抹平自己身体凹陷所引起的床单褶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那道杀人的视线随即消失，对方又恢复到原先状态。
　　“他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对方如同木偶般周围的空气都没有一丝流动，和也望着桌上那副棒球手套一下，继续道，“他棒球一定打的不错，我也很喜欢玩。”
　　稍稍出现的气流，和也抬起脸认真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真好呢，你们两个感情真好，一个能随着另一个人走也真好，现在有孤儿院，养老院，孩子之类的，也不用担心，真好啊。”
　　“你。。。。。懂。。。。。。什么？以为自己是佛祖么？”多天没有言语的人哆嗦着嘴唇艰难的发出的声音。凌厉的眼神让人怀疑刚刚那个颓废的人是不是梦境。
　　“我确实不太懂，和也咬了咬下嘴唇，大人们总有很多理由，感情不好的说性格不合离婚分手，感情好的又要以身相殉撒手西去，反正倒霉的只是孩子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受人欺负也好，被人嘲笑也好，做童工或者被卖去做牛郎都好，都与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要怪只能怪孩子自己命不好，倒霉投胎成了太过相爱双亲的结晶而已。”
　　对方流着泪发出一声轻哼，和也无意识的扯扯耳垂道“其实谁离了谁都能活，虽然只是可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没肺没心的笑，思绪会时不时的陷进黑洞。。。。。。。但是，生离怎么样，死别又如何，你想让那个人在你身边，那他就会在。如果你真的这样走了，孩子长大绝对绝对绝对会恨你。”
　　其实真的谁离开谁都能活，在医学上忘却一个逝去的人也仅仅需要两年而已，虽然心中少不了留下或缺了点什么，但是作为人活着却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突然响起的手机声打断了和也的发呆。
　　“他一点都不温柔，地震前一天我们还吵架了，他每天喊着进甲子园，棒球却打的很差。。。。。。可是，就是这样不完美的人，老天也要从我身边抢走。。。。。。哼哼，放心，现在的我活着已足够。倒是你下午还有别人要访问吧？”
　　“没有什么特别的。”
　　对方指了指棒球手套，和也递给她，她却没接受“送给你，他留下的东西，孩子已足够。”

　　从受灾重地回来，大气儿都没喘匀，立马投入到NHK特别节目，在这里当然无可避免的要遇到那个人，所以当那个人手举着香烟向自己示意时，走在队伍后面的和也并没有太大意外，悄悄的转了个圈，来到那个人身旁。

　　吐个烟圈，那个人笑着侧过脸来“不害怕？”

　　低头扫视一下四周，和也回以笑脸“如此频繁相见，只是让我倍感荣幸而已，原来arashi已走到这个高度。”

　　“呵哼，所有的花儿开到正好以后就要开始凋零了，那个人吸了口烟舔舔嘴唇，不得不说真的很可惜呢。”

　　和也笑着偏头“一个虽然可靠却是溜肩，一个促成和谐却是碳烤面包，一个认真热血有着类似外国人的浓颜，一个如动物般的天然，再加上我这个不怎么样的猫背，怎么能配得上“花”这个称呼？我们大概是。。。。。。树吧，没办法一夜成名。。。。。。但也不会轻泻芳华。。。。。。”

　　那个人目上线的望着和也，尔后侧视一下，略作无奈的耸耸肩“难得遇见一个能说几句话的人，不过，只能再会了。”

　　看着某人压低帽子如暗行动物般离去，和也扭转头，不期然看到一脸防备走进的叶子，盯着离去的人询问着“饭岛さん？”

　　和也点点头，侧身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大家准备去和前辈打招呼，发现你不在就分开来找了，说完好像驱赶鸡皮疙瘩似地来回蹭着手臂，不知道怎么的，我一见到这个女人，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玩笑似地pia了对方的头，“喂，大前辈呢，注意说辞！”

　　“はい。对方真是个阴生植物，啊，真像我家桂花楼总厨刘师傅口中那个披头散发插人头骨的梅超风。。。。。。”

　　“即使是残忍成性的梅超风，十五六岁的时候也只是桃花夭夭灼灼其华的梅若华，再怎么不可理解，也只是性情中人罢了。”

　　“呐，我说真的哦，和也不要再和她接触了，你不觉得和她走的近的山下p最近很奇怪吗，大家都传言。。。。。。”

　　这个家伙一认真对自己的称号就会从KAZU变成和也，不过关于那些传言，山下P大概有自己的考虑吧，毕竟都是成年人。

　　“呐，kazu，你说他真的选择那条路会怎样？”

　　“本人没有正式表态之前你也就少担心了，至于前景大概是要看喜欢吃汉堡的人多，还是单纯喜欢吃肉的人多了。”

　　“看吧，看吧，又出现那个懂得一切规则知道别人要什么的二宫家和也君了，熟知游戏规则，游戏会变得更好玩吗？”

　　“你少在旁边酸了，走啦！”扯着某人走向乐屋，嘴角不自主挽起，这大概是上帝为何让我遇见如此天然的你吧，一个认为难以解开的绳索，揉揉拽拽就会变得容易解开的人。

　　五月来了六月还会远吗？而六月中唯一值得庆贺的事就是和也君的生日，由于生日当天有别的安排，大家决定提前庆祝一下。虽然主人公一副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样子，其余四人还是使出浑身解数，好好的折腾了一把，酒饭过后，樱井翔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个帮你修理让你给他打电话的大叔后来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对了，你送叶子回家吧，J和leader交给我好了，不过，喝醉酒的人还真是死沉死沉的。”两个人协作把醉酒的leader和松润塞进出租车里，和也揉揉有点酸痛的肩膀也钻了进去，向樱井翔挥挥手，示意司机可以走了。车上的和也虽然背后没有眼睛，但是却能感知，某人，目送了自己好久，这样下去，和也有些无奈的揉揉脸，不太妙呢。自己也该做出点什么保卫领土了，虽然自己最恨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温暖的手掌有节律的拍在自己背上，和也下意识的扫视，却发现属于原该醉醺醺的leader。现在对方，双眼清明，哪有一点喝醉酒的样子，“锻炼演技？”
　　佯装醉酒而致使身体几乎要滑下坐位的leader，用手撑着坐好，打了个哈欠笑道“最起码成功了，你不也是一直。。。。。。”
　　“因为我是天生演技派。”某人顺手的从兜里掏出掌机，成功逃离视线。
　　也只有那个人能够放任你这么蹩脚的一直演下去，没有进展的故事最没意思，所以即便是失败也好，起码想求一个明确的答案“需要我参与吗？”
　　掌机微停了一会儿，“欧吉桑，忘记岚准则中互不干涉那一条吗？”
　　“总得有个人参与进来吧，如果想从目前两个人的氛围中走出来的话。虽然大部分是翔君的视线追随着和也，但和也现在偶尔不也开始追随了。。。。。。一个天生伶俐聪明，一个是认真努力派，却总能同时发现其他人发现不了的东西呢，好笑的，好玩的，失误的，误判的，所以视线交汇心照不宣。。。。。。”
　　“leader不是属于环保派吗，怎么喝完酒。。。。。。”
　　“我没醉，你放心，而且，我要加入战局。”
　　温暖的手掌有节律的拍在自己背上，和也下意识的扫视，却发现属于原该醉醺醺的leader。现在对方，双眼清明，哪有一点喝醉酒的样子，“锻炼演技？”
　　佯装醉酒而致使身体几乎要滑下坐位的leader，用手撑着坐好，打了个哈欠笑道“最起码成功了，你不也是一直。。。。。。”
　　“因为我是天生演技派。”某人顺手的从兜里掏出掌机，成功逃离视线。
　　也只有那个人能够放任你这么蹩脚的一直演下去，没有进展的故事最没意思，所以即便是失败也好，起码想求一个明确的答案“需要我参与吗？”
　　掌机微停了一会儿，“欧吉桑，忘记岚准则中互不干涉那一条吗？”
　　“总得有个人参与进来吧，如果想从目前两个人的氛围中走出来的话。虽然大部分是翔君的视线追随着和也，但和也现在偶尔不也开始追随了。。。。。。一个天生伶俐聪明，一个是认真努力派，却总能同时发现其他人发现不了的东西呢，好笑的，好玩的，失误的，误判的，所以视线交汇心照不宣。。。。。。”
　　“leader不是属于环保派吗，怎么喝完酒。。。。。。”
　　“我没醉，你放心，而且，我要加入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