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世界》空途

5、第5章

　　林零绿着脸看几个小屁孩起哄，最小的那个恐怕才十一二岁，满脸痞样与五官十分和谐，与生俱来似地坏人，那个叫小墙的男孩条条罐罐的规矩说了一通
　　林零总结了一下重点，他交的保护费只足够被保护三天，三天一过他们就不管自己死活，就算自己在他们眼前被人狠K，他们也会视而不见
　　二是，这儿要自己工作赚钱，东爷这伙痞子主要帮那些混得有一席之地的坏人介绍床伴，说明白了他们就是拉皮条的，林零本想抢回衣服闪人的，却得知他们的老窝就是看门的老头说的安心居，林零决定冷静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小子，你要知道，来这儿的不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就是我们这些喜欢捅屁股的，如果不想烂屁股或者玩完蛋，天黑了就不要出来，白天最好也老实的待着，如果缺钱了我们可以给你找主顾，就你这样的货色睡一觉至少能赚到一个星期的保护费”
　　林零黑着脸跟在后面，这个毫无长幼观念的胖男孩口水都快喷到他脸上了
　　“咯，看仔细了，这安心居以后就是你睡觉吃饭的安身所，你要离开我们也不拦着，不过我劝你出去就往西走，那儿有个深不见底的死湖，水是又黑又臭，里面还养着怪物，你直接跳下去，总比被轮上致死的痛快”
　　“喂喂，小墙，也许人家喜欢被轮死呢”
　　“哈哈，也对，夕西不就特别喜欢这事嘛，看到东哥就跟吃了春药一样，裤衩都撑破几次，求着东哥疼他”小强笑得眼睛都斜了，左臂成圈右臂在圈内进进出出，猥琐的表情下显得动作特别色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夕西那个漂亮男孩对自己的痴狂，东晓有些得意，一双早熟的眸子瞄了林零一眼，假装可惜“哎，这儿好人不好当啊，保他一条小命给他碗饭吃，他还感觉我们卖了他似的”
　　话题再次对准林零，林零默不作声，这些流氓痞子就是异次元的，说话和动作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要不是习惯了自己弟弟的蛮狠不讲理，他恐怕会转身就跑了，看了一眼斜挂的牌匾，上面‘安心居’三个字苍劲有力，看起来有些年头，字也很好…只是上面空白处不知道是谁用红色的墨弯弯扭扭的写着‘和平饭店’
　　完全就是…低劣的个人主观恶作剧的行为
　　简陋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见到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在东晓耳边说了些什么，东晓脸色一变，眼睛眯成一条缝，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子阴狠，林零看在眼里，东晓留下小墙带着他，自己带着几个人转身离开安心居
　　小墙看着东晓背影完全消失才转身带着林零往里走，没有了刚刚的侃侃而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绕过两条碎石路林零才看到一栋五层高的房子，像…一栋近现代的实验楼，白色的墙壁上镶嵌着跟屋顶一样颜色的碎瓦，斑驳零碎，给人神秘压抑的感觉
　　林零猜想里面的采光条件可能不是很好，从正面看每层都有十来个窗户，可是那些窗户只有半米宽高，对于他这种适应了落地窗的人来说，看起来很不舒服，也缺乏安全感
　　“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我就不进去了，一楼和二楼你随便选个房间睡”小墙说着转身就要走，走了几步又回头“二楼以上不要上去，还有，如果我是你就选二楼的房间”
　　林零愣了一下，突然想这些孩子也许不是太坏，毕竟他们只是抢了他一身衣服而已，得到的回报就是介绍这里的情况和得到三天的保护，这么算起来也许是划算的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淡淡朽木和阴霉的气息让林零轻轻皱了下眉，打量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什么人，里面的采光也跟自己猜测的一样不太好，即使是白天房子里也阴森森一片，走进去能明显的感觉到温度比外面起码低了好几度
　　林零把两边木门完全打开，想要让整栋房子里透下气，老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这声音吵醒了休息趴在桌子上的人，那人瘦得可怕，下巴上留了一小撮半白的胡子，看起来很像山羊，林零注意到了他
　　“新来的？”
　　“你好，我叫林零，今天刚刚来到这里”林零礼貌的伸出手
　　瘦山羊胡男人扫都没扫林零那只手，打了个哈且，站起来从墙上取下一个灰色的石牌，放到休息室木制的木栏上“住哪间房就把这个挂在哪间门上”
　　…林零尴尬的收回手拿起石牌，上面刻着木字，反面刻了一个大字
　　“挂‘木’就是代表可以接客，挂‘大’就是拒绝接客”瘦山羊胡男人解释道
　　接客？林零手抖了一下，尴尬的扯出一个笑“…这位…嗯…哥哥，请问肚子饿了怎么办…”
　　瘦山羊胡子看了他一样“叫我老周，想吃东西，有钱吗”
　　林零摇了摇头
　　“那就饿着，等有了钱出门右拐有个红砖的房子提供食物”
　　“只能用钱买吗，而且这里...只能卖…自己…才能赚到钱？我想找别的工作…”
　　瘦山羊胡子低下的头再次抬了起来“你会什么”
　　“…以前是做文书工作的，就是写写记记的工作”林零老实回答
　　“有后台吗？”
　　后台？林零扯了下嘴角，觉得这个老周问的问题有够无聊的“…我刚刚死，这儿还没什么熟人”
　　瘦山羊胡子冷哼一声“你就不能想想自己生前有没有比你先死的朋友可能会被判到这里的，有的家族可是祖祖辈辈都有人被判到这儿，又不是什么稀奇事，你们姓林的祖宗难道都是好人！？”
　　林零恍然大悟，苦思冥想了一阵，无奈的摇摇头“…我活着的时候没什么穷凶极恶的朋友，家里人也都是正当做生意的，也没交男朋友这种…”
　　老周又是一声冷哼，带着嘲笑，好像已经看到林零悲惨的命运，山羊胡子抖啊抖的“那就乖乖卖屁股，没什么本事又没后台，正常的工作你别想找到，非人界里扫大马路的都是跟黑老们混的小弟，各个能打又不要命，你去找了工作算是个怎么回事”
　　林零迷迷糊糊的被老周刻薄的眼神赶到二楼，他心里很郁闷，肚子也很饿，目前所听到情况完全不乐观，但是没亲眼看到的情况下他还抱着一线希望
　　一层楼至少有将近六十个房间，林零走了一圈只有几间房门上没挂牌子，只是他一个人都没看到，心里决定住最东边角楼靠走廊窗户的房间便转身往回走，这时身边的门咔的一声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男人