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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六章(修改版) ...


  •   欧阳春果然不负所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在别墅区中找到了目标。据线人提供的情报,自从码头激战的那天后,Bryce就带着一批人藏在其中的一栋别墅里,深居简出。而物业的工作人员也证实,确实在十几天前的深夜,看到有一辆卡车驶进了小区,但是因为这里的占地面积太大,而且各户之间的距离也远,所以不知道车子具体是去哪里的。

      展昭、白玉堂和欧阳春把情况汇总分析了一下,一致得出的结论是,武器就藏在那栋别墅中,而且还没来得及运走。于是三个人计议,决定先按兵不动,只是密切观察动静,等他们有所行动的时候再一网打尽。欧阳春立刻安排人手进行监视,在展昭的特别建议下,做事谨慎又经过特别训练的王朝、马汉接手了这项工作,负责带队。临走之时,展昭一再嘱咐,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紧急情况下,宁可稍微放松一些,也不能让他们有所察觉。二人郑重答应后,展昭才放他们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展昭都是在惴惴不安中度过的。他的精神高度紧张,随时都在准备应付突如其来的情况,甚至连睡觉都格外警觉,一点响动就会把他惊醒,以为是有了新的消息。白玉堂实在担心他的状态,这样下去等不到肖浩洋行动,展昭就要先被累垮了。虽然理解他的急切心情,不过,还是必须让他放松下来。这一天正好赶上周末,白玉堂借着“白氏”成功上市的因由,说是市郊的一家工厂有庆祝活动要自己参加,硬是拉着展昭陪他一同出席。展昭拗不过他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下来。

      就在展昭忙着查看交通录像的那两天,大洋彼岸也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白氏”在纳斯达克上市的第一天,开盘价就超出了发行价50%,之后的几天里,股价更是节节攀高,很快就募集了近两亿美元的资金。而且,到目前为止,这种上涨的势头依然没有任何减退的迹象。

      看到白玉堂喜上眉梢的样子,展昭也不忍扰了他的兴致,终于还是在他热切目光的注视下,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两人驱车来到了东郊,还没进厂区,就听到草坪上熙熙攘攘的喧闹声。原来,所谓的庆祝活动,就是邀请所有的员工及家属参加西式的Barbeque。

      秋日的天空分外晴朗,澄净的蓝色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旷神怡。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意融融,和着这热烈的气氛,不觉让人忘却了所有的烦恼。草地虽然已经开始泛黄,踩上去却依然松软有度。相熟的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喜悦之情。天真无邪的孩子们穿梭在人群中打闹嬉戏,无忧无虑地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白玉堂和展昭排队拿了东西后,便找了一个有阳光的地方席地而坐,一边吃着,一边聊天。

      “猫儿,还记得我们上一次野餐是什么时候吗?”白玉堂笑眯眯地问道。

      展昭略想了想,答道:“应该是“猎人学校”毕业前那顿吧?”

      “嗯。我还记得那次你吃得可真多,足足两大盘,真是只不折不扣的馋猫!再瞧瞧现在的样子,身上没二两肉,都瘦得皮包骨头了,有空一定要和你的包叔叔好好说道说道。”白玉堂忍不住又开始发牢骚。

      展昭没有理他,喝了口啤酒,突然说道:“有两个多月没收到武田的邮件了。上次他说要参加联合国维和部队,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小鬼子精得很,他不算计别人就不错了。你不用担心他。”白玉堂的语气有些酸酸的。

      展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啊,还为了败给他两次耿耿于怀呢?真小气!”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倒是很怀念那段时光,没有那么多矛盾责任,只想着为国争光,日子过得虽然艰苦,却很单纯。其实才不到两年的时间,可我怎么感觉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展昭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而幽远。

      “展老先生,您今年高寿了?”白玉堂清亮的声音打断了展昭的回忆,“怎么听你这话有点‘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感觉?我们好歹也是有为青年,就算不能‘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至少也该拿出些‘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气魄来吧。”

      被白玉堂的话一激,展昭刚刚的感慨立刻被驱得一干二净,他用拳头轻捶了对方肩膀一下,不满地说:“我怎么老了?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废话一箩筐!你这么能耐,现在就把你踢下海,‘遏’那些万吨巨轮去好了!”

      白玉堂左手攀上展昭的肩头,笑嘻嘻地说:“那就不用了。我的能耐你不早就见识过了?要不怎么把你这只狡猾的猫儿拐回家的?”

      展昭一边瞪着得寸进尺的白玉堂,一边奋力地和不安分的鼠爪斗争着。两个人正闹得不亦乐乎,却发现有个人正向他们走过来。来人是个和他们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走到近前,就熟捻地和白玉堂打起招呼来:“白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是想请白总来参加的,哪知道他会临时有事,推迟到明天才回来呢?原想着就算了,白总非得坚持让您代他来,真是麻烦您了。”

      白玉堂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大咧咧地说道:“让我来就对了。我哥他对运动一窍不通,我来了,正好还可以当个裁判。”他一扭头看到展昭询问的眼神,便接着说,“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展昭,过来玩的。李贤东,厂保卫科干事,篮球赛的负责人。”

      两个人相互问候了一下,李贤东就热情地邀请展昭也去观战,展昭颔首答应后,他们便向东北角的篮球场走去。一边走着,白玉堂倒和李贤东聊起家常来:“小李,上次听说你报名公司内部的培训,怎么样了?”

      听到白玉堂的问话,李贤东立刻变得眉开眼笑:“已经批下来了,下个月就去进修。白总真是想得周到,给我们这么好一次机会,总算能学个一技之长了。”

      白玉堂从展昭的眼睛中看到疑问,补充解释道:“‘白氏’现在正缺少高级技工,单凭聘用满足不了生产的要求,所以就决定在公司内部选拔一批年轻职工,送他们去进修。小李是孤儿,符合优先的条件,被选上很正常。”他又转头笑着问道:“你不是要年底结婚吗?这一去就是半年,老婆不会有意见吧?”

      “怎么会?”李贤东连连摆手道,“事业要紧,我女朋友很理解。再说,这回公司在美国大赚了一把,我还等着春节拿个大红包,结婚时候再用呢。”

      “你这小子。”白玉堂摇着头笑道,“上市那叫融资,不是赚钱。那些钱要拿来继续发展公司的,怎么能说分就分呢?”

      “还不一样,公司发展了,我们一样有钱拿,这还不是迟早的事。”李贤东不服气地反驳道。

      展昭静静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心中微微一动,有些奇怪一向骄傲不羁的白玉堂,居然会这样耐心地和人闲话家常。正想着,三个人已经来到了篮球场。场地边早已人山人海,双方的队员也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白玉堂含笑看看展昭,便随着李贤东去裁判区做准备。

      展昭找了一个角度好的位置,开始津津有味地观看起比赛来。球赛相当精彩,虽然不是专业水平,可也攻防有序,高潮迭起。双方的比分咬得很紧,始终在十分以下。两边的观众也是全力投入,加油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作为裁判的白玉堂,也难得的一本正经,锐利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双方运动员,脚下的移动迅速而又敏捷,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自己的职责。全场比赛下来,他的脸色已经微微泛红,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随着终场哨声的响起,这场激烈的比赛终于在经历了两个加时之后,完美地划上了句号。白玉堂接过展昭递来的毛巾,笑吟吟地问道:“怎么样?我的水平还可以吧?”

      展昭看着他因为剧烈运动而更加明亮的双眼,诚实答道:“还不错。业余裁判里算是比较出色的了。”

      白玉堂一边擦汗,一边嬉笑道:“难得猫儿能夸我两句。我也得有所回报,是不是?”说着,他牵起展昭的手,向不远处的办公大楼走去。

      展昭甩开他的手,走到和他并肩的位置上,不解问道:“你要去哪儿?”

      “难得来一次,带你参观一下。”白玉堂的笑容很灿烂,但仿佛还有一些展昭看不明白的东西藏在其中,让人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白玉堂和展昭进入大楼后,就乘电梯直接到了顶楼。由于是周末,而且大部分员工都在外面聚餐,因此,楼里几乎没有其他人。白玉堂引着展昭来到了一个大门前,伸手推开,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一百多平方米的大厅。展昭走入细看,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陈列室,四周都是橱窗,展示着各式各样的奖牌、奖章、奖杯和证书,而房间的正中,是一个规划模型。

      白玉堂轻轻拉住还在发愣的展昭,将他带到一个橱窗前,开始细细讲解每一个奖励的由来。展昭只是默默地听着,目光在白玉堂和各种展示品间倘佯着,心中若有所思。

      “猫儿,你看这个专利证书。这是“白氏”真正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第一个芯片。这之前,“白氏”一直是靠进口来完成生产的。说起来,这块芯片还有一段故事。”他看到展昭好奇的眼神,继续说道,“设计这块芯片的薛工,是我哥从美国挖回来的。那时,薛工在美国的一家大企业做研发,已经颇有成就。我哥是在一次国际会议中认识他的,当时“白氏”还没有什么知名度,我哥半夜的时候就很冒失地去拜访了他。后来薛工和我说,他是被我哥的一片诚意所打动的,因为我哥对他说:‘我不可能给你美国那么好的待遇,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给你一个自由发挥的天地。’薛工就为了我哥的这一句话,只身回到中国,进入“白氏”,领导研发。”

      “然后就有了这块芯片?”展昭插言问道。

      “哪那么容易呢?薛工带着一组人,辛苦工作了两年,还是没有任何成果,试验总是以失败告终。那时,公司上上下下都已经开始有流言蜚语,说他有名无实。尤其是那些股东们,拍着桌子要解雇他。薛工自己也觉得很对不起‘白氏’和我哥,连辞职报告都交到了我哥手里,你猜我哥说什么?”

      “自然是挽留了。”

      “我哥说:‘就这么走,你甘心,我还不甘心呢?清华的毕业生,斯坦福的博士,你就准备这么灰溜溜地回美国?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也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放心,公司里我顶着,你就专心搞科研。我们来一起证明,我白锦堂知人善用,而你也是出类拔萃的。’”

      “那后来呢?”展昭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又过了一年,薛工终于研制出了芯片。因为我们有了自主的知识产权,所以生产成本大大降低。之后,“白氏”的同类产品就漂洋过海,逐个打败了欧美的其他企业,在这一项上独占鳌头。再后来,借着这个优势,“白氏”又开发出一系列的产品,渐渐形成了今天这个局面。”白玉堂的表情异常丰富,骄傲自豪中还揉和着几分钦佩赞赏。

      “玉堂,”展昭轻轻唤道,“你今天叫我出来,不单纯是给我讲故事听的吧?还有什么别的话要说?”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猫儿,”白玉堂忽然将展昭拉到自己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枚纪念币,“这是庆祝‘白氏’成立十周年的时候定做的,你看,正面是‘白氏’的logo,背面是凤凰的图案。我哥说,这是为了纪念辉哥特别选的。我和我哥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家人,早就想送给你一枚,这个你就拿着吧。”说着,他把纪念币塞在了展昭的上衣口袋里。

      “玉堂?”展昭抓住白玉堂覆在自己胸口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澄清的双眸注视着他,似乎要把那最后一丝伪装也冲刷而去。

      白玉堂想把手拿回来,哪知展昭却死死攥住他的手腕,用力抽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展昭拉着他走到休息区坐了下来,才缓缓说道:“我已经看了很多,也听了很多,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白玉堂抬头凝视着展昭,对方幽深的目光好似穿透了他的身体,将他的心看得通透无遗。他索性不再躲避,也静静地回望着展昭,蕴含着千言万语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坦然无惧。目光交缠中,他执起展昭的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郑重开口道:“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我决定以后不再劝说我哥自首。我会一直保守着他的秘密,直到法律追诉期结束,甚至是终生。这番话我也会告诉我哥,让他真正自己选择以后的路。”

      对白玉堂所说的话,展昭虽然有所准备,却还是不能不意外。他惊异地抬起头,眼中现出几分了然,却仍有疑惑,正想开口说话,又被白玉堂打断了:“展昭,我不需要你认同我、帮助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选择。先向你坦白,就是不希望我们之间因为这件事有隔阂。你尽可以按照你的原则依法办事,我不会有任何怨言。你身上那块纪念币就是见证,无论你将来怎么做,我和我哥会始终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

      展昭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特地带我来到工厂,和小李闲聊,还给我讲薛工的故事,就是想让我了解你这么做的原因?”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以这么说。我觉得亲身经历更有说服力,所以才带你过来体会一下我曾经有过的感觉。”

      “你曾经有过的感觉?”展昭反问道。

      “其实,我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一直在被人牵着鼻子走。开始时是受了我哥的影响去对付你,后来又被你说服去游说我哥,由始至终,我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自己的原则和立场。后来,我慢慢参与到‘白氏’的运作和管理中,就开始有了新的自己的想法。”白玉堂的语调特别平和,与他平时咄咄逼人的气势相比,多出了几分真诚和发自内心的坦白,“越是了解公司,我对大哥的敬佩就会多一分。以前我只知道他在公司倾注了不少心血,可是真正深入到内部,我才了解,管理这么大一家企业,单凭努力是不够的,还必须要有才干。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相信,我哥在这一点上是无人能及的。你也看到了,‘白氏’确实是一个充满朝气和凝聚力的集体,有着蒸蒸日上的前景。可实际上,它却仍然不是一个很成熟的企业,它的发展很大程度上还要取决于领导者的能力。我觉得,我哥就是这个企业的灵魂人物,至少在现在这个时期,他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

      “所以你对自己接手‘白氏’没有信心?”展昭忽然问道。

      “我从来都没怕过什么。”白玉堂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而且,我连‘为了责任要和你分手’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你觉得我是不愿意接手‘白氏’吗?”看到展昭露出歉意的表情,知道他是因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而感到抱歉,白玉堂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多心。我自信最终可以撑起‘白氏’。可是这个过程需多长时间?两年?三年?现代社会,一个企业的发展应该是分秒必争的。这中间,不知道会有多少机会白白溜走?如果因此让公司失去了最佳的壮大机会,难道对‘白氏’甚至对这个国家不是一种损失吗?还有那些曾经被我们打败的欧美企业,其实他们哪一刻不是虎视眈眈地准备卷土重来呢?我们本来就已经远远落在人家的后面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这个关键时刻,任何细小的差错都会再次让我们一败涂地的。”

      “玉堂,我同意你的看法。”展昭严肃说道,“这样做的确会对‘白氏’很不利,甚至对民族工业也会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如果站在个人角度上,我甚至会很赞同你的做法。可是,作为一名警察,法律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所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无论这个人对于社会多么重要,无论他将来还会有多大的贡献,都不能成为他逃脱法律制裁的借口。”

      “不错,作为一名执法者,你坚持你的原则无可厚非,可我也有我的想法。”白玉堂的表情异常冷静,心中千思万想过的念头缓缓流了出来,“齐家治国平天下,每个人所能达到的高度都不一样。你放眼天下,希望人人都能得到公正的对待。而我却只是考虑到一家一国,希望自己的民族能更快地发展起来,不要让任何事情干扰了它前进的脚步。或许我们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会互相抵触,可孰是孰非却很难判断。我哥的确是犯了罪,但他并不是罪大恶极的那个人,而且他一开始就是被迫的,却始终都在努力将公司导入正途。这么多年来,他也在不停地补偿自己的过错,‘白氏’从来没有干过偷税漏税的勾当,这么多年来额外上缴的税款,比当初走私造成的损失不知多了多少倍。如果接受法律的制裁只是为了惩罚他的过错,那么,对于一个正在努力弥补过错的人,法律一定要打断这个进程吗?与其让他在牢中悔恨难过,不如发挥他的能力,为这个国家做更多的事情。而且,现在国家的政策不也是倾向于这样的处理吗?”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玉堂,我们可以不在意生死祸福,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对国家有‘利’呢?对于这个纷繁的社会,情理法总会有相互矛盾抵触的时候。或许有时候,法律会失之偏颇,毕竟没有任何一部法律能够保证绝对的正确。但是对于我来说,首先要维护的不是法律本身,而是法律的尊严,维护它作为公正、正义化身的地位。”展昭的神情执著而专注,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让白玉堂心中荡起波澜。

      “我承认,并不是每个人都对法律有深刻的理解,我就是其中之一。”白玉堂说道,“很多因素都能够影响我的判断,那是因为我的标准并不像你一样明确,很多时候,我是用自己的道德观念而不是法律条款来做判断的。就像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接受了一个和法律相违背的任务,还会不会去执行?每一次的答案都是相同的:只要不违背我的道德底线,我会。可是换了你,我相信你不会。正因为我们的想法不同,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争论。不过,能够这样相互坦诚,即使是意见相左,我也很高兴了。”

      展昭宽容地笑了笑,说道:“看来,我们谁都无法说服对方了。玉堂,如果我只是展昭,也一定会和你有相同的想法。可惜,我还是一名警察,所以,很抱歉,我不能支持你的观点。但是,虽然不赞同,我还是能理解你的立场。”

      白玉堂轻轻扣住展昭的双手,认真说道:“昭,你能理解,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也会尊重你的任何决定。不过,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还是要相互信任,心无芥蒂!”

      展昭轻轻点了点头,明亮的眼睛满含赞许:“你已经先做出榜样了,我怎么会不答应呢?对了,玉堂,我觉得你好像还有什么别的顾虑。”

      白玉堂点点头,脸上有些紧张:“昭,我一定要赶在今天说,确实有原因。眼看着就要和肖浩洋最后交手了,我担心他会不择手段地打击我们。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青龙帮的二当家曾经拿一本秘密账册威胁过我哥?”

      展昭沉吟道:“你是担心这本账册现在在肖浩洋手中,他会再拿出来威胁我们?”

      “嗯,所以,我就是想让你提早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放心,我既然说过给你三个月时间,就绝不会失言。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就一定会最大限度地帮助‘白氏’和你哥。”

      白玉堂正想道谢,却忽然被手机铃声打断了。白玉堂接通电话后,一直没有说话,却脸色大变,最后说了一句“好”便挂断了。他收起手机,表情异常凝重,眼神中却是深沉中又略带了几分兴奋,沉声说道:“昭,刚刚四哥打电话来说,他已经破译出,肖浩洋他们会在今天午夜运送武器出B市。”

      展昭身子一震,等候了多日的结果就这样不期而至了。他看向白玉堂,在对方明亮的眼神中看到了和自己同样的紧张和兴奋。接着,他的脸倏地一下凑了过来,温暖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自己,坚定说道:“猫儿,成败在此一举。今晚,我们一定要一雪前耻,将他们一网打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六章(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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