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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训 叫着彼此绰号走下去的朋友会比恋人更长久 ...

  •   一个礼拜后,银时出院了。随即因为登势婆婆的催租令不得已而换上女装,跑去西乡店里打工。
      于是遇到了,口口声声说自己也缺钱,进行攘夷需要很多钱,其实是来帮他分担工作量的桂。
      然后银时忍不住吐槽:“所以我说假发,你那几艘飞船是你偷来的吗?”
      “不是假发是桂!才不是偷来的,是我用辛苦赚来的钱买的。”桂如是反驳。
      于是银时顿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凭什么昔日的朋友都买了飞船?高杉和坂本先不说,这两个是少爷级别的人,家里有钱很正常。
      可是桂呢?和自己一样是无业游民,穷鬼一个,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有好几架飞船的人啊!【某涅:我忍不住了!银桑,你怎么不看看你偷懒的时候桂桂在干嘛啊!】
      “所以我说假发,你是不是被‘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火气式阿姆斯特朗炮’轰过了才向阿银我炫耀的!一定是吧,一定!”银时不满地看着桂。
      与此同时,土方在打着“お登势”牌子的酒屋外徘徊了很久,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那个长得有点像妖怪的老太婆看似很凶悍,但也算是和银时关系比较近的人了。应该会知道银时些什么吧。万事屋的那两个小鬼因为是在天然卷开万事屋之后跟着他的所以问了也没用。
      就在土方打定主意准备进去时,面前的门被拉开,一盆水毫无预兆地泼在了土方的身上。
      “哦呀,这不是一直找银时的新选组副长吗?”出现了!像老太婆一样的妖怪!不,是像妖怪的老太婆。
      土方看着登势,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怎么了?来找那个天然卷?他貌似不在啊。”登势看着眼前年近二十又五六的大男人感到有些奇怪。
      被提及爱人的绰号,土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不……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一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太婆有什么好找的?”登势对对土方的话感到好笑,他们俩本就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除非她老太婆哪天老年痴呆迷了路或者干了什么烧杀抢掠的事情要去真选组坐坐了他们才会有交集吧。
      不过,登势也是个明白人。银时和土方就算掩饰得再好,她也看得出些端倪。一个男人一直不定时的来看另一个男人,不是闲得慌就是恋人。很明显土方和银时属于是后者。于是,登势耐心地等着土方的下文。
      土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得,抬起紫灰色的眸子看向登势,一个90度的弯腰:“请把银时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他幸福的!”
      登势被土方的气势吓到了,愣了足足一分钟,随即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想到‘鬼之副长’那么搞笑,哈哈哈,笑死老太婆我了,哈哈……”
      “诶,有那么好笑吗?我是认真的,登势婆婆。在我看来你就是天……银时的母亲,所以我……”
      “不行。”登势看着土方微笑着,土方听到登势的话愣了一下,刚想反驳,却只听登势说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当初凯瑟琳的感情我阻止了是因为我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现在我知道了,孩子们的幸福是由他们来创造。好在你是个不错的人,银时跟了你,或许多少会改变一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已经把那家伙看成自己的孩子了。”
      “登势……婆婆……”显然对于登势的宽容和理解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土方直起身有些愣愣地看着登势。
      “怎么,看你的表情是没想到我会答应吗?”登势抽着烟好笑道。
      土方看着登势有些激动地问道:“那你知道银时的生日是在什么时候吗?”
      “什么啊,作为恋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吗?难道他没告诉你吗?”登势有些诧异地看着土方,土方摇头。
      “那真是糟糕,说实话他也没告诉我。”
      土方有些鄙夷地看了眼登势,结果遭到登势的不满:“混蛋,你那是什么眼神啊!都说了不知道啊!”
      “那,他几岁了?”所以说你不要装得什么都知道啊臭老太婆!
      “不知道,连生日我都不知道,更何况年龄。”
      “什么啊,还不是都不知道。”土方碎碎念道。
      登势把手关节弄得“咯咯”作响。土方忙转移问题:“那银时的过去呢?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是怎么遇到银时的啊,臭老太婆!”土方爆起青筋指着登势的鼻子吼道。结果被登势一个背摔放倒在地上,袭警,赤果果的袭警啊喂!快叫警|察啊喂!不对,我就是啊!
      “哼,臭小子,终于问到重点了啊。”目光没有在土方身上逗留太久,而是将目光投向天空,思绪回到了五年前遇到银时的那个雪夜:
      “那天,不过是一时兴起,我去给我家老头子扫墓。就在我和老头子讲话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我家老头子的墓碑后面传来 ‘喂,老太婆,那些可以给我吗?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快要饿死了。’
      我显然刚才没注意到银时的存在,他的声音着实让我吓了一跳。我起身打量着石碑后的银发少年,那天很冷,那孩子就只穿了一件浴衣。
      其实对那孩子的第一映像并不好,虽然样子长得还不错,只但他浑身是血,恐怕刚杀了很多人了吧。他的衣服上有他的血以及别人的,这样的家伙之前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不过除却这些怎么看都是个好孩子啊。
      有些怜悯这孩子,但也不能让他看出来,于是我随口说道:‘这种事不要问我,这东西是我老头的,你去问他吧。’
      于是那孩子拿过馒头自顾自吃了起来。我很震惊,注视着他吃完了馒头,然后看着他问道我家老头子对他说什么了?
      你知道他回答什么吗?他说:‘老太婆你糊涂了吧,死人怎么会说话?不过啊,我和他做了一个约定呢。我对他说,今天我吃了他的祭品,我就会尽我全力来保护他的女人啊。老太婆,我会保护你的,因为我答应你家老头子了。’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或许这人并不坏,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后来,他就跟着我来到歌舞伎町,问我租下了二楼办起了‘万事屋阿银’。”
      “所以,这些和我要问的有关吗?”土方听完登势的叙述,黑线更深了。
      “臭小子,不是你问我怎么遇到银时的么!”登势不爽道。
      “嘛,真是在浪费时间。不过还是谢谢了。”土方朝登势鞠了一个躬,便转身离开了。
      登势叹了口气,摇着头转身进屋。看向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枪的紫发男人:“你还不走吗?刚才的话也听到了吧,银时不在这里哦。”
      “我不过是好奇收留了银时的人是什么样的。不过好像比预料中的好很多啊。”高杉微微一笑。
      登势来到高杉面前:“你说你是银时的朋友吧。”
      “朋友?我们才不是那么单纯的关系呢。”高杉有些轻蔑地笑了:“不过是条狗,竟敢想要染指本大爷的东西。幕府的腐朽是不能玷污野兽的高贵的。”
      “就算是野兽,有时也会相互嘶咬。你和银时都是这种人不是吗?”登势为高杉空了的杯着满上了酒。
      高杉缓缓吐出烟雾:“这没有选择,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就像银时永远都只能是一头野兽,就像他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登势看向高杉:“别怪老太婆我没提醒你,再这样一直下去,你也好,银时也好,总有一天会被对方伤得体无完肤。”
      高杉看着杯中的酒,随后一口饮尽:“这不需要你管,多谢款待。再见。”留下钱,高杉起身离开了登势的店。
      登势看着高杉的背影叹了口气:“真是潇洒的男人,不过银时跟着他会幸福吗?还是说,副长小子比较适合那孩子?”

      银时和桂坐在休息室中,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大家都在卸妆。桂已经卸完妆,也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只有银时一个人磨磨蹭蹭地还坐在那发着呆。
      “怎么了,银时?”桂奇怪地来到银时身边。
      被这么一问,银时原本无神的目光聚焦在桂的脸上:“没,阿银我只是在想事情。”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桂温柔地看着银时。
      画着淡淡的粉色系妆容的银时,在桂的眼中是那么的不可方物。
      “我……”银时踌躇的神情落入桂的眼中,桂顿时明白了银时的想法。
      试探性地问道:“是高杉吗?还在想他的事吗?”银时眼中一闪即逝的悲戚被桂捕捉到了。果然是猜对了吗?他还忘不了吗?忘不了那个砍了他一刀的人吗?为什么不看看我?明明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的,为什么这样的动作你都吝啬去做?
      桂捧起银时的脸:“看看我,银时,你看看我。他高杉晋助不值得你这样。”随后桂指着他们面前的镜子:“看看我们,镜子里的我们不是很像一对夫妻吗?”
      的确,银时的女装柔美的不像话,而桂站在银时身旁则像是一个爱家的好男人。
      “假发,如果现实能像镜子里那样美好,或许就没那么多痛苦了。”银时咬着下嘴唇。
      桂微微一笑,用温柔的语气说道:“这种愿望会实现,只要你想,银时。我们可以做到。那样的痛苦原本就不该有。”桂慢慢地凑近银时,就在彼此的嘴唇触碰在一起时,银时打断了这暧昧的继续:
      “假发,你没有深刻地爱过一个人,你不知道那样的感受。”
      桂有些颓搪地将头靠在银时的肩上。『银时,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深刻爱过?那样的感受,我懂。你又给了我多少希望?每一次当希望燃起的时候你都狠狠将它撵灭……』
      “我爱你,银时,我爱你啊。我一直都深深地爱着你啊,你为什么不明白?银时,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得都快发疯了啊!”
      “假发……”银时看着桂,默默念着。
      桂像个孩子似的抓着银时,仿佛一松开他就会马上消失一般:“他真的比我好么,银时?”
      “假发,有些事不可以勉强。就当作这一切都是个美丽的错误吧。”
      “不是假发,是桂。明明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明明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人是我。为什么到最后你却选择的是他,银时,抬头看看我,只要你愿意抬头,你就能看到我一直在你面前。”桂捧着银时的脸,神情有些悲凉。
      银时叹了口气,不再回避桂的目光:“桂,这样的你让卷子我有很深的罪恶感啊。今天,卷子我可是下班了哦,剩下的空余时间都是你的了。”
      “银时……”桂看向银时,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银时却率先起身:“旦那,有想和卷子一起去的地方吗?”
      “那,那就去我家吧。”桂理了理衣服,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要,而且你一定想着什么很工口的东西了吧。”银时一脸鄙夷地看着桂。
      桂忙摆手:“才……才没有。不过是想请你来我家坐坐,哈哈哈哈……”
      “假发,从你鼻孔中不断涌出的鲜血证明了你猥琐的思想。”银时指着桂的鼻子说道。
      “不是假发,是桂!”桂抬手擦了擦鼻血,但无论他怎么擦,鼻血仿佛永远都流不完一般。
      银时摇了摇头,从一旁抽出纸巾凑近桂,细心为他擦着:“嘛,真是的,旦那真不会照顾自己啊。再这样放着不管,明天的头条新闻可是会变成某青年男子因流鼻血失血过多身亡的啊。”
      看着正专注为自己擦着鼻血的银时,桂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的腰,毫不犹豫地吻上了银时的唇。
      『今天就让他放纵一下吧,让他好好品尝一下这本该属于他人的幸福。就算有一天失去了,至少自己还可以记得,曾经的某一天自己抱到了自己最爱的人,也吻到了自己最爱的人。』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训 叫着彼此绰号走下去的朋友会比恋人更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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