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收了我们吧2》天镜寻

40、040：肖家家主

　　“我的儿子啊……”一股声音从远处悠悠传来，森林间的叶子也似乎震了震，是因那声音的内力而动摇起来。
　　肖想抱着肖随的手臂不自禁用力，头一下子低下许多，脸色变得相当吓人，眼光中闪烁出一股想冲人的杀意，肖随发现到小想的异样。
　　“小想……”差点想叫妈咪，可见那怒气的脸庞，不敢再说下去。肖随很想伸出手掌安抚小想。
　　“小想……”同样的小蝠也叫了下，但随即眼光盯着声音的出处，那里一片空幽的青绿深处。
　　“呵呵……”肖想的笑声冰冷无比，似从悠悠深狱传出来的招魂声。
　　肖允眼光相当无趣地朝森林深处大声问：“老头子，跑出去那么久，现在才回来？”
　　肖合的身影子出现在树梢之上，然后一个足尖离地，落在草间的绿地上，弯下身随手摘下一根小草，直接咬在嘴巴里，一副流氓样地问着眼前许久不见的儿子，笑意十足说：“儿子，好久不见。”
　　肖想没了平时的笑意，直接以一个冰山似的脸蛋外加语气相当冰冷说：“死老头，能不能先让我揍一拳？”和和气气的神色却加附着咬牙切齿的语气。
　　“小想啊，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忍心吗？”作出捶捶两肩的老人惯用动作，微微躬着身子，一副老头龙钟的样子。肖合的脸上挂着那不变的喜悦，因为儿子现在生活得有滋有色，他是最高兴的一个。
　　“你当初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是不是？”留下那怪怪盒子的时候早就想到这一层上来，只是没想到竟可以当面问个清楚。
　　肖想脑子里浮现出许多当时的设想，本在花半里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却也足以让人慢慢淡忘。
　　有些事情开始逐步清楚起来。
　　“是。”声音坚定地回答，肖合知道舍不得，却由不得他心里不舍，只好默默为他祈求平安了。
　　肖允也不说话，那时候在肖想身子之时，她同样做出着让人不齿的事，而肖想却一点问的意思也无。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那个身子的原主人，是不是？”再一次质问着。
　　小蝠相当惊讶，当年一起走来，却没想到小想心里有如此多的疑惑。
　　“是，小想如此聪明才智的人怎会想不到？这次回来，你想问就问吧？”肖合知道这孩子的心思，习惯于女子的身躯之后却告诉他，他不是女子，而是本来是男子，任谁都不可能轻易接受得了。脸上出现的是一丝丝苦笑，是为小想而发出。
　　“聪明？我自认不是，如果是，那么早在肖家那破屋子的时候早该想到，古怪的符号，留芳一世绝无仅有的古籍时早该想到，那是你所收集的，集两个世界的宝贝。”眼光暗了暗，原来早在成长的时候就该想到但他什么也没思考，成就今天这般样子。脸上出现痛心的神态，那是他对自己的心痛。
　　“小想……”肖合倒有点慌乱了，从来没看到小想脸上出现此种神态，不是给他，也不是给小允。
　　“老头子，再问你一件事，你们是如何来的？”杏眸里流动出不明，唇张了张，却仍是问出来。
　　怀里的小随一直看着头顶上妈咪的神色，看起来带着隐忍的心里，他知道，妈咪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小蝠同样不开口，因为深知小想见到家人的喜悦，虽然现在看起来没有喜悦，只有愤怒，但小蝠就是了解，即使亲人做得再多的错事，身为血亲的人类总是可以原谅他们。人类，当真是个奇怪的生物。
　　“这个问题，问小希才知道。”肖合并不多清楚这之中的过程，有些时候，事情并不是他一言两语就可以说清的。手指向叶雨希，示意小想自己问她。
　　肖允一看那老头子将他的女儿拉了进去，脸色颇有微议地说：“臭老头，别将这问题丢到这里来，叶家的事，你不是比任何人都了解吗？”伸出手摸了摸小希的头发并且示意她不要说话。
　　叶雨希收到此眼光也只好乖乖闭嘴，因为妈咪因为刚刚的事有点生气了，现在不可以再任性了，叶雨希进退有度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妈咪吃了很多苦。
　　肖想只是将眼光定定在肖允两人身上。沉默一会儿，一人等着回答疑惑，一人似乎置身事外，一人则是在细细想着问题。
　　“老头子，我想问你担心我在这里会遇到什么不测吗？”忽然话锋一转又问了另一个问题。这也是他心里一直的疑惑。
　　肖合挑眉，笑道：“小想，我担心，而且是很担心的那种。”
　　“我知道了。”看那老头子对这问题的回答只是只字片语的，肖想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因为肖合是他相处十几年的爸爸，这是他平时的一个习惯，越是重视的事越是简单的话语。
　　“如果小允没到那个世界，也许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件了。但你肖想却不一样，你到这个世界会引起的风波，我心里还是有底的。”想到肖允在现代的生活与事件，心里是一阵阵泛酸。
　　“老头子，一切自有天理定数，你何必那么自责。”肖允合时宜地冒出一句，她不需要别人对她的同情心，她有过幸福早就知足了，而且现在有小希，就有如他在身边。
　　两人齐齐盯着那个冰霜的女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笑脸，在一片绿光的碎影子里更显得耀眼。
　　“呵呵……小允能如此看就好了。”直起的身子笑了起来，却在听到肖想的后一句时而一瞬消散，暗然失色。
　　“老头子，我们的父亲是谁？”小想忽然问想起蓝墨似乎曾经私下里说过那么的一句，与他是没有血缘关系，而他原先的太子之位也是个中原因复杂而落到他头上来的。如果不是，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件发生，而这在场最清楚的人就当属肖允，只是刚刚从肖合的话语里也听出一丝丝的问题，现在不是开口询问的时候。
　　“我不知道。”直接豪气地丢出四个字。而那有如惊弓之鸟的神色却让众人明白他的谎话。
　　“不知道？”语调升高询着，明显就是不相信，而肖想的这一问话却没有得到肖合的回应，现在一片死寂。
　　肖想原以为肖合会以疯疯癫癫的语气来回应他，可是看他那凝重的神色，他也不再追问。
　　树林间吹起一阵轻风，扫起肖想那一头金发的细丝，扬在风里时，听到肖合一声怪异的问题：“咦……小想，你什么时候染了头发？”
　　这一声问候引来小蝠的一阵笑声说：“老爷子，你连你的儿子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吗？”
　　肖合的眼光在肖想身上上看看，下看看，摸着光滑的下巴道：“小想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等术式？”心里本来还以为原来天生是长这样的，因为并没有亲眼看到这对双生子的模样，一龙一凤，长得不一样也在情理当中。
　　“老头子，你什么时候开始也这么健忘？”肖想反唇道出，眼光盯在肖合身上，看来这老头子的生活过得好得很，不用他担心。
　　“呵呵……小想，这江湖倒是将起大风雨，这时候你不好好待在花半里。出来做什么？”肖合知道这孩子的心性刚好与小允是相反的，小想是出世隐世做个隐士的想法，而小允却是入世发挥的想法，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的心性要是可以反过来就好了。只是天不从人愿。
　　“我想去哪里没有人可以说什么，路是人走出来的，而也没有说路是不可以通行的，所以我在哪里，算是个人自由的范围。”肖想觉得什么时候肖合竟也如此白目起来。
　　“不愧是我肖合的儿子。”肖合哪里会去听肖想这一翻胡乱理论，直接哈哈大笑两声，一言送给肖想听，反正现在让肖想知道他们在这里，总比以后知道来得好。而且，一眼盯在肖随身上。
　　“别在小随身上打主意。”肖想一看直接想切断肖合放在小随身上的所想，因为那眼神肖想相当清楚，那是他算计什么人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眼光。
　　双眼微眯，然后问：“那是我的孙子。”
　　沉默一会儿，空气显得有几分凝重之时，肖想才缓缓开口：“是……”
　　“什么人的孩子。”再一次开口，虽然小希曾经写在纸上说过那人的名字，可肖合当时气说儿子让人给上了，纸就撕毁成一片片碎片，从而没好好看清上面的人名。不过，当面问清也好，那股眼光盯在肖想身上，似乎带着透视的意思。
　　“东皇……”嘴里头一次正式叫他的名字，三年来，他都叫那个人为小牙，眼光一沉，心里忽然沉闷起来，似乎让什么抓紧似的。肖想的眉头不经意一皱。
　　“地下帝国的皇帝。”声音低低地念叨了一句。
　　“没想到是你的大徒弟。”肖允刻意指出他们之间有如此一层的关系。怀里的叶雨希看到小想的身子一震，明显是让妈咪说中他一直逃避开来的事情。
　　“一切都是命运啊！果然欠他的是要还的。”肖合不明不白丢出一句，然后看到他掏掏怀里的事物，直接朝小想的怀里飞来一物，那是一条红绳带着一颗四方印，而那印章雕刻着小小的肖家，肖想一看，刚刚让老头子的话给引进去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是……
　　抬眸再看的时候哪里还有那三人的踪影，森林里只有他们两人一妖，以及一声小小的余音说：“小子，那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