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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只拜堂,不洞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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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计划去隔壁城市纠缠宁梓的事,泡汤的全面而彻底。我想起接新生那日偶遇宁梓,他看着我惊讶地说,凉希,你居然在这里,后来我才体会出,这句话中的居然,代表着他根本就不知我在这里。
在网上碰到乔妍告诉她这些的时候,她的反应跟我想得完全吻合,张牙舞爪的恐怖状似乎要冲出我的显示器,她叫嚣半天的核心其实就是一件事,报仇。
我呆呆地盯着屏幕,面目狰狞。我说妍妍,我错了,真的,宁梓从来就没有说过他喜欢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他的女朋友,从来都没有说过将来会娶我。
乔妍也忽然缄默。
这样说来,我才是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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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久烧不退。
室友帮我请了三天的假,加上周六周日,一共五天。嗓子嘶哑的说不出话来,索性手机也关掉。第一天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个上午,中午跑去校医室挂掉瓶,下午回到宿舍继续睡。傍晚勉强起来吃了药,正要爬上床,就幻听似的闻见楼下有人喊沈凉希,我还警惕地观察是不是小鬼勾魂。撇开窗帘一角,原来是顾安泽。我披了件衣服打开窗子,有气无力地问他干嘛。
顾安泽让我下楼,我扯着破锣似的嗓子说不。顾安泽瞪了我半天,那愤怒的小眼神儿恨不得将我一把火烧了。我百无聊赖地关上窗子,心想他必定走人了,结果我梯子爬了两个格,敲门声便震天响,活像来讨高利贷的。
我撑着软趴趴的身子去开门,然后便看见顾安泽凶巴巴的俊脸。我倒吸一口气,体温直逼零下。他往屋里扫了一圈,然后冲进屋拿了一件厚外套就拖死狗一样把我拽到了楼下,全程无解说。
我起初是有点儿害怕这样的顾安泽,拽我出公寓的时候我又实在没什么力气反驳,至于我允许他把我抱上他拉风的越野摩托,那是因为我开始好奇他到底想干什么。
顾安泽停车的时候我的脸还紧紧趴在他的背上不敢抬头,他开车的速度一度让我怀疑今天他是拖我来化蝶的。脱掉安全帽,顾安泽大力戳戳我的额,一脑门子冷汗。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很鄙视地说了句沈凉希,原来你胆子也不过如此嘛。
上气不接下气地被他拽上楼,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顾安泽开了门,简单交代这是他跟朋友合租的公寓。我立即做烈女状,他低头瞅着我护在胸前的双臂,讪笑说,你丫儿满脑子黄色思想。
他扯我进屋,整洁的两室一厅。我终于开了破锣似的嗓子,我说顾安泽,我想吃糖醋排骨。他把我塞进棉被,然后又加盖了一条。然后他很果断地拒绝了我并告诉我接下来的几天我只能喝粥吃咸菜。
我瞅着他片刻,眼泪忽然无预兆地聚集,他惊骇地慌了神,反复说,不吃咸菜了不吃咸菜了,别哭别哭……
怎么就这么矫情呢,人的感情是不是在生病时尤其脆弱?眼泪不听话的流,索性不管它,反正我什么丢脸的样儿他都见过。我伸手抹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然后孩子气地抓着他的手。我说顾安泽,你要是不嫌弃,咱俩今天就拜堂吧。
他震惊,一双干净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吱唔半天说了句,你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哪里像他了?
我皱着眉左看右看,没等我开口,顾安泽一把握住我,急急地说,沈凉希,不管哪里像,总之你不能反悔了,今晚我们就是拜过堂的人啦!
我眨眨眼冲他笑,扯着我的公鸭嗓大声说,顾安泽,我们只拜堂,不洞房!
他嘿嘿傻笑两声,拿起我脏兮兮的手背蹭他光洁的脸颊。其实我还想告诉他,我没有忘记宁梓,现在的一切也许只是因为感动,可能明天,我又成了到处集邮的花蝴蝶,可是他深情满溢的目光让我没了勇气,我想,我会爱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