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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众里寻她千百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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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铜锣般的笑声,原谅我,的确是铜锣。三个环肥燕瘦的女子走了进来。还真是环肥燕瘦啊,那肥的,可是人见人爱,车载爆胎,那瘦的可真是弱柳扶风,还是一棵发育不良的柳。相见怎如不见?我彻底崩溃!相反大小李反而见怪不怪的怡然自得。难道这就是时代的代沟?古人的审美观真是不同凡响啊。“公子,奴家叫芙蓉。”一位红衫女子欺身过来,唉,林青霞演的东方不败穿红衣那叫大气,而这位恐龙妹妹嘛,就不好说了。“芙蓉吗?芙蓉好,芙蓉如面柳如眉。”我说道,唉,讽刺的话可说不出,谁让我善良呢?柳眉是没错,但那样一张苹果脸配上细细的眉毛,再加上厚厚的白粉,活像剥了壳的鸡蛋。鸡蛋妹妹巧笑着说:“奴家不依,公子取笑人家。”说着,已经爬上了我的腿,幸好她是燕瘦型,否则非骨折不可!想到这,我无比同情看向大小李,他们可是面对“重量级美女”啊,小李依旧红着脸,美人就是美人啊,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大李则神秘地笑着,拍了拍手。
这回可是环佩叮当,可是有了鸡蛋妹妹的前车之鉴,我可不敢抱多大希望。一阵薄荷的清香在浓郁的脂粉香中显得那样突兀,我不禁抬起头来,向帘外望去,可惜鸡蛋妹妹的粉脸在我脸前晃荡,无奈之下,我只好一按她的头,实在是有损我怜香惜玉的形象,说道:“芙蓉姐姐,你挡着我了。”鸡蛋妹妹往我怀里一钻,嗔道:“讨厌啦,人家叫芙蓉妹妹。”我说芙蓉妹妹,你说归说,别乱摸啊,再摸我就穿帮了。于是连忙按住她的手。这样一折腾,薄荷美女都已经坐下了,李麟笑道:“星辰真是好定力,美色当前,居然都不为所动。”我连忙望去,我的天啊,女人若都长这样,我还用活吗?什么面如朗月,色如春晓之花;什么唇若敷脂,肤若凝脂;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在她面前都是那么苍白。最难得的是那种清冷淡雅的气质,和着周身的紫衣显得那么遗世独立。“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看着她墨玉般的双瞳,仿佛陷入其中一般,不自觉地念出这首诗。感觉那深潭一般的双眸中仿佛泛出一阵涟漪。“星辰?”大李疑惑地问。我不理他,继续视奸美女,唉,美色当前,那是有奸错没放过!
就在我热切的目光剥了美女的第N见衣服后,美女终于意识自己在被我视觉侵犯。眼波流转,轻启朱唇:“公子?”我猛然惊醒。刚才是怎么了?竟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豁然开朗之感。果然,真的美丽是超越性别的!我抹了抹疑似“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口水,回过神来,问道:“怎么?”大李看到我的动作哈哈大笑,小样,这也太不给脸了,好歹也要在美女面前维持我的形象啊。于是,我向他怒瞪,八百伏的电压,我就不信他绝缘!
薄荷美女不理我和大李眉目传情,依然文雅地说:“紫竹见过各位公子。”我回过头,定定地看着美女,没办法,前世我就是色女,桌面上什么时候都是美女的照片。“紫竹?白莲台上弥勒佛,紫竹林中观世音。好名字。”我说道,虽然说盗用“前人”名句不光彩,但美女当前,可顾不得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哼!公子还说我芙蓉如面柳如眉呢!”芙蓉姐姐适时应到。我一阵尴尬,大李却又狂笑起来。我看了眼怀中的芙蓉姐姐,再看眼神仙姐姐,再次感叹嫲嘛的天纵英才,强烈的对比啊!高下相形,难易相随,有无相生,美丑相对,敢情这个嫲嘛还是老子的信徒?
“我说星辰啊,我刚还夸你定力惊人呢!那么快就露出本性啦?”大李嘲笑道。“你懂什么?食,色,性也!”我吼道。大李啊,你总不能质疑孔夫子的至理名言吧?“哦?谁说的?我怎么没听过?”大李疑惑道。“所以说啊,无知不是你的错,无知还出来丢人现眼就是你不对啦!”我猛然反应过来,这是个架空的时代,他要知道孔子才怪!连忙接到:“那个,是我家乡的一位圣人说的。别问是谁!好读书不求甚解!”不理大李一黑一红的脸,继续调戏,啊,不是,是关心我的神仙姐姐。
“神仙姐姐啊,嫲嘛说你会唱曲是吗?”我推开芙蓉姐姐,巴向神仙姐姐。神仙姐姐不着痕迹地一闪,笑着说:“恩,会唱一些。”所谓一笑倾城就是形容这样的女子吧?真是羡慕啊,这样美丽的女子,不知道我的广陵在边疆能否看到呢?又或者那里有更多的异国红颜?想哪去了?我的广陵弟弟永远是我的,是的,我相信,永远。
紫竹拉开架势端坐在小几上,拨弄着琵琶,“转弦拨轴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连我这种音盲都隐隐感到琵琶声中的空灵。不同于一般风尘女子的哀愁,而是一尘不染的灵动,仿佛紫竹林中观音的福音,救渎着心灵中最深沉的黑暗,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籁吧?仿佛时间和空间的一切都静止了,天地间只有祥和的音乐,以及那个似乎笼罩在紫色的迷雾中的女子,又是一阵心酸的恍惚,为什么我回觉得这千年的绝响是为我而弹?自嘲地笑着,做人哪,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再有魅力,也不能通吃男女两道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到了船边,那琵琶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竟似带着千年的遥想。把嫲嘛叫来,说道:“嫲嘛,我想帮紫竹姑娘赎身,要多少银子?你开个价吧!那两位公子有。”“嘿,你真把我们当冤大头啊?”大李不满地叫嚣。“要不,你以身相许,报答我对另弟的救命之恩?”我问。大李立刻一阵恶寒,说道:“嫲嘛,你还是开个价吧?”嫲嘛夸张地笑着,一张脸像盛开的菊花。“说啥钱啊?那是对咱姑娘的侮辱,我们姑娘没有卖身,只是在这里寄住而已。”果然,风尘自有奇女子。只是我不明白,那样唯美的女子为何会在这样的烟花之地,或者,她觉得,只要自己空灵,即使是红尘,也无法沾染她的高洁?
无奈之下,我们离开了歌舞缭绕的秦淮河,真巧,这样的一条河也叫秦淮河,也许,秦淮河无论到哪个世界,都沾染着红袖的幽香。耳边还回响着紫竹那优雅宁静的声音“我们,还会再见的,会的。”许多年以后,当我回想秦淮河的江月,还会记得那个出尘脱俗的女子,以及她的约定。不知是何时,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辈子,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因为急着见广陵,所以我决定赶路,母亲的眼线也该散开了吧?当我站在马前的时候,才感到无措,也许我的身手真的不错,可是,我毕竟没骑过马。李麟怪笑着,说:“星辰该不会是不会骑马吧?”我瞪了他一眼,咬牙爬上马背。自从去过花船之后,他就不再和我客气,让我怀疑刚见面时彬彬有礼的人是不是他。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总要戴着面具?但,我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我不也一样吗?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马,居然马眼看人低,硬是把我摔了下地。“你这是同性相斥!”我指着马,控诉着。李翔呐呐地说:“星辰,它是母的。”李麟又大笑了起来,我诅咒他面部抽筋!“那它是种族歧视!”我愤愤地说。
在无视我的抗拒下,李麟一把把我捞上马,说是不想浪费时间,我就被迫和他同骑了。我愤愤地盯着那匹马,心想,下回一定牵匹驴和你配种。李翔看我不悦,还以为我生他大哥的气,忙说:“星辰别这样,大哥是担心你,他骑术可是很好的。”担心我?我抬头看向李麟,他一脸便秘的表情,又羞又怒的。我忙说:“想上茅厕你就直说嘛,干嘛一脸的欲语还休?”李麟一听,羞涩立马敛去,只剩下满满的愤怒,李翔则是红得和西红柿看齐,我说:“不想去就别去,生什么气?别放屁就好。”说完,赶紧抱紧他,防止他一怒之下将我抛下马。李麟抱着我的手紧得几乎让我窒息,好一会,才慢慢松开。唉,这男人怎么就那么小气呢?不就是有痔疮不敢上茅厕嘛,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会歧视他!
和帅哥同骑的感觉就是好,一路上路人都行注目礼,估计是怀疑我俩有断袖之癖吧?我倒是无所谓,虽说这样的美男是能看不能碰,但思想上占占便宜也是好的。很明显,李麟不这么认为,他一路上都是黑着脸的。(作者:那是被你气的!)我说:“李麟啊,像我们这样两大美男共骑是为路人提供风景,想想我们多伟大啊。”李麟扫了我一眼说:“我们不是这种类型。”“那是什么?”我好奇道。“美男和野兽!”李麟酷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