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番外１．JUDGEM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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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72年的战争就这么结束了。
在GENESIS的爆炸和
成堆残骸的军舰和MS中。
伊扎克从伏尔泰上下来的时候看见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枪口。
他的嘴角，
不可名状的微笑。
ZAFT的TOP2，
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带上了反射着冰冷光芒的银色手铐。
议会给的候审理由是：于阿拉斯加对进攻地球军本部的我军进行干涉，扰乱军心，构成违纪；战时大规模屠杀，构成妨碍和平罪；与JUSTICE等叛机保持联络构成通敌罪。
他冷笑，
冰蓝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
他妈的怎么不直接给我个叛国罪了事啊？！嗯？！
干脆枪毙了算了，审什么审？
我他妈就是在阿拉斯加说了让ZAFT撤军的话，
我承认，
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难道叫我眼睁睁看着同伴跑进去送死？
他的头仰着，
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军港。
不加掩饰的骄傲锋芒。
他被禁闭在家。
正式审判定在两个星期后开始。
那些被派到玖尔府进行监视的士兵对于伊扎克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ZAFT银色风暴的名号真不是白拿的。
他坐在阁楼上，手里摩娑着黑色的马，有意无意敲击着那盘至今未完的棋，看着花园里举枪戒备的新兵，冷哼。
KUSO，我又不会逃！
即使他这么想着，
玖尔府的上上下下还是装满了监视器。
监视他的，
还有他母亲的。
两个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就这么在伊扎克睁眼闭眼看人工天体的太阳东升西落中到来了。
他没有被押着上庭。
原因不是因为他在适才过去没多久的攻防战中打下了核弹，救了PLANT，
而是主审官是熟识的卡拿巴议员，
那个曾经他和阿斯兰一起去她那里学习应急抢救的老师，
那个亲手把他的母上软禁的，
和母上私交甚密的克莱因派议员。
他觉得好笑。
他明白那是对方对他的仁慈。
可是他不需要。
他是来忏悔的，
是来要回清白的，
但，不是作为一个落败的战士来接受侮辱的。
他想告诉对方ZAFT的军人不需要这种特别对待。
稍偏头的时候看见迪亚哥在自己的身后。
银亮的手铐在昏暗的审判室里那样的耀眼。
他咬牙，
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毁了迪亚哥。
他告诫自己要忍住。
他们开始接受审问，
冗长的，枯燥的审问。
从他们进军校开始的一点一滴都被挖出来解剖。
伊扎克耐着性子，一一作答。
终于在连续第三天被审的时候，
卡拿巴议员问到了审问的重点。
她问他，“伊扎克•玖尔，请就阿斯兰•萨拉的叛逃事件作一下陈述。”
伊扎克想着KUSO，那家伙离开的时候我又不在，问我干什么。
一瞬间反应过来对方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只要自己承认阿斯兰的叛逃行为，可能自己一整个小队的士兵全会得到减刑。
伊扎克皱眉。
他妈的，这交易做的真有价值啊，卡拿巴议员。
你当我伊扎克•玖尔是吃素的？！
拉别人做垫背的台阶，我伊扎克一辈子不要！
何况，是那个家伙。
我到死也不要欠他人情。
他清清嗓子，银发划出一点弧度，说，“对于阿斯兰•萨拉的叛逃行为，玖尔队当时正在月面基地做修整，我并不知道个中实情，然而玖尔队的确是在接到军部命令后立即出港进行捕获行动…”
“当天伏尔泰的执勤记录上写的是，伏尔泰距离永恒号太远不能进行追击，所以队长下令返航是不是？”卡拿巴议员打断了他的话。
“是，我不认为在相距几十万公里的情况下，一艘纳斯卡级战舰可以追上全速前进的永恒号。”伊扎克的眉皱的深了些。
“那么请问您当时要求自己的舰队全力追踪了吗？”陪审席上的议员不着痕迹的问出口。
伊扎克忽然很想骂人。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语气的平稳，“是的，在我下达返航命令之前玖尔队一直遵循军部命令，全速前进。”
言下之意是，要错也是我的错，你们不用找我手下的麻烦。
“那么就此判定，永恒号叛逃事件，月面舰队所属玖尔队队长伊扎克•玖尔有失职行为。”
伊扎克失笑。
好呀，感情整个宇域他妈的都归我这个手下ZAKU和DINN加起来才十三架的小队长管拉，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指挥官全他妈的在巴拿马阵亡啦？
“继续进行下一项审议。请你作关于进攻阿拉斯加本部时，所属克鲁泽队的你做出的行为的说明。”
伊扎克面无表情。
“我接到从FREEDOM来的情报，情报说明阿拉斯加地球军本部的地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设施，于是我做出全队撤退的指令。”
“请问玖尔队长，FREEDOM是不是ZAFT的叛机？”中年议员的声音从旁听席上传了下来。
他皱皱眉，“是的。”
“那么作为ZAFT的军人，玖尔队长是凭什么相信一架还是叛机的MS作出的说明？如果那只是地球军的计谋呢？”
伊扎克的头倏的抬起，
天空色的眸子里满是愤怒。
你他妈当那些死在阿拉斯加的ZAFT兵都是什么了？
你是只看到伤亡几百万的数据，你是知道战斗惨烈，
可是你知不知道几百万人突然被电磁波折磨致死的惨叫全部通过通讯器传过来有多少恐怖？
“可是事实证明那是真实的情报。而我军也的确损失了很多战力。”
他努力压下怒火。
精致却苍白的脸忍的有些扭曲。
“我们并不是讨论结果，而是过程，您当时的确是相信了叛机的情报是不是？”议员继续问。
伊扎克咬牙，
“是。”
军服下攥紧的拳头几近失去知觉。
“很好，伊扎克•玖尔，通敌罪成立。继续下一项审问。”
伊扎克的脸，
在PLANT昏暗的军事法庭里，
看不出神色。
“请你对你在巴拿马作出的对地球军进行的大规模屠杀作一下说明。”主审问他。
他冷笑。
哼，你们想听我说什么？
是说我遵循军部的命令开枪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然后给我个反和平罪，
还是要我说我站在巴拿马的山头，什么也没做，看着他们杀啊杀阿杀的没去阻止，然后给我个反和平罪再加个违反军纪？
最后把这一切全加到我母上头上说这全都是她指挥失当？！
想都别想！
他沉默了一阵。
直到主审席上卡拿巴议员的声音再次响起，“伊扎克•玖尔，请对你的行为作一下说明。”
他抬头，
掰直站的发酸的身体，
他说，“我履行了ZAFT军人的义务，但我否认关于我对于地球联合军进行大规模屠杀的指控。”
在场所有人哗然。
卡拿巴议员一脸异色，她说，“你说的一切都将被作为呈堂公证，请不要说谎。”
他直直的看回去，
末了他说，“我，伊扎克•玖尔，为自己是ZAFT的军人，可以保护母国而感到骄傲，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并没有对巴拿马地区的地球军进行屠杀。”
语气平缓坚定。
“那么最后，请你对阿斯兰•萨拉作一下评述。”
他忽然瞪大了眼。
KUSO，等在这里摆我一道？
你当我这个TOP2是当着玩的？
就算那家伙不在，
我也不准你们就这么把所有的罪名全加在他头上！
他狠狠瞪着主审席。
他说，“阿斯兰•萨拉，和我，我们一起在军校读书。他作为学员的成绩优异，任务执行出色，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他抬头，
目光变得冷然。
他说，“阿斯兰•萨拉是杰出的队长，在他的带领下萨拉小队完成了军部交与的任务。”
“关于他的叛变，”他顿了顿，“我不知道他的理由，但我相信他有苦衷。”
言毕他敬了ZAFT的军礼。
标准的，ZAFT的军礼。
他不再说话。
“那么，你可以退庭了，对于你的审判结果三日后会送达。接下去开始对迪亚哥•阿尔斯曼，原萨拉队队员，进行审问。”
伊扎克走了出去。
大门在他身后关上的一刹那，
他忽然抡起拳头往墙上砸过去。
表情，
无法言明。
一个月之后，PLANT最高法院才传来了判决结果：伊扎克•玖尔，在二年战争中的部分行为构成违纪，但不构成叛国通敌罪，特此判决伊扎克•玖尔，除名特务部队玖尔队队长职务，调任第二宇宙舰队所属月面舰队玖尔队队长，官阶指挥官。即刻起至PLANT国防部报到。
他拿着判决书，
半晌抬头问送来判决书的法官，其他人怎么样。
得到的答案是摇头，
然后指指客厅的电视。
伊扎克有些了然的对法官敬了军礼，
感谢对方。
送走法院的人，他打开军部通告。
情况不甚好。
迪亚哥被降职，转调自己麾下。
原玖尔队的众人也无一例外全调来了。
他觉得歉疚，
如果不是自己，
可能他们，
都可以晋级的吧。
他听到女官冷淡的声音报到那人的名字，
她说“阿斯兰•萨拉，原属ZAFT特务部队，现革除一切职务，判处终身驱逐出境。”
玖尔家的客厅在之后恢复寂静，
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阿斯兰，你现在逍遥了，
哼，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炸了GENESIS，然后终身不得回国？
短短几个礼拜的休假结束，
他回去赴任。
他的队员在军港清一色的排开，
对他敬礼，
他们说：“玖尔队长！”
语气坚定自豪。
伊扎克忽然很感激，
他看着自己的副队，
他问诗和，“你有没有恨过我在军事法庭上那样讲？”
语气是少有的小心翼翼。
少女挺直了身，对他必恭必敬的敬了标准的ZAFT军礼，
对他说，“我以有队长这样的长官而自豪。”
伊扎克愣了愣，
发现全舰桥的人都用一种期许而骄傲的表情看着他。
稍顷，
他回敬军礼，银发在空中划出一点角度，
他说：“谢谢各位理解我。”
眸子里满满的感动。
然后他命令说：“伏尔泰，拔锚，全速前进。”
灰绿色的军舰飞驰出港，
向着月球奔驰而去。
执行作为第二宇宙舰队月面舰队所属玖尔队的军事任务。
――――――――番外fin――――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番外１．JUDGEMEN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