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这是在恋爱么 ...
-
第二天上学，齐商卡在早读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咋咋呼呼的冲进教室：“快
快！橙子你数学卷子借我！惨了一会是吴婶的早读没时间抄了，他妈的昨天睡
多了把作业忘得一干二净。”
随手扔过卷子，张宇呈仿佛有点嘲笑的看向他：“酒醒啦？”
“睡了两天了，都自己分解掉了。”齐商飞快的往卷子上抄着过程。写到
手酸总算是赶在吴婶进教室之前赶完，将卷子递回给橙子，却看到跟橙子同桌的胖子正对着他挤眉弄眼。
“死胖子你有话好好说，别抛那么恶心的媚眼，老子早饭都要吐了。”齐商抄起他同桌的抱枕就招呼了上去。
“哎，齐商，你不会是忘了吧？昨天还对我们说你的梦中小情人，请哥们吃饭，哥们帮你追啊!”
齐商心头一紧，与张宇呈的目光瞬间交接，又心慌意乱的移开。低下头无意识的在纸上画着圈，心里却有了打算。
中午依惯例是张宇呈定外卖，两人AA。但是中午下课齐商却一手搂过了张宇呈的脖子，“走走出去吃，你那二百块钱就当入伙，不给你了。”
依旧是自说自话的为身边人决定，也不问人家的打算。可听在此时的张宇呈心中，却是有点甜蜜的感觉。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顺从的被拖出校门，进了他们常去的一家面馆。
“两碗炸酱面一盘牛肉！”齐商一进门就喊了一嗓子，自顾自的往偏僻的角落桌子边坐下。张宇呈拿起一碗蒜，拣了几个开始剥皮。面上的很快，俩人开始你一筷我一筷的抢盘里的牛肉。
“橙子。”齐商低着头扒面。
“恩？”
“咱俩好啊？”
“傻逼你开什么玩笑，再不吃就没肉了。”张宇呈的手一顿，若无其事的低头继续吃面，颤抖的手却夹不住面，几次滑回碗里。
“诶你不喜欢我啊，亏得我还把你当哥们，真是。。。”齐商作哀怨状。
“这能一样么！吃你的饭吧，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乱想什么娘们兮兮的。”
“那就是说你喜欢我啦~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就跟我好了呗~橙子你人最好了，你得罩着我啊~”齐商不依不饶的撒娇，张宇呈看在眼里唯有错愕和苦笑。
“草。你个大老爷们也不怕人笑话，不对着你老婆撒娇对着兄弟，小孩你知道什么是谈恋爱么？”张宇呈小心翼翼的绕过一些敏感的话题，心中却矛盾而渴望的快要抓狂。
“当然知道。你他妈别以为我是小孩。张宇呈我看上你了，你从不从吧，给句话！”也许是齐商脸上不可一世的骄傲，也许是他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刺激了张宇呈，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一句“好就好呗，谁怕你还是怎么着？”就脱口而出。
“那咱俩现在就在一块咯~”齐商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对着两只面碗面面相觑。
张宇呈突然觉得很无力，终于苦笑出来，“齐商大人，咱们这是在玩家家酒么？”
“当然不是，橙子，我，我是喜欢你啊。”齐商也感觉到气氛的尴尬，涨红了脸，嗫嚅道。“咱俩在一起吧。”
声音虽然小，却字字清晰，张宇呈简直不敢相信，天知道他多渴望这一次告白，而现在居然真的实现了，只是……这时间，这地点……面对面坐在逼仄的小面馆里，中间还夹着一盘没吃完的酱牛肉，实在算不上浪漫吧。
人要知足，嗯。要知足。
回到教室的时候，两人还是搭着肩膀。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谁想到就在中午那一小时的午休时间，两人的关系，额，至少是在口头上发生了本质上的转变。
但是谁能告诉我恋爱需要做什么？在正式跟齐商在一起之后，张宇呈不时忙里偷闲的思考这个问题，却始终得不出结论。
在双方都是两个大老爷们的情况下，在高三的紧张学习中，能做的事确实不多。两人像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似的相处，早上坐公车上学，中午一起吃饭，晚上逃了晚自习出去吃饭或者打一会台球，最后各自分别回家。
只是偶尔，在没有人的时候，齐商会试探着去牵他的手，两只打惯了篮球，骨节分明的手，带着力度，紧紧地握在一起。
张宇呈有时会嘲笑他们的第一次牵手是在掰腕子。放学后回家，在一盏盏昏黄的路灯下。因为太过于紧张，手指紧紧的攀援在一起，仿佛寻找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捏的彼此指尖发青。心脏里装满了小小的甜蜜窃喜与极度紧张，又随时害怕有人出现。
说起来初吻也是在路灯下见证的。
那个周六的例行补课，张宇呈为了问问题一直留到了十点半才从学校出来。齐商在校门口早就等的不耐烦，张宇呈一路小跑着来到跟前，对齐商赔笑脸。
“就知道你不会那么早出来，小爷我还特意去打场台球，结果你居然比我出来的还晚，真是服了你。”齐商嘟嘟囔囔的抱怨。
“请你吃烧烤，别生气啊，你知道我一做题就记不住时间。”看到他在门口等着就没来由的心情好，张宇呈被抱怨也不恼，笑盈盈的赔罪，眼睛在灯下闪着光。他讨好的抓起齐商的一根指头小幅度的甩来甩去，顺势把使用过度的大脑靠在齐商肩膀上。
鬼使神差的，转过头看身边人浅笑的嘴角，眼睛眯起来好像很疲惫却又有掩盖不住的开心，齐商一低头就吻了上去。张宇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不轻，站定向后跳出一步，怔怔的看着他。
齐商也吓了一跳，嚷了一声想缓解尴尬：“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亲一下都不行？”
张宇呈充耳不闻的继续保持那样怔怔的姿态，齐商大气都不敢喘的盯着他。过了一会，仿佛如梦初醒，张宇呈的微笑回到了脸上，上前一步，用一种坚定而毋庸置疑的姿态咬住了齐商的嘴唇摩挲。好像被闪电击中而突然清明，齐商渐渐开始青涩的回应。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找不到它们应该呆的位置，手掌在腰的位置握拳松开，还是选择了抱住怀中人的肩膀。突如其来的触摸让本来闭着眼睛的张宇呈一颤，想要挣开却被齐商强硬的搂住深吻。
胡乱的恶狠狠的啃噬，无法控制冲撞的力度，牙齿磕出沉闷的声响。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两人都只懂得进攻而从不会退让。亲吻不是为了表示爱意而变成了一种仪式，标榜彼此占用的一种仪式。
两人直到在彼此的嘴中尝到血腥味才停下来。很痛，嘴唇和舌头都磕破了，血丝在往外渗。齐商退开，嘴角的笑却怎么也藏不住，拉着张宇呈往回家的方向走。一路无话，但两个人的心情都是快乐的要飞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这是在恋爱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