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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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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经四十日有余,三人风尘仆仆,已是大大得缩短了行程。行至最后司徒斐的性子亦是收的所剩无几,不过这又是后话了。
永安镇。
到时已是日渐黄昏,三人就在城门附近地一家客栈留驻。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要三间上房。”周晴行至最前开口说。
“这位客官,真不巧我们还剩两间上房了,您看这……”小二看这三人气质不凡,必是不能得罪喽。
“不是上房也行。”
小二挠挠头,“本店就只剩两间房了,您看看这两位公子是不是能一起住。”
暮白没有什么反应,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司徒斐下意识地就去看暮白,看暮白没有回应,心里早是把暮白千刀万剐了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住么,也没有想过自己的想法有什么怪异。
周晴心里也没有主意,面露难色,亦是看向暮白。
暮白这是才挑了挑眉,欲要说话,“我才不要和你一起住!”司徒斐脱口而出,急急地甩出了一句。
暮白本是想着再去寻一家,听后却又是改变了主意,觉得有趣,看向司徒斐,露出一丝玩味,“你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
“一同住?”
“……”司徒斐见暮白来了这么一句,本以为暮白不愿,没想到是自己多想了,也有点扭捏地不怎回答才好了,半天才憋出来才答应了一声,后来反映过来不知为什么自己这么在意暮白的想法,两个男人同住一晚本就没有什么,这样一说感觉反而有些什么一样,司徒斐欲辩解两句,可是却觉得越描越黑,反复开口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凭白红了一张脸。
暮白却是清楚司徒斐的想法,看到司徒斐的反映这么有趣也是不免面显笑意。
周晴奇怪于两人的互动,更奇怪地是看见教主面露微笑!
“客官,可是要住下。”小二怯声问道,
“住。”
“哎!客官请随我来。”
虽说两个人一起住也没什么,但是真正相处的时候司徒斐才觉得尴尬,真的要和暮白睡一张床么,不不,不就是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么。司徒斐瞟了一眼床。还好,挺大。
暮白看见司徒斐抿着嘴唇,眼睛一会看床一会偷偷看一眼自己,“今晚我俩可是要同寝共眠,你可是紧张了?”脸上表情也是暧昧了三分,暮白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惊了一下正在发呆的司徒斐,司徒斐看向暮白并未接话。
司徒斐的情绪似是低落下来,暮白也觉得奇怪,怎么地刚才还好好地,这时门外小二喊道:“客官!饭菜已准备好了。”
周晴推开门,走到隔壁门前轻敲到,“教主”
暮白收起玩味走至司徒斐身边,“有什么事用完晚膳回来再说。”手在肩上轻拍了一下没有移开,司徒斐身子一僵,看着暮白,眼神中似有一汪湖水。
无疑暮白对司徒斐而言是不一样的存在。这么多年在天澜中,师父对自己不假辞色,同门师兄弟姐妹更是不与自己来往,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神中充满地种种感情司徒斐看不明白。自在神鹰教内恢复了自己儿时的记忆之后,十分自然地就把那儿当成了家,与之前平时淡漠冷清的性格不同显出了更多孩子气的一面,没有了为得到师父认可付出的艰辛,没有了执行任务时候的果断决绝,然而路渐进夔州,司徒斐的心中有些不愿想的东西回来了。
关于师父,关于爹。
暮白,是爹的有心栽培的弟子,定是对他很好吧。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暮白是否像自己敬重厉言一样敬重爹,是否和自己一样把师父放在一个特别地位置上。
师父,对了,还有很多要问师父。
关于这一切。
司徒斐朝暮白点了头,跟着出去了。
吃过饭后,待到就寝时,两人在沉默地在厢房内。司徒斐稍稍侧身看到暮白的侧身,明明很想问问爹的,晚膳回来后,看着暮白一句也没有问出来。暮白也没有多问,感觉暮白对自己与对别人好像也有些许不同,对自己很包容,难道因为自己是爹的孩子?
“有什么事就说。”暮白开口,司徒斐无奈笑笑早是该知道那人没睡。
是啊,一直翻来翻去的怎么教人睡得着。
司徒斐微转身来,轻声问道,“爹他,他……爹这些年,他……”
竟是不知道问什么了,又没办法开口了么,明明很想问问关于爹的。
“我四年前才入神鹰。”暮白说:“这些年一直跟着师父。”
看着司徒斐总是一副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是明白司徒斐早该问了,这一路上匆忙赶路也没有什么机会问起,越近至这夔州司徒斐的心情越是沉重这点暮白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难道自己的是希望司徒斐不要这么不开心呢,这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像自己关注的太多……
“爹他,好么。”
“很好。”那个收他做弟子的人只是很少笑吧,见过一次的印象很深刻,
初见时,“小家伙,做我徒弟吧。”
也许就是这人笑了,自己才会和他走吧。
暮白一个转身,正面对上了司徒斐。青丝散在枕上,神情似是伤感,正对上那双眼眸,吞嗤了所有心思;刚毅的脸部线条,坚定不移的目光,竟是彼此的心跳都跳漏了一拍。
“教主,司徒公子不在房内。”
今早上暮白醒来发现司徒斐睡在自己怀里,心情没来由的好。出门时看司徒斐还在睡着并未叫醒,卯时已过却还不见司徒斐,让周晴去叫他醒来却得此答案。
周晴发现教主眯起眼周身散出一种低沉的气息,敛起这一路的放松,抱拳“教主、”
暮白一摆手,“一切照原计划进行。”
司徒斐,有些事终须自己弄明白么。
却说司徒斐从早上暮白出了房门便睁了眼,身边那人的温度还在,想起早上醒来时发现倚在那人怀里,脸便红了些。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必须要走。
穿戴好之后,翻窗跳了出去,牵了马抄小路走了。
天澜,武林正派,十年之前便已建立,几年来,并未有太大作为,一直是不偏不倚,掌门历无伤被人称做[历毒仙],分别代表了天澜剑法和历无伤精通毒术药理与他那不喜不悲的性格,实力不容小窥。天澜分支蕲州蕲春县设立一院,主教在青石镇云丹山。
司徒斐快马加鞭,短短十日就到了蕲春,好好地休息了一日,便去向云丹。
师父,师父,为何我的心里如此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