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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之一 碧水 ...

  •   ……这是一个遥远国度的传说,一段被众人和历史所掩埋的神秘过往……
      金戈铁马也好,折戟沉沙也好,悠悠的碧水从来是从那一端流淌到这一端,就如黄泉冥府最深处的忘川,又如沉浸在忘川最深处的记川。
      到底有多少岁月了呢?
      没有谁去计算,对人类来说时光是漫长的,漫长到他们的一生很难去描述或者记忆。所以他们有了“历史”,他们学会在漫长的岁月中用某些比他们长久的东西去记录下某些东西。
      神灵呢?那些远比人类更长久的生灵们呢?
      在黄泉的深处会有答案吗?
      有谁在黄泉的深处唱歌?又有谁在那里悲哀地哭泣?
      天空的颜色变得灰黄,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是什么?
      人们惊慌的声音都被错乱的世界遮盖了,帝江的身影在一片混沌中出现而后消失。
      似乎是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也似乎是代表着一段岁月的消亡。
      千百年后,有谁能知道那个时候的故事,又有谁能明晰那个时候的真相。
      也许,埋藏才是永远的。
      “谁知道呢。”冷笑的是身处十殿的君王。
      梦境的主宰者在禁锢他的地方徘徊,这个时候的他只是紧皱着眉头。
      世界的支持者在变化着,连带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细微之处。
      青丘山路过的小野狐在孤独中成长,灵魂的碎片却在无意中产生。
      “真是抱歉。”道歉的那个人有着和十殿的君王相同的容貌,看起来无辜无比。
      胸闷的十殿君王只好想办法处理他的双生子惹出来的问题。
      “我可以想办法让他们同时进入轮回,但是后果我可不负责。”
      一个神话产生一个故事,一个传奇衍生一个未来,而卷入其中的,又岂是只有那些平凡的人们呢……
      ……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人们知晓那个隐晦的神话中所提到的碧落王朝的时候,他们才在一些零散的记录中寻找到那一场在他们看来并不怎么重要的战争……
      对后人不怎么重要的战争,对当事人来说却是真正的生死攸关……
      某一种统治元素消失之后,维持的时间能有多长。
      如果有一个连续的缓冲的话,或许和平的时代能维持到平稳过渡之后。但实际上碧落王朝的突然消失无论是在后世还是在当时都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突然消失的统治者,消失了的皇族。在继任者没有被点名的情况下,维持了50年的平静在诸侯国的崛起下被打破了。而实质上的战火被挑起的时候是在碧落王朝消失之后的150年。从后世所能获得的史料上来分析,军事实力的迅速膨胀或许是一国统治者野心上升的关键所在……
      碧落历1476年,碧落王朝的残存除了流传下来的立法和种种传说外几乎都消失殆尽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先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否还会回到这片土地上。从最初的等待到逐渐的习惯,又到最后的漠然,人们花了整整150年的时间。
      现在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们都不再把时间花费在寻找可能的过去的辉煌上,诸侯国之间逐渐升级的摩擦和频繁的军事活动占据了人们的视野。处身上位的人们敏锐地感觉到了变化的动向,众多的百姓们更多的是忧心忡忡。毕竟在乱世中,普通百姓是很难保证自己和家人的安全的。
      诸多诸侯国之中,属中景与丰国为最强国。《碧落传•中景》有云:“中景国,景山南,东洲之中,故名中景。有国都同名,北临山峦,南有水脉,西接野岭,东见大川;幅员辽阔,物泽民风华灯之地。中景境内,漠河出于上,滟水出于下,左有江名泛西,右有河乃碧落历开凿之京丰。另,昆仑丘、景山、中曲山、刚山、尧光山,山五座居于其中。群峰首景山,航运皆从京丰,渔业兴荣于漠河。”
      匹夫无罪而怀璧其罪,中景的富饶和地理优势向来让这个不以军事为首要发展的诸侯国成为了“邻居”们眼中的肥肉。无奈中景立于中央,任何一个打它主意的国家都得掂量掂量有没有一口气吞下它后再面对其余诸国联合进攻的实力。中景虽不以军事为发展重点,但在它境内仍旧有其他国家所比不上的碧落遗存,借鉴着他们先祖们的力量,中景国的军事实力勉强在东洲排在第五。
      尽管如此,中景这两年越发敏感到自己的危险。
      这危险来自于它的邻国。
      一种平衡的维持是需要各方面的因素的,而身为平衡的组成因素的一个方面如果过于强大的话,就很容易打破平衡的镜面了。
      现任的中景王是一位年约五旬的长者,慈眉善目的样子。他现在正在欣赏地看着眼前的峥嵘军队。
      这就是保卫中景的力量。
      那还是一张稚嫩的脸,敬仰地看着中景的王者。
      景唯记得他,是个前几年战乱时流下来的孤儿,他的父母带着他到边关的地方去探亲,却没有想到会遇到突发的兵祸,这孩子在襁褓之中就失去了父母。当时巡视的景唯一时心酸,把这孩子抱回了京城抚养,并在他长大后让他选择。
      他没有辜负景唯的期待,选择了从军的生涯。事实证明,他的选择相当正确。
      景瀚宇是一块好料子。一个好的士兵该有的品质他都具有,一个好的将领该有的他也有。
      景唯没有让他一步登天,而是让他来到了最底层的兵士当中开始锻炼。景唯明白,要想要一个孩子好,不能一味地娇惯。
      景瀚宇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娇生惯养的孩子,他在十几年来看到景唯的次数屈指可数,对方也没有丝毫在前途上照顾他的意思,想要什么都要他自己去争取,想要往上走也需要不断地积累战功。
      中景是一个偏重文臣的国家,在以前没有战乱的时候要想从军做官是很难的。但是现在不同了,不时出现的边关摩擦让军人有了用武之地。
      景瀚宇在努力向自己的目标奋进的时候也觉得讽刺。
      军人在什么时候最有用处,在百姓都生活在水生火热的时候。
      小时候对自己的家乡的印象就是连绵的枫叶树林,秋天的时候红成一片,就像是燃烧的山火一样。
      他也还记得明白自己是个孤儿时候的无助。
      教授他的是村里的夫子,经常会抚着他的头说他将来一定能有出息。因为他是受过景唯关照的孩子。
      “可我想要爹和娘。”小时候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别人有的他没有。
      “唉——”夫子叹气,“别人没有的你有啊。”
      景瀚宇只是咬咬牙,再也不提了。
      就算生活上衣食无忧又如何,再多的赠与也抵不上自己的家人。
      景唯无奈,那个时候的中景无法保护自己的子民,景瀚宇无奈,失去的父母再也不会回来。
      印象当中只有一点点温暖的感觉,印象当中小时候的自己还曾经很顽皮地在枫树林里乱窜。
      好像,有一段记忆与众不同。
      不过小时候的景瀚宇并没有用心去记忆。
      秋天的枫树林,艳红的色彩在眼睛里跳跃,不像桃花的那种粉嫩,反而像是西下的残阳或者是火烧般的云彩。
      小时候的景瀚宇经常是大人们眼中的调皮猴子。
      尽管再调皮,人们也还是纵容溺爱他的。
      失去父母的他有了景唯的关心,也有了全村人质朴的喜爱。
      还记得身边的大人们说过这片森林有的时候是危险的,小孩子不该进到这里来。
      咕——
      很不雅观的声音传到了耳边,景瀚宇摸摸肚子,好饿啊。
      周围的天色有些暗淡,看来很快就要天黑了。
      是不是该回去吃饭了?这个时候隔壁大婶家的饭菜一定已经热乎乎的了。
      景瀚宇舔了舔嘴唇,试图找回家的路。
      白天的山林和夜晚的山林完全不一样,在黑暗和阴影的角落里似乎隐藏着什么随时会朝他扑过来。
      景瀚宇还是个小孩子,还是在会害怕夜晚的年纪。
      尤其是周围还有不明的声音在不停地响的时候。
      在一阵鸡皮疙瘩过去之后,景瀚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害怕,开始在小路上狂奔了——
      “哇啊啊啊——”
      跑得太快还是不太好的,特别是在这种月黑风高看不清方向的时候,等景瀚宇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一脚踩上斜坡翻滚了出去。
      好在他虽然年纪小但也经过了很多超过他这个年龄的训练,而且这孩子自从没有父母在身边管教之后还是比较“野”了一点的,山上山下的没少乱跑。
      就是这样他还是跌得不清,身上都在疼也不用说了,眼前还一片金星——
      “痛痛痛痛——”
      眼前晃动的影像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景瀚宇再次发出惨叫——
      “啊啊啊啊啊!老虎啊啊!”
      叩——
      一记拳头砸上了他的脑袋,成功地让景瀚宇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唔——”这下可比从斜坡上摔下来痛多了。
      “尼干涉呢?(你干什么)”他对身后出现的人怒目而视,都忘了眼前有只好奇地看着他的大老虎了。
      白色的,都是白色的。
      白色的老虎比牛犊还要大,身上是黑色的条纹,在它宽阔的额头上不是平常人们说的“王”字,而是一个半圆形的月牙。
      出现在他身后不客气地捶了他头顶一拳的人也是一身的白色,就连那头长掉脚踝的长发也是银白色的。
      “鬼啊——”反应过来的景瀚宇再度惊叫,惊起了一圈的乌鸦——
      “闭嘴!”来人显然是被他吵得烦了,口气有点严厉。
      “唔。”景瀚宇反射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他还不想被鬼吃掉啊。
      叩——
      再度一个拳头打在脑门上,来人看来是知道了他的心里想法。
      这个拳头不那么有力,到了后来就变成了用手掌在他脑门上揉啊揉,把他的头发揉成一团糟。
      “果然和以前一样的讨厌。”
      淡淡的笑声传了过来,景瀚宇发现放在自己的头顶的手掌是有温度的。
      “你不是鬼?”
      “你才是个小鬼。”来人的笑声响亮起来,“怎么?不怕我吃了你了?”
      “你怎么知道?”景瀚宇的眼睛瞪大了。
      “你觉得呢?”
      “神仙?”景瀚宇突然想起来了。
      那是一个传说,很古老的传说,守护西方的使者每百年会带着他的坐骑在边境巡视。该不会他这么好运碰上了吧。
      来人笑了笑,也没有正面回答他。
      景瀚宇发现他笑起来真好看,比村里的那些女孩子漂亮多了。
      白虎在边上趴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景瀚宇看过去已经不害怕了。
      “我可以摸摸吗?”老虎唉,还是守护西方的白虎神唉,凡人哪那么多好运。
      “恩。”来人好笑地看着他。
      景瀚宇大起胆子用手摸摸白虎的皮毛,很软,很温暖,触感就像是他以前摸到过的小兔子,不过比小兔子丝滑舒服多了。他摸着摸着索性全身都蹭了过去。
      骑着它一定很威风——
      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把他抱到了白虎背上。
      “咦?”
      “不是迷路了吗?我送你回去。”
      很温柔的声音,很温柔的动作。
      白虎站了起来,无声地张大嘴咆哮了一声,纵身一跃,骑在它身上的景瀚宇并没有感觉到一丝颠簸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半空中。
      “哇——”
      那在空中驾驭风的感触是如此地美妙,以至于在后来的岁月里景瀚宇经常会梦到——
      ……
      “哇什么呢?”
      “恩?”景瀚宇清醒了过来,看见自己的同伴正坐在边上,左眼框黑了一大圈。
      “你怎么了?”谁那么大胆子敢殴打中景的白大将军。
      “嘿嘿。”白啸笑得相当邪恶——据他所说这种笑容他是在模仿他的某个损友——“景大将军,不觉得你的拳头有点痛吗?”
      景瀚宇怀疑地看着自己有点红肿的右拳,“你这么说的话好像是有点……”
      “嘿嘿。”
      “嘿嘿嘿。”
      呯呤嗙啷稀里哗啦——
      “两位将军。”前来传令的宫人嘴角抽搐地看着眼前凌乱的场面,同时在心里快速地计算着这些损坏的东西需要多少索赔,“陛下快到了……”还不快收拾收拾自己!
      两位中景的将军顿时以非同一般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至于周围吗——
      “嘿嘿嘿嘿嘿。”
      中景王景唯没有生气,相反他一直是笑意满满的,尤其是在看到宫人报出需要赔偿的数额时两位将军的表情的时候。
      “抱歉。”在离开皇宫之后景瀚宇对白啸抱拳。
      “抱什么歉哪?”白啸的神情恹恹的,“我知道你没钱,我出就是了。”
      哪次他们打架打坏东西不是白啸负责赔的,景瀚宇景大将军的钱都花在那些因战争失去父母双亲的孩子身上了。
      “你不回去看看?”
      “恩?”景瀚宇有点奇怪白啸突然提出的建议,往年出征的时候白啸可没有这么问过他。
      白啸却对此露出了然的表情,“你梦到家乡了吧?”
      “你怎么知道?”白啸他什么时候变成他肚子里的虫了?
      “每次你发出那种‘哇’的时候就没错。”
      “……”麻烦不要露出那种深思的表情好不好。
      “我倒是奇怪了,为什么每次你梦到家乡都会发出这种叫声?”
      “……”不是梦到家乡,是梦到他曾经见过的白虎神。
      那天晚上的境遇都不知道是不是一场梦,景瀚宇只记得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木床上,身边多了个小锦囊,打开锦囊里面有一串漂亮的玉石手链,还有一封信。
      手链是他已经去世的母亲的,也曾经被他母亲放在求子观音的供桌上,白虎神在这时又还给了他。
      “……这是令堂说要给未来儿媳妇的……”
      信在他看过之后就变成了灰烬,被风一吹就消失于无形了。
      手链被他好好地收藏在家里,在战场上随身带着才更容易掉。
      ……未来的儿媳妇……
      “你想什么呢?耳朵都红了?”白啸大呼小叫起来。
      “要你管!”
      这一声有点太响了,惹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其中就有一个蓑衣打扮的女子。
      这些天来中景城的雨水一直不断,街上也多的是穿着蓑衣的人,像白啸和景瀚宇这般不怕雨淋在路上走的人属于少数。
      蓑衣比较宽,很容易遮挡住视线,潇然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白啸和景瀚宇的身影。
      “潇姐姐?”身边的年轻女孩子看她回头,也回头去看看,什么也没有看到。
      潇然转了过来,“没什么,我们赶紧赶路吧。”
      她是大夫,是个看惯了因战争引起的伤痛的大夫。
      在中景士兵的眼中,她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潇姐姐,我也觉得你像活菩萨。”同行的女孩子原本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女儿,因为不满意自己的婚事离家出走,潇然觉得幸好中途她被自己遇上了,要不然这个曾经娇滴滴的大小姐还不知道会被人卖到哪里去。
      长年在战争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奔波,潇然从来不奢望自己有闺中女子那般细腻的肌肤,照着离家出走的大小姐筑倩的说法,这个样子看起来也很顺眼。
      潇然看看身边的筑倩,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位原本细皮嫩肉的大小姐现在不比她白多少,在经受了荒原上无遮无拦的风之后她们的肤色都变得很深,也紧致了很多,摸上去不像那些深闺中的女孩子那么柔软。
      筑倩也笑了起来,说潇然是活菩萨,她不就成了菩萨身边的童女了吗。
      两个女孩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笑着,身边的人诧异的目光看过来她们也不在乎。潇然的老师曾说她颇有碧落女将军之气,想来就是说她的性格无拘无束不在意旁人的言语吧。在她的带领下,筑倩也有了这样的倾向。
      她们笑够了,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不回家看看?”潇然记得筑倩的家就在京城的郊外。
      “不了。”筑倩摇头。
      她现在不是不能回家,是不想回家,两年时间她跟着潇然东奔西跑家里人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潇然身边的就是她呢。母亲也曾经寄来过手书婚礼的事情不用再提。不过,筑倩想要学到更多,两年的时间她觉得自己远远不能从潇然身边出师。
      “真的不回去?”潇然的目光从关切变成了狭隘,“我昨天晚上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娘亲’啊。”
      “啊!”筑倩的脸红了,她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对不会想家呢,对着潇然的目光她愈发脸红,“潇姐姐你好坏。”
      “我还听说——”潇然的口气拖得长长的,“那个某某人好像到现在也没有娶妻,说是要等那个……”
      筑倩眼明手快地捂住了潇然的嘴巴。
      潇然投降,“好好,我不说了。”
      筑倩的脸就像红布一样,这之后的一路上都扭捏地跟在潇然身后。
      果然小孩子就是要逗的,潇然心中开怀,走路的步子也轻快了很多。
      她想起了在荒漠中见到的泉水,犹如弯成弧形的月牙,在日照上闪着蓝色的光芒,在月光下则变作一大面银白色的镜子,就好像是融合了美丽女子的妩媚,点缀在荒漠当中。
      潇然也曾见过血色在水潭周围弥漫,这些沙漠中的绿洲是双方将领争夺的目标。潇然也见过水潭周围的白骨,那些心狠手辣的家伙会在潭水中种下剧毒。
      “潇姐姐知道景大将军吗?”筑倩的脸好不容易不红了,眼珠子一转话又多了起来。
      “知道啊。”
      景瀚宇的大名在中景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我听说——”筑倩的声音也拖拖拖长了,“他好像也没有婚配,而且——还说过很仰慕潇姐姐你呢——”
      “你这丫头!”潇然顿时听出了她言语中的意思,伸手去打,筑倩却大笑着逃远了,潇然连忙追上去,两个女孩子的笑闹都能传出几条街去。
      景瀚宇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他的原意是像潇然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少见,是他们前线将士的一大助力,能被筑倩扭曲成错误的意思,就不知道是他的说法不对呢,还是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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